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松州晴空萬裡,碧空如洗,天氣已經開始變得炎熱,預示著春涼的季節已經結束,盛夏正在悄悄地來臨,龐駿正在府中看著本月的情報。
在三月底的時候,韓佳瑩為龐駿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取名劉念(龐念),接著就是紀霜華為龐駿生下一個兒子,取名劉慎(龐慎),在兩天前,鐘南屏又為他生下瞭一名女兒,叫劉依依,為刺史府中添加瞭不少的生氣,如果算上還在懷孕的羅剎小美人伊絲妮婭,刺史府中就至少有四個孩子瞭,還有……
看著一份由“隨風”傳來的情報,龐駿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道:時機成熟瞭,再給府中添多幾個小孩子吧,嘿嘿。
遠處的那個白色的身影,趙森羅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作為堂堂“天一神教”的黑錦鹿王,竟然被一個年紀不到他一半的小姑娘追殺瞭整整三個月,若不是那個詭異的少年刺史,把自己的一隻手重創瞭,他怎麼可能落到今天如此地步!
想起龐駿,趙森羅才突然想起一些什麼,因為這段時間,除瞭言蕙心以外,他很肯定,自己還在被別的人追蹤著,但是那個神秘人卻從來沒有正面出手,似乎並不急於殺死自己,而像是在戲弄自己一般,每次自己將要擺脫言蕙心的追殺,總會發生一些意外,讓自己重新被盯上,電光石火之間,自己好像抓住瞭一些東西,可是眼見言蕙心如跗骨之蛆一樣追蹤上來瞭,他也無暇再去多想些什麼,正準備繼續擺脫言仙子的追殺,忽然,從耳邊傳來一把聲音:“辛苦你瞭,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瞭。”
趙森羅心中一驚,自己過於關註言蕙心的動態,竟然放松瞭身邊的警惕,但是能夠悄無聲息地靠近自己,絕對不是什麼武功低微之輩,可他已經來不及後悔,就連偷襲之人的樣子都沒看見,隻道眼前一黑,就沒有瞭知覺。
言蕙心感覺到十分奇怪,她一直追蹤著黑錦鹿王,每次自己馬上要失去他的蹤影時,總會有新的線索讓自己重新能夠追蹤,從兩河一直追到松州地界,但是到瞭松州之後,他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難道他是故意讓我追擊的?言蕙心心中想道。
正在她思考的時候,從遠處傳來一陣陣密集的馬蹄聲,數十騎在林間穿梭著,看他們一身短打服飾,每個人身上還背著一把弓,像是某個豪族的富傢子弟出門遊獵一樣,然而仔細一看,言蕙心卻發現,這群遊獵騎士的為首之人,竟然是自己在朗州與其有一面之緣還合作過的松州刺史。
言蕙心天資聰穎,雖然性子清冷瞭一點,但也並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她覺得,自己要追蹤黑錦鹿王,如果得到龐駿這位地頭蛇的幫助,肯定會事半功倍,於是,她便幾下起落,來到瞭龐駿前進方向的路邊。
策馬前進的龐駿突然看到站在路邊的言蕙心,連忙示意其他人留步,向言蕙心拱手道:“天涯何處不相逢,又見面瞭,言仙子。”
言蕙心看著一身便衣的龐駿,行禮道:“民女言蕙心,見過長寧侯,侯爺叫我蕙心即可。”
龐駿手下的騎士,看到與自傢大人打招呼的,是一位身材火爆,卻又全身散發著一股清冷聖潔氣息的姑娘,心中都不由得羨慕自傢大人的艷福不淺,不過他們都沒有說出來,隻不過不少的人都在心中意淫著眼前的絕色佳麗。
龐駿向言蕙心問道:“本侯今日沐休,眼見天氣宜人,便跟手下的這幫弟兄出來打獵,蕙心姑娘不是在兩河追趕那黑錦鹿王嗎?怎麼來到瞭松州?”
