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目送著這個剛剛承歡胯下的女人離開後,閉上瞭雙眼。他不是休息,他是在思考怎麼才能吞並掉劉黑煞,然後鯨吞掉他的一切地盤,肖瀟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一個棋子和玩物而已。這個女人何濤也玩瞭不少次,新鮮感也沒多大的,何濤玩女人其實也就是玩個刺激和新鮮。光頭申的下場最多是一個地區的老大,像這種能輕易出賣劉黑煞的角色,難保有一天不會出賣自己,如果有必要完全可以把殺老大上位的罪名按在他頭上。想到這裡,何濤拿起手機撥通瞭孫猴子的電話。
「濤哥,要我上來麼?」孫猴子正和幾個兄弟在樓下練歌房的茶幾上邊喝酒邊鬥地主,看來電話的是何濤,趕緊將正播放著日本A片的大屏幕電視按瞭暫停,示意幾個兄弟晉升噤聲。
「不用上來瞭,我叫肖瀟下去找你商量一些事情,你要安排妥當,做好萬全的準備。」何濤在電話裡交代著。
「知道瞭濤哥。」孫猴子回答著,將一對2打瞭出去。
「還有,你跟她說幫她躲瞭劉黑煞的產業可以,叫她送500萬辛苦費,要讓肖瀟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她隻是我何濤的一條狗,我們沒義務白給她做事。這個女人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必須磨掉她心裡的反抗意識,這樣,你今晚給我修理她一頓。還有她的那個姘夫,早晚解決掉。」何濤的聲音比較陰翳。
「那,濤哥我該怎麼做?」孫猴子本意為何濤會把她當成自己的禁臠,沒想到這個肖瀟在老大心目中的地位這麼低。
「怎麼做隨你便,隻要讓她乖乖地聽話就行,對,讓毒蛇給我把她調教瞭,那小子對付女人挺有一套。不要讓她覺得自己對我們是多麼重要,尾巴翹起來。不然,到時候尾大不掉,懂瞭沒?別以為我真把她當什麼玩意瞭,女人我何濤要多少有多少。曉得瞭吧?哼,劉黑煞的產業他們也賠奪,不怕撐死……」何濤恨恨地著說。
「明白瞭,濤哥。今晚就讓她乖乖做個聽話的小女人,省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瞭,呵呵……」猴子早就垂涎肖瀟的美色,隻是礙於何濤還沒發話,不好有所表露而已,今天老大既然親自放口瞭,還有什麼客氣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瞭一個守門小弟的聲音「肖瀟姐,孫哥在裡面和幾個大哥打牌呢,你自己進去吧」
「恩,我有點累瞭,就不下來瞭,收到錢才讓她回去,你們玩吧,不過別把她弄殘瞭,對付劉黑煞的女婿還要靠她呢。」何濤說完掛瞭電話,用遙控器點開瞭床對面的液晶大屏幕,居然露出的是10數個靜止的小畫面,其中一個是下面孫猴子他們所在包廂的場景,裡面的一舉一動都一清二楚,何濤按瞭某個鍵,畫面頓時放大到全屏。畫面裡樓下包廂內的一言一行清晰呈現在何濤面前。
所謂日防夜防,傢賊難防,這個監控系統是何濤花重金請人來秘密安裝的,可以說這棟別墅內外任何一個角落,何濤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一切情況。這是一個除瞭他自己外,手下的人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一對2要不要?要不要?」孫猴子假裝沒聽見外面的聲音,繼續鬥著地主。肖瀟輕輕推開瞭房門,隻見房間裡面煙霧繚繞,背對著門的孫猴子和兩個男的嘴裡叼著煙,正鬥得熱火朝天。那兩個男的一個是身高馬大的黑臉壯漢,身材相當魁梧,膀肥腰圓,光著的上半身到處是花花綠綠的刺青,另一個長發男子臉色蒼白,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卻顯得相當陰森,特別是他鼻子、下巴上的釘環。肖瀟見過好幾次,但都沒說過話,也不知道叫什麼。
「咻……」那個壯漢見肖瀟這個妖嬈嫵媚的尤物走進來,眼睛不由一亮,沖她吹瞭個口哨。
