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瞭多長時間,當我醒來時,天色早已大亮。
我感到口幹舌燥,扭頭一看,床頭櫃上放著一個大玻璃杯子,杯子裡盛滿瞭水,連想也沒想,端起來咕咚咕咚就喝瞭個底朝天。
喝完瞭才感覺到杯子裡的水很甜,像是裡邊放瞭很多白糖。將這一大杯白糖水喝下去,頓時不再那麼幹渴似火瞭,感覺通體很是舒暢。
伸手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掀起,跑到洗手間去尿尿。將憋瞭一宿的小便排光,感到全身輕飄飄,極是舒服。
在刷牙的時候,透過洗漱間的玻璃鏡子,我才發現老子的老臉受傷瞭,左邊臉頰竟然被戧破瞭皮,鼻尖上也有戧傷,很是慘不忍睹。奶奶的,這都是昨晚喝醉酒在路上連摔帶戧的。
從洗手間出來,越想越不對勁。不對啊,雖然老子昨晚喝多瞭,但還不至於到瞭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地步,當時頭腦還是有點清醒的。雖然最後不勝酒力徹底失去瞭知覺,但老子仍隱隱約約記得昨晚睡著的時候,是躺在樓下的水泥地上睡著的。
怎麼睡醒一覺,老子倒進瞭傢門,並且脫去瞭外套,躺在瞭床上,還蓋上瞭被子?並且床頭櫃上的那一大杯白糖水更是莫名其妙。那個大玻璃杯子明明放在廚房裡,好久沒用瞭,怎麼跑到老子的床頭櫃上瞭?洗的幹幹凈凈不說,還倒滿瞭水加上瞭白糖。
想到這裡,端起那個大玻璃杯,看到杯底還有點水,倒進瞭嘴中,自己一品,果然很甜。
扭頭一看床邊的椅子上搭著衣服,正是老子昨晚穿的那身西裝,被整整齊齊地搭在瞭椅子靠背上。這身西裝就是阿梅從北京王府井給我買的那套蒙霸。
我伸手拿起來一看,大吃一驚,這身8000多塊錢的西裝已經破損不堪瞭,上身和褲子有幾處已經被昨晚連摔帶跌地戧破瞭幾個洞。尤其是兩個手肘處和兩個膝蓋處更是破損的厲害,老子看著看著心疼不已。
MD,老子從小到大,還就沒有穿過這麼名貴的服裝。這才剛穿瞭幾天,還沒穿出感覺,這身狗日的蒙霸西裝就TM光榮下崗瞭。
看著西裝上的破損處,頓時感到兩個手肘和膝蓋有些疼痛。急忙脫下保暖內衣查看起來。
操,兩個手肘和兩個膝蓋不但都被戧沒瞭皮,還血紫血紫地往外滲著血,很是駭人。將背心也脫瞭下來,一看身上竟然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來老子昨晚是將小體摔瞭個遍,這下可真的遭大罪瞭。不看還好,一看就疼,越看還TM越疼。
索性又鉆進瞭被窩。躺在被窩裡想瞭半天,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上的樓,怎麼進的傢門,怎麼將西裝搭在椅子上,怎麼將那個大水杯拿過來,怎麼往水裡放的糖?越想越糊塗,越想越沒有任何的印象。
想著想著竟又迷迷糊糊地睡著瞭。
七八百毫升的白糖水灌進肚子裡去,似乎將體內酒精徹底中和瞭,這一覺睡的特別地香甜。
艷陽高招,老子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自我感覺很是瀟灑地來到噴泉廣場。冼梅約我到這裡來好好談談,昨晚她媽對老子的那種態度,阿梅心裡很不是滋味。
拾階而上,臭腳丫子剛剛邁過臺階來到廣場上,隻見阿梅站在一個燈塔下邊,微笑著向我招手,我心中一樂,便快步向她走去。
走著走著,離阿梅還有十多米的時候,突然,穿著棗紅風衣的霹靂丫出現瞭。隻見她面部表情淒慘,眼神哀怨,臉上寫滿瞭羞憤,眼圈紅紅的,但緊抿著嘴唇硬是控制著沒讓自己流下淚來。
她沒有朝我走過來,而是走到離冼梅四五米遠的地方站住瞭,靜靜地看著我,冷若冰霜,正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滿腔怒火。
奶奶的,她們兩個怎麼都來瞭?怎麼這麼巧呢?這不是讓老子難堪嗎?我看瞭看霹靂丫,又看瞭看冼梅。不知所措地停住瞭腳步,戰戰兢兢地定在瞭那裡一動不動。
阿梅見我竟站在那裡不動瞭,於是又向我招手,微笑著對我說:大聰,你傻站在那裡幹嘛?過來啊,過來……
我剛想邁動腳步,一看霹靂丫嘴唇緊抿,看我的眼神愈來愈憤怒,鼻息裡哼著羞憤。我又不敢動瞭,傻瞭一般就像一個木嚼子杵在瞭那裡。
老子的小眼睛看著面前的霹靂丫和冼梅,大腦在急速運轉著。老子要趕快想個好辦法出來,將眼前這尷尬的局面盡快平息下來,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瞭,再這麼僵持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兩個美女同時出現在老子的面前,老子該如何應對?
什麼叫惶惶不可終日?這就叫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