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催話劑

  花小芬笑瞭幾聲後,忍瞭幾忍才忍住,道:剛才喝的那半斤酒,這一笑都快給笑沒瞭,呵呵。

  笑沒瞭更好,那就再喝上半斤。

  去,你想讓我喝趴下啊。

  喝趴下不要緊,隻要別沾我便宜就行。

  滾,別這麼不正經。

  我滋的一聲又喝幹瞭一杯,當真是酒入肚腸愁更愁,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更加思念起阿梅來,一陣撕心裂肺的難受襲來,我不由得低下瞭頭,默不作聲瞭起來。

  過瞭半分多鐘,花小芬輕聲問道:你當真心裡很難受?

  她這句話問的輕聲細語,充滿瞭莫大的關心和體貼,猶如一枚重磅催淚彈,讓我再也忍受不住瞭,吭哧吭哧地哭瞭起來,在酒精的作用下,有點不管不顧瞭。

  花小芬著急地大聲問道:你到底是怎麼瞭?

  我吭哧著邊哭邊說:阿梅走瞭,阿梅再也不會見我瞭,她要和我成為陌路人瞭……

  阿梅是誰?

  我哭得很是傷心,沒顧得上回答她。

  阿梅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讓你吃醋的女同事?

  我搖瞭搖頭。

  難道又蹦出來瞭另一個女的?

  什麼又蹦出來瞭另一個女的?她是我參加工作後最早認識的……

  呂大聰,你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瞭。

  我知道,不用你給我說這些。

  那你還哭什麼勁?

  我心裡難受……

  你心裡難受也是活該,呂大聰,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啊?

  阿梅可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女人……

  你先說阿梅到底是誰?

  阿梅……阿梅就是冼董事長的女兒。

  啊?

  花小芬啊的一聲,很是吃驚,說道:原來你和冼董事長的女兒也有一腿啊!

  你能不能別說的這麼粗俗,什麼叫有一腿?這叫有感情,而且是純真的感情。你怎麼貶低我都行,但絕對不能說阿梅半個不字。

  花小芬看我真發火瞭,便收口閉嘴不再言語瞭。

  我這一發火,竟然控制住瞭哭涕,伸手摸瞭一把臉上的淚水,舉起酒杯來一口喝幹,將酒杯放下後,對花小芬說:倒上。

  你心情不好就別喝瞭。

  不行,給我倒上。

  別喝瞭。

  我看她不給我倒,我伸手去拿酒瓶子。

  算瞭算瞭,還是我來倒吧。花小芬說著便又將我的酒杯斟滿。

  我剛舉起酒杯來,花小芬就阻止瞭我,說道:慢點喝,不要喝醉瞭,我去給你拿煙去。

  片刻之後,花小芬又回來瞭,我睜著迷離的小眼,仔細看瞭幾看,這才看清花小芬拿出來的煙竟然是黃鶴樓。

  她邊遞給我煙邊說:來,抽支煙吧,別光喝酒瞭,抽點煙心情可能會好些的。

  我接過煙後,她立即給我點上,隨後,她也點燃瞭一支。

  她看我抽的有滋有味,又道:希望你抽煙能把阿爾法,白塔之類的都抽沒。她邊說邊又忍不住想笑,我知道她是在嘗試著改變現在的氣氛,但她看我確實很是傷心難過,隻好立即收住瞭笑容,一本正經地陪我抽起煙來。

  我深深地吸瞭幾口煙,傷感地說:我再也見不到阿梅瞭。隨之又嘆氣幽道: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夕夕復何夕,鵲橋也枉然。牛郎織女還能七七相會呢,我和阿梅卻是永遠也無法相見瞭。邊說邊兀自垂淚。

  你看你這點出息?枉稱是個男子漢。

  男子漢算個屁,不就是多瞭一根棍嘛。

  不準胡說八道,操。

  阿芬啊,這種難受滋味真的比失戀還要痛苦。我說著說著舉煙的手都顫抖瞭起來。

  你說說,你和冼董事長的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說瞭,我不想再說這些傷心的事瞭。

  好,你不說也可以,但從現在開始不準哭瞭,剛不準喝酒瞭。

  你這不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嘛?

  就是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心情悶瞭,找個知己訴說訴說,心情就會慢慢好起來的。你不和我說,就是拿我當外人,哼。

  本來酒後就話多,話多還都是真言,我本想不說,但實在是憋的難受,聽瞭花小芬的埋怨之語,她雖然是我的同事,但卻是我的知己,她能什麼話和我說,我也不能隱瞞她什麼。再者酒精簡直就是典型的催話劑,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想不說也是不可能的瞭,因此,我決定一吐為快。

  我邊喝酒邊伸著僵直的舌頭和花小芬說起瞭我和阿梅的往事,怎麼認識,怎麼交往,怎麼疏遠,怎麼分手,傾倒瞭個幹幹凈凈,不時地還吭哧吭哧地哭上那麼幾小段。

  說到昨晚分手的時候,我實在說不下去瞭,隻好幾句話帶過,拼命地喝酒和抽煙,以壓制內心傷痛的波瀾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