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當晚,李宿就寫好瞭退位禪讓詔書。

  禪讓傳子的現象在華夏歷史上並不罕見,與禪讓給權臣猛將等情況不同,這種禪讓傳子、傳兄弟的情形被稱作內禪。皇權依然是在一姓內部更迭,隻不過做瞭一次所有者的微調,可以說這種禪讓相對來說是比較有利於政治的穩定的。而讓出帝位者通常會被尊為「太上皇」,盡管有名無實,但通常能夠安穩地過完餘生。

  國不可一日無主,這皇權的更替是一件龐雜繁瑣,但又必須盡快完成的一件事。因此第二日一大早,禦史大夫張成就來到東宮奉送冊詔、璽綬。這是禪讓的頭一道步驟。古代的帝王曾有三讓三拒,到最後一次才勉強接受的佳話。而李闕這次又將如何應對呢?

  當禦史大夫張成來到東宮時,李闕已經率東宮眾人好整以待多時瞭。李闕自己身穿一件織金錦袍,腰間綁著一根鴉青色龍鳳紋犀帶,身形挺秀,儀表堂堂,端的是光彩奪目,帝王之相初露。

  隻見東宮殿前早以擺上瞭香臺和各式禮器,旁邊眾人無不神色莊重卻又內含喜色。顯然,李闕一旦登上帝位,這東宮的奴才們也就不再是普通的奴才,幕僚們也不再是普通的幕僚,而統統會變成皇帝的「跟前人」。在大梁,這個詞代表的意義的確可以讓這些人喜不自勝。

  張成見瞭李闕,倒沒有行什麼大禮,神色之間也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恭敬。作為禦史大夫,他一向是耿直行事,不卑不亢,也正因如此反倒贏得李宿的信任。

  「夫天造草昧,樹之司牧,所以陶鈞三極,統天施化。故大道之行,選賢與能……太子李闕,天縱聖德,靈武秀世,一匡頹運,再造區夏,固以興滅繼絕,舟航淪溺矣……朕雖庸暗,昧於大道,永鑒廢興,為日已久。予其遜位別宮,歸禪太子,一依唐虞、漢魏故事。」

  張成的聲音不是很洪亮,但卻極有穿透力,清楚地傳到在場的每一人耳朵裡。

  他每多念幾個字,在場的人就激動幾分,待到將李宿的退位禪讓詔書全部讀完,身前已經跪倒瞭一片。

  李闕鄭重地從張成手裡接過詔書,這輕飄飄的一紙文書,卻承載著整個大梁朝的國祚,實在是令他思緒飄忽。

  「殿下、殿下!」

  還是張成的提醒下李闕才回過神來。張成這人確實是極為遵循禮制,若是換做趨炎附勢之人,此時恐怕已經忙不迭地口稱「陛下」瞭。

  「不知殿下準備將登基之日定在何時,我好早些吩咐禮部的官員準備。還有登基大典上的一應流程,近幾日殿下還須多多關註。」張成道。

  「嗯。」李闕朝他微微頷首,「我早已派人算過,三日後正有吉日。方時我將登基的同時冊封皇後,禮制上恐怕會更加繁瑣,便有勞張大夫幫忙瞭。」

  「此乃臣下份內之事。」

  張成道,轉而又有些好奇,「殿下,您連太子妃都還沒有冊立,卻不知這未來的皇後是哪位大傢閨秀?」

  李闕弱冠之年,本來在皇室之中這個年紀早已有瞭妻子。可李闕自少年時見到吳清影並勾搭在一起後,從此對徐娘的誘惑便無法抵擋,那些少女在他眼裡自是索然無味。因此好幾次李宿給他安排親事,他都找理由拒絕,以至今日連個明面上的太子妃都沒有,倒也頗讓人覺得奇怪。

  「莫急,到時候自見分曉。」

  李闕拍瞭拍張成的肩膀笑道。……

  皇帝退位傳太子瞭!這個消息不到半日就傳遍瞭京城,然後又潮湧一般以向京城四方散去,估計很快就能傳遍全國。而今日京城的各大茶館、酒樓,毫無疑問將隻有這一個熱門的話題。南來的北往的,打馬的牽牛的,三教九流,老幼婦孺,全都熱烈地討論這件事情。

  而他們主要的幾個關註點大概是:皇帝為何突然選擇讓位給太子?這背後李闕是否給父親施加瞭某些壓力,動用瞭某些手段?還有那神秘的未來皇後是誰?

