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飛鵬剛起事的時候,民間甚至有流言說李闕撐不住半月,可現在看來,李闕應對危機的能力出乎瞭所有人的預料。
選擇堅守奎碭關是一個絕對正確的選擇,這座天險之地讓身經百戰的南州精銳部隊也束手無策,硬生生竟然在這裡又耗瞭將近半月。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下輪到扶飛鵬心急如焚瞭,而京城的不安與騷動卻逐漸平息,所有人都開始相信京城這場內亂的贏傢將會是天子這邊瞭。
人心一旦安定下來,京城便又恢復瞭平靜與慵懶。
扶飛鵬剛起事那會,李闕頂著巨大的壓力,連女人都不太敢玩瞭,現在他的心總算放下瞭一半,便很快恢復瞭和母親已經其他幾位美妃的性交。
後宮幾大美婦也都是如狼似虎之年齡,沒有成為李闕妃子之前也都還壓抑著欲望,現在名正言順成瞭李闕的妃子,自然也是肆無忌憚地享受一次次完美的交合歡好,一個個每天都如沐春風,容光煥發。
但要說這幾位美婦最渴望的事情,還是給李闕生一個孩子。幾位婦人中除瞭李煙籠沒有生孩子的經驗以外,其他幾位都已經懷過子嗣,如閔柔的兩個兒子在軍中效力,董麗華的兒子也在地方為官。不過在幾位熟婦成為李闕妻子以後,都很有默契地斷絕瞭和原來子女的聯系,畢竟對他們來說母親背離父親,被當朝皇帝納入後宮,雖然是一種榮幸,但畢竟總覺得別扭,遠離權力中心逍遙自在地憑母親的關系過活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而這樣一來,再給李闕生幾個孩子就是她們必須要做到的事情瞭,一來可享天倫之樂,二來也可以母憑子貴,穩固在李闕心中的地位。於是乎每晚侍寢承歡的時候,幾個美人都是想盡各種受孕的辦法。
其中董麗華最為風騷大膽,每次都把自己美艷肥大的雪臀翹得高高的,讓李闕粗長的陽物深深頂進自己幽深的美穴裡,直捅到嬌柔的子宮口上噴射出龍精,讓後讓濃濃稠稠的白漿在灌滿她的深井裡,生怕漏出一丁點,還會用手把溢出來的濃汁給堵回蜜穴裡。就連威猛異於常人的李闕每次和董麗華淫樂時都會有一種被榨幹的感覺。
至於李煙籠,原本清心寡欲的她自從上瞭李闕的賊船以後也是越來越放得開瞭,她最擅長的就是用自己看似嬌小的媚唇包圍住李闕,然後深深地含入龍根,時不時還用棉花糖一樣的軟舌攪動那霸道的大龜頭。每次李闕把自己的陽物塞到李煙籠喉嚨裡,想到這就是自己的獨居四十年向佛的冷艷姑姑,如今卻心甘情願甚至可以說是如饑似渴地含著自己的大雞巴,哪種征服感就瘋狂暴漲。而李煙籠自然也明白李闕在想什麼,這是還會故意用含情脈脈地水汪汪的美艷向上深情地、臣服地註視著李闕,好像在說:乖侄子,姑姑愛死你的陽物瞭,快來把姑姑肏懷孕吧。
當然,得虧是閔柔不在,否則的話最激烈向李闕求歡的必定是這位大元帥。她清楚地明白自己身上最吸引幹兒子皇帝的是什麼,每次都會甩動自己的乳浪肥臀,讓李闕感受那種征服大母馬的狂熱快感,恨不得在她身上精盡人亡。
此外,惠妃和吳清影看似受李闕寵愛少一些,其實心裡也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對吳清影來說,若是能懷上李闕的孩子,就不必偷偷摸摸地在宅子裡和別的男人偷情止癢瞭,而是可以憑借懷上皇子的功勞光明正大地進入後宮。不過對她來說這一點實在是困難,畢竟她在青樓裡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肏過,這方面的功能也許早已喪失。
