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震動，一看原來是李凱打來的電話，想必是來詢問我的去處。我留他一人在傢本就不該，可此刻卻又沒有接聽的心情。

　　「你以前沒有嘗試過？」趙斐問道。

　　媽媽羞澀地搖瞭搖頭，又靠回瞭趙斐的肩膀，輕聲問道「你經常這樣嗎？」

　　「沒有，剛才是我太沖動瞭，對不起！」

　　媽媽沒有回話，臉上也沒有流露出半點懷疑、半點不悅。

　　趙斐瞧瞭瞧自己半軟的陰莖，嘴角一揚，說道「我今年的運勢一定很好！」

　　「爲什麼這麼說？」媽媽問道。

　　「因爲新年的第一晚我就能和最愛的人一起度過，對於我來說，今年已經沒有比這更奢望的事情瞭！」

　　媽媽擡起頭，羞澀地望向瞭趙斐，然後伸手捏瞭捏趙斐的臉蛋，嘴角露出瞭笑意。

　　媽媽此刻的笑容似曾相識，好像在我每每做錯事情的時候總能瞧見，可媽媽此刻的眼神卻是前所未見。在媽媽的眼神和笑容之中，似乎即包涵瞭女人對待情人的那份癡愛，又蘊藏瞭母親對待孩子的那份寵愛。這種復雜的情感在面對李凱的季阿姨臉上也曾出現，隻是那時季阿姨對李凱流露出的寵愛多過癡愛，而此刻媽媽對趙斐流露出的卻是癡愛多過寵愛。

　　明明是兩種自相矛盾的情感，卻偏偏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難怪說女人的天性中即存在奴性，又存在母性。照此說來，趙斐的存在即彌補瞭媽媽空缺的心靈，又釋放瞭媽媽泛濫的母愛，換而言之，豈不就是趙斐即可以替代瞭爸爸，又能夠替換瞭我？想到此處，我的心即是冰冷，亦是沉重。

　　「今晚別回去瞭，陪我行嗎？」趙斐誠懇地望著媽媽，柔聲道。

　　媽媽微微低頭，逃避瞭趙斐的眼神，嘴角再次露出瞭笑容。在媽媽復雜的神情中，即看不到肯定，也瞧不出拒絕，隻讓趙斐滿懷期待，隻叫我懸心吊膽。

　　媽媽拿出紙巾，仔細地擦拭瞭趙斐陰莖上殘留的精液，並小心翼翼地將陰莖放回瞭褲內，然後緩緩地拉上瞭小便口的拉鏈。又朝著趙斐微微一笑，問道「一直放在外面，也不怕凍著瞭啊？」

　　趙斐立刻摟住瞭媽媽，興奮道「原來你這麼擔心它啊？」

　　媽媽的微笑是什麼意思？媽媽的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媽媽已將趙斐的肉棒視作自己的寶貝，所以悉心呵護，以防被嚴寒凍傷？難道媽媽已經預料到自己即將屈服在趙斐的肉棒之下？不，媽媽並沒有給予趙斐肯定的答案，可是，趙斐爲什麼會變得如此興奮呢？

　　媽媽露出瞭可愛的笑容，問道「昨天你在臺上是主持元旦晚會嗎？」

　　「對啊，你看瞭視頻吧？覺得主持得怎樣？」

　　「呃……聲音倒是不錯，不過……」媽媽停頓瞭，趙斐急忙問道「不過什麼呢？」

　　「好像缺少點情感投入哈！」媽媽一邊瞧著趙斐，一邊緩緩說道。

　　趙斐低聲說道「噢！好吧！」

　　見趙斐神情失落，媽媽露出瞭少女般可愛的微笑，說道「不過你這麼年輕已經很不錯瞭，而且……而且昨晚的你特別帥！」

　　趙斐再次露出瞭自信的笑容，說道「下次把你帶上，讓你和我一起出醜！」

　　「不是已經有個大美女陪你瞭嘛，哪還需要我呢！」媽媽嬌聲說道。

　　「她哪有你美呢？再說瞭，她就是我的搭檔而已！」

　　「是嗎？她在主持的時候經常偷偷看你，而且和你的眼神交流很不一樣哦！憑我女人的直覺，她對你肯定也有好感吧？」

　　「呃……」

　　「我猜對瞭吧？你肯定也知道！」媽媽笑道。

　　「呃……可能有吧，不過我在學校已經有瞭女……朋友瞭！」

　　此話一出，媽媽驚訝地望向瞭趙斐。我也倍感詫異，沒想到趙斐竟然自己說漏瞭嘴。看來，人還是要誠實，經常說謊的人也會被謊言所誤。

　　看著媽媽的驚訝的神情，趙斐竟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我的女朋友就是你呀！瞧你緊張的樣子！」