  李闕上位後的政治格局又會發生哪些變化?

  有好事者甚至已經列出瞭一份「未來皇後」的可選名單,上面幾個當世望族的名門閨秀全都在列,傳到後來連這幾個世傢自己都信以為真,慎重對待。而那幾個當事人更是喜出望外,同時又含羞帶怯,女兒傢的復雜心思顯露無遺。

  陰謀論者自然也是不缺的,有人將不久前的李羌叛亂與這李宿禪讓一事聯系起來,將這統統歸結到李闕的早有謀劃上。並以此得出李闕「心思狡詭,行事不端」的結論。但總體來說,持這種論點者在民眾中並不怎麼多。原因無它,新皇上位,大傢趕著去捧都來不及,冷嘲熱諷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再說皇帝退位傳太子,毫無疑問是正統延續,也算合乎天理,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橫加指責的地方。

  豐樂樓是京都最大的酒樓,它由五座三層樓組成,樓與樓之間通過飛廊連通,大門和樓之間設百步柱廊,外觀大氣磅礴。樓內既有達官貴人宴飲的雅座,又有為尋常食客服務的大堂,大堂內常有各色藝人賣藝討賞。而此刻的豐樂樓端的是熱鬧非凡,原來這大堂之內不知何時來瞭個伶牙俐齒的說書人,唾沫橫飛,妙語連珠,不但成為瞭整個大堂關註的焦點,連二三樓的雅座內都時不時探出好奇的腦袋。

  「要說這四皇子,雙目炯炯,神光迸發。手上一柄青雲劍上下翻飛,追雲趕月,流光溢彩。於三四名絕頂高手包夾之下悠然自若,渾然不懼……那禍害李羌見事不可為,竟跪倒在地向四皇子投降,那真是,涕泗橫流,雙股戰戰。四皇子低頭一看,嚯,這大皇子身下竟已多出一灘水漬來!」

  講到這裡,全場哄然大笑,有粗野之人敲著桌子來表示喝彩,就算是那些端莊典雅的小姐們,也不由得掩面輕笑。可憐這李羌已經事敗身死,卻還逃不過這些說書人的口舌羞辱。不過這也難怪,如今李闕眼看著要登基為帝,贊揚他的英明神武,貶低他的敵人的故事自然不會受到官府的任何限制,反而是多多益善。

  而百姓們呢,也樂於聽這些新奇的段子。如此一來有求有應,京城之內關於李闕的光輝事跡可真是越傳越多,至於真實性如何?大傢也就聽瞭一樂呵,沒有誰真地在乎。

  「誒,你說這皇上為什麼這麼著急著把這位置禪讓給太子呢?他就不怕太子過於年輕,處理政事缺乏經驗嗎?」

  一番大笑過後,提起太子李闕這個話茬兒,大堂內又多瞭許多議論之聲。

  「張兄,這你可就不懂瞭吧!我看這陛下讓位給太子,未必就那麼心甘情願呢!」

  旁邊有對時局更加敏銳的,不自覺就想在友人面前炫耀一番。

  「李兄,小聲點,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沒事兒,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據說啊,是這太子爺在陛下的壽宴上使瞭不少手段,逼著陛下表態呢!」

  「哦?還有這事?不知李兄又是從哪裡聽來的,快給我講講?」

  這幾人談到此處也不由得壓低瞭聲音,但從他們眉飛色舞的神采間可以看出他們議論的熱烈程度。

  而此時,就在他們不遠處,正坐著一個身穿玄青色遍地金錦衣,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從那說書人的一番精彩表演開始,這位公子就是全場少數幾個沒有笑的人之一。更有甚者,他還皺起瞭眉頭。而四面八方傳來的議論之聲更是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隨時就準備拂袖而去瞭。

  「公子,這些市井之人真是粗鄙不堪,什麼話都敢說出口!要不然我待會派幾個人把剛才那個說書人抓過來,狠狠教訓一頓?」

  邊上的下人感受到主子的情緒,討好似的說道。

  「混帳東西!」

  那人不說倒好,說瞭以後卻激起那公子更大的怒火,轉身就把杯子裡的酒水直接潑到瞭那下人的臉上,「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瞭,這裡是京城,不是我們南州!要是我們一旦被那李闕抓到任何把柄,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回南州瞭!」

  若是有南州的上流人士在此,一定能夠認出這個正在發火的公子爺是誰。

  南州少帥——扶飛鵬!