至於惠妃,表面上看清心寡欲,有因為兒子李羌的事情與李闕有間隙,但其實作為一個女人最渴望的一件事情還是依靠於一個男人。惠妃心有顧慮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但是隨著李闕的偶然臨幸,她才越來越依戀那種被男人寵愛的感覺,而想到自己要是能第二個給李闕懷上孩子,那地位必然也要水漲船高,她又不是聖人,自然希望回到當初那個後宮地位僅次於蘇月心的狀態。因此她明明上沒怎麼表示,其實在每次李闕臨幸的是都表現得格外賣力。而她那獨一無二的顫抖著的巨臀峰和深不可測的粉紅肉縫也確實讓皇帝迷戀不已。
總而言之,李闕的後宮看起來比以往的皇帝後宮和諧很多,大傢都是經驗豐富的美熟婦,言談舉止都極有分寸,表面看起來客客氣氣,其實暗地裡還是免不瞭有較勁攀比的地方。也難為這些孩子都比李闕還大的美婦人要費盡心機討好一個少年君王,在他面前竭盡所能展現自己的放蕩誘人的一面。
……
「哼,這幾個騷蹄子,平常一個個的都很矜持,到瞭關鍵時刻卻浪得不行!」董麗華一臉鬱悶地走出太和殿,連坐轎子的心情都沒有,一臉不耐煩地朝下人們揮揮手,示意自己要一個人走一會兒。
原來今日皇帝李闕與眾後妃一起遊玩,大傢個個都穿得騷浪誘人,就是希望皇帝晚上能來共度良宵。董麗華更是選瞭一套透明如蟬翼的薄紗抹胸短衣,外面隻套一件素色長裙。有外人在的時候她仍是高貴美艷的皇妃,但是一旦脫掉外裙,她那薄紗勒緊的豐碩大白奶子就會裸露在皇帝面前,而她也會蕩婦一般搖著肥臀勾引皇帝。
但可惜的是,今天李闕還是沒有選她侍寢,而是看上瞭惠妃。惠妃不知道從哪弄到一條騷到極點的褻褲,竟然隻有窄窄的一條鏤空的佈片,穿上去連她豐肥的美穴都罩不住,露出邊緣的的嫩肉和鬱鬱蔥蔥的密林,再加上她那高聳滾圓的美臀和含羞帶怯的表情,簡直極熟婦的豪放與熟女的矜持與一身,李闕看瞭都不舍得把手從她巨大的臀峰上移開。
「惠妃這假正經,平常不聲不響地,勾引起男人來客誰都不輸。」董麗華低聲咒罵著,「照這樣下去,我想要第二個給皇上誕下龍嗣的計劃也沒戲咯。」
正當此時,董妃前面卻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嚇瞭她一跳。
「狗奴才,是不是瞎瞭眼敢擋……」董妃正準備破口大罵,定睛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太尉陳穎。
「董妃娘娘怎麼這麼大脾氣,是哪個奴才惹您發火瞭。」陳穎笑瞇瞇問道,他剛剛佈置好最新的宮城防禦調動情況,準備出宮就撞上瞭董麗華。
「太尉大人不好意思,我隻是為一件事煩惱罷瞭。」董麗華連忙向陳穎道瞭個歉,對這位當朝的實權派她還是十分敬重的。
兩人於是寒暄一陣,正準備分別,董麗華卻突然腦筋一轉,想到一個主意來,低聲對陳穎說道:「太尉大人,我有一件要緊事與您商量,不知您可否來我宮殿一敘?」
「這個……不太好吧,董妃娘娘。」陳穎面露難色道,大梁朝的規矩是嚴禁後妃和大臣私下接觸的。一是為瞭防止宮闈亂政,二來嘛也是為瞭防止寂寞的皇妃給皇上戴綠帽子。
見陳穎猶豫不決,董麗華微微一笑道:「太尉大人,要是後宮沒有個人幫您的話,這空缺的丞相之位,恐怕就要被蘇信鴻拿走瞭吧。」
陳穎聽瞭微微一震,這董麗華一句話竟然直擊中他的命脈。
在蘇信鴻出現之前,他是李闕最重要的親信,可以說未來丞相的寶座就是給他準備的。可蘇信鴻的橫空出世讓他多瞭一個無比強勁的競爭對手,論能力他們二人不分伯仲,但論傢世蘇信鴻是他拍馬也趕不上的,更重要的是有皇後娘娘在背後給他撐腰,在這樣一個對手面前陳穎可以說是倍感壓力。
但是如果,多一個董麗華跟自己聯合呢?陳穎之前確實沒想過這件事,但是董麗華一提示他就貫通瞭。雖然董麗華的後宮地位遠遠比不上蘇月心,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四大妃子之一。而且蘇月心兩朝為後,又和李闕亦母亦妻,其地位是不需要政治關系來鞏固的,對侄子蘇信鴻會有照顧但還談不上聯合。董麗華就不一樣瞭,她的後宮地位不穩,很需要陳穎這個外援,因此兩人的合作會更為穩固,效果也更明顯。
