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的城外,九哥一身戎裝,邪氣中多瞭幾許霸氣,將我抱在懷裡,在邊關的天空下,大吼:“我的小鳥,竟然飛到瞭這裡!”
我環住九哥的脖頸,也興奮的大叫:“九哥,我終於找到你瞭。”可是胸口卻一陣憋悶,愁容瞬間爬滿的面頰,“九哥,我心口好悶。是不是裴英琦在附近?”
九哥愣瞭一下,隨後哈哈大笑,“我的小淫娃,你還能感覺男人的存在?”
我狠狠的向他的軟肋掐去,“九哥,不要胡說。”
九哥向著城墻上喊去,“斐將軍,我小妹說你在上面,你是不是在哪裡啊?”
裴英琦堅挺的身軀,在堅實的城墻的映襯下,更加的氣宇軒昂,可神情中卻帶著陰鬱而痛苦的神色。我一見他就暈瞭過去。我就是沒能耐,每一次遇到他,九陰真氣就跟霜打的茄子,提不起一點的氣力。
九哥抱起我的身子,嘆瞭一口氣,對著裴英琦笑道:“我小妹見你就暈瞭。我真的想不出是她欺負你。”
裴英琦瞪著九哥,冷冷的說道:“九殿下,何必要叫我出來?”
九哥又笑:“你難道一點都不想她嗎?”
“少廢話。”裴英琦轉身走遠瞭。
九哥抱著我回到瞭住處,沒有瞭純陽之氣的抑制,我慢慢的回復過來。他見我醒來,又端來一碗熱粥服侍我喝下。
“九哥,讓你擔心瞭。”
九哥一臉的奸笑,“我不擔心。”九哥此時已經換成瞭便裝,少瞭英氣,多瞭溫情,我環抱住九哥,“九哥,我不想成婚。”九哥抱著我沒有多言,我知道隻有九哥能理解我的心思。
忻州,北望長城,南依太原,是蒙古帝國與京城洛陽連接的重要通道,同時也是邊境最大的糧草供應地。
天氣還有一些寒冷,但我還是跟著九哥在忻州城裡巡防。有時也能看見裴英琦,但他從來都不正眼看我,我也裝著不去看他。可是九哥總是上趕子跟他打招呼,“斐將軍,又去練兵啊?”
“嗯,九殿下沒有事不要亂走。”他銳利的眼睛卻狠狠的掃著我,話也明顯是說給我聽的。在我一天遇到他的第九次,我終於忍不住瞭,叫道:“裴英琦。”
他背對著我,身子明顯顫抖瞭一下,我大聲對著他喊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蘭兒還是喜歡你。”
很多人都聽見瞭,裴英琦氣的轉身對著我吼道:“你個混蛋,再說這種話,我把你從城墻上扔下去。”
“裴英琦,蘭兒喜歡你。”這次嗓門更大瞭,裴英琦手下的士兵木訥中終於反應過來,大聲的歡呼起來。
“都給我閉嘴。”裴英琦帶著人轉身而去。
我看向在一旁笑呵呵的九哥,“九哥,裴英琦又生氣瞭。”
九哥挽住我的腰際,笑道:“蘭兒,求愛不是這樣的。”
“那要怎麼樣?”我帶著委屈說道。
九哥捏著我的臉蛋,“你這輩子看來也不明白怎麼正常的戀愛瞭?”
“正常的戀愛是什麼樣的?”
“就像天這樣,藍藍的……”
“不懂。”……
這天,我吃飽躺在榻上打嗝,突然九哥鬼鬼祟祟的拉起我,“九哥,幹什麼去?”
“跟我來便是。”
二人在院子裡穿梭,來到一處房子,我不禁問道:“英琦的住處?”九哥點點頭,拉著我潛伏到門口,向裡面張望。
“斐將軍,忻州的冬天長,春天來瞭還有些寒,要註意身體。”一個很溫柔的女聲。
“謝謝小姐提醒。”
“爹說,你駐守邊防不容易,讓我給你帶些吃的。”
“真是麻煩小姐瞭。”英琦的聲音很溫和,他從來都沒有對我如此過。
“將軍……”女子還要說什麼,因為純陽之氣的攻擊,九哥沒扶住我,我直接跌落進英琦的房間。
手足無措之間,我隨機應變的大哭起來,“九哥,英琦喜歡別人瞭,不喜歡蘭兒瞭。九哥……”
九哥連忙裝模作樣的抱起我,勸道:“蘭兒,乖,不哭。”
“九哥,琦哥哥跟蘭兒可是有瞭肌膚之親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好賴蘭兒也是公主,蘭兒以後可怎麼活啊?”我哭的梨花帶雨。
“將軍這……”女子終於反應過瞭,哭著跑瞭出去。
裴英琦氣急敗壞的指著我,吼道:“陳蘭溪,你如果再胡說八道,我殺瞭你。”
我沒有看他,依在九哥的懷裡,哭也不哭瞭,人也走瞭,還哭什麼,怯怯的說道:“九哥,我們回去吧!”九哥拉起我,出瞭房間。英琦怒氣難平的坐在凳子上,緊握的拳頭向桌子砸去,桌子也不結實,“啪”的一聲裂開瞭一條大縫隙。
我跟九哥並沒有走,還趴在門口望著他,我對九哥說:“九哥,他真的這麼討厭蘭兒嗎?”九哥輕笑道:“他不討厭蘭兒,隻是他受不瞭蘭兒你的做事直接的方式。”
“那……”我的話沒有說完,九哥突然將手伸入到瞭我的裙子裡,“嗯,九哥,不要這樣。”九哥又將手拿瞭出來,一手的銀光。
都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魚水之歡瞭,我能挺下來已經很不容易瞭。
九哥抱起我,輕嘆瞭一口氣,“蘭兒,我們走吧!”
“你們倆給我站住。”竟然是英琦,他發現我們瞭,九哥轉過身去,笑道:“斐將軍,叫我們兄妹有什麼事?”
“把她給我留下。”他竟然指著我,眼睛裡燒紅瞭一般,我立即大叫起來,“九哥,不要將我留下,他要殺我。”嗜血的眼睛將我看做瞭盤中餐,板上肉,我就算爬走,都不會留下,英琦恨我恨的已經紅眼瞭,九哥卻輕輕一笑,雲淡風輕,“斐將軍,你要是殺我小妹,你們斐傢不滅門,也要傢破人亡。”九哥竟然將我交給瞭斐英琦,我現在全身都動不瞭,急的眼淚都流下來瞭,“九哥,我不要留下,他現在全身散發著都是殺氣。九哥,你將我留下,我就活不瞭,九哥,求求你,不要把我留下。”我哭的跟淚人般,這次是真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