  太祖立業之初,為瞭獎賞功臣良將,經過深思熟慮,還是分封瞭一批異姓諸侯王。不過卻立下祖訓,除瞭這批諸侯王之外,此後再也不允許異姓分封到地方為王。於是這幾位太祖時期分封的諸侯王就成為大梁國開國到現在僅有的異姓諸侯王。沿襲到李宿這一代,這幾位王爺坐鎮一方,世代沿襲,勢力已經發展得極為龐大,甚至有漸漸脫離中央控制之事態。

  而南州王扶亥則是其中的領軍人物。

  南州位於大梁國領土的西南端,常受到西南夷人的侵擾,因此民風剽悍,民眾多習武藝。而分封到南州的胡姓一族從一開始就一直不停地與西南夷人做鬥爭,漸漸通過收編夷人,以夷制夷的方式培養出瞭一隻夷族與華夏族混雜的強力軍隊。

  因夷人習俗喜好在出征時於頭上插白羽以示軍威,這批夷夏混合的軍隊便被喚作「白羽軍」。

  擁有白羽軍的南州王一脈於是逐漸成瞭諸侯王中勢力最強勁的那一批,昔年真臘王率五十萬大軍進犯大量,被白羽軍打得丟盔卸甲,潰退七百餘裡,一時之間南州王一脈威震天下。

  到瞭李宿這一代,李宿憂心於異姓諸侯王已成尾大不掉之勢,一直有削藩的念頭。於是向幾位藩王提出派子進京為質的要求。而這扶飛鵬,便是現今的南州王扶亥之子,當年曾經在京為質十年。

  而就在這十年間,天下之勢風雲變轉,南方的異族在大梁多年的打擊之下逐漸式微,而北方的匈奴強勢崛起,成為大梁的主要外患。在此局勢之下,騰出手來的南州王扶亥開始生出許多小心思。可是兒子身在京城,讓扶亥感覺如鯁在喉,便授意扶飛鵬想盡辦法返回南州。

  能夠說服李宿改變心意放扶飛鵬回去的人物並不多,前太子李羌正是其中之一。扶飛鵬密會李羌,二人可謂是一拍即合。扶飛鵬需要借用太子的話語權,而李羌自認為把扶飛鵬放走就能將南州一脈勢力收為自己在地方上的強有力支持,一旦中央局勢發生變化,他就不至於無人可用。

  於是二人就此狼狽為奸。李羌在京城危機之時密調南州十萬精兵入京,扶飛鵬確實聽從瞭他的號令,親自領兵入京。至於他到底是想渾水摸魚還是真心實意支持李羌,如今已經無法證實。因為扶飛鵬的兵還沒到,李羌就已經兵敗身死。

  李羌的失敗對於扶飛鵬來說是一個噩耗,這倒不是說他對李羌有多麼忠心,而是在這次事件中南州一脈的野心已經徹底暴露。而新任的太子會怎麼對付南州?

  這就是扶飛鵬暫且舍下自己的大軍,孤身潛入京城打探消息的原因。

  而就在今日,李宿禪讓詔書的公佈讓他的心沉入瞭谷地。如果說李宿在位,南州還有一絲幸免的機會的話,一旦李闕登基,會放過曾經支持李羌同他奪位的南州一脈?這是扶飛鵬無論如何也不敢奢望的。

  豐樂樓的滿堂議論之聲,大部分都是頌揚李闕,羞辱太子一系的話語,傳到扶飛鵬耳朵裡是刀刀入肉,字字誅心。聯想到南州昏暗的未來,他的心情又怎麼會好得起來?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如果等李闕坐穩瞭江山,集大梁傾國之力,南州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扶飛鵬想到這裡,手上用勁,無意之間竟然直接捏碎瞭手中的酒杯,可見他武藝也著實不凡。