「這……」陳穎低頭猶豫瞭一下,很快,心中的膽怯就被權力更進一步的欲望壓垮瞭。
「董妃娘娘,前面帶路吧。」陳穎頷首道。
董麗華嬌艷一笑,扭著緊致突翹地圓臀引領陳穎前往自己的寢宮。陳毅頓時想起當時還是丞相夫人的董麗華在李闕和他兩個人面前露出的春光,心裡更是升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當務之急,是讓您盡快懷上龍種。此事一成,後面的事情就都好辦瞭。」董麗華的椒房宮內,陳穎凝聲說道。
「可是陛下現在臨幸我的次數根本沒有其他幾個後妃多,想要成功懷上可不容易呀。」董麗華抱怨道。
「這樣的話,在下也隻好盡力幫娘娘尋訪名醫,看看有沒有能提高懷孕幾率的方子。」陳穎嘆氣道,別的事情都好辦,唯獨懷孕這件事隻能靠董麗華自己。
「太尉大人,要懷上龍種確實不易,但要隻是懷孕的話,方法可就多瞭。」這時,董麗華突然對陳穎嫣然一笑,嬌媚地說道。
「這……娘娘指的是?」
陳穎還沒反應過來,隻見董麗華突然站起身來,她纖手一拉腰帶,身上的素色緞裙如同水銀瀉地一般滑落在瞭地上,輕紗之下高挺的豐潤美乳,顫抖著聳立在陳穎面前。
陳穎大驚失色,立刻想要背過身去,但董麗華卻用手掌用力開始擠壓自己柔軟白嫩的大乳房,陳穎心中的驚恐暴漲得再快,卻怎麼也趕不上那騰騰升起的色欲,他太想觀賞這對美艷的胸器瞭。
董麗華看到陳穎胯下頂起的小帳篷,滿意地抿瞭下小嘴唇,她明白自己的魅力已經讓這位大人屈服瞭,於是咯咯笑道:「太尉大人,介不介意幫我脫掉這件紗衣呢。」她捧著自己豐盈的乳峰走到瞭陳穎面前。
下一刻,陳穎就撲瞭上前,椒房宮內立刻響起瞭董麗華富有穿透力的淫叫聲。
「太尉大人,射到最裡面吧,這樣才容易懷孕啊!」
董麗華為瞭懷孕竟然想出瞭借精生子這樣一個鋌而走險的辦法,隻能說她的野心與欲望是填不滿的。這也難怪,她能夠為瞭皇宮的榮華富貴而拋棄相濡以沫多年的丈夫董修竹,自然也能為瞭自己的後宮地位不惜獻出肉體。
而此時的李闕自然還不知道董麗華已經勾引瞭他的得力助手,他正忙著和自己的生母癡纏交歡呢。而這一次他選的地點倒也特別,竟然選在瞭禦花園湖邊的亭子裡。隆冬時節,湖面早已封上瞭柱子一樣的堅冰。亭子周圍蒼白一片,渺無一物,隻有亭子裡的火爐還在嘶嘶冒著熱氣,還有爐子旁撅著肥白美臀在兒子抽插下的美熟母在呻吟。李闕格外喜歡在這樣空曠寂寥的場景奸弄母親,因為這會讓他專註,專註欣賞母親在他胯下嬌喘的美態。
「母後,看看你的大白奶子,真不知是雪更白一些,還是你的奶子更白一些。」李闕愛不釋手地抓住蘇月心潔白肥嫩的水球一般的巨乳一擠,母親乳房裡充溢的乳汁立刻噴射出好幾米,濃濃的奶水滲得兒子滿手都是。
「討厭!」蘇月心滿臉通紅,雖然已經被兒子操弄過無數次,但是懷孕以後兒子對她乳汁的迷戀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大奶牛一般被玩弄,這讓母儀天下多年的她總覺得有些羞恥。
此時的蘇月心全身赤裸,一條褻褲、一抹胸衣也沒穿地裹在一件玄色的鶴毛大氅裡。但這厚重的罩衣卻完全沒有遮擋住蘇月心性感火辣的身材,反而讓兒子李闕感到格外興奮,那種穿過粗糙鶴毛就能握住母親豐潤白嫩巨乳肆意把玩的感覺,給他一種野獸般狂野的原始的交合快感。
此時蘇月心肚子已經大如山丘,按理說和兒子的交媾活動應該停止,但她也貪戀兒子的龍根巨棒在蜜穴裡進出的天賜極樂,因此才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兒子的索取。
「啊……皇兒……輕點肏母後,下面和上面的水都要被你日幹瞭……啊!」蘇月心輕啟朱唇,撅著香軟的美肥臀,粉白結實的小腿緊緊抵住地面,活像一隻懷孕的大白羊。從遠處看,披著玄色大衣的皇後娘娘是那樣優雅,似乎是在求神拜佛般跪拜,近看才知那黑色鶴毛的每一寸縫隙間都是豐滿成熟白皙誘人的貴婦肌膚,皇後娘娘高雅小嘴裡吐出的卻是帶著熟女氣息的淫騷浪語。