另一個男人也抬起瞭頭,那雙如同毒蛇般的眼睛,每次看到肖瀟背後都不由起雞皮疙瘩。
「快打啊……媽的,要不要?」孫猴子,見兩人都不出牌,嘴裡罵著娘,明知道肖瀟在身後,就是沒回頭。
「不要,不要……」那個壯漢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肖瀟,口水差點沒掉下來,隨意的應著。
「過……」另外那個男的收回瞭嚇人的眼神,低頭看自己的牌。肖瀟如釋重負般舒瞭口氣。
「4到J,哈哈……給錢……靠。終於贏一把。」孫猴子將手裡的牌一下全打瞭出來,開心地笑著。
「孫哥……」肖瀟走到瞭孫猴子背後,喊瞭一聲。
孫猴子才回瞭頭,臉上露出一副驚艷的表情,「呀……是肖瀟姐,肖瀟姐越來越漂亮瞭,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找濤哥麼?他在樓上,你上去吧。」
「不,我找你的。我剛從濤哥那裡下來。」說到從何濤那裡下來時,肖瀟不由一陣臉紅。
「肖瀟姐找我有事?」孫猴子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孫哥別那麼客氣,叫我肖瀟就好瞭。是的,有些關於那邊的事情,濤哥叫我來和你商量下,這個……」肖瀟看瞭兩眼另外兩個人。
「嗷……這是袁霸,外號金剛,這是吳新哲,大傢叫他毒蛇。都是濤哥手下的得力幹將,也是我的好兄弟。這位是鼎尚的肖瀟總經理,濤哥的女朋友。」孫猴子指瞭指那個壯漢和陰人。
「袁哥、吳哥……」肖瀟微笑著打瞭招呼。
「噢?。你就是劉黑煞的女人?挺夠味的。叫我毒蛇就行瞭。」吳新哲的一句話,讓肖瀟尷尬地面紅耳赤,不知道怎麼回答。
「呵呵……什麼劉黑煞,肖瀟是濤哥的女人,既然肖瀟的事情是濤哥交代下來的,那今天我們就打到這裡吧,改天繼續啊,我還要翻本呢。」孫猴子笑罵著來打圓場,將二人打發瞭出去。
「肖瀟,我們要不換個地方談?這裡被我們搞的烏煙瘴氣的。」孫猴子見肖瀟對房間裡的味道很討厭的樣子。
「不用瞭,孫哥,我也抽煙的,隻是比較少抽,沒關系的」說著在沙發上離孫猴子一米遠的樣子坐下瞭。
「那我開下門,排下煙,我們都是老煙槍無所謂,你這樣的大美女泡在煙霧裡,就唐突佳人瞭」孫猴子眼帶輕薄地說著,起身去開瞭門,房間內本來開著排氣扇,但是不通風,所以濃煙散不去,這門一開,頓時外面的新鮮空氣就開始往裡灌。
孫猴子站在門口問道:「對瞭,喝點什麼麼?我去拿」。
「啊……不麻煩瞭。」其實肖瀟對這個雖不陌生,但也不熟的環境,還是很不自在的,隻想早點離開。
「不用客氣的,都是自己人。我有點渴,去拿點喝的,你要什麼?」
其實,經過剛才與何濤一番激烈的床上運動,肖瀟是真的很口渴,一想到還要談事情,不由就答應瞭「那麻煩孫哥給我拿瓶飲料吧,隨便什麼都可以,礦泉水也行。」
「好的……」來到客廳,袁霸和吳新哲還有幾個小弟圍在一起喝酒,茶幾上的菜是外面買回來的熟菜。孫猴子徑直走瞭過去,將二人叫到一邊。
「什麼事,猴哥。」袁霸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問。
「好事……想不想上那個叫肖瀟的娘們兒?」孫猴子淫笑著。
「濤哥在樓上呢,知道不好吧?」原本低著頭,沒有做聲的吳新哲也抬起瞭頭,原本空洞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神采。
「嘿嘿……當然是濤哥的意思瞭。毒蛇,給我一些秘藥,我這裡沒存貨瞭,上次是那娘們兒給劉黑煞下藥,這回讓她自己也體驗一回。」孫猴子上次給肖瀟的藥就是這個外號毒蛇的吳新哲用國外一種獸藥自己提煉的,一般都是用來對付旗下不肯出臺的那些小姐,讓她們就范用的。
「恩……我去拿。」吳新哲回房取來一個白色塑料小藥瓶,孫猴子接過放進瞭口袋裡。
「我先和她談事情,等談完瞭,我再叫你們。濤哥的意思是隻是讓她乖一點,不想玩殘她,明白麼?毒蛇,調教女人你拿手,我和金剛操女人就會,哪裡會調教這一手活啊,所以這事兒就交給你瞭。」孫猴子將一片藥片放進一瓶紅茶裡,藥片入水即化,輕搖幾下就不見任何痕跡。然後拿瞭兩瓶啤酒回到瞭包房裡。
