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冼梅的推波助瀾之下,老冼同志和我談的很是高興,一斤茅臺不知不覺中就喝完瞭,老冼同志和我是均喝的,他半斤我半斤。
半斤茅臺下肚,老子竟然沒有失態,頗感驚奇。雖然暈暈乎乎的,但大腦還是清醒的。可能人在特殊情況下,潛能是能夠挖掘出來的,我可能就是這種情況。守著冼梅的爸媽,我總是在極力控制自己,對自己的言談舉止特別檢點。在一起共餐,雖然不如剛進門時那樣拘束和壓抑瞭,但還是處處小心謹慎。在這樣情況下,酒量差勁的我竟然喝下瞭半斤高度茅臺,並且沒有任何的胡言亂語,實屬難能可貴。
冼梅知道我的酒量不行,但為瞭讓我和她老爸加深感情,促進瞭解,便沒有阻攔我,反而不住地讓酒。
老冼同志似乎興致不減,對我說:小呂,越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年輕人越要奮發圖強,取得的每一份成就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所以,當你每進步一點,你都會感到無比自豪的。想當初我從老傢出來打拼時,在工廠裡為瞭多掙幾塊錢,不停地幹活,竟然把一根肋條都累斷瞭,住進瞭醫院。這反倒成瞭好事,不但被樹為標兵,還被評為勞動模范,贏得瞭鮮花和掌聲,同時還被提瞭幹。我就是從那時候一步一個腳印走到現在的,不容易啊!
說到這裡,眼睛竟然有些濕潤起來。我心中一緊,難道冼梅愛哭是隨他?
阿梅她媽又要阻止他說下去,阿梅伸手把她媽推開瞭。
小呂,我平時在外邊從來不談這些。今天遇到你,你又是從農村出來的,感覺很親切,你很像我年輕時的樣子,我才說瞭這麼多。
冼伯伯,謝謝您和我說這些,我會永遠記住您的話的,您的這些經歷將會成為我的寶貴財富,我要向您老學習。
哈哈,小呂很會來事,更會說話。嗯,小夥子不錯,農村出來的就是能吃苦耐勞,就是比城市裡的小夥子強。
我汗,原來老冼同志竟然對農村出來的年輕人這麼有好感,看來老子剛見到他時的緊張和局促不安,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老冼同志讓阿梅再去拿瓶酒來,阿梅堅決不讓喝瞭。她知道我的酒量,能喝上半斤白酒,撐到現在沒有失態已經是很不錯瞭。如果再喝,說不定老子當場就得趴下。
正在這時,客廳中的電話響瞭,趙媽拿起電話一聽,立即跑過來叫阿梅她爸去接電話。
阿梅她媽趁機讓趙媽收拾餐桌。老子雖然喝的有些迷糊,但還算清醒。老子光喝酒瞭,還沒有吃飯,你就讓人收拾餐桌,擺明瞭這是下逐客令嘛。本就喝瞭酒發紅的老臉更加地紅瞭,不但尷尬還有些醃臢。
阿梅一看,立即噘嘴生起氣來,大聲說:媽,人傢小呂還沒有吃飯呢,你怎麼就讓趙媽收拾餐桌?
趙媽剛端起一個盤子,一看阿梅發火,立即又把盤子放下瞭。
我立即站起來,說道:吃瞭那麼多菜,已經吃飽瞭。我的酒量不行,也喝瞭不少瞭,我該回去瞭。
老子這是在打圓場。眼看阿梅為瞭我就要和她媽爭吵起來,我隻有立馬跳出來打圓場才能平息阿梅和她媽之間的爭吵。
我向阿梅她媽微一鞠躬,畢恭畢敬,禮貌地說:謝謝你瞭阿姨!打擾您瞭!
說完之後,我便起身來到客廳,準備和阿梅她爸告辭。阿梅氣沖沖地穿上外套要去送我。
她媽立即說道:小梅,你給我站住。你也喝酒瞭,不能開車的。讓小呂一個人打車回去就行。
我一看不妙,立即對阿梅說:你不要送我瞭,我自己回去就行。
這時,她爸爸也已打完電話走瞭過來。
小呂,怎麼這就走呢?我們再聊會。
他的話音未落,阿梅媽就用手撥瞭他胳膊一下,意思很清楚,讓他不要再讓我瞭。
本來喝瞭高度白酒體內很熱,但看到阿梅媽這樣,體內突然變得冰涼起來,心中更是涼的發顫,感覺自己沒有瞭一點兒自尊,感覺自己此時就TM像個乞丐。
阿梅仍是堅持去送我,她媽又道:如果真要送,你也不能去,在傢給我好好呆著。要送就讓你爸的司機去送他。語氣中充滿瞭不耐煩。
饒是老子的臉皮再厚,此時也招架不住瞭,我立即對阿梅說:你不要去送我瞭,我喝這些酒沒事,出去打個車很快就到傢瞭。
我剛要轉身走,阿梅她爸走上前來對我和藹地說:小呂,歡迎你再來做客,你自己回去行嗎?
我沒有想到阿梅她爸會過來和我這樣說話,頓時冰冷的心忽地一暖,眼淚差點下來,急忙給他鞠瞭個躬。
冼伯伯,沒事的,我打個車很快就到傢的,祝您身體健康!我走瞭。
當我快要出門時,阿梅又追瞭上來,我壓低聲音對她說:求求你瞭,不要去送我,我沒事的。
說完,快步走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