「母後,以前隻知道每次肏你小穴會流很多水,但現在比起你的奶水來說可真不值一提瞭。」
「嗯……哈……還不是你個臭兒子……」蘇月心感覺到兒子大肉棒在自己的緊致蜜道裡捅來捅去,快樂地哼哼唧唧起來。
而她胸前的乳球中飛射出的瓊汁落到地上不久,就因天寒地凍而結成瞭冰塊。很快亭子裡整整齊齊的青石板的縫隙裡就長出瞭一個個由皇後娘娘乳汁凝結成的冰錐,煞是美艷而淫蕩。
「娘,小心滑倒,地上都是水,還結冰瞭。」
「啊啊啊,闕兒,扶著娘一點。乖兒子,還不是你弄得。這天寒地凍的,娘的奶水都變成冰塊瞭。」蘇月心在前面被兒子操著,回頭一挑媚眼。
「娘你別說,這冰塊含在水裡甜甜的,還挺好吃。」
「闕兒你小心點,怎麼落在地上的東西也拿來吃。」
「娘,這是你的奶子裡擠出的奶水,我從小不就是吃它長大的嗎?所以孩兒一丁點都不想浪費這美味佳肴啊!」
「娘的心肝寶貝,小時候還沒吃夠奶嗎?」
「吃不夠,一輩子都吃不夠!」李闕動情地緊緊貼住母親的巨臀,下身像篩糠一樣瘋狂抽動,與母親豐熟充滿褶皺的甬道內壁緊密摩擦。
「啊啊啊……闕兒……頂到娘親最裡面瞭!」蘇月心也母愛勃發,瘋狂地扭動著纖腰肥臀,憑借自己成熟婦人的經驗有力地伸縮著自己的蜜壺,一方面可以感受到兒子更深更火熱的沖擊,一方面也讓李闕爽得直叫喚。
「娘親,我愛你!」
「闕兒,我也愛你!」聽到李闕的告白,蘇月心興奮地淫水越流越多,不斷地向兒子表白回應,「好兒子,娘要給您生許多多皇子,娘要永遠做你的皇後!」
母子二人,也是帝後二人的動情歡好,周圍自然無人敢打擾。事實上,整個未央宮的宮女都是蘇月心精挑細選的,除瞭容貌品性都要無可挑剔以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機靈懂事。因為她知道兒子喜歡隨時隨地感覺來瞭就臨幸自己,此時機靈的宮女就會立刻退讓清場,而不至於掃瞭皇帝的「雅興」。
可就在此刻,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湖邊的一顆高大的側柏的陰影中卻藏著一個人,他銀白色的長須隨風輕浮,本是仙風道骨的氣派,但那雙邊緣佈滿血絲的眼睛卻充斥著淫欲而鼓起,看上去顯得格外驚悚。能越過宮闈重重禁制潛入這裡的偷窺者,自然便是當朝國師管牟瞭。
自從回京以後,管牟最常幹的一件事情就是潛入皇宮偷窺,饒是他道行深厚,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宮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時而能成功時而被迫放棄,但他依然樂此不疲。往日修道時,一杯清茶就夠他枯坐一日,而現在隻有撇幾眼蘇月心的嬌軀才能讓他微微滿足。
但如果說管牟在思想上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他心中為蘇月心著魔一般的情欲正在被另一種強烈的情感替代——那就是對李闕的嫉妒,這種感情猶如地底上升的熔巖,日益在他爆發的火山口堆積。
「這臭小子……臭小子……」管牟脖子上浮現出猙獰的青筋在微微抖動,他的眼裡全是遠處母子二人翻雲覆雨的場景,蘇月心那白玉般的酥肉在玄黑色的大衣中若已若現,如同一條穿梭在烏雲中的白鱗女神龍。
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年手把手教授李闕武藝的場景,當時的他愛才心切,恨不得把畢生心得體悟都傳給那青澀少年,又怎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瘋狂地迷戀上他母親的肉體?