  「少帥息怒!」

  見到主子發火,身旁的幾個侍從全都膽戰心驚。

  扶飛鵬陰沉著臉道:「不能再等下去瞭,我們要主動出擊!前幾天我讓你們準備的那份名單弄好瞭沒有?」

  旁邊的人忙不迭地呈上一封密件。

  「好,今日就開始拜訪這名單上的人物!」

  扶飛鵬斷然道。……

  與此同時,追月樓內依然是一派鶯歌燕舞的歡樂氣氛。而在閣樓上的專屬包廂內,一場淫戲正在上演。

  「啊……廣兒……美死姨娘瞭……好舒服……」

  彌漫著艷情味道的包房內是珠簾翠幕,玉帳綺羅,香枕錦被,夜夜都響徹著名媛美妓們婉轉的嬌啼和性欲膨脹的恩客們低粗的喘息。而此刻正在呻吟的女子卻是一位格外美艷動人的中年熟婦。

  這美婦杏臉玉面,香乳美臀,全身光滑雪白,尤其是那一雙長腿如蔥削筍剝,粉嫩修長,不是追月樓艷名滿京城的鴇母吳清影又是誰?

  「姨娘……你是我的……我要天天肏你……每天和你在一起!」

  孫廣抱著吳清影兩條豐潤的美腿放在胸前,使勁地用陽具捅著美婦人凸起飽滿的陰阜。很難想像吳清影的身體是多麼柔軟,竟然能彎折出這樣驚人的弧度!

  原來孫廣自從父親孫系之被查入獄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夠管得瞭他。他就自暴自棄地幹脆直接搬進瞭追月樓和吳清影住在瞭一起。他本就不學無術,胸無大志,如今傢道中落,就真想一輩子和吳清影廝混在一起,天天肏著一個絕色美婦,在追月樓裡花天酒地,在他看來已經是神仙也不換的美好生活。

  要是獄中的孫系之知道自己的兒子墮落至此,恐怕真的要上吊自盡才好!

  「好寶貝……姨娘也愛你……姨娘要你一輩子呆在追月樓……天天和你做愛!」

  吳清影被孫廣肏得淫水噴湧,那大紅色的錦被已經被染上瞭層層白斑,堅實的梓木制成的床架在二人激烈的性愛中也不由得吱吱作響,好像是在為二人的交合奏樂。

  「姨娘,今天讓我射在裡面吧!你的小穴太暖和瞭,我真想泡在裡面一直不拔出瞭!」

  孫廣緊貼著吳清影的粉臉喘著粗氣說道,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要到那至高的極限瞭。

  此時,極樂之中的吳清影臉上卻突然閃過一絲哀傷至極的神色,很難想象這兩種截然相反的表情能夠在同時間出現在同一張臉上。她的臉上幸福的紅潮還保持著,可是聳起的鼻子卻顯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樣。而吳清影的皺紋本就多集中在鼻翼兩側,悲傷心疼之際那皺紋就不可避免地更多地浮現出來瞭。但這淺淺的皺紋並沒有損害她一絲一毫的美麗,反而使她原本就秀麗美艷的臉蛋更添熟婦的美麗和母性的關懷,放佛一個母親在為即將遠去的兒子而擔心。

  孫廣顯然也註意到瞭身下麗人這從未流露過的表情,一瞬間,他就被吳清影那絕美的熟婦風情給迷倒瞭,他癡癡地看著吳清影,還以為美婦人是因為他那段話而憂愁:「別這樣姨娘!是廣兒錯瞭,廣兒不該要求這麼多的!能夠肏到姨娘,就已經是對我天大的恩賜瞭!」

  聽到這話,吳清影的淚珠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瞭。她似乎想開口說什麼,但一下哽咽瞭。這時孫廣又在她「三珠春水」的蜜道內頂瞭一下,嘩嘩的春水再次流出,放佛眼淚從眼睛裡消失而從陰道裡溢出。

