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出現在杜恩宇眼前的是無盡的黑暗,沒有一絲的光亮,黑暈暈的什麼也看不清,他強支著疲憊的身軀摸索著站起來,緩緩的前行著。
也不知道到底走瞭多久,黑暗空間的壓抑氣氛搞的喘不過氣來,身體早已透支嚴重,他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瞭。就在要放棄的那一刻,他發現前方有瞭黑白交際的地方,杜恩宇瘋狂的呼喊著沖瞭過去,此刻他需要光,如同大海中漂流瞭好多天未進食的幸存者發現新大陸一樣。
奔跑瞭許久,他感覺到自己離開瞭黑暗沐浴在光亮中,那光線是如此的柔和,雖然他剛剛從黑暗中過來卻沒有感到一絲的不適。杜恩宇展開雙臂,仰天長嘯,享受著這份舒適,突然他覺察到身邊還有陣陣的笑聲傳來,是妻子!
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妻子猶如九天之外的仙女降臨凡世,她的臉龐還有些青澀,身材也沒有現在這麼豐滿,但依舊不妨礙屬於她的那份美麗,這是青春學生時代的妻子啊,遠處的妻子手臂傍著身旁的男人,臉上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杜恩宇仔細的觀察,從身材上來看,那個人應該是自己,年少時代還沒有發福感覺比現在有些瘦弱。雖然看不清楚自己的表情,應該也是很幸福吧。他又不由的想起學生時代的戀愛期,是那樣的美好,一對小情侶不在乎錢財,不在乎外界,不顧一切的愛在瞭一起。
杜恩宇還沒從浪漫的戀愛期間回復過來,又被眼前的妻子吸引住瞭。妻子身著潔白的婚紗,手捧著鮮花,在小悠的陪伴下從紅地毯緩緩的向臺前的男士走去。哇,臺上那個英氣逼人的帥哥也是自己吧!畫面中,杜恩宇伸手牽過妻子的手兩人相對而立,在牧師的見證下交換戒指。
「杜恩宇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十萬個願意!!!」那時的他激動的抓住話筒大聲地告訴所有人。
「那麼,美麗的韓清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杜恩宇是一直看著妻子說出那句話的,妻子回答時臉上的嬌羞被他盡收眼底。
「在主的見證下,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坐各位宣佈你們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瞭。」在臺下眾人的哄叫中,杜恩宇深情的吻住瞭妻子,「嗷嗷,再來一個」搶鏡般的老三李遵斌還高喊著要求再親一次,在漫天飛舞的氣球映照下,時間就在那一刻靜止瞭……
畫面鬥轉,此時是他把妻子送入產房的之前的鏡像,「堅持住,我在外面等你出來!我要的是母子平安,加油!」他緊緊的握住妻子的手,直至把她送入產房。漫長的等待中,手術室的燈亮瞭,沒等護士開口,他就撲上去:「護士,怎麼樣?是不是母子平安?」「恭喜你杜先生,是個千金,7斤重,母女平安,快進去看看吧。」
「哈哈,我當爸爸瞭,我有女兒瞭!」他喊叫著沖進產房,看著虛弱的妻子和旁邊護士懷裡的小生命,他默默地發誓在以後的日子裡,一定會保護好妻子和女兒,不會讓她們受一點委屈,充當她們任何時候的保護傘。
此後的他們的生活中因為這個小生命的出現,又有瞭一些不一樣,更加溫馨,更加甜蜜,更加有色彩。生活的軌跡在不停的轉著,小公主也一天一天的長大,他的事業也越來越順利,那時的杜恩宇很感謝上天對他眷顧,謝謝蒼天讓這個世界如此美好。
很快的,他從這些美好的回憶中發現瞭有些不對勁,眼前的畫面不知從何時起泛起瞭些昏黃色,猶如冬日初謝的野菊花,完美的綻放過後是淒慘的點點凋零,隨後支離破碎,化為塵埃。
妻子的臉上依然還是往日的那種笑容,隻是感覺這笑沒有走心,喪失瞭以往的活力,小丫頭也有些悶悶不樂,整個氣氛逼的人發慌,這樣的場景讓杜恩宇有些受不瞭。
忽然眼前的妻子和女兒消失不見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讓他看不清外貌的男人,從體形上看,和上次在賓館時做夢夢到的黑影應該就是同一個人。在自己的傢裡,那個男人安慰的坐在平常自己最喜歡靠著的沙發上,一手拿著一支點瞭一半的煙,另一隻手在翻著桌子上面的報紙。臥室的房門打開,妻子從裡面出來,穿的和剛才妻子在和他上床之前的衣物一模一樣,依然是那樣的丁字褲,依然是那樣的亮色絲襪,依然是酥胸半露……
妻子如同赤身裸體一樣走到男人的跟前,這樣的裝束雖然沒有全裸卻比脫光更具誘惑力。妻子微微發紅的臉上出現瞭一種媚態,隻見她輕搖著臀部的同時俯身向前把胸前的兩顆球交互搖晃。她的手放在屁股上,還不時地把腰前挺,好像正在做愛一般。那個男人丟掉報紙,用兩指輕輕點起妻子光滑的下巴:「怎麼,想要瞭?小騷貨。」妻子沒有回答他,隻是用魅惑的大眼睛盯著他。神秘男人攔腰抱起妻子向臥室走去,邊走邊淫笑道:「你老公滿足不瞭你,就讓我來滿足你吧!哈哈……」
「不!」杜恩宇發癲式地狂喊,「你這個禽獸,放開我老婆。」
男人彷佛聽到瞭他的叫聲,回過頭來繼續大聲的笑著:「哈哈,待會兒咱們再玩點新花樣!」隨後推門而入,和妻子一起消失在臥室門口。
「啊啊……啊啊,我要殺瞭你!!」杜恩宇瘋狂的向那裡奔跑著,卻怎麼也接近不瞭那道看似就在眼前的房門。
「怎麼瞭,老公,你怎麼瞭?做噩夢瞭嗎?「杜恩宇迷迷糊糊轉過脹得有些暈頭,隻見妻子正在盯著他:「你怎麼瞭老公,做噩夢瞭是嗎?出瞭一頭的汗,還手腳亂拍嚇死我瞭。」妻子從床頭櫃上扯過紙巾溫柔擦拭著他額頭上的汗。
「沒事,可能是出差回來還沒調好狀態,睡覺不怎麼踏實,過幾天就好瞭。」杜恩宇隻好胡編個理由搪塞妻子。
韓清追問道:「怎麼會不踏實呢,傢裡又沒什麼事,不會是公司出什麼事瞭吧?」
「沒有,挺好的,趕緊睡吧,明天早晨早叫我,去公司處理點事情。」
「嗯,那你別胡思亂想瞭,這樣就不會做噩夢瞭,睡吧。」妻子抬手關瞭床頭的燈。
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杜恩宇忽然感覺傢裡有些不太乾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