「憑什麼……你得瞭我的武藝,卻還要霸占你美麗的母親……你何德何能,讓大你二十歲的母親死心塌地?」嫉妒、瘋狂的嫉妒如同堅硬的榔頭一樣一次次敲打著管牟內心脆弱的屏障。
當遠處蘇月心的尖叫聲達到頂點的時候,管牟心中的嫉妒也登上瞭頂峰,然後他就好像從巔峰墜落一樣,所有的驕傲卻都跌進無盡的深淵裡。他終於做出瞭一個決定,這個決定能夠讓他所嫉妒的年輕皇帝陷入絕境,但也打破瞭他最後行事的底線。
而另一邊,雙雙達到高潮的母子二人則交纏著赤條條躺在瞭平鋪在青石板地面上的鶴毛大氅上。
「闕兒……母後有點冷……」
李闕抱著蘇月心的嬌軀,運動真氣,瞬間旁邊的火爐燒得更旺瞭,他的身軀也變得滾燙,蘇月心幸福地緊貼在兒子懷裡。
「闕兒,今年冬天比往年冷瞭不少,聽說京城裡凍死不少百姓呢。」
「是啊母後。此事我會多加註意,倒是後宮各妃子各殿要增添的衣物、暖爐和燃料也要母親多費心安排。」
「臣妾明白。陛下,臣妾當瞭這麼多年皇後,這點經驗還是有的,絕對不讓陛下在後宮瑣事上分心。」
「朕對皇後當然是一萬個放心,畢竟你是朕的賢內助!」
「咯咯,臣妾還是你的母後呢,皇兒可要乖乖聽母後的話。」
「母後……你這妖精……」
「啊啊……夫君,臣妾錯瞭,不來瞭……沒力氣瞭……」
對於母子二人而言,這隻是一個冬日纏綿的慵懶午後,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的恩愛表現將導致一場危機的發生。
……
奎碭關。
扶飛鵬揮動手中的巨劍砍翻一名城頭的守兵,舉目四望,白衣白傢的南州軍團已經被黑色的洪流快要吞沒殆盡。他的劍上已經砍出瞭好幾個缺口,身上的甲胄因為多次撞擊而凹陷,左邊肋骨還隱隱作痛。
抹去一把臉上的汗水和血跡,扶飛鵬嘆息一聲,知道如果再不及時撤退的話,他甚至有可能回不去,他隻得大吼一聲:「撤退!」
城頭上的南州士兵們聽瞭少帥的話如蒙大赦,迅速就開始往扶飛鵬這邊靠攏,形成一個包圍圈掩護主將撤退。
不遠處的奎碭關太守肖星卻在人群中看得真切,扶飛鵬勇武過人,戰鬥中常常身先士卒,肖星雖多次針對他施行斬首計劃,但都以失敗告終。此時敵軍士氣低落,正是突襲的好時候,於是他雙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擒拿逆賊扶飛鵬!」
「擒拿逆賊扶飛鵬!」
周圍士兵爆發出陣陣咆哮,呼嘯而上朝扶飛鵬湧去,但還是晚瞭一步。扶飛鵬手中巨劍亂舞,大力之下顆顆人頭落地,近無一名守城將士可以近身,周圍的士兵也都不要命地互助他身後的盲點,這才將將將他送下雲梯。
「扶飛鵬,受死!」正當此時,肖星於人群中看清扶飛鵬一個破綻,彎弓搭箭,手中重弓竟被他拉成滿月,下一刻飛矢穿雲破霧般直朝扶飛鵬後心襲來,這一箭蘊滿殺氣,追魂奪命,眼看就要把沒有防備的扶飛鵬一箭穿心斃命。可是老天爺仿佛不準備讓他這麼早死,他此刻突然一個踉蹌,百發百中的神射手肖星射出的志在必得的一箭,竟然堪堪從扶飛鵬腋下滑過,鋒利的箭矢劃出一道大口子,鮮血飛濺,但顯然傷不瞭扶飛鵬的姓名。
「肖星,待城破之時,我定要將你五馬分屍!」扶飛鵬忍住劇痛轉頭看見遠處肖星的冷笑,憤怒地咆哮一聲,倉皇地跑回瞭南州陣中。