  於是她這才呼出聲來:「不,廣兒,今天你可以射在姨娘裡面,姨娘早就想感受你那熱熱的精液燙到我花心的美感瞭!」

  「啊!謝謝姨娘!廣兒一定會把你燙得爽上天的!」

  驚喜之下,孫廣立刻就忽略瞭吳清影反常的表情,而是把精力集中在控制自己的那桿長槍上面。準備用一次最兇猛的突刺把吳清影頂得高潮迭起,讓她緊緊抱住他的腦袋,把豐滿的美乳貼著他,玉白的美腿夾著他,發出欲仙欲死的呻吟,迎接他滾燙的熱泉,然後幸福高潮到昏死過去。

  孫廣想得沒有錯,吳清影的確這麼做瞭,但她臉上的表情卻不像孫廣想得那樣被幹到失神,而是悲傷又決絕。

  「來瞭,快來瞭!姨娘,接著我的陽精!我要把你射到懷孕!」

  孫廣興奮十足,陽具猛然漲大,下一刻就有濃濃的液體要噴射而出瞭!

  「來吧,寶貝,盡情地射給姨娘吧!」

  此時,吳清影的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出而滴落在孫廣的肩膀上瞭,但即將高潮的孫廣卻根本察覺不到。而吳清影一邊說著,一邊玉手往孫廣身後的枕頭下面一番,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就攥在瞭美婦人的手裡!

  與此同時,吳清影感覺到孫廣的陽物突然膨脹到瞭極致,然後緊緊地頂在瞭自己富有彈性充滿褶皺的蜜道的最深處!

  「啊!」

  隨著孫廣一聲狂吼,無數的熱精從他的陽物中放出,如同驚濤拍岸一般射在瞭美婦甬道的最深處。一瞬間,孫廣的腦子裡已經全部空瞭,在熟女滋潤溫軟的陰道裡射出全部的精華液體,享受著自己的寶貝陽具被包圍籠罩的快樂,他從未達到這樣的爽感,感覺整個靈魂都要升華瞭。

  而就在此時,吳清影緊緊地摟住孫廣的脖子,然後用那把匕首從背後捅入瞭孫廣的心臟。

  於是吳清影的下體充滿瞭孫廣陽具的熱精,而她白嫩的美乳上卻也濺滿瞭孫廣心臟的熱血!

  孫廣就在這極致的高潮的瞬間徹底死去瞭!

  因為這匕首上已經塗滿瞭吳清影精心調制的毒藥,能夠在瞬息之間就讓人死去。但是她仍然擔心孫廣哪怕受到任何一點疼痛而導致死得不安詳,因此才策劃瞭這樣一個時機,讓這個癡戀著她的青年在最歡愉的那一刻無痛苦地死掉。

  吳清影死死吻住瞭孫廣的臉,他的眼神停留在高潮那一瞬間的失神,卻再也無法恢復正常瞭,而他的雙臂卻是神經反射一般的抱住瞭吳清影。想必在高潮前,他的想法是緊緊抱住吳清影一起享受高潮的快感,他恐怕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去瞭,隻是疑惑這一次的高潮怎麼來得這麼長……這麼長……放佛延續到永遠永遠。

  吳清影的唇從滾燙變得冰冷瞭,那是因為孫廣的身體已涼。

  她抱著孫廣的屍體呆坐在那兒許久,腦子裡二人曾經美好的畫面一張張地浮現。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愛上這個視她為女神,視她為唯一的年輕人,但她知道她將永遠忘記不瞭這些天發生的一切。

  殺死孫廣,是必須的,如果不是死在她手裡,而是死在李闕手裡,那麼孫廣隻會痛苦千萬倍。因此吳清影並不後悔,但她一旦想到:對於孫廣來說自己是唯一的,而對於李闕來說自己隻是萬花中的一朵,她就忍不住心如刀絞。

  況且自己在這煙柳之地早已被無數粗鄙低賤的精液洗禮過,那骯臟的甬道還配得上李闕尊貴的神龍嗎?