　　媽媽低下頭，露出瞭尷尬的笑容，輕聲說道「其實……其實我也有傢庭、有老公孩子，哪有資格約束你呢！」

　　「哪裡的話，你是我至今遇見過最愛的人，我也隻會愛你一個！再說瞭，你的情況我早就知道，你不僅沒有隱瞞還勸過我，隻是我不能控制對你的感情而已！」

　　「是我不好，你畢竟還年輕，而我明知道不可能、不可以，還要……」媽媽的話還未說完，趙斐將媽媽的頭按在瞭自己懷裡，說道「好瞭，不許你再提這事瞭！」

　　沉默瞭半晌，趙斐問道「對瞭，你剛在電話裡提到的小凱是誰啊？是李凱嗎？」

　　「是的，你見過的，開學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過飯。」

　　「他怎麼來瞭？他會經常去你傢嗎？」

　　媽媽支支吾吾道「啊？呃……他……他從小母親就去世瞭，傢裡條件不太好，所以經……偶爾會和小雲一起回來！」

　　「來同學傢玩也很正常啊，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呢？」趙斐問道。

　　「沒……沒有啊！」

　　「該不會是他也喜歡上你瞭吧？」趙斐壞笑道。

　　「哪有？」

　　「那可不一定哦，他從小母親就去世瞭，說明他缺乏母愛，一般缺乏母愛的孩子對比自己年齡大，可以照顧自己的女人都會特別關註，尤其是看到你……」趙斐掂瞭掂媽媽豐腴的乳球，接著說道「你這樣漂亮、豐滿，又和藹可親的母親，哪有不動心的道理呢？」

　　「你倒是挺瞭解的李凱的啊，難不成你希望看到我和他在一起呢？」媽媽嘟著小嘴，反問道。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那我也阻止不瞭啊！」趙斐笑道。

　　「對哦，不如我現在就回去陪他吧！」媽媽推開瞭趙斐，喃喃道。

　　「真的假的？」趙斐驚訝道。

　　「當然是真的，他又老實、又敦厚，在傢幹活又勤快，這樣的孩子換瞭誰不會喜歡呢？」媽媽嬌聲道。

　　趙斐忽然摟住媽媽強吻，又將媽媽的頭緊緊地按在懷裡，說道「今晚哪也不許去，隻能陪我，更別去找那個鄉下人！」

　　「那你還胡說八道嗎？」

　　「我是開玩笑嘛，你怎麼可能會喜歡他，他也不配擁有你啊！再說瞭，他在學校好像也找瞭女朋友吧！」

　　趙斐爲什麼說李凱找瞭女朋友呢？難道他看見瞭李凱和季阿姨同行？不對，一定是韓佳蕊將李凱追求自己的事情告訴瞭他。

　　「你怎麼知道的呢？」

　　「我在學校看到過啊！而且……昨晚元旦晚會，李凱上臺唱歌，唱完之後還有個女生給他獻花呢！」

　　「真的啊？」媽媽笑道。

　　「呃……不過也不一定是他女朋友，我瞎猜的！」趙斐支支吾吾道。

　　他們說話的同時，已經起身離開，我立刻下山，緊隨其後。他們一前一後走出瞭小區，到瞭馬路對面，他們又匯合瞭，並一同走向瞭旁邊的快捷酒店。

　　媽媽如此謹小慎微，難道已經準備將自己交給趙斐瞭嗎？倘若真是如此，她又該如何向我交代呢？難道她已將所有牽絆拋在瞭腦後？難道在媽媽眼裡，傢庭、丈夫甚至是我，也不及趙斐重要嗎？

