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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推開他,準備睡覺,易文乖乖地移到一邊,這是他們的習慣,睡覺各睡各的,互不幹擾。

  賀蘭話雖這麼說,但事實上誘使筱雅出遊完全是內有玄機怎麼會沒有易文的份呢?

  出行那天是農歷的七月初六,七月七是傳說中的鵲橋會,是牛郎織女一年一度相會的日子,距H 市不遠有一座全省海拔第二的高山,傳說中在那裡的最高峰能看到牛郎和織女相會,因為海拔高,山上終日青霧繚繞,六月酷暑時上山也儼然是與山下成兩個世界,溫差極大,成遠近聞名的避暑勝地。

  賀蘭說服筱雅顯然沒有費很大功夫,因為明擺著要跑那麼遠一段路顯然得開易文的車前去,所以也隻好連車主一起上山瞭,憑著她們兩個女人的那兩把車技顯然對易文的車會感到陌生。

  真正讓筱雅感到上當的是那天早晨來接她的車赫然是那個亮一臉邪笑地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

  筱雅一腦袋的別扭但是又無從發泄,和賀蘭坐在後面,上來稍稍寒暄幾句就閉眼假寐。

  賀蘭吐吐舌頭,沒話找話地和前面的易文瞎扯。

  沒過多少時間,車已經上瞭高速,筱雅的表現讓賀蘭有點擔心,覺得沉悶,她在假裝睡覺的筱雅身上撓瞭一下,她一下子驚跳起來。

  “幹什麼臭丫頭?”

  “想問你呢,好像人傢借你多少錢不還一樣。”

  “切,我還沒人欠過我的錢呢,隻有我欠別人的。”

  “沒勁,難得這樣出來一趟,好像多難為你似的。”

  一路上亮乖乖的開車,小心的看著每個人的臉色,聽賀蘭這麼說,接瞭一句:“可能是我讓大傢難為瞭吧,不行到前面路口,我下車回去得瞭。”

  “老實開你的車,難為你還輪不上呢。”

  “臭丫頭吃炸藥瞭?人傢一聲不啃開車惹到你瞭?”

  “啊呀,還有人為我抱不平哦,今天我車夫當到底瞭。”

  “小子別貧,小心開車。”

  “都是你,易文,全都是你!”

  “幹嘛?我老公又惹到你什麼瞭?”賀蘭假裝不服。

  “老公??誰啊?”

  筱雅這話就毒瞭,弄得賀蘭吸瞭口冷氣,索性轉身閉眼睡覺誰也不理。

  中午吃飯前,到達瞭山頂,山上果然涼爽,如秋風習習的味道,隻是沒有蕭瑟的落葉而已。

  房間早就已定好瞭,易文以前陪客戶來過,稍事梳洗,就帶著亮帶著熱水瓶什麼的來到房子後面的一片小樹叢裡,在樹林間稀疏的放著許多桌凳。

  一會以後,賀蘭和筱雅也來到樹林間,看樣子筱雅已經調整過來,開朗瞭不少。

  山上的茶葉也本地一絕,因為海拔高,終年雲霧繚繞,品質和其他地方的茶葉有所區別,上瞭山的人是人人都要品上幾杯的。

  易文打量著兩人,儼然一對姐妹花。

  “挺象回事的。”他說。

  兩人都是一身出遊的模樣,T 恤牛仔褲旅遊鞋。

  倒顯得易文襯衫西褲又點另類,亮平時就是一身休閑裝,根本不需要換行頭。

  “真舒服,房間裡的水冰的刺骨。”

  賀蘭誇張地用手捂著臉。

  有人過來提醒他們去餐廳定飯,不然人太多會很慢。

  “真的餓瞭,老公你去。”

  這裡隻有易文來過,理所當然。

  “姐你是個挑食鬼你也去,不然到時候什麼都吃不著。”

