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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八、欽差抵達

  兩天後,龐駿帶著松州的一眾官員,於松州城外的五裡亭,迎接欽差隊伍的到來,在此,龐駿終於看到郭崇厚的樣子,他對郭崇厚說道:“下官劉駿,見過欽差上使。”

  郭崇厚點點頭,便開始以欽差的身份宣讀聖旨,其大意就與朝堂中楊紹所定下來的意思相差無幾,就是龐駿此次鎮壓祖氏,雖然有功,但是不符合朝廷律例,罰奉一年,再由郭崇厚來調查情況,後續賞罰再作決定。

  接完聖旨之後,龐駿上前問道:“郭大人舟車勞頓,想必也累瞭,不如大人先行到驛館休息,等到晚上由下官做東,宴請大人,至於調查工作,明天再開始,大人意下如何?”

  郭崇厚擺擺手道:“不勞劉大人破費瞭,本官身負皇命,不敢怠慢,劉大人,麻煩你,把有關於祖氏一族作亂的卷宗,都送到驛館來,老夫要親自查看一下。”

  龐駿說道:“郭大人公忠體國,劉駿佩服,這樣吧,郭大人派一位屬下前來監督,下官馬上派人與郭大人的下屬一同前往府衙獲取卷宗,至於晚飯,這樣吧,郭大人,本官就自掏費用,請城中最好的大廚,前往驛站給郭大人與各位做一頓好的,不然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也不能讓大傢覺得我劉駿是個小氣的人吧?哈哈。”

  “哈哈哈哈,好,就這樣辦,那本官先謝過劉大人瞭。”

  龐駿喊來一名手下,吩咐道:“來人,你到謝傢巷,把范廚子請到驛站,給各位做瞭一頓好的,錢的方面不用擔心,由本官來承擔,然後你陪同郭大人的下屬去取卷宗,還有,這段時間,無論郭大人提什麼要求,盡量配合,不得有誤。”

  “好咧,屬下明白。”那名手下是宋浩派到龐駿身邊的一名謫仙教的下屬,他領命後對著郭崇厚派遣的那位下屬行禮道,“這位大人,請。”然後二人就離開瞭車隊,率先趕回松州城瞭。

  剩下的人,也開始瞭前往松州的步伐,一路之上,龐駿向郭崇厚介紹瞭陪同他前來迎接欽差的松州大小官員,以及介紹瞭松州此時的情況,郭崇厚一邊聽,一邊拿龐駿所介紹的情況與其前天微服私訪所看到的做對比,發現並沒有什麼出入,他對龐駿這個人的觀感,以及他這種合作的態度,還是感到相當滿意的,一直到達驛館,龐駿需要回去工作,二人才分別。

  至於有關祖氏一族的事情,無論是卷宗之中,還是在眾人的眼裡,龐駿的所作所為,都是身為一個合情合理的行為,當眾擊殺祖氏父子,是因為他們對上官不敬並且沖撞上官,而祖氏之亂,費青妤隻是一個導火索,其核心依然是祖氏一族不滿龐駿的所作所為加上本身的驕橫跋扈,率先動手而導致龐駿的強力鎮壓,雖然手段過火,但也算屬於情理之中,所以龐駿並不害怕郭崇厚能查到什麼不利於他的東西出來。

  顯然,郭崇厚也知道這一點,既然龐駿如此大方地配合他的工作,也知道照本宣科地查證,應該是查不出什麼東西,一切都隻是例行公事,拒絕赴宴,隻是他的謹慎使然,更何況,他此次前來的最大目的,是為瞭考察龐駿是否有能力穩定松州的這一條線,現在看來,龐駿的確沒有什麼問題,僅僅三個月就把原本混亂不堪的松州穩定瞭下來,如果他如實上報,那麼相信天子會更加高興。