「不好意思,肖瀟。讓你久等瞭。」孫猴子見房內的煙霧已散,順手關瞭房門,將飲料和啤酒擺在茶幾上,挨著肖瀟坐下。作勢開瞭紅茶飲料遞給肖瀟,之後才開瞭啤酒猛灌瞭幾口。
「呵呵,孫哥說笑瞭。謝謝」肖瀟接過飲料,小喝瞭一口,潤瞭潤幹燥的嘴唇。
「說吧……濤哥叫你來和我說什麼事情?」孫猴子一邊喝酒,一邊詢問。
「事情是這樣……」於是,肖瀟就將後天的事情給孫猴子原原本本地講瞭一遍,又將何濤的意見說給他聽。在整個過程中,肖瀟一邊說一邊時不時看看他的反應,但孫猴子都隻是低頭喝酒,直說的她舌幹口燥也根本沒有一句表態,也沒有提一個問題。
肖瀟將光頭申和自己商量的計劃完完全全給孫猴子講解完,由於情緒激動,加上心裡擔心事情敗露而產生的懼意等等因素,顯得有些緊張,拿起桌子上的飲料猛喝瞭幾口,稍稍緩和瞭一下「砰砰」直跳的心率。
「這就是你們的全部計劃麼?」孫猴子見她講完瞭,眼含深意地看著肖瀟微微泛紅的臉龐。
「孫哥,有什麼問題麼?」肖瀟顯得有點緊張,下意思地拿著飲料小口喝著,一直都不曾放下。
「剛才,我聽你講瞭你們計劃的全過程。基本上就是光頭申手下最貼心的幾個手下跳出來惹事,這幾個人我也聽說過,也就是道上人都知道的光頭手裡的那八大金剛,都是敢打敢殺的主。問題是你說的這個王浩真的會這麼傻,單獨和他們會面麼?如果他帶的人多,能不能一舉拿下他?就算拿下瞭吧,其他那些老字輩的當傢人,能承認光頭申的龍頭地位麼?」孫猴子不緊不慢地提出瞭一連串的問題,直聽得肖瀟心裡更加沒底。
「這些我們都考慮過的,王浩那個人年輕,涉世不深,這次會面是他自己提出的,一般他去我那裡也不會帶什麼人,好像對我們的戒心不是很大,單純地以為是手下的人在給他抬杠吧。」說道這裡肖瀟的語氣裡有著一點沾沾自喜,能把劉黑煞未來的接班人耍著玩,她確實值得開心,臉上帶著一絲得色繼續說著:「聽說他的功夫挺好,所以我安排瞭一個女孩子在他邊上,王浩最近都很粘她,不過在我示意下一直沒讓他得手,我讓那個女孩子謊稱後天生日,然後答應陪他過夜,使出一切手段,一直纏著他到大後天下午,搞地他身體發虛,到時候我想就是功夫再好也沒有能力對付那麼多人。」那個叫劉逸雪的女孩子,為瞭讓她乖乖聽自己的話,按自己的意志去做一些隻有漂亮女孩子才能做的事情,當初還花瞭不少心思。想著這個女孩子如何使出渾身解數來榨幹王浩最後一絲精力的火烈場面,肖瀟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有瞭感覺,胸前飽滿的乳房感覺有點漲漲的,原本經過瞭自慰而緩解的性欲開始膨脹,小穴深處傳來一絲瘙癢,不想則以,這一想感覺愈來愈強烈。
肖瀟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將後續的暗招攤給瞭孫猴子,但是言語間多瞭一些停頓「還有那幾個老傢夥,阿樂說隻要到時候直接安排人做掉劉黑煞……那些人……也就不敢亂動瞭,真的不行。就……一起除掉。」
「計劃是不錯,那你想我這邊做什麼呢?」孫猴子喝著酒,見她雙臂抱在胸前,一雙修長的大腿不止一次地換瞭姿勢,眼睛裡開始露出一絲笑意。
「孫哥……你看這樣……行不行……那天晚上為瞭避免出現意外情況,請你……請你這邊的人……去劉黑煞……額……除瞭阿樂看著的場子外……其他那些地方弄出點動靜來,讓那些老不死的……都無暇分身,這樣我們的……把握會更大。」肖瀟雙眼期盼地望著孫猴子,下體的麻癢愈發強烈,小穴深處如同蟲爬蟻噬,甚至有瞭想摸一摸、摳一摳的沖動。
「呵呵,好說……要我這邊出人幫你不難。」孫猴子的話讓肖瀟感到心裡的石頭落瞭一半,但是接下來的話,又將心提到瞭嗓子眼上「不過……」
「不過什麼?孫哥……」肖瀟擔心地問。
「不過這樣好像隻是便宜瞭光頭申而已,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孫猴子的臉冷瞭下來。
「這個……孫哥,你看我們都是自己人,是不是?」肖瀟的話說的有點心虛,因為光頭申已經不止一次地表示事成之後就是對付何濤他們,而自己說實話也不怎麼喜歡做何濤的禁臠。