　　趙斐走進酒店，走向瞭前臺，而媽媽並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酒店門外。想必媽媽是擔心被酒店的服務員瞧見一對年齡懸殊的曖昧男女大晚上開房，不僅羞恥至極，還有可能招來風言風語。

　　沒過一會兒，趙斐拿著房卡興沖沖地走到瞭媽媽跟前。然而，也不知媽媽說瞭什麼，隻見趙斐臉上原有的興奮瞬間變成瞭失望，緊接著他滿臉急躁地像是在爭辯，又像是在懇求。隨後媽媽笑瞇瞇地握住瞭他的雙手，像是在安慰，可他的神情卻似乎越來越沮喪，最後竟然甩開瞭媽媽的手，扭頭走進瞭酒店。街道的路燈下，隻剩下媽媽孤獨的身影，寒風吹起瞭媽媽飄逸的長發，卻似乎吹不散媽媽內心的憂傷。她望著趙斐離去的背影，失落地搖瞭搖頭，轉身離開瞭。

　　自從發現媽媽有出軌的跡象以來，每次我都對媽媽存有一線希望，可每次我都以失望告終，然而今晚，我本以爲媽媽和趙斐開房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卻未曾料到他們在最後時刻不僅沒有開房，還發生瞭矛盾。看來，我也未必總是不受老天的待見，對於無法預知的未來，我應該保持一份希望。

　　回到傢中，隻見媽媽坐在餐椅，李凱坐在沙發，兩人似乎略顯尷尬。見我進屋，媽媽立刻問道「你去哪瞭？」

　　我將打包好的肯德基放在桌上，說道「我給李凱買吃的去瞭！」

　　「怎麼去瞭那麼久呢？打你電話也沒接！」李凱問道。

　　「我在湖邊散瞭會步，沒聽到你的電話！」我回答道。

　　媽媽驚訝地看著我，問道「你沿著湖逛瞭一圈？大晚上的也不怕著涼嗎？」

　　媽媽關心的重點似乎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有沒有繞湖一圈，有沒有走到"湖光山色" ，我心頭一涼，低聲道「走瞭，但不覺得冷！」

　　媽媽的面色顯得更加驚慌，顫聲道「那……那裡冬天晚上肯定沒人吧，以後還是少去吧！」

　　「確實沒人，我以後少去！」

　　媽媽恐慌的神色稍稍緩和，柔聲道「快去洗澡，洗完澡早點休息吧！」

　　雖然聽見瞭媽媽的關心，但是想到此刻滿臉慈愛的媽媽就在半小時前還如同天真的少女一般在趙斐的懷裡撒嬌，我內心便充滿瞭厭惡。可是洗完澡後，見媽媽仍舊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我又於心不忍。我走進房間，關上燈和房門，然後躲進瞭被窩，通過監控觀察著媽媽的狀態。

　　見我關上房門，李凱像是鼓起瞭勇氣，向媽媽問道「幹媽，是我讓你的心情不好瞭嗎？」

　　媽媽強顔微笑地說道「沒有，是我自己有點累瞭！」

　　李凱滿臉內疚地說道「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上次不該……」媽媽立即打斷道「沒有，你快去洗澡，洗好澡早點休息吧！」

　　待李凱走進衛生間，媽媽調暗瞭客廳的燈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茶幾上的手機偶爾亮起，便立即引起瞭媽媽的註意，可媽媽又偏偏不願拿起，似乎即有所期待，又不想理會。

　　李凱洗完後並沒有上樓睡覺，而是坐在沙發上。待媽媽進瞭浴室，他時而翹首望向衛生間，時而轉頭回望我的房間，似乎即期待媽媽的出浴，又擔心被我打擾。換做以往，我一定會保護媽媽，不讓李凱得逞，然而今晚，爲瞭借助李凱來沖擊媽媽和趙斐的感情，我隻能容忍李凱。

　　過瞭半晌，浴室的門開瞭。暗淡的燈光下，繚繞的煙霧中，媽媽如同出水的芙蓉一般，緩緩而出。她肌膚光滑、面頰紅暈、身姿曼妙、體態雍容，飽滿的臀部跟從著腳步蜿蜒起伏，豐腴的乳房伴隨著肢體碧波蕩漾，隻有經歷瞭歲月的沉積才醞釀而出的母性韻味，早已悄無聲息地彌漫瞭整個房間。李凱睜大瞭眼睛，竟已看得入迷、看得顫抖。

