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山中的一處院落之前,龐駿對言蕙心說道:“蕙心姑娘,黑錦鹿王此人狡猾殘忍,又武功高強,也許這棟院子裡面,機關重重,不如你先在外面等候,讓本侯帶領幾名部下先進去探路,等賊人被我們逼出來的時候,你再出手相助,如何?”
言蕙心搖搖臻首拒絕道:“長寧侯的好意,蕙心心領瞭,蕙心已經追蹤此人數個月,是時候要有個瞭結瞭,我還是跟著你們進去吧,困獸猶鬥,侯爺維系著整個松州的安危,不能有任何閃失,隻有我們兩人共同出手,才能穩勝黑錦鹿王。”
龐駿考慮瞭一下,最終還是答應瞭言蕙心的請求,與幾名部下一馬當先走在前面,而言蕙心則緊隨其後,然而她並沒有看到,走在前面的龐駿,嘴角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院落中靜悄悄的,除瞭蟬鳴聲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眾人一起在房子裡面搜索,卻看不到有任何的人影,龐駿皺著眉頭向一名下屬問道:“你確定是那個人是進瞭這個房子裡面嗎?有沒有看錯?”
那名屬下篤定地回答道:“回稟大人,屬下親眼所見,那名黑衣男子是進瞭這個院落裡面,同行的數名同僚也可以作證。”
正當龐駿還想問其他東西的時候,突然有人說道:“大人,有發現!”
眾人連忙循聲過去,隻見龐駿的一名下屬指著一扇門說道:“大人,這裡有一道暗門,直通下方!”
龐駿一揮手:“走,進去看看。”
地道非常昏暗,隻有外面透進來的一絲亮光以及寥寥數根蠟燭才能支持勉強的亮光,眾人來到一處分岔,正打算要分兵追蹤,突然一道神秘的黑影從左邊的通道中閃過,言蕙心馬上反應過來:“誰!?”眾人循聲看向通道,隻見一道模糊的身影消失在左邊的通道中。
龐駿當機立斷:“追!”他與言蕙心二人便身影翻飛,循著身影追瞭過去。
循著通道約莫追出十餘丈遠,一束陽光從外面直挺挺地照瞭進來,這裡竟然是地下密道的出口,出口之處,一個中年黑衣男子正站在那裡,眼看著言蕙心與龐駿追上來,笑著說道:“咳咳,你們二位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可惜,本座寧願死,也不會落在你們的手上!”說完他便轉過身去,縱身一躍,然後消失不見瞭!
等到龐駿與言蕙心追瞭出來,才發現,這裡的出口,竟然是一道懸崖,足足有十餘丈高,懸崖下方,是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而那黑錦鹿王,卻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瞭,隻留下河岸邊的一件漂浮著的黑色衣服。
看著有些懊惱的言蕙心,龐駿出言安慰道:“蕙心姑娘,都是本侯考慮不周,讓此獠逃脫瞭。”
言蕙心搖搖頭道:“與侯爺無關,誰會想到,這棟房子,竟然與懸崖邊上連通瞭,隻是蕙心擔心,一旦此人僥幸活瞭下來,不知世間又有多少人遭殃瞭,”突然,她好像又想到瞭什麼似的,向龐駿詢問道,“剛才我們來的時候,地道不是有兩條嗎?另一條,又是通往何處呢?會不會,還有什麼線索留在那邊?”
“那我們回去看看?”龐駿說道。
眾人又回到瞭地道的分岔處,沿著另外一條道走去,又是走瞭十餘丈,忽然從地道的另一邊,傳來一陣陣如泣如訴的聲音,眾人不禁加快瞭腳步,沿著聲音走去,聲音越來越清晰,最後眾人來到瞭一處地牢,地牢中有左右兩處房間,而那如泣如訴的聲音,是從右邊傳出來的。
不過當人們都走近房間的時候,尤其的男人們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這哪裡是人在哭訴,分明是女子在歡好之時發出的淫蕩呻吟聲,龐駿有些尷尬地說道:“蕙心姑娘,這……”
言蕙心雖然也有些尷尬,不過她很快地就冷靜下來說道:“我們還是一起看看吧。”
地牢大門並沒有鎖,隻是用一根鐵栓拴上,一拉即開,龐駿與言蕙心走進房間一看,言蕙心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因為房間之中的情景過於讓她……震撼,又或者是憤怒。
在昏暗的煤油燈照射下,陰暗的房間當中,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的一個對角,各自都綁著一條拇指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則連著一隻古色斑闌的銀環,而銀環上禁錮著的,卻是兩個女人的頸部!