「哈哈……好,好一個自己人。那這樣吧,我聽說最近你們坑瞭劉黑煞不少錢,你也知道的,我們的兄弟勞師眾眾的去幫光頭,萬一有個死傷,還要安傢費、醫藥費的,你說是不是?」孫猴子的綽號可不隻是因為他的長相瘦小,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相當的精明,此時他的表情就完全是一副精打細算的商人嘴臉瞭。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替阿樂答應你。你看要多少?」肖瀟一聽他隻是要點茶水費,這個在來之前就有瞭心理準備。
「500萬……」孫猴子微笑著說。
「多少?」肖瀟原本真在強忍著欲望折磨的痛楚,一聽到這個數字,大吃一驚,疑惑地睜大瞭一雙含春的媚眼,望著他。
「吃驚麼?不……你沒聽錯,是500萬,要現金……而且,今晚要送到這裡,你可以馬上給光頭申打電話。」
「孫哥,你在和我開玩笑麼?」肖瀟急瞭,猛地站瞭起來,怒視著孫猴子「我要見濤哥。」
「啪……」孫猴子突然站起來,一個耳光甩瞭過去將她一下扇倒在沙發上。肖瀟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還沒從著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孫猴子已經敏捷地雙腿分開,騎坐在她豐腴修長的大腿上,一把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惡狠狠地盯著她那雙忽閃著長睫毛的雙眼。
「我從不開玩笑的。還有,別拿濤哥出來給你撐腰,你真的以為上瞭濤哥的床,自己就真的是個什麼東西瞭?告訴你,你隻是一個女人,如果你聽話,那麼繼續享受你富貴的生活,如果不聽話,想玩花樣,哼哼……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還有你那個自以為是、出賣自己老大、勾引大嫂的奸夫——光、頭、申」孫猴子一字一句地說完最後三個字,單手一推,將肖瀟推倒在沙發上,然後從她身上翻下來,繼續喝著啤酒。
過瞭一陣,見肖瀟趴在沙發上沒起來,孫猴子冷冷地問「想清楚想明白瞭沒?」
肖瀟慢慢從沙發上爬瞭起來,怒視著這個精瘦的男人「這是何濤的意思?」
在孫猴子「你以為呢?」的表情中,肖瀟終於明白瞭自己在何濤眼裡無非是一個泄欲工具,同時還是一顆吃掉劉黑煞的小棋子而已。
「好,我答應你們的要求……」肖瀟知道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自己內憂未除,不能再添外患,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對方就是想要更大的利益,也隻能忍痛答應。
孫猴子笑瞭,伸手摸瞭摸他那光潔細嫩的臉「打疼沒有?」
「別碰我……」肖瀟甩開他的手。
「呵呵。那你給光頭打電話吧,快9點瞭,我出去弄點東西回來作宵夜」孫猴子笑瞇瞇地出瞭門。正當肖瀟掏出手機準備跟光頭申商量事情的時候,那顆後頭又探進瞭門「對瞭,濤哥累瞭,不想有人去打擾他,如果你對我的話有懷疑呢,過後可以詢問濤哥。」說完不等她答復那扇門已經關上。
這幾年在劉黑煞的庇蔭下,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高高在上的良好感覺早已經讓肖瀟飄飄然,覺得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身邊的男人都應該跪在自己腳下。今晚發生的一切對肖瀟來說來的確實有些突如其來,驀然回首間發現自己離開瞭強勢男人的庇護後居然什麼都不是,可以說是毫不設防地任人予取予奪,這種無力感是那麼強烈。難道當初自己走出這一步真的錯瞭?不,就算讓自己再選一次,還是會離開那個男人的……和金錢地位比起來,讓男人去見鬼吧。
男人,自己深深傷害過的那個男人,你現在還好麼?