　　「怎麼還沒睡呢？」

　　李凱好似如夢初醒一般，急忙低下頭，說道「我……我還不困！」

　　「還在想之前的事呢？」

　　「不……沒有，我……我隻是擔心……擔心幹媽！」

　　看著李凱頗爲滑稽的緊張面孔，媽媽竟露出瞭笑意，說道「傻孩子，別想太多瞭，之前的事我也沒放在心上！」

　　媽媽面色已經好瞭許多，不知是經過瞭熱水的洗浴，已清醒地意識到不該爲趙斐這種渣男傷心？還是出浴後見到瞭對自己格外在意的李凱，心中倍感安慰？

　　媽媽接著問道「對瞭，聽說昨天元旦晚會，你有上臺表演節目哦？」

　　「嗯，當時我可緊張瞭！誒？幹媽怎麼知道的呢？」

　　「呃……這你就不用知道瞭，聽說你唱的還是粵語歌呢？」

　　「一定是小雲說的，唉，其實我沒有唱好，當時太緊張瞭！」

　　「別這麼說，敢走到臺上已經很瞭不起瞭，你還年輕，這種經歷對你以後很有幫助的！」

　　「嗯，我開始也很害怕，整整一個星期都提心吊膽的。後來我這樣安慰自己，越是害怕的東西就越應該克服，就算在臺上丟臉瞭，也沒人認識我。」

　　「嗯，要是小雲能這麼想就好瞭！」媽媽自言自語地說完後又問道「現在應該有很多人認識你瞭吧？」

　　「沒有啊，誰會記住我這個鄉下人呢！」

　　「還騙幹媽，聽說你女朋友都上臺給你獻花瞭哦！」

　　「我女朋友？」李凱莫名地問道。

　　「對啊，還想瞞我呢！」媽媽壞笑道。

　　「我沒有女朋友啊，真的沒有，隻是……隻是之前小雲慫恿我去追一個女孩，但後來沒有在一起啊，也就不瞭瞭之瞭。」

　　「是嗎？那獻花的女生是誰呢？」

　　「她應該是那個學長的女朋友吧！」

　　媽媽疑惑地看著李凱，問道「哪個學長？」

　　「就是開學時候我們一起吃過飯的趙斐啊！」

　　李凱終於對媽媽說出瞭我想說卻又不能說的話，真是大快人心。沒想到借助李凱，果然能夠影響媽媽和趙斐的感情。不過，也要感謝趙斐。如果趙斐不拿李凱調侃媽媽，又怎會吃李凱的醋？如果沒有吃醋，又怎會爲瞭證明李凱找瞭女朋友而提到給李凱獻花的女孩？如果沒有提到獻花的女孩，媽媽又怎會拿獻花的女孩來套問李凱？如果媽媽沒有套問李凱，李凱又怎會無意中揭穿瞭趙斐呢？或許這就是作繭自縛吧！

　　媽媽滿臉震驚地坐在瞭沙發上，問道「他也有女朋友？」

　　「應該有吧！」

　　「你確定那是他的女朋友不？」媽媽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笑問道。

　　「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見到過他們摟在一起，怎麼瞭？」

　　媽媽愣住瞭，過瞭好一會兒，才勉強微笑說道「沒，沒什麼，他之前說沒有女朋友，我還以爲真沒有呢！」

　　「像他那麼帥，在學校肯定有很多人喜歡的！」

　　趙斐先前的口誤，再結合李凱的證實，想必再愚蠢的女人也會産生懷疑，更何況是本就因出軌而敏感的媽媽？

　　媽媽又沉思瞭片刻，微笑道「別這麼說，帥又不能當飯吃，像你這樣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的人，才會更討女孩喜歡！」

　　李凱低下頭，苦笑道「我傢庭又不好，長得又不帥，哪會有女孩喜歡我呢？」

　　「爲什麼這麼不自信呢？你長得也不差，再說瞭，傢庭、外貌隻是外在條件，如果品行不良、謊話連篇，即使長得再帥、條件再好，也隻會讓人更加討厭！」媽媽在說出最後幾個字時，眼睛裡充滿瞭怨恨。