  離開瞭郭崇厚,龐駿就回到瞭刺史府,開始著手新的工作,由於交易場的建立,導致松州的人越來越多,不少原來隻在燕州活動的商人,也慕名前來松州,見識一下這裡的交易場,人的增多,也意味著勞動力的增多,這些勞動力中有一部分,是作為腳夫存在,他們平時就在交易場附近等待,等待著賣傢或者買傢的雇傭,搬一些貨物之類的東西,賺一點養傢糊口的錢。

  然而,這裡的腳夫還是有瞭不少的剩餘,從而導致他們為瞭競爭,腳力的價格也不斷開始下降,形成瞭惡性競爭,於是龐駿就想瞭一個辦法:他派人在野外,劃出瞭一片片的荒地,這些地,被稱為“官莊”,他以一個合理的價格,雇傭這些剩餘出來的勞動力,前往官莊耕作,雇傭的費用,剛好就與民夫腳力的價格差不多,這幫腳力大多數都耕過地,而且松州這裡的黑土地肥力充足,很快,這裡的莊稼就一片一片地長瞭起來。

  這與屯田不一樣,屯田的民屯是收成之後,上繳一份作為稅收,剩餘的部分,就是自己的東西,而官莊不一樣,官莊的收成,必須全部上繳到松州官府,而作為報酬,則是每個月給受雇傭者一筆銀子,到瞭收成的時候,按照糧食收成的品質與數量,再給予一點糧食作為額外的獎勵。

  這樣對於那些受雇傭的農民的好處,就是旱澇保收,無論如何,都有一筆銀子拿到手,至於那份糧食的額外獎勵,就看天吃飯瞭,而相對應的壞處就是,這幫農民拿不到太多的糧食,如果需要吃飯,可以,拿錢去買吧。

  當然,如果受雇傭者不好好幹農活而導致莊稼歉收,即如果不是遇上天災或者戰亂而導致農田歉收的話,工錢減少三成不說,還要挨三十鞭,並且永不雇傭,不過即便如此,也有不少的人趨之若鶩,畢竟每個月都有穩定的工錢,總比在交易場惡性競爭慢性死亡要好多瞭。

  這樣做,可以讓松州能夠快速地積累起大量的糧食,再加上江南行省那邊暗中走私的上百石江南稻米,這都能夠讓這裡積聚出巨量的糧食。

  除瞭官莊的事情以外,還有一件事情,引起瞭龐駿的註意,根據呂濤那邊傳來的消息,江湖傳聞,有一個盜墓賊在幾個月前找到瞭一個前朝的大墓,從裡面除瞭帶出來幾件玉石古玩以外,還帶出來一批書籍,後來經人鑒定,那些書籍,都是一些宗門的武功經書,那個盜墓賊知道之後直接嚇傻瞭,把經書一收,直接銷聲匿跡瞭,直到數日之前,有人在燕州與松州附近見過他,現在江湖上各大門派,都對此事十分重視,紛紛派人,前來遼東,爭奪這批武學書籍。

  想到這裡,龐駿不由得一陣頭疼,自古俠以武犯禁,大量的武林人士聚集,就意味著會打破現在穩定的環境,變得混亂不堪,此次欽差前來的最主要目的,除瞭調查祖氏一事,就是考察松州是否能夠安定,倘若這幫武林人士鬧出什麼大事,那就是個大麻煩瞭。

  不過,這雖然是一次考驗,對於龐駿來說,好像也是一個機會,他需要靜下心來,詳細謀劃,令這一次的武林聚會,這批武林人士的力量,轉化為自己手中的刀,獲取更多的利益。

  於是,他馬上傳訊給呂濤,讓呂濤,盡可能地調動,教中的人馬,前往松州,提前做好準備,未雨綢繆,應對這批武林人士以及找到那個所謂的盜墓賊。

  傍晚時分,下人來報,說是潘彤與嶽思琬,帶著一男一女,在偏廳中閑聊,龐駿心中好奇:潘彤在松州應該是舉目無親才對,為什麼會有客人上門呢?稍微一想,他馬上明白瞭,這應該是沖著那批武功秘籍而來,來者應該是五嶽劍派泰山派的門人。