「你這個虛榮的女人,我對你這麼好,你卻為瞭錢背著我偷人。你不要臉,你個賤人……」這一刻肖瀟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張鼻青臉腫的臉,一張充滿怨憤的臉,一張鼻青臉腫被踩在一雙名貴皮鞋下的臉,一張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
「是,我是賤人,你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我不想再過以前這種苦日子,我不想再住在那骯臟的狹窄出租屋瞭,這些你給不瞭……你就當我死瞭吧。」一身高貴皮草、渾身名牌的肖瀟忍受著內心的意思屈辱與愧疚依然鉆進瞭身後的奔馳車。
「你會後悔的,你這臭婊子……我楊銘發誓,你會後悔的……啊……」被踩在地下的男人惡毒的咒罵,換來的是一陣拳打腳踢。
「和我劉黑煞搶女人,小子,你還嫩瞭點。記住瞭,這個世界,美女隻屬於強者,你太弱瞭……」發泄完的粗大男人鄙夷地吐瞭口唾沫轉身進瞭車裡,摟著一臉蕭索的肖瀟,示意司機開車。
肖瀟回頭,從車後玻璃忘瞭一眼,隻見地上的男人忍著傷痛,爬瞭起來,怨恨地註視著絕塵而去的車子,雙拳緊握。那一刻,肖瀟知道從此以後,愛情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物質與愛情,她選擇瞭物質,那年,她21歲。
這個叫楊銘的男人,是自己的初戀,比自己大3歲。19歲那年,肖瀟從本市一所職業類高等中學的酒店管理專業畢業。畢業後,她沒有回老傢,想在這個城市找份滿意的工作,一份能把自己所學學以致用的工作。但是一次次碰壁之後,她才知道作為一個農村出來的女孩,沒有身份背景,沒有高學歷的她,想找一份工作是多麼的艱難。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夜晚,身上錢用完瞭,沒錢住宿,沒錢吃飯的肖瀟拎著個旅行袋走進瞭路邊一傢蘭州拉面館,這傢拉面館不大,裡面就4張桌子,店面雖小,但也算幹凈。此時已經深夜11點瞭,面館的老板已經提前走瞭,唯有他的兒子正在收拾桌椅、打掃衛生,準備關門。
「小姐,我們這打烊瞭,請明天再來吧。」正在忙碌的他感覺有人進來,抬頭望向門外,青春靚麗的肖瀟,令他瞬間呆滯瞭。楊銘22歲,身材高大健壯,同時有著一張時刻保持微笑的臉,一個典型的陽光男孩。
肖瀟已經餓瞭一天瞭,她已經在對面的馬路邊猶豫瞭1個多小時,眼看這傢面館就要關門瞭,在饑餓與羞澀的掙紮中,最後饑餓還是戰勝瞭羞怯,走進瞭這傢店。面對著楊銘的話語,肖瀟低下瞭頭,雙手緊緊抓著手裡的旅行袋,不知道怎麼開口。
「啊……小姐,我們這裡打烊瞭,要不你明天來吧」回過神來的楊銘微笑著說道。
「我……我……我一天沒吃東西瞭,給我來碗面,行麼?」在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肖瀟終於抬起頭,說出瞭自己怎麼也不想說的話。
楊銘其實還是在校的實習生,暫時還在等實習單位的通知,所以就來幫自己的父親一陣忙,父親操勞一輩子瞭,身體也不是很好,在異鄉守著這個小面館把自己拉扯大,不容易。
「這……那好吧,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楊銘猶豫瞭一下,累瞭一天瞭,他真想回去睡覺瞭。不過看著面前這個可憐的漂亮女孩,他最終還是點頭答應瞭。
「慢點吃,燙……」看著對面女孩狼吞虎咽的可愛模樣,楊銘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一陣歡樂,心底的歡樂。
「好吃麼?」
「恩……好吃,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拉面」肖瀟猛點著頭,也許是餓瞭,也許是別的什麼,肖瀟確實覺得今天的面特好吃。
「呵呵,我的手藝不好,讓你見笑瞭。」
「很好吃,真的。謝謝你……」肖瀟喝瞭口剩下的湯,臉上露出瞭會心的笑容。
「這麼晚瞭,你這是要去哪裡呀?」楊銘看她帶著行李的樣子。
