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瞭教室裡才發現,課已經又上瞭起來。每天上午是三節課時,我看瞭看表,按照時間推算,這已經是第三節課瞭。
過沒一會兒,霹靂丫也來到瞭教室裡。她就坐在我右邊不遠的地方,我偷眼看瞭看她,隻見她坐在位子上,仍舊沒有戴眼鏡,而是雙手捂眼,這丫在幹什麼呢?
當她雙手放下來的時候,眼睛卻是明顯紅腫瞭起來,難道這丫哭瞭?
仔細一看之下,她的眼角竟有淚痕,乖乖龍的東,這丫竟真的哭瞭。她為什麼哭?難道是我們把她氣哭瞭?
想來想去,愈來愈肯定,就是我們把她氣哭的,而老子占有很大比重。
我心中不安起來,老子最看不得女人哭瞭,女人一哭,老子就偃旗息鼓。
慢慢地從不安到內疚,又到愧疚。
霹靂丫現在對老子的態度明顯好轉瞭起來,她第一次客氣地用商量的語氣請我去叫矮腳虎,而我卻玩起瞭失蹤。她第一次這麼信任我,而我卻辜負瞭她的信任。她去敲門又不給她開,還故意氣她。任誰也無法承受,不應該,真是太不應該瞭。
我坐在那裡呆呆傻傻起來,授課老師講的什麼,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心中除瞭愧疚就是深疚,感覺很是對不住霹靂丫。
霹靂丫是我遇到的最潑辣的女子,使那些性格堅強外表彪悍的男子在她面前都是自嘆弗如。按照我對她性格的判斷分析,就是全天下的女子都哭瞭,她也不會哭的。沒想到這一細心發現,她的哭又給我帶來瞭新一輪的沖擊波,這丫怎麼會哭呢?
看來我要重新審視她,重新來瞭解她。女人是水做的,霹靂丫畢竟是個女子,再潑辣也跳不出水的圈子。
男人是殼,女人是水。男人是殼說的是男人基本上都是外強中幹,一敲即碎,脆弱的很,還不如核桃的外殼堅固。女人是水,喜怒哀樂都要用淚水來表達,柔情似水,韌勁十足,亦能載舟也亦能覆舟,說女人是半邊天並不是空穴來風。
我悄悄對矮腳虎說溫萍剛才被咱們兩個給氣哭瞭,我們得老老實實遵守紀律,絕不能再犯錯誤瞭。
矮腳虎一聽,很是驚訝,急忙扭頭悄悄觀察溫萍。然後又低聲對我說:沒有啊,她正在認真聽課呢。
她這是剛哭完,剛才哭的時候,我都看到瞭,你不信看看她的眼皮紅不紅?
矮腳虎聽我這麼說,又將豬頭側扭,仔細看瞭看,邊點頭邊低聲道:她的眼皮還真有些紅。
所以,我們得老老實實地,不能再犯錯誤瞭。如再惹她,上級行的那個領導一出面,我們就徹底歇菜瞭。
我這一番話將矮腳虎嚇得連連點頭,連連承諾。
大腦昏昏沉沉的,這課怎麼聽也聽不進去。既然聽不進去,又無法回房間睡大覺,隻好又做起瞭行屍走肉,木撅子般蹲在那裡打坐發呆。
中午時分,天空也陰沉瞭起來,使老子的心情更加灰暗。老天爺也不垂青我,竟也落井下石起來。
霹靂丫自從哭過之後,變得不愛說話起來,神情冷漠。
看到霹靂丫的這副神情,想想她哭的樣子,我的心中更加愧疚起來。愧疚的同時,心中有針紮般的感覺。我準備在中午就餐的時候,找機會向她道歉。
我決定午餐和霹靂丫在一個桌上就餐,找機會獻獻殷勤道個謙,去掉心中針紮般的刺痛感。
來到餐廳的人不少瞭,但霹靂丫仍然沒來,我就在餐廳裡閑逛。矮腳虎已經坐下瞭,我不敢坐。因為一旦坐下,霹靂丫來瞭後如坐在其它桌子上,我就無法和她同桌共餐瞭。
等瞭幾分鐘,她終於來瞭。我緊緊盯住她,隻要她一落座,我立馬沖過去,坐在她那桌的空位上。
當她坐下後,老子傻眼瞭,那個桌上隻有一個空位,而那個空位就是專門給霹靂丫留著的。
MD,老子連和她同桌共餐的機會也沒有,真TM失敗。
我隻好來到矮腳虎給我占著的位子上坐下,心有不甘地吃起飯來。
吃過飯後,我看霹靂丫往賓館走,趁沒人的時候,便緊跑幾步趕瞭上去。
她扭頭一看是我,立馬將頭調整到原位,面部沒有一絲表情。
溫萍,上午我錯瞭,向你道歉!
她依舊不說話,繼續快步向前走去,對我不理不睬。
MD,老子拼著老臉不要,低聲下氣地來和你道歉,你還這副態度。要不是看在你哭的份上,打死老子也不來和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