  此時的偏廳中,潘彤正與一男一女在聊著,隻見男子約莫四十餘歲,身材魁梧,相貌威猛,穿著一身深黑色的錦袍,腰間佩掛著一把佩劍,而女的則是一名中年美婦人,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四幅褂裙,身材修長,風韻動人,雖沒有被龐駿調教的潘彤那般風情萬種,卻也是個不錯美婦。

  這對男女,男的叫金拓,女的周韻茹,他們是泰山派的一對夫妻,同時也是潘彤的師兄師姐,隻聽見周韻茹說道:“潘師妹,當年你嫁到嶽泰師伯他們傢後,轉眼間就十幾二十年沒見瞭,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嵩山的人前來詢問,我們都不知道嶽傢出瞭變故,想不到,竟然在松州這個地方重新遇見你,到底發生瞭怎麼一回事,你又為何住在松州的刺史府?還有,為什麼嵩山的人會找上山門,指名道姓要找你?”

  “唉,”潘彤嘆瞭一口氣說道,“說來話長,當年嶽師伯遭到奸人所害,嶽倫又專註於經營傢產,與世無爭,嶽傢在江湖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琬兒因此在嵩山,也被人所欺辱,一氣之下,便離開瞭嵩山,回到江南,誰知道,那嵩山的於凌峰還帶著嵩山的弟子,找上門來,企圖帶走琬兒,到最後,最後竟然把嶽倫氣得,氣得心病發作,急氣攻心,就……就……”說著說著,潘彤便流下瞭眼淚。

  周韻茹聽瞭,義憤填膺道:“竟然有這種事!?這嵩山門人,也太欺負人瞭吧,這是欺負我泰山派沒人?”

  潘彤抹瞭一下淚水又繼續說道:“那於凌峰眾人見鬧出事瞭,便有些慌張,匆忙離去瞭,而至此,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瞭,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嵩山的人才會找上山門,詢問我的下落。”

  “那,那你現在……”

  “那時我已心灰意冷,我跟琬兒母女二人又是女流之輩,也不太懂得經營傢業,便打算變賣傢產,離開浙州,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結果遇上瞭,遇上瞭我現在的夫君。”

  “難道,難道這松州的刺史,就是,就是你的夫君?”周韻茹驚訝萬分,想不到這小師妹竟然還被一方大員看上瞭。

  “嗯,”潘彤點點頭說道,“他是個很好,很體貼的好男人,當時的我已經是六神無主,心力交瘁接近崩潰,是他從苦海之中,把我拉出來,而且,而且他沒有嫌棄我與琬兒那,那殘花敗柳之身,接納我們,疼惜我們。”

  “啊?天啊!?”此時,金拓與周韻茹夫婦臉色一變,“你,你跟琬兒?!你和琬兒母女,都,都成瞭一個人的女人?天啊,你們母女共侍一夫?這……”

  潘彤羞赧地點點頭:“嗯,他,他對我和琬兒,都百般呵護,我跟琬兒,都心甘情願地跟隨他,伺候他。”

  金拓和周韻茹此時都沉默瞭,他們身居江湖,也聽說過達官貴人傢中會有母女花,姐妹花一說,想不到,自己的師妹,也與自己的女兒成為達官貴人的姬妾共侍一夫,看著潘彤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

  他們也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語,至於世人的眼光?那是達官貴人所在意的事情嗎?看著潘彤這幅雍容華貴的貴婦人打扮,再比起自己風塵仆仆天南地北,二人也不好說什麼。

  此時,龐駿從外面走瞭進來,金拓夫婦看見這位突然闖進來的少年,都感到十分納悶,還以為是刺史的一個後輩之類的,然而,當他們看到坐在一邊的潘彤站瞭起來,盈盈走上前,甜甜地叫瞭一聲“夫君”之後,下巴都驚得快要掉下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