  “瞎說,我什麼都能吃,”話雖這麼說,筱雅還是和易文一起順樓廳往餐廳去瞭。

  “怎麼樣?這裡?怎麼你也沒有來過?”賀蘭說。

  “沒有就是沒有啊還有為什麼?也許是你老公帶小密來當然不會帶我瞭。”

  “嘿嘿,瞎說,”賀蘭一臉的甜蜜。

  “隻有我帶小白臉,沒有他帶小密的份……”

  “呵呵。”

  “那現在呢?”亮示意離去的易文和筱雅的方向。

  “多嘴,該打。”

  賀蘭嬌嗔地斜睨他一眼。

  易文和筱雅一左一右順著竹木搭建的回廊往餐廳走。

  “真香啊,”易文說。

  “什麼?”

  易文往她身上嗅瞭一下鼻子,她明白過來,“討厭,原來你也這麼貧,這麼多年隱藏的夠深的。”

  “呵呵,高手一般都是深藏不露,該出手時才出手。”

  “哼,什麼高手,當心出醜。”

  中午吃的很簡單,都是山上的一些自產的東西,倒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吃飯的時候,有人在餐廳裡發小傳單,那種廣告卡片一樣的東西,介紹山上的遊玩項目。內容不少,隻是筱雅和易文都沒有時間,最多第三天晚上得回到傢裡。

  中午都想休息一下,山上溫度適宜,不冷不熱的,和城市中空調創造的涼意完全不同,自然清爽型的。

  定的是一幢小樓,兩層的,裡面雖然簡單但是很清爽,樓下是客廳,上面有三個房間,回到房裡,賀蘭筱雅自己先挑房間,把最靠裡面的小間分配給瞭亮,“當然得你睡小間瞭,”賀蘭在樓梯上沖著亮喊。

  “別理她,還不定誰睡呢,”易文悄聲地對亮說。

  還好賀蘭沒有聽見,不然他可得吃不瞭兜著走。

  等易文和亮上去,易文走進自己和賀蘭的房間時,卻沒有看到賀蘭在,肯定是在筱雅房裡瞭,坐車有點累,雖然有點心猿意馬,還是克制著讓自己躺到床上。

  有點迷糊的時候聽到開門聲,賀蘭走到床邊,盯著他看。

  “幹什麼?”

  “嘿嘿,沒什麼,我拿瓶指甲油給老古董用一下。”

  “哦,不來陪老公瞭?”

  “你好笨哦,”她俯下身把臉靠在他頭上,“老公,我感覺有點舍不得瞭。”

  “什麼舍不得?”

  “讓你幹壞事啊,舍不得讓你幹壞事瞭。”

  “嘿嘿,根本沒有影的事,就擔心上瞭?”

  “好答應你,什麼也不幹。”

  “真的?”

  “真的!”

  “哼哼。”

  她起身去包裡翻東西,找到瞭以後,又回到他身邊。

  “唉,臭老公。”

  “嗯?”

  “還是順其自然吧。”

  “嘿嘿你到底在想什麼呢?那麼復雜?”

  “嗯,我也不知道。”

  她出去瞭。

  她把易文得睡意給趕跑瞭,賀蘭的話曖昧得讓他腦子亂亂得忍不住胡思亂想瞪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完瞭索性起來沖瞭個澡,水透心的涼,整個人冷得直打顫,趕緊出來擦幹套上一件棉T 恤。

  等到山上下來幾天後,賀蘭問起的時候,易文也解釋不清楚沖完澡以後怎麼就會那樣。

  他走出房間,來到中間的房門,直接開瞭門進去。

  筱雅躺在床上,賀蘭正在給她塗腳指甲,看到他進來,筱雅不自然地坐起身。

  “你不睡瞭?”賀蘭問。

  “嗯,被你吵醒瞭,睡不著瞭。”

  “我吵你什麼瞭?就拿瞭點東西。”

  “你說話聲音重啊,你自己感覺不到。”

  易文說的“重”字,看來賀蘭馬上領會到瞭,不禁哧哧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