兩個女人的全身赤裸,其中一人身上紋著一條猙獰的鉤蛇,鉤蛇尾部那對分叉的肉鉤,便是女子的一對美乳的乳頭,而另一女子,身上則是紋瞭一朵妖艷的薔薇,此女的雙乳肥大,更是讓薔薇怒放,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兩女的小腹已經高高隆起,顯然已經有數個月的身孕,而讓人發指的是,她們都像母狗一樣,四肢著地跪趴在地上,肥臀好好翹起,身後各自有一頭灰白色的大狗,正伏在她們的背上,下體不斷地聳動著,二女臉色呈現出病態的潮紅,忘情地淫叫著,直至房間的門打開……
沉迷欲海的二女突然發現地牢的門被打開,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卻發現進來的人既不是那個隻會送飯的聾啞老頭,也不是那把她們帶進深淵的惡魔,而是一對璧人,頓時如墜冰窖,然後聲嘶力竭地叫著:“啊……不要……不要看……快出去……嗯哼……好爽……不要……不要……”然而此時,她們身後的兩條大狗一陣哆嗦,泄出之後,便萎靡瞭下來,走到瞭一邊去趴下。
看瞭一眼呆若木雞的言蕙心,龐駿輕輕嘆瞭一口氣,走到鐵籠子前,輕聲問道:“凌夫人,凌姑娘,你們……還是先救你們出來吧。”
聽到龐駿的話語,皇甫君儀與凌曉芙都全身為之一振,用驚慌的眼神看著龐駿,不知所措,而言蕙心則是震驚地問道:“她們,她們是華山派……”華山派的變故言蕙心早有耳聞,現在知道眼前的這兩個可憐的女人,竟然就是華山派的前任掌門夫人和女兒,看見龐駿微不可察地點點頭,言蕙心就再也沒有問下去瞭,連忙走過來,幫助龐駿去解開皇甫君儀母女的禁錮。
鐵鏈與母女二人脖子上的銀環是可以被破開,然而銀環本身卻是還有一層鎖,並且應該是為她們量身訂造一樣,緊緊地貼在她們的脖子上,這層鎖必須有鑰匙才能解開,如果強行使用武器切開,很容易會傷到她們的咽喉,所以也隻能先讓這銀環套在她們的脖子上,再加上此時二女這性感淫媚的體態,活脫脫就是那些大晉貴族階層豢養的女奴。
然而當鐵鏈被解開,鐵籠被破開後,皇甫君儀母女倆卻死死地躲在瞭一個角落裡面,並不願意出來,皇甫君儀抱著凌曉芙,顫顫巍巍地說道:“你,你們,讓我,我們自生自滅吧,我們,我們母女二人,已經,已經不是人瞭……”
言蕙心明白皇甫君儀的意思,自己母女二人被人監禁整整一年,丈夫(父親)因為自己身死,自己還懷瞭賊人的骨肉,甚至還與畜生有瞭肉體關系,更是被其他的人所看見,她們已經不可能被融於這個世間瞭,與其再次出去受人白眼或者遭人唾罵,忍受來自各方的詭異目光,不如自生自滅,就此瞭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凌夫人,賊人還在逍遙法外,難道你們不想報仇雪恨,親手手刃那個把你們害得如此淒慘境地的惡賊嗎?”龐駿在一旁勸說道。
皇甫君儀看著龐駿慘然一笑道:“呵呵,報仇雪恨?找誰?別說你劉大人,就連妾身母女二人,都沒見過那人的真正面目,你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從何談起報仇雪恨?更何況……”她看瞭一眼她那隆起來的肚皮,沒有再說話瞭。
“那個惡賊,蕙心已經追殺瞭他很久,是劉大人的幫助之下,才找到這個地方,不過那個人已經身受重傷,假以時日,定能夠抓住他,請兩位放心,好好活下去,等到抓住此人,再讓二位處置,我們,先出去吧。”這時,一旁的言蕙心勸說道。
聽到言蕙心的話語,皇甫君儀這時才註意到她的存在,她震驚地指著言蕙心:“你……你……是……言……言蕙心……言仙子?”看見言蕙心點點頭,皇甫君儀便像個小女孩一樣,“哇”地一聲,伏在瞭言蕙心的懷裡嚎啕大哭,讓後者有些不知所措,“我……我……該怎麼辦……啊……請……請仙子……教我……嗚嗚嗚嗚……”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言蕙心不知道做什麼才好,隻好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皇甫君儀的玉背,撫慰道:“先這樣吧,此地不宜久留,長寧侯,麻煩你,先讓貴部下,找一些合適的衣服過來,讓她們穿上,然後我們一起去松州,再做決定,這樣可好?”
龐駿點頭同意道:“好,蕙心姑娘,那就先麻煩你照顧一下二位,本侯先出去安排一下事宜。”說完,便背對著三女,帶著詭異的笑容,離開瞭地牢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