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發*

  前番所述,有陶淵明做榜樣,我再喝也不為過。

  喝酒要有酒興,我的酒興雖然不是發自內心的,隻不過是把喝酒做為一種方式來來進行發泄罷瞭,但陶淵明的例子卻是真真切切給瞭我無盡的酒興。

  酒興一起,頓感酒香,喝的是玉液佳釀,而不是單純的傳統意義上的酒瞭,這也許就是文人*客所說的酒文化吧。

  花小芬將茅臺酒遞給我,示意讓我打開。在我開茅臺酒的時候,花小芬從酒櫃裡拿出瞭兩個酒杯。

  當她將酒杯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看清楚,原來這酒杯是明清風格的青花瓷酒杯,還是小高腳的那種。

  NND,剛才想到瞭陶淵明,現在又用這種小高腳的青花瓷酒杯來飲酒,真的有瞭一種古風,使本就很念舊懷古的我感覺很合自己的味口。

  我斟上酒之後,問道:阿芬,你酒櫥裡還有多少瓶這樣的茅臺酒?

  問這個幹嗎?

  不會是就隻有這一瓶吧?

  切,你也太小看我花小芬瞭,今天晚上你盡管放開喝,我管你個夠。

  口氣不小啊。

  嘿嘿,你能喝多少,我就能拿出多少,還保證和這瓶一模一樣的。

  好,有你這句話,我可就徹底放開喝瞭,別喝到瞭興頭上,卻沒瞭酒,豈不大煞風景?

  哼,就你那點小酒量,還不如我一個小小女子呢,也敢放這種大話。

  我不再說話,而是端起酒杯來,吱的一聲就喝瞭個底朝天。

  哎呀,你這是幹嘛呢?白酒要品,慢慢品才有滋味,哪有你這個喝法?你以為這是啤酒啊。

  我剛將一大口糖醋鯉魚塞進口中,聽到花小芬的話後,一下子呆在瞭那裡,瞬間變成瞭個木偶。

  花小芬的話讓我一下子想起瞭昨晚阿梅對我說的話:白酒要品啤酒要灌。想起瞭阿梅說的話,阿梅的音容笑貌和婀娜身姿便開始不停地在我腦海裡閃現。

  起先花小芬沒有註意到我的表情,過瞭幾秒鐘後,他才發現我忽地一下變成瞭個木偶瞭,很是詫異,莫名其妙地看著我,輕喚瞭我幾聲,我竟然沒有聽到,她將手放在瞭我的明前晃瞭幾晃,我才從極度恍惚中清醒瞭過來。

  眼皮一動,感覺臉頰濕濕的,花小芬更加驚訝地問:大聰,你怎麼掉淚瞭?

  我暗罵自己太沒有定性瞭,酒才剛開喝,就這麼失態,急忙抬起衣袖來將淚痕摸幹,掩飾地說:掉淚不假,是你炒菜的嗆味熏的我。

  胡扯,我又沒有吵辛辣的菜。

  我邊使勁咀嚼著口裡的大塊糖醋鯉魚邊說:糖醋鯉魚裡的醋味熏的我。

  你這更是胡扯,我怎麼沒有被熏到?

  我頓時理屈詞窮起來。

  花小芬白瞭我一眼,舉起酒杯品呷瞭一小口,又道:我是女的,細皮嫩肉的都沒有被熏到,何況你這粗糙老臉呢,擺明瞭是胡扯。

  我沒有再接合她的話語,而是舉起酒瓶來給自己斟滿。

  花小芬又道:大老爺們說謊也不臉紅,有心事就有心事唄,還說什麼被菜味給熏著瞭。

  我舉起酒杯剛想一口灌下,花小芬立即阻止我:慢點,慢點品,喝上一會兒後,再一氣一個。

  我長嘆一聲,隻好學著她的樣子,呷瞭一小口。

  花小芬本就是個性情中丫,如此這般慢慢品呷瞭十多杯後,她先自失去瞭耐心,開始一氣一個地大口喝瞭起來,這正中我下懷,老子早就到瞭忍無可忍地地步瞭,這又品又呷的,實在是太不盡興,還是酒到杯幹來的痛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先自有瞭酒態,幹下一杯後,禁不住吟道:茅臺美酒蘊醇香,瓷杯斟來青花光。滿酌含香愁肚腸,欲說不說各盡觴。

  花小芬一愣,說道:你怎麼喝著喝著發起*來瞭?

  我怎麼發*瞭?

  吟詩誦詞的不是發*是什麼?

  這也算發*?

  俗話說文人*客文人*客嘛,吟詩誦詞的不是發*又是什麼?……嗯,你說得很對,我還真的是在發*。

  哈哈,什麼欲說不說各盡觴啊,想說就說,有心事說出來就痛快瞭,別光顧著盡觴,小心喝醉瞭。

  千金難買一醉,有佳人陪伴,不喝個酩酊大醉豈不可惜?我今天來就是買醉的。(說到有佳人陪伴,我又思念起阿梅來,心中更加愁苦。

  買什麼醉?你喝醉瞭我可拾掇不瞭你。再者說瞭……

  再者說什麼啊?說話痛快點,別露著一半含著一半的。

  說就說,男人醉瞭容易犯色,到時候你沾我便宜怎麼辦?

  這還不容易嗎?到時候你再沾回來就是瞭,我先沾你,你再沾我,我們互不相欠。

  花小芬把眼一瞪,端起茶碗來,作勢欲潑,訓道:你再亂說,小心我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