「我……我不知道。」肖瀟臉上的笑容消失瞭,委屈的眼淚無法抑制地落瞭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陽光男孩,給她一種好像多年朋友般的信賴。於是,把自己怎麼滿懷信心地走出校門,一次次灰頭土臉的碰壁,直到食宿都成問題一一道給楊銘聽。
「你好堅強呀,其實,我也快畢業瞭,正在等實習單位的通知。那你今晚住哪裡呀?都這麼晚瞭。」楊銘真切地問道。
「我不知道……昨天我是睡在車站的候車大廳的。」肖瀟一想到昨晚睡意朦朧間,老是有人故意坐到她身邊的椅子吃她豆腐的可怕情景,她真不想再去睡那個人流復雜的地方瞭。
「車站?那地方可亂瞭,要不這樣吧,我在我學校邊上租瞭個出租屋,還沒到期的,你先去那裡將就住吧。」不知道為什麼,楊銘不想這個女孩就這麼從自己的生活裡消失掉,就像一個過客。
「這……這合適麼?那你呢?」肖瀟猶豫瞭,雖然她也很想有個地方住,但是不管怎樣這個看似陽光真誠的男孩也才剛認識。
「沒事,沒事,我這段時間都要幫我爸打理面館,所以沒住那裡,我都睡在這邊。走,我帶你去那邊」楊銘興奮地關瞭面館,拉著肖瀟上瞭出租車。
出租屋其實離面館不是很遠,打車就20多分鐘的路。房間很小,和別處的學生出租屋一樣,一個連衛生間在內不到10平方的單間,裡面就一張還算大的1米5寬的床,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當然也沒有冷氣,不過這一切,對於無傢可歸,甚至要睡車站的肖瀟來說已經很好瞭,主要的是,衛生間裡還有熱水可以洗澡,女孩子都是愛幹凈的,肖瀟已經有5天沒洗澡瞭,她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
「快一點瞭,那你先休息吧,我先走瞭。明天我再來看你,對瞭,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楊銘雖然很想再陪陪這個漂亮的女孩,但是明早還要起來幫父親幹活,不得不離開瞭。
「啊……不好意思,我叫肖瀟。」肖瀟這才發現聊瞭那麼久還沒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也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楊銘……,呵呵」楊銘笑著將房間的鑰匙交到她手裡「這是房間鑰匙,我先走瞭,你早點睡,這裡很安全,邊上住的基本上都是我學校的學生。」
「謝謝你……」肖瀟目送著這個一臉陽光的好心男孩出瞭門。
雖然陌生的環境令肖瀟有些許的不安,但是幾天來居無定所的疲憊,還是在鎖好房門後洗瞭個熱水澡,然後躺在這張尚餘著淡淡男性氣息的寬大軟床上安然進入瞭夢想。
第二天一大早,楊銘給她帶來瞭可口的早點,因為要幫老父親幹活,在匆匆留下瞭房間鑰匙和200塊錢後,不待肖瀟推辭就急著離開瞭。接下來的日子,肖瀟開始忙著找工作,楊銘每天按時給她送飯來,然後陪她聊聊天再離開。一星期後,肖瀟憑著出色的長相和高挑的身材,終於找到瞭一份市裡一傢大酒樓迎賓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雖然不是心目中所能一展所長的職務,但是也算是在社會上有瞭立足之處。酒樓離出租屋並不遠,走路也就5分鐘的路,雖然酒樓對員工是包吃住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肖瀟對楊銘稱隻包吃,不包住。楊銘自然更樂意她繼續住下來,於是續交瞭3個月的房租。
不得不說,女孩子對居傢的打理還是有些天賦的。當肖瀟開始正式上班後,把原本顯得單調的小房間收拾地有瞭一絲女生閨房的味道,墻上多瞭可愛的掛飾,地上鋪滿瞭泡沫拼圖,門口放瞭鞋架,墻腳安放瞭一個佈質的小衣櫃,床單、被套、枕頭都換瞭新的,肖瀟自己也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買枕頭的時候會不假思索就買瞭兩個。
當然錢都是楊銘出的,但肖瀟的小本子上都記著,她想好瞭,等發瞭工資就還給楊銘,包括房租,不能無故地花這個陌生的陽光男孩的錢。但後來,楊銘以她才發工資,後面還需要用錢為由推辭瞭,讓她以後再還,肖瀟在感動之餘更加體會瞭他的心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