言蕙心回答道:“劉侯爺,蕙心的確是一直追蹤著那黑錦鹿王,一直追著他到松州,但是卻在這附近失去瞭他的蹤跡。”
龐駿臉色微變道:“那廝潛入松州瞭?這可不妙。”
言蕙心點點頭道:“三個月以來,蕙心之前一直追蹤此人,每次都差點被他擺脫,卻總是又能夠重新找到他的蹤跡,所以蕙心懷疑,在松州,有著他的老巢或者接應他的人,他是故意而為之,目的是引誘蕙心進入他的老巢或者陷阱,從而對付蕙心,蕙心懇請長寧侯,能夠助蕙心一臂之力,鏟除此人。”
龐駿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說道:“如果松州地界,真的有‘天一神教’教徒的行蹤,還是黑錦鹿王那樣的高層分子,那就真的是大事不妙瞭,於公,本侯作為松州一地的父母官,黑錦鹿王這等窮兇極惡之徒的存在,無疑是對松州百姓巨大的威脅,就算蕙心你不向本侯請求,本侯也會傾盡所能去誅殺此獠。”
“蕙心替百姓感謝侯爺的大力支持。”言蕙心說完,又向龐駿鞠瞭一躬表示感謝。
接著,龐駿就下令道,讓手下的數十名騎兵,分成十個小隊,分開搜索方圓五十裡,一旦有所發現,馬上匯報,剩餘十人,留下並跟隨龐駿與言蕙心,負責小隊與龐駿之間的聯絡。
看著如此精明能幹的部下,言蕙心有些詫異,她雖然出道並不久,但是行走江湖一年有餘,見過不少大晉的士兵,不說有多麼強悍,就連最簡單普通的剿匪,也見過兩百餘人連數十山匪都打不過,平時隻會魚肉百姓,最英武善戰的,近衛軍與禁衛軍未曾見過,見過的當中隻有京郊的三大軍團,現在終於看到另一支不輸於三大軍團的士兵,於是對龐駿又看高瞭一層。
龐駿好像看穿瞭言蕙心的心思,笑著說道:“松州地處四戰之地,異族甚多,長期以來,各族之間的摩擦,東瀛人北胡人的入侵,讓這裡的士兵以戰養戰,真正受過血與火的鍛煉,在死人堆裡面爬出來,自然與承平已久的中原內陸各州的衛戍軍有所不同,放心吧,他們都是本侯手下最優秀的斥候緹騎,一直縱橫在叢林荒原,松州的各處山林,他們瞭如指掌,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的瞭。”
聽到龐駿的話語,言蕙心不由得神色復雜地看瞭龐駿一眼,她以前也聽說過龐駿的一些事情,但是在其他人的口中,龐駿似乎是個矛盾的集合體,有人說他是英雄,浙州力抗東瀛倭寇,遼東單槍匹馬救張輔全軍於危難之中,有人說他是屠夫,上任當初就屠滅祖氏一族,雞犬不留,也有人說他文武雙全,千秋宴巧破東瀛使節三道難題,對戰真田幸玄不落下風,不過最多人說的,還是他是個風流少年,不及弱冠之年,雖未娶妻,卻已經有數房姬妾,不少姬妾還是母女關系,甚至還有祖孫,不過對於一個得志少年來說,都隻是一些花邊韻事。
眼見言蕙心看著自己神色古怪,龐駿好奇地問道:“怎麼瞭?言仙子有什麼事情嗎?”
言蕙心說道:“蕙心隻是好奇,侯爺年紀輕輕,如此驚才絕艷,卻……”她並沒有說出口,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龐駿笑道:“蕙心姑娘的意思是,本侯本應該是猶如聖人一般,上擎天,下定地,卻有著屠夫,寡人之疾的罵名,是嗎?”
言蕙心並沒有說話,龐駿便繼續說道:“蕙心應該知道一個道理,‘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上天給瞭本侯足夠多的天資,如果不給本侯一些缺點毛病,終有一天,上天也會看不過眼,讓我回歸天國也未嘗可知,更何況,我傢中的姬妾,大多數都是可憐人,她們大多數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去,我接納她們,不僅是因為她們的美色,更是因為劉某惜花,僅此而已,至於詩人所說的,母女,祖孫又何妨?這些關系的女人,京中貴人或者地方豪族傢裡還少嗎?少我一個不少,但是多瞭我,卻讓這些苦命人多瞭一個容身之所。”
龐駿的話裡面一語雙關,言蕙心很快就明白:龐駿的表面意思是,‘天妒英才’,自古天下間最為出眾的才俊,大多數都英年早逝,他用調侃的方式去說自己的缺點多一些,那就不是上天所嫉妒的英才,自然就不會短命,更深的一層就是,他這就是在自污,若是自己不但驚才絕艷,而且賢如聖明,在天子的眼裡,就不是一件好事情瞭,他蒙上屠夫,好色之徒的污名,何嘗不是在保護自己。
想到此處,言蕙心才說道:“原來如此,侯爺用心良苦,蕙心受教瞭,蕙心自幼在凈塵閣熟讀經書古典,卻明白不瞭這個道理。”
龐駿擺擺手道:“生活就是最好的經書,本侯自幼除瞭學文,在習武之時,更多的是與師傅出外行走江湖,體驗人間百態,再結合經史子集中的話語,自然會有更深一層的體會。”
言蕙心這才若有所思的地喃喃道:“難道這就是為什麼師尊要我出世的原因?”
就在這個時候,龐駿的手下前來報告:“稟告大人,前方七裡處,有一座院落,有兄弟在那裡發現一名形跡可疑的黑衣男子。”接著,他又把男子的身材大概說瞭出來,更說出瞭男子像是右邊的肩膀有傷。
龐駿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言蕙心,言蕙心聽瞭點點頭說道:“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被蕙心追蹤,侯爺你給他的傷,他應該是無法徹底根治。”
“好,”龐駿點點頭,下令道,“所有人,以小組為單位,向那座院落為目標,向目標靠近,並包圍目標,暗中盯著每一個出口,不能有任何閃失!”
接著,他又對言蕙心說道:“蕙心姑娘,我們也出發吧。”
言蕙心道:“好。”說完,便與龐駿一同出發,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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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君儀:38歲,華山派掌門人凌肅之妻,華山派前代掌門萬曉紅的孫女,奉命前往松州奪回本門武功典籍,誤中埋伏,被喬裝打扮的龐駿當著眾人與女兒凌曉芙強奸,名聲毀於一旦,後又被龐駿調教,使用計謀光明正大地以淫奴的身份收入後闈。
凌曉芙:18歲,華山派掌門人凌肅與夫人皇甫君儀獨生女,與同門師兄鄭錚新婚燕爾,奉命前往松州奪回本門典籍,誤中埋伏,丈夫身死,被龐駿當著眾人與母親皇甫君儀強奸,名聲毀於一旦,後與母親一同接受龐駿的調教,並以淫奴的身份收入後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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