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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九、五嶽劍派

  “潘,潘師妹,這,這就是你的,你的丈夫?”周韻茹實在是驚訝,以至於沒發現自己話語中的失禮。

  龐駿也沒有計較他們夫婦二人的失禮,微笑著說道:“我就是彤兒的相公,劉駿,見過兩位師兄師姐。”

  本來潘彤母女千裡迢迢來到松州,還嫁給瞭同一個男人,母女共侍一夫,已經讓他們非常驚訝,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她們所嫁的男人,竟然是一州的刺史,這無疑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而更為驚駭的,就是她們的夫君,竟然眼前這位年輕得過分的少年,看著龐駿那清秀的面容,周韻茹不自然地想到自己的師妹母女二人,全身赤裸地在一個清秀少年的胯下婉轉承歡的淫亂場面,不由得下體一陣潮濕。

  這時金拓才反應過來,畢竟眼前的是一方大員,連忙拉瞭拉妻子的手,行禮道:“草民金拓,周韻茹見過刺史大人。”

  龐駿上前虛扶一下說道:“不用多禮,這是在傢,二位又是彤兒的師兄師姐,一傢人不必如此。”

  接著,他牽著潘彤的玉手,帶著她回到座位,等潘彤坐落後,自己才找到主位坐下,這一細節被金拓夫婦註意到,他們想不到堂堂一位刺史,竟然對自己的姬妾如此呵護,看來正如潘彤所說,母女二人並沒有所托非人。

  龐駿笑著說道:“彤兒自從入我門之後,親朋好友,都沒有再見過瞭,今天能夠遇到二位,他鄉遇故知,我看得出來她是萬分高興,我在此感謝二位。”

  二人連忙說道:“別客氣,別客氣,言重瞭,大人。”

  這時龐駿才說道:“說瞭那麼久,還未自我介紹,在下劉駿,秦州人,現忝為松州的父母官。”

  周韻茹說道:“大人年輕有為,不及弱冠之年,便已身居高位,實在是令妾身夫妻二人汗顏啊。”

  金拓夫婦久居江湖,不懂朝堂之事,潘彤便解釋道:“夫君雖然年少,可在去年就金榜題名,文武登科,後來又以神衣衛的身份,在江南挫敗倭寇攻打浙州的陰謀,前些日子在西川還揭開瞭齊天生造反的密謀。”

  金拓夫婦聽得驚訝萬分,他們本以為龐駿隻是那個達官貴人,皇室貴胄的後代,來到這裡鍍一層金後很快就會回到京城或者是來獵奇遊玩,想不到竟然如此瞭得,僅僅一年就做出那麼多大事,看來這潘彤不僅攀上高枝,還是一棵茁壯成長的參天大樹。

  龐駿向西方供一拱手謙虛說道:“承蒙同僚出力,陛下看重,我才能夠牧守一方,面對陛下的大恩大德,劉駿隻能鞠躬盡瘁,盡心盡力瞭,”接著他又問道,“松州乃是關外苦寒之地,二位身為泰山派的門人,為何會來到這裡呢?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我可以盡一點綿薄之力。”

  雖然泰山派也有門人成為瞭公門中人,但並沒有像是龐駿這樣進入天子法眼的人物,作為一介平民的金拓夫婦,哪裡敢對龐駿有任何請求,更何況,綜合剛才潘彤所說,龐駿是文武登科,不是一介文弱書生,這次的行動涉及師門秘籍,還是少讓公門中的武者知道為妙,金拓便說道:“劉大人客氣瞭,草民夫婦隻是奉瞭師門之命前來處理一些小事,大人日理萬機,一點小事,不勞煩大人瞭。”

  見這對夫婦婉拒,龐駿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說道:“那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二位瞭,不過如果真的二位有需要,可以隨時來刺史府找彤兒,彤兒會告訴我的。”

  “草民先多謝大人,天色也不早瞭,草民先行告退。”金拓夫婦二人,謝過龐駿後,便起身告辭。

  龐駿點點頭,吩咐潘彤說道:“彤兒,好好去送送你的師兄師姐,為夫還有公事需要處理,就不遠送瞭。”說完,便把夫婦二人送出偏廳,然後回到瞭書房。

  離開刺史府,周韻茹問道:“剛才那位劉大人的好意,我們為什麼要拒絕呢?他是松州最大的官,有他的幫助,我們此次的行動定然事半功倍。”

  金拓搖搖頭,把剛才的顧慮說瞭出來,周韻茹聽後,沉默瞭一會,說道:“不如這樣吧,過兩天,五嶽劍派中其他的門人也會到達松州,到時候,我們再進行討論,是否邀請劉大人幫忙吧。”

  金拓點點頭,同意瞭妻子的意見,二人才返回客棧。

  兩天後,五嶽劍派的人終於如數到齊,東嶽泰山,由金拓夫婦帶隊,還有與其同輩的兩人,以及三名下一輩最為出色的弟子,南嶽衡山則由現任掌門的師弟餘蒙帶隊,以及其下號稱“衡山四英”的兩男兩女年輕才俊,而西嶽華山,更是由掌門夫人皇甫君儀為主,同輩“奕子劍”方南為次,還有皇甫君儀之女凌曉芙、鄭錚夫婦二人,北嶽恒山此次前來的,是“恒山七儀”的其中四位,儀光,儀直,儀雲,和儀娟四位師太。