　　「唉，之前小雲慫恿我去追的那個女孩，就是骨子裡瞧不起我，她表面上說註重內在，實際卻總是拿我的傢庭、相貌和別人比。和她見面的時候，我心裡就特別壓抑！」

　　「說明你和她不合適，你也不應該受她影響，你要知道你是個很不錯的男孩，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你有足夠的時間超越那些曾經看不起你的人！」

　　「嗯，我不會受她的影響，也不會和其他人比，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將來能在湖西發展，爭取在湖西買房，這樣就能把我爸和奶奶接到城裡來瞭！」

　　「你真是個孝順的孩子，我相信你，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的！」

　　李凱露出瞭靦腆的笑容，媽媽接著問道「對瞭，爲什麼想留在湖西發展呢？很喜歡這個城市？」

　　「呃……這裡很繁華，很幹凈，而且……」李凱停頓瞭。

　　「而且什麼？」

　　李凱羞澀地低下頭，吞吞吐吐道「而且……你在這個城市，我想……就在你的身邊，這樣就能夠……經常見你瞭！」

　　被季阿姨破處之後，李凱說話變得露骨瞭許多，他也會哄騙媽媽嗎？似乎不像，因爲他那情真意切的眼神和趙斐截然不同。

　　媽媽失落的臉上有瞭一絲欣慰，問道「爲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隻知道從開學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真的，我絕對沒有騙人，我當時沒敢多看你，隻因爲覺得自己太醜、太鄉土，不配多看。」

　　「怎麼會呢？」媽媽露出瞭淺淺的笑意，說道。

　　「那時沒想到你會主動和我說話，我當時太緊張瞭，不敢看著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有什麼好緊張呢？」

　　「確實很緊張，緊張得手都在發抖！那天吃完午飯你剛和我們分開，我的心裡就特別難受！」

　　「爲什麼？」

　　「我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你瞭，心裡就特別難受，特別不甘。在回寢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再繼續往前，你就有可能上瞭公交，那就再也見不到瞭。所以都沒和子軍打招呼，我就回頭去追你們瞭，當時腦子裡就一個念想，想再看見你！」

　　媽媽捂住瞭嘴，微笑道「你這孩子真逗，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呢！」

　　看得出，媽媽嘴上不信，心裡卻是美滋滋的，似乎已將趙斐的欺騙拋在瞭腦後。

　　「當時真是這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可能是你很久沒有接觸能夠做你媽媽的女性瞭吧！」

　　李凱點瞭點頭，說道「對我而言，你就像是我的一個夢，我不敢想象會再見到你，也不敢想象你會成爲我的幹媽，更不敢想象你會對我那麼好，在我的心裡，你已經就像我親媽媽一樣。」

　　「你可以把我當成親媽媽呀！」媽媽笑道。

　　李凱露出瞭幸福的笑容，低聲問道「你知道我現在爲什麼不會受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的影響瞭嗎？」

　　「因爲你已經長大瞭，成熟瞭，而且有朋友、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就沒有必要在意別人的看法瞭！」

　　「其實主要是因爲你！」

　　「我？爲什麼？」媽媽好奇地問道。

　　「你不僅沒有嫌棄我，還一直關心我、鼓勵我，每次遇到看不起我的人，我就會想，連世界上最美的幹媽都沒有看不起我，他們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呢？就算所有人都嫌棄我，隻要幹媽不嫌棄就足夠瞭。」說完，李凱竟然撲到瞭媽媽的懷裡，喃喃道「隻要見到你，我就會感覺很幸福，如果見不到你，我就會覺得很孤獨，沒有動力。我經常會想，如果能……能一輩子……和你……和你生活在一起就好瞭！」

　　李凱的話越來越像表白，李凱的行爲也越來越誇張，我隱約感到瞭恐懼，縱容李凱和媽媽獨處是爲瞭沖擊媽媽和趙斐的感情，可照此發展下去，會不會引火燒身呢？

　　媽媽撫摸著李凱的頭，柔聲道「我們怎麼能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呢？就算小雲也不可能啊，你們將來要娶妻生子，要成傢立業，怎麼會有時間陪我一個老女人呢？」