當夜,扶飛鵬傷口包紮處理好,恢復瞭幾分元氣之後,繼續回到案頭處理軍務。實在是久攻奎碭關不下,容不得他有一點松懈。
「各地形式一片大好,就是奎碭關這塊骨頭實在是難啃啊!」扶飛鵬放下手中的幾封信函思索起來。
根據最新的情報,形式對南州軍團來說十分有利。之前扶傢父子一直擔心各地的諸侯王會在他們起事後進兵勤王,但現在看來是他們多慮瞭。大部分李氏的宗親貴族還是選擇瞭按兵不動,一方面這是因為南州軍團勢大,一方面也是李闕在皇室中的名聲實在不好聽,沒有幾個諸侯王願意為新皇賣命。
總之這些人就是作壁上觀,朝廷與南州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是不會參戰的。甚至於還有一些人借此機會蠢蠢欲動,大有和南州軍團同時起事的意思。這對扶飛鵬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畢竟這樣一來朝廷可能的支援勢力又少瞭一撥。
可現在的問題就是奎碭關拿不下來。之前扶飛鵬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奎碭關的難打,但在他的籌謀中,打到奎碭關的時候,朝廷的軍隊已經在前面幾道防線中消耗得所剩無幾瞭。他沒想到的是李闕一開始就毅然決然地保存實力,堅守奎碭關,奎碭關守將肖星更是大梁名將,沉穩勇毅,把奎碭關打造的固若金湯。他這段時間嘗試沖擊瞭幾十次城頭,都沒有成功。如此一來進不能直取京城,退的話就要陷入整個大梁十三州的全面苦戰,搞得他是頭疼不已。
「少帥,外面有一個人說要見您,聲稱他有破奎碭關之法!」這時,一個親衛進帳向扶飛鵬稟告道。
「哦?」扶飛鵬一愣,心臟劇烈抖動起來,他想起過去野史傳說中記錄的各種奇人異事助大軍一臂之力的故事,難道自己真的洪福齊天?
「快快有請!」扶飛鵬激動道,雖然他不敢完全相信,但此時隻要一問便知。
很快,一身黑袍的管牟就被帶進瞭中軍大營,他特意蒙著面,這樣扶飛鵬也看不清他的容顏。
「高人果真有破敵之法?」扶飛鵬一臉希冀地看著管牟。
管牟也不廢話,掏出懷裡的一份地圖:「奎碭關天險,一半是因為靠著松煙峰。鄙人恰巧知道一條小路可穿過松煙峰直抵奎碭關背後。將軍若是派一支精銳兩面夾擊,大事可成!」
「什麼!」扶飛鵬臉上浮現出不信。松煙峰飛鳥難過,這人卻說有什麼一條小路可穿行,這不是扯淡嗎。他又怎知,這條小路正是管牟和寧柳兒在山上隱居之時開辟的,饒是以管牟神乎其神的修為,也辛苦瞭好一陣子才完成。且小路狹窄到僅容一人通過,一面是山坡一面是懸崖峭壁,松煙峰之險可見一斑。
「不知高人可否亮出身份,在下也好更好地給您供奉。」扶飛鵬試探地問道。
管牟輕輕一笑,他給扶飛鵬指路隻是為瞭他盡快搞垮李闕,絕沒有為他效命的打算。於是他說道:「將軍,在下一介草民,沒什麼能幫到您的,至於在下之言是否為真,您派人一探便知。就此告辭!」
說完管牟便瀟灑離去,隻留扶飛鵬在帳內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