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氣地對霹靂丫說:你們女人哼哼唧唧的喜怒無常,誰知道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哼。
她對我說道:我能在這個時候主動和你說起阿梅和阿花,說明我心裡能夠坦然面對她們瞭,不像以前那樣連想也不敢想,更別說提起她們瞭……
我一下子讀懂瞭她的眼神,更明白瞭她的心聲,備受感動,心中一暖,高興地對她說:妮子,改天我專門送你一束梅花,嘿嘿。
送我梅花幹什麼?
梅花梅花,梅代表阿梅,花代表阿花,嘿嘿。
霹靂丫聽到這裡,突然黯然神傷起來,幽幽怨怨悶悶不樂,我立即住嘴,頓時後悔起來,奶奶的,老子的這張破嘴,關鍵時候總是掉鏈子,我也直想揮動雙爪,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子。
妮子,我和你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我不會送你梅花的。
她默不作聲,陷入瞭沉思之中,秀眸中竟流下瞭眼淚來,我一看更加著急起來,忙道:妮子,我們來喝酒吧!
我想通過喝酒來轉移她的註意力,沒想到她輕輕搖瞭搖頭,輕聲道:我能主動和你說起她們來,說明我對阿梅和阿花不再像以前那麼抵觸瞭……
她說完這句話,自顧自地端起酒杯來喝瞭一大口酒,嘆瞭一口長氣,又輕聲慢語地道:說是不那麼抵觸,隻能說現在不像以前那麼抵觸瞭,但心中仍是存有點兒芥蒂,想起阿梅和阿花來,心中就不是滋味,真的是應瞭那句話,愛情是自私的,哎……想起阿梅來,心中就很不痛快,想起阿花來,心中既酸疼又難過。她邊說邊流淚,淚水越流越多。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更不知道和她說什麼才好。
她又幽幽嘆道:讓你忘掉阿梅是不可能的,讓你忘掉阿花更是不可能的,哎……我怎麼能碰到你呂大聰呢?這是不是就是命中註定的?難道這就是我的命?
她說著說著整個人被哀怨憂傷濃濃地罩住瞭。
我立即說道:讓我忘掉你妮子那是更加不可能的。
我心中煩亂,端起酒杯來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將杯中之酒喝瞭個幹幹凈凈。
她柔聲問道:你是不是被我說的心裡很難過瞭?
我噴著酒氣,重重地點瞭點頭,道:對,我曾經對你說過,你高興我就高興,你難過我就難過。你剛才很高興,我也很高興,你現在很難過,我也很難過。
她眼中含淚,抿嘴一笑,輕道:既然難過,那就喝酒,把自己麻醉起來,就不難過瞭,也得到解脫瞭。
妮子,你說的這種解脫,隻是暫時的。
暫時的也總比沒有好。她說完,舉起酒杯來,也是一口氣將杯中之酒喝瞭個幹幹凈凈。
我現在感覺酒力上湧,愈來愈烈。喝到現在,我和霹靂丫已經喝進去瞭斤半五糧液,一人喝瞭七兩半,我早就超過瞭極限,霹靂丫的酒量雖然比我大,但她這幾天憂傷悲痛過度,酒量也是大打折扣,現在她也到瞭極限。
她用手支住額頭,問道:大聰,我這麼和我哥鬧,是不是過分瞭?
我雖然喝的暈頭轉向,但舌頭還算靈便,噴著酒氣對她說:妮子,你現在是不是後悔瞭?
她點瞭點頭,很是無助的樣子,楚楚可憐,讓我看著很是揪心。
不行,我得勸她一番,我活動瞭一下舌頭,說道:妮子,從個性脾氣角度來說,你是有點兒過分瞭,但也沒有過分的離譜。從道義情感上來說,你一點兒也不過分,甚至說你做的很對。
霹靂丫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神本來變得有些迷離,聽我說到這裡,精神為之一振,迷離的眼神也變得炯炯有神,炯炯中還帶著絲絲驚喜,忙問:此話怎講?
我喝瞭一大口茶,又活動瞭活動舌頭,說道:妮子,你過分隻是過分在個性脾氣上,前一段時間,你是有些過於任性瞭,你過分也隻是過分在這一方面。但從道義情感上說,你並沒有過分,你別說隻是和你哥賭氣,你就是狠狠地罵你哥一頓,也不過分。
嗯?她有些不解地嗯瞭一聲,隨後問道:你現在說的怎麼和你去醫院之前說的對不起來?
怎麼對不起來?我現在說的是單指道義情感這方面。
她點瞭點頭,立即道:哦,好,你接著往下說。
單從道義情感這方面說,你做的一點也不過分。因為,我們國傢我們整個民族的意識形態都是以孔孟之道為主宰的,先別管什麼原因,什麼理由,你哥和馮文青那樣,在事實上是違背瞭孔孟之道。你把你嫂子當成自己的親媽來看待,為瞭還你嫂子一個公道,你再怎麼鬧都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