  吳清影不知道。

  她呆呆愣愣地走出廂房,失魂落魄地踱步走到一樓的大堂中央。她渾身不著片縷,巨乳微翹,櫻桃浮突,美臀聳立,蜜戶糯糯,長腿婷婷,完美無瑕的身材讓一路上所有的嫖客都「舉槍敬禮」,不自覺地放開瞭懷中抱著的各色美人兒。

  吳清影的妍姿俏麗,瓊姿花貌,讓這追月樓所有其他的女子都失去瞭光彩。

  「諸位恩客,清影在此謝過大傢多年以來的照顧。但是最近清影遇到一個突發變故,使我不得不終止追月樓的經營。不日追月樓就將換一個人來接手,恐怕日後和諸位就沒有什麼相見的機會瞭,因此特地來向大傢做個告別。」

  說完吳清影深深朝四周鞠瞭好幾個躬,彎腰之時那高聳的豐乳垂下顯得更加碩大腫脹,看得在場的眾人都是欲火焚燒。

  吳清影話一說完,全場就炸開瞭鍋。這追月樓為什麼紅遍京城?除瞭這裡的姑娘姿色高出別的風月館子一籌外,另一個原因就是這追月樓美艷的老鴇瞭。那些尋常青樓的媽媽都是塗滿瞭脂粉,讓人看之生厭的貨色,而吳清影本身就成瞭追月樓最大的頭牌。平日裡她要是放出話來接客,無論是皇親貴族還是富商大賈,都會搶著要同她歡好。在場的眾人,有些已經同吳清影有個一夕之緣,但卻仍然念念不忘,想著有機會還能再來一次。而那些新來的客人則是眼巴巴地等著成為吳清影入幕之賓的機會。

  就是這樣一個追月樓最大的支柱,卻放話要離開,在場的眾人又怎麼會能夠接受呢?

  可對於吳清影來說,李闕即將登上帝位,她在追月樓為李闕提供情報的任務已經完成,她又怎可能在這個淫靡之地多待?沒有女人會喜歡天天被各色男人壓在身下肆意玩弄,卻還要裝出愉悅迎合的冶蕩姿態,對吳清影來說,她現在隻想平平靜靜地找個地方度過接下來的人生。

  但是她環顧四周,那些男人們像條乞求的狗一樣謙卑的姿態又讓吳清影的心一軟,同時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虛榮心在作怪:她無法成為後宮裡的妃子享受尊貴的地位,但在這煙花柳巷中她卻是名副其實的女神,男人們做夢都想把自己的陽具插進她香柔的陰道裡。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對自己說:罷瞭,既然都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又何必在乎多放縱一次呢?

  於是她終於淺淺一笑,露出鼻子上可愛的皺紋。

  「諸位恩客莫要傷心,清影這裡還給大傢準備瞭告別禮物呢!」

  她甩乳弄臀地走到大廳其中一桌的客人面前,抬起光滑筆直的玉腿,把塗著紫紅色丹蔻的玉足塞進其中一個中年富商的嘴巴裡,然後雙手捧起自己的大奶子,擠出一道迷人的深溝:「清影將和此刻追月樓裡的每一位客人都交合一次,來感謝大傢長期以來的支持與照……」

  她話還沒有說完,那位含著她美足的富商旁邊一位年輕人就已經把她撲倒在瞭地上,緊接著這個大廳的男人都如同趕集一般擠瞭過來,就連二樓、三樓的包廂門都一個接著一個打開瞭。

  追月樓的姑娘們見狀,也立刻自覺地組織起周圍等著肏吳清影的客人們的秩序,雖然她們為今晚沒能接上客而遺憾。但是看到清影媽媽要大展神威,一個人獨戰追月樓數十上百位的客人,也都興奮地觀賞起來。

  於是乎,長夜漫漫,一道又一道的精液噴滿瞭吳清影從頭發到腳趾的每一片肌膚。很快,她那明媚光滑的嬌軀上就已經鋪上瞭一層粘稠乳白的液體,就好像冬天裡凍住的油脂。而慢慢地,那層液體越積越厚……越積越厚……直到觸摸上去都已經感覺不到美熟女本來的肌膚,而全是那種腥臭稠密的感覺瞭。

  就在這一場精液浴中,吳清影放佛要告別自己的過去,而迎向徹底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