  至於作為五嶽劍派的執牛耳者,中嶽嵩山,此番前來隻來瞭一人,但此人的分量非同小可,他便是那名滿江湖的嵩山第一高手——穆奇!泰山七人,衡山五人,華山四人,恒山四人,嵩山一人,合共二十一人。

  這時,華山派的掌門夫人皇甫君儀向金拓問起瞭這兩天有什麼發現。

  金拓回答道:“我們夫婦這兩天在松州城中,並沒有什麼發現,不過的確發現武林人士越來越多,看來都是被那個盜墓賊的消息吸引過來的,還有一件事,兩天前,我們夫婦,在松州城中,遇到瞭本門以前的門人潘彤與她的女兒,嵩山派的嶽思琬小姐。”

  穆奇聽到瞭皺瞭皺眉頭,問道:“你們見到琬兒瞭?她與她的母親都在松州?”

  “嗯,”周韻茹接過話頭說道,“她們母女二人,現在已經嫁人瞭,而她們的夫君,就是現在松州的刺史。”

  “什麼?松州刺史?她們母女共侍一夫?”眾人驚異地問道。

  “對,她們的丈夫,就是現在松州的刺史,劉駿。”

  聽到劉駿的名字,穆奇的瞳孔微微收縮,他鄭重地問道:“金夫人,你敢肯定,此事千真萬確?那個劉駿,是不是一個少年?”

  “穆先生認識那位刺史大人?”

  穆奇搖搖頭道:“不認識,可是,老夫在峰兒的口中,聽說過這個人,隻知道,他是去年文武科舉同時登科的天才人物,而且也應該是琬兒與峰兒前往京城的那個時候認識的他。”

  “是啊,這位劉大人,可真是個瞭不得的人物,文舉探花,武舉狀元,東臨江南殺倭寇,西至蜀川破奇案,年紀輕輕,就是一方大員。”說話的是華山派的夫人皇甫君儀,萬氏一直是華山派的一支重要力量,其族中的高手,往往就是華山派的長老客卿,而這位皇甫君儀夫人,也與龐駿有一段關系,她便是當年宮錦雄禍害的其中一名女子,萬曉紅的嫡親孫女,作為掌門夫人,處理門派事務,不僅需要著眼江湖,還要著眼朝堂,龐駿這個一鳴驚人的天之驕子,她當然瞭解不少。

  看著眾人驚詫的眼神,她繼續說道:“聽說兩個月前,他第一次來到松州履職,第一天便把此地盤踞多年的一個豪族,給統統滅門瞭,手段之鐵血,讓人心顫啊。”

  “啊?!”這時輪到金拓夫婦叫出聲來,周韻茹說道,“我,我們夫婦見過這位大人,但他,他隻是一個清秀溫和的少年啊,竟然,竟然是個笑面屠夫?”

  皇甫君儀搖搖頭道:“不知道,聽說是那個豪族不服管教,乘機作亂,劉駿才鐵腕鎮壓,具體的,我也知之甚少。”

  “那,那位劉大人還說,如果在松州有什麼問題或者需要幫忙的,他可以幫我們的忙,我們夫婦二人一時拿不定主意,想請各位一起來,斟酌斟酌。”金拓說道。

  眾人沉默瞭一會兒,最後還是皇甫君儀說道:“此次事關重大,關乎咱們五嶽劍派的秘密,如果能夠得到官府的幫忙,我們的事情的確會更加順利,不如這樣吧,明天一早,金師弟夫婦,穆師兄,儀光師太,還有餘師兄以及我幾人,一同前往刺史府,尋求劉刺史的幫助吧。”

  眾人考慮瞭許久,最終還是同意瞭皇甫君儀的提議。

  與此同時,祁麟正在龐駿的書房中,向龐駿匯報道:“最近幾天,松州城中,湧入瞭大量的武林人士,他們來自天南地北,各大門派,大到少林武當,小到海沙派巨鯨幫這種小門小戶,都前來湊熱鬧,城中的治安形勢,越來越難處理瞭。”

  龐駿沉吟瞭一下,吩咐道:“這樣吧,你給少林武當五嶽劍派峨眉崆峒等有點名氣的門派,各自發去一張請帖,說是本官,將在後天晚上,宴請各個門派的代表,商討治安之事,如果有江湖同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後果自負。”

  “大人,你這是又要大開殺戒瞭嗎?自古俠以武犯禁,如果得罪瞭這些江湖門派,雖然不會造成巨大威脅,然而明槍易擋暗箭難防,難保百密一疏,讓小人有機可乘。”祁麟擔憂地說道。

  “不礙事,做事要主抓重點,本官主要是要提醒一下那些名門大派,他們有頭有臉,傢大業大,不會與官府過不去,而他們作為武林中的執牛耳,為瞭防止被那些害群之馬牽連,自會約束那些小門小戶的門派,而且那些小門派,本官有的是辦法去收拾他們,你無需多慮。”龐駿說道。

  祁麟領命而去後,龐駿從卷宗中,抽出一封書信,喚來一名“隨風”的成員,把書信交給他,對他說道:“你把這封信交給宋浩,他看到之後,就知道怎麼做瞭,記住,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隨風”的成員低聲回瞭一句“遵命”,便拿著書信離開瞭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