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霹靂丫看我不聽她的,著急之下,用手捏住我肋間的皮肉,用力擰瞭一個麻花,疼的我失聲叫瞭起來。
我這一聲喊叫,聲音實在過大,竟把樓下的滿江大哥給驚動瞭,他扯著嗓子問:怎麼瞭?
霹靂丫急忙松開瞭雙手,我也忙扯著嗓子對樓下的滿江大哥道:大哥,我剛才不小心碰瞭一下,不要緊的,你早點休息吧。
哦,沒事就好,那我睡瞭。隨後傳來瞭一聲輕輕的關門聲。
我和霹靂丫都松瞭一口氣。
霹靂丫低聲嗔道:你和個狼似的叫喚什麼?
你再扭我,我還大聲叫。
霹靂丫白瞭我一眼,伸手輕輕觸摸著我手臂上包纏的厚厚的紗佈,柔聲問:傷口好瞭嗎?
不知道呢。
大概多少天瞭?
估計得有十多天瞭吧。
她用手輕輕地摸瞭摸傷口處,柔聲問:還疼嗎?
早就不疼瞭。
她又用手輕輕地捏瞭捏,柔聲問:這樣疼嗎?
不疼,沒有感覺。
她手上加勁,用力捏瞭捏,柔聲問:這樣疼不疼?
我突然小聲地急呼起來:哎唷喂,疼死我瞭。邊說邊做出瞭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她一驚,頓時花容失色,忙將雙手撤開,擔心地說:這是還沒好,這麼長時間瞭怎麼還沒好啊?
你當時都快把我的肉給咬下來瞭,怎麼著也得過個一年半載的才能好。
她既不安又心疼地看著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裝作仍是疼痛難忍的樣子道:即使好瞭,我的手臂上也會留下永久的傷疤瞭。
她眼圈一紅,秀眸中似有淚花閃動,她惴惴不安地問:那個傷疤是不是很難看啊?
當然難看瞭,上邊肯定有兩排犀利的牙印,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她聽到這裡,更加難過起來。
我看著她的櫻唇,說道:你把嘴巴張開,我看看你的牙齒。
你看我牙齒幹嗎?
我看看你的牙齒,就知道我手臂上的傷疤好看還是難看瞭。
哦。她聽我說到這裡,果然很是柔順地抬頭仰脖,開啟櫻唇,我俯上前去,故做認真假裝仔細地看著她的牙齒,實則用鼻子深深吸瞭幾口她秀臉上的香氣。
霹靂丫的牙齒潔白閃亮,齒如含貝,我煞有介事地看瞭好大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妮子,你的牙齒很白凈很潔亮,肯定不會有狂犬病毒之類的東東。
霹靂丫此時正處於極度不安和深深自責之中,聽我說出狂犬病毒幾個字來,立馬氣得柳眉倒豎,秀眸圓睜,櫻唇動瞭動,想發作但沒有發作出來。
我嘿嘿又道:你的牙齒既白又潔凈,狂犬病毒是可以徹底排除瞭。但牙齒卻是帶尖,我這胳膊上的傷疤肯定是難看死瞭,以後再熱的天也不能穿短袖的汗衫瞭,隻能是穿長袖的襯衣瞭。我邊說邊無奈地嘆起氣來。
聽我說到這裡,她倒豎的柳眉平緩下來,圓睜的秀眸也溫柔無限起來,樣子既內疚又難過更加不安起來。
我心中暗暗發笑,實際上她剛才用力捏我手臂的時候,我的傷口根本就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隻不過是孩童心起,想要逗她一番罷瞭。
可能是我裝的太逼真太像瞭,霹靂丫的眼圈更加紅瞭起來,秀眸中的淚花剛才是閃動,現在則是開始滾動瞭起來,她不由得低下瞭頭。
奶奶的,我心中一沉,老子就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哭,那更是心疼的受不瞭。
我身子朝她靠瞭靠,低聲道:妮子,我身上的臭味是不是真的把你薰壞瞭?
她輕輕點瞭點頭,但仍是沒有抬起頭來。
我又道:我感覺也是,我這身上的臭味臭的出奇,都把你的眼圈薰紅,眼淚也快薰出來瞭。
她一驚,急忙抬起頭來,連忙搖瞭搖頭。
我故作驚訝地問:難道你的眼圈發紅和眼含淚花不是被我薰的?
她又是一驚,雪腮飄過兩片緋紅,剛搖瞭幾下頭,迅即又點瞭點頭。
我嘿嘿一笑,道:果真是我的臭味把你的眼圈薰紅,眼淚也快薰出來瞭,我全身的臭味也真臭出瞭水平,呵呵。
她重重地點瞭點頭,緊抿住嘴唇笑瞭起來,她這一笑,眼中不斷滾動的淚花終於掉出瞭眼眶,順著她的臉頰流瞭下來。
我忙裝出輕松的樣子,呵呵說道:不行,我還真得去洗個澡,不然,這全身的臭味也會把你的床給薰哭的,嘿嘿。
她忙道:不用瞭,你不用洗澡瞭,你手臂上的傷還沒有好,不能著水的,小心被感染瞭。
她說著走到門口把她的一雙拖鞋拿瞭過來,對我說:你換上拖鞋,早點休息吧。
當我脫下鞋來,還沒等穿上拖鞋,腳丫子上的臭味就把她薰的捏住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