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崔B罵的不想再罵瞭,氣的不想再氣瞭,便向辦公室走去。
快到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崔B從他辦公室出來,他看到我笑瞇瞇地很是友好,老子就像不認識他似的,看著他這副極力偽裝出來的面孔,惡心的反胃。你媽B的笑你的,老子裝作看不到就是瞭,沒有搭理他,仿佛這狗日的不存在一樣。
我回到辦公室,坐在工位上,認真思考著剛才分管人事的副行長對我說的那些話。如不是親耳所聞,我真的想不到老崔B會無恥到這種程度。但這種無恥的人是自己的同事,還是自己的領導。怎麼和這種無恥的人相處?答案是無法相處,真的無法相處。無法相處還要天天相處,真他媽的惱人。老子怎麼碰到這麼個人?不由得暗暗氣惱起來。
我又想起昨天下午和這個賤種說的那些話來,當時我還心存僥幸,希望能夠通過溝通交流,和他處好關系。但剛才聽瞭*行長的那番話,老子隻能把崔B列入鬥爭對象瞭,是敵人中的敵人。
哲學上有一句著名論斷叫透過現象看本質。意思就是不要隻看表面現象,要透過撲朔迷離的表象發現問題的實質,不要被假象所迷惑。
我坐在那裡呆呆地想瞭好長時間,仿佛自己一下子成熟瞭很多。
就在這時,崔有矛打電話讓我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我也沒敲門,和這B沒必要講什麼禮儀道德瞭,你既然和老子無恥,那老子就和你無恥到底。
小呂,來,快請坐。他笑瞇瞇地顯示出極大的友好。如果沒有剛才那一幕,老子可能真的會很感動,但現在我已經什麼都明瞭瞭。你熱情你的,老子穩坐釣魚臺,來個不卑不亢,以靜制動。日他奶奶的,和這B打交道實在太累瞭。但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這樣累下去,直到分出最終的勝負。
我內心狂怒,表面鎮靜地問他:……啐豬刃,找我什麼事?
按照老子的本意,老子連崔主任都不想稱呼他瞭,但為瞭今後鬥爭的需要,思忖再三,將崔主任變換成瞭啐豬刃。把這B叫成豬也是尊稱他瞭,先啐他一口唾沫,最後手刃他。想到如此稱謂他,感覺氣消瞭不少。
哦,是這樣的,明天咱們的一把手要去參加一個大型國企的招標會,我們勢在必得。競標演講稿一把手交給瞭我們,這項重任隻有你能完成。
啐豬刃,小弟何德何能?如此重任實難勝任,還是你親自來完成吧。
別,小呂,我把你昨晚加班寫的稿子給瞭*行長,*行長看瞭後大贊不已。我在他面前將你很是誇獎瞭一番。
操他媽的,老子無語瞭,真的無語瞭。這B兩頭蒙騙,好處都是他的,黑鍋都是老子的,老子就是一個冤大頭。
我真想在他笑瞇瞇的臉上狠狠扇上一大耳光,但想想又得不償失,沒那個必要,這也不是鬥爭的手段,最多就是一個莽夫所為。毛爺爺曾經教導過我們:鬥爭是要講究藝術性的。這個藝術性就是在關鍵的時候來個神來之筆,一招制敵。
啐豬刃,小弟不是推辭,的確無法勝任。
小呂,你就不要催辭瞭,這項工作隻有你能勝任。
不是催辭,一旦寫的不好,這個責任我是扛不起來的。
這個不要緊,出瞭問題我來扛,我畢竟是主任嘛。
主任你媽個頭,到時候真要出瞭問題,你跑的比誰都快。你來扛責任,連鬼都不信。
但這B是老子的領導,領導安排工作我要不幹,屎盆子便鐵定扣到我頭上。但如果寫,寫好瞭是他的,寫不好是老子的。想到這裡,一時左右為難起來。
這B的小三角眼很是犀利,發現我很為難的樣子,立即又說道:小呂,從職責上來說,你是辦公室的文秘,這稿子也必須你來寫,這是你的職責決定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已經有瞭威脅的意思。
看來不接是不行瞭,先接過來,走一步說一步。
啐豬刃,既然你這麼信任我,那我寫好瞭。但我從來沒有寫過這類稿子,你要給我充足的時間,請問最後交稿是什麼時間?
一把手明天上午去福臨酒店參加招標會,這個稿子明天一上班必須交給我。
不要說必須,我畢竟是第一次寫這類稿子,質量是最主要的,我首先得保證質量才行。如果一把手退瞭回來,會弄得我們很被動的。
好,那你盡量往前趕吧。
好,我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