　　李凱緊緊地摟住瞭媽媽，說道「隻要你願意，我甯可不娶妻，也要一輩子守在你的身邊！」

　　「傻孩子，陪著我有什麼意思呢？你應該去陪你喜歡的女孩子啊！」

　　媽媽雖在勸諫李凱，可從她的語聲和笑容中能夠感覺到，她的內心是溫暖的。

　　在厚厚的睡衣包裹下，傲人的乳房輪廓依舊清晰可見，然而此刻在李凱臉部的蠕動下，原本自然的輪廓流線已經嚴重變形。

　　「媽媽，你知道嗎？自從看見你以後，我再也不會看其他女人，更不會對其他女人有任何想法。」

　　女人的乳頭在臉部摩擦和顴骨頂撞下，即使隔著厚厚的睡衣，想必仍會産生生理反應。隻見媽媽閉上瞭眼睛，臉蛋靠向瞭李凱的頭。見媽媽沒有回話，李凱激動道「真的……我說的都是實話！」說話的同時，臉部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媽媽忽然睜開瞭眼睛，說道「你太缺乏母愛瞭，才會想在我的身上找到母愛的感覺，其實你應該分清楚，我們隻能算母子，你對我的感情也隻能是親情，你的另一半更不可能是你的母親！」

　　「其實我早就想清楚瞭，與其找瞭一個自己不可能會喜歡的女人，還不如守著我這輩子不能失去的人，就算她是我的母親，我也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就算她老瞭，我也會一直照顧。」

　　李凱的想法和趙斐的告白似乎異曲同工，隻是不同在於趙斐強調的是對媽媽的喜愛，而李凱強調的卻是對媽媽感情的永恒，在成熟女人的眼裡，長久總是強於沖動。

　　隻見媽媽再次閉上瞭眼睛，微微張著嘴，卻沒有出聲，似乎無言以對。李凱摟著媽媽的手竟逐漸伸進瞭媽媽的睡衣，想必已經觸碰到媽媽腰部的軟肉。媽媽的呼吸逐漸加重，身體也似在扭動。

　　忽然，媽媽抓住瞭李凱的胳膊，並再次睜開瞭眼睛，說道「傻孩子，別……別再胡思亂……」話還未說完，李凱便將媽媽壓倒在瞭沙發上，說道「不，我對你的感情永遠都不會改變！」

　　樸實的願望或許激發瞭媽媽泛濫的母愛，真誠的告白似乎填補瞭媽媽心靈的創傷，媽媽竟然沒有推開李凱，也沒有回避李凱的目光。難道在人心脆弱的深夜中，難道在昏暗掩飾的氛圍下，媽媽即需要得到男人的安慰，又需要灌輸自己的母愛？

　　「你會騙我嗎？」

　　在即將被李凱侵犯的情況下，媽媽竟然問出瞭這樣的問題？難道媽媽已被李凱感動？難道媽媽已在拿李凱對比趙斐？

　　「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我發誓！」李凱認真地回答道。

　　「那以後呢？會騙我嗎？」

　　這時，李凱竟然遲疑瞭，可媽媽依舊看著李凱的眼睛，等待著李凱的答案。

　　或許李凱想到瞭季阿姨，雖然她不是自己的真愛，但自己和她發生瞭關系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眼下，若不隱瞞就有可能立即失去媽媽。換作是誰，也隻能做出唯一的選擇。

　　「不……不會！」

　　聽完李凱的話，媽媽緩緩地閉上瞭眼睛。

　　爲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難道從我想利用李凱開始便是個嚴重的錯誤？可爲什麼每次李凱和媽媽獨處，都會發生觸發他們情感爆發的意外呢？難道這都是上天奪走他母親後給予的補償嗎？可爲什麼犧牲的偏偏是我呢？

　　李凱的頭緩緩下移，嘴唇離媽媽越來越近，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碰撞的瞬間，李凱竟然停住瞭。難道他改變瞭主意，不忍侵犯自己奉若神明的女人？可他爲什麼仍壓在媽媽的身上呢？難道這是他在狂風驟雨前，對媽媽最後的尊敬？不論是何原因，也沒有人願意看見那幹燥、甚至局部龜裂的嘴唇和那柔軟、濕潤的櫻唇相結合。

