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長和冼伯伯與滿江大哥交談瞭接近半個小時,方才起身離去。
葉行長在與滿江大哥交談的時候,用眼光瞅瞭我好幾次,似乎有話要對我說,但每每又欲言又止,似乎在這個場合對我說話不太合適,我不禁一愣,難道是因為我和超難纏鬧僵的事?
如此一想,悄悄觀察瞭一下冼伯伯,發現冼伯伯也似乎有話要對我說,我不由得心中一凜。
但最終葉行長和冼伯伯也沒有對我說什麼,等他們起身離開的時候,滿江大哥出門送他們,我也緊跟在滿江大哥的身後,一直把葉行長和冼伯伯送到瞭樓下,他們也沒有對我說什麼。
直到握手道別,他們仍是沒有對我說什麼,這讓我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起來。
送走瞭葉行長和冼伯伯,回到傢裡,滿江大哥的心情似乎好瞭些。
剛才葉行長和冼伯伯走的時候,霹靂丫送到門口就沒再往樓下送,她和保姆坐在客廳裡等著我們。
滿江哥進門後,說道: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瞭,應該不會再來客人瞭。
隨後又對我道:大聰,我現在感覺有點餓瞭,陪我喝杯酒吧。
我點瞭點頭,說:嗯,好。
滿江哥又對保姆道:譚嫂,麻煩你再多弄個菜來。
譚嫂答應著往廚房走去。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吱吱地響瞭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馮文青給我打過來的。
我不禁有些慌亂,急忙對滿江哥和霹靂丫說道:單位上有人找我,我出去接個電話去。
邊說邊匆忙往外走去,出來屋門,感覺仍是不很安全,索性咚咚地往樓下跑去,直到來到樓下的院子裡,我才按下瞭接聽鍵。
喂,大聰。
哦,是我。
你現在什麼地方?
我在滿江哥傢裡。
大聰,我問你,嫂子是不是知道我和滿江的事瞭?
我一愣,反問道:你怎麼問起這個瞭?
你告訴我,嫂子是不是知道瞭?
沒……沒有,你不要多想,她本身就有病的。
你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沒有啊。
大聰,你滿江哥很信任你,我也很信任你,在這件事上,你可不能瞞我,這可是大事,你要對我實話實說。
沒有,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的。
不可能的,不然,他不會不給我來個電話,更不會不接我的電話的。
我一聽她這麼說,頓時著急起來,奶奶的,女人的心就是細,能從蛛絲馬跡中發現問題。我大腦急轉著,想著用什麼措辭才能順利搪塞過去才好。
沒等我想好,她又問:到底是不是?你快回答我,我現在心神不寧,安不下心來。
暈,狂暈,看來騙她是不行的瞭。我頓時左右為難起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隻好裝起瞭啞巴。
大聰,你說話啊?
我無奈地說道:你不要想別的,你安心在傢養胎,比什麼都重要。
看來我說的是真的瞭?嫂子果真知道我和滿江的事瞭?……嗯,嫂子知道瞭。
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去世的前一晚。
誰告訴她的?
滿江大哥。
我猜就是這個樣子的……馮文青說著說著輕聲嚶哭起來。
我急忙安慰她道:你不要哭,滿江嫂子本身就有病,她的去世與你和滿江大哥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多想……
我剛說到這裡,她忽地一下掛斷瞭電話,我心中惴惴不安起來。
我等瞭幾分鐘,越想越是不放心,又給她撥打瞭過去,但她沒有接聽,再打還是沒有接聽。
我急得在原地打轉兜圈,馮文青那邊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滿江大哥非崩潰不可。
但我又不能在樓下呆的時間過長,不然會引起霹靂丫的懷疑。
我匆匆向樓上走去,進得門來,霹靂丫問:是誰來的電話?
同事。
哪個同事?
哦,是客戶經理給我打的電話,和我說瞭說業務上的事。
客戶經理給你打的電話?客戶經理給你打電話,用得著跑到樓下去接聽嗎?
業務上的事,囉囉嗦嗦個沒完,我怕打擾你們。
看你那鬼鬼祟祟的樣兒,肯定又在隱瞞什麼事。她邊說邊白瞭我一眼。
我忙狡辯道:妮子,你不要胡思亂想,本來就是業務上的事嘛。
突然,一陣嘀鈴鈴的電話鈴聲傳來,竟使我不由自主地哆嗦瞭一下,仔細一看,原來是傢裡的固定電話響瞭,滿江大哥急忙跑過去拿起話筒來接聽。
霹靂丫不滿地看著我,啐道:電話鈴聲響,你哆嗦什麼?
NND,老子現在對電話鈴聲格外敏感,一聽到鈴聲就發怵打顫,我不由得伸手摸瞭一把額頭,額頭上竟然滲出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