　　李凱忽然變得異常緊張，似乎是在猶豫，又似乎是鼓舞勇氣，終於，顫抖的嘴唇狠狠地吻向瞭媽媽……時間仿佛凝固，氣氛足以窒息，隻見李凱的嘴唇並沒有碰到媽媽的嘴唇，而是落在瞭媽媽的頸部。我感到非常驚訝，就連媽媽也好奇地睜開瞭眼睛。

　　李凱從下顎開始親吻，一口一口地親到瞭脖子根部，然後換個位置，又從脖子根部一口一口地親回下顎，如此周而復始地親吻，似乎不願錯過媽媽頸部的每一寸肌膚。媽媽緊閉瞭雙眼，身體微微掙紮。

　　這時，李凱伸出瞭舌頭，輔助嘴唇吮舐著，大量濃密的口水攜帶而出，將頸部的肌膚逐步侵蝕。不到五分鍾，整個頸部已是晶瑩透亮，更引人註目的是鎖骨附近的一小塊紅印，就像宣誓領土的主權的旗幟。舌尖的刺激似乎激發瞭媽媽原始的欲望，隻見媽媽的櫻唇微微張開，柔軟的舌頭情不自禁地舔舐著兩瓣唇肉，似乎期待著男人的激情熱吻。可是，李凱似乎沒有領會，也無心理會，而是望向瞭媽媽那對即使躺著依舊豐挺的乳房。

　　或許此刻媽媽需要的是男人的溫純和撫慰，可對於李凱而言，他苦苦尋覓的不隻是性欲的滿足，而是真真切切的母愛。母愛源自何方？不正是源於母親那對哺育新生的乳房！

　　隨著睡衣紐扣的逐一解開，乳肉中間那道自然形成的乳溝隱約可見，在燈光的映照下，乳溝是那般漆黑、那般深邃，黑得令人恐懼，深得令人膽寒。李凱遲遲沒有掀開睡衣，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睡衣中間的縫隙，似乎對內衣下的神秘領域産生瞭無限的遐想，

　　雖然季阿姨的乳房也曾讓他感受瞭母愛的滋味，但或許在他眼裡永遠也無法和媽媽的相提並論。如今，媽媽那神聖的乳房已經真真切切地擺在瞭他的面前，能否揭露就在他一念之間，連我也感到心急如焚。對於媽媽的乳房，我隻在夢裡見過，可即便如此依舊非常陌生，因爲每次夢裡清晰可見的乳房總會隨著夢醒煙消雲散。雖說對李凱侵犯媽媽的行爲極爲痛恨，但想到即將見到自己好奇已久的乳房，我又激動不已。

　　睡衣被緩緩地掀開瞭，兩顆碩大的肉球裸露在瞭外面。脂如白雪、形同水滴的乳房上鑲嵌著紅若桃花的乳暈和乳頭，就好似茫茫雪地中的一片花海，尤爲驚艷。然而，最爲銷魂的還是那宛若杯口的乳暈，不僅形態飽滿，還微微凸起，母性的韻味由此而生。直到此刻我才探明，原來一直讓自己飽受困擾的乳暈竟是遺傳瞭媽媽的基因。再瞧那猶如櫻桃般的乳頭，早已變得挺拔、堅硬，似乎還冒著濃濃的乳香，吸引前來吮吸的男人。

　　或許這才是他夢寐以求的乳房，或許這才是他苦苦尋覓的母愛，隻見他睜大瞭眼睛，顫抖的口唇中似乎即將流下欲望的口水。他沒有立即用嘴吸吮，而是用鼻子觸嗅，似乎是在吸取母體的香氣。從乳肉到乳暈，再從乳暈到乳頭，再由左乳到右乳，似乎不想落下任何一處能夠散發母味的角落。

　　想必李凱鼻內氣流的觸動以及鼻尖隱約地觸碰早已讓媽媽瘙癢難熬，媽媽舉起纖纖玉手，按住瞭李凱的後腦。不知媽媽是想讓他停止觸嗅，還是在暗示他趕緊吸吮？就在這時，他閉上瞭眼睛，一口含住瞭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