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相思之汗

  阿梅哭的我心焦憔悴,懊悔懊惱。

  處於極度傷感中的女人的心是十分脆弱的,神經也是十分敏感的,我說那句話心中的本意本不是阿梅理解中的那個意思,但在她聽來卻就是那個意思,我頓時感覺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瞭。

  如果在這最後的分別時刻,讓阿梅鐵定瞭心這麼認為,那老子就是個千刀萬剮的罪人瞭。

  我大腦急轉,電光石火般地思忖著怎麼和阿梅解釋,但這句話真的太難解釋瞭,搞不好會越解釋越不清晰,越抹越黑。但不解釋又不行,我頓時急的滿頭大汗。

  阿梅,你不要哭瞭,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飽受如此大的痛苦和折磨,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以同事相處,豈不是好?也就不會經受這番情感上的痛苦和折磨瞭。

  倉匆之下,我慌不擇言地說瞭這番話,沒想到條理甚是清楚。

  阿梅聽我說完之後,抬起淚臉,用淚眼定定地看著我,喃喃問道:真的?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我急忙點瞭點頭,這本就是我的話中意思嘛,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阿梅會對待這個問題如此之敏感,敏感的似乎有瞭些神經質。

  阿梅突然笑瞭笑,淚臉上蕩漾著欣喜的悅色,沒想到我倉匆之下的慌不擇言,竟然收到瞭神奇的效果,我的心中登時也是大寬特寬起來。

  過瞭一會兒,阿梅又凝眉沉思地問:難道你為瞭怕今日的痛苦和折磨,就後悔當日和我交往瞭?

  日,這丫的神經也太敏感瞭,老子剛按下瞭這邊,那邊又鼓瞭起來。

  我將她攬的緊緊的,溫柔地說道:阿梅,我怎麼能後悔呢?和你認識是我這輩子最最幸福的事情,雖然現在飽受痛苦和折磨,但我也不後悔和你當日的交往,我是擔心你把身子哭壞瞭,我才這麼說的。

  老子的這番話可是肺腑之言,沒有一絲一毫的假話,全是掏心窩子的話。

  阿梅又燦又慘地微微一笑,臉上雖然掛著淚花,但慘笑瞬間消去,俊臉上剩下的則是全部的燦笑瞭。

  我不由得伸手抹瞭一把臉上的汗水,順手又理瞭理頭發,頭發竟也被汗水浸濕瞭。

  大聰,你怎麼流瞭這麼多汗啊?這屋裡也不熱啊!

  阿梅邊說邊伸手替我擦汗。

  阿梅,你一哭我心裡就難受,我這汗可都是難受之汗啊!

  阿梅突然莞爾一聲,淚臉笑靨充盈,燦爛如花,呵呵地柔柔而道:呵呵,還難受之汗呢?你真是俗不可耐。

  呵呵,阿梅,那你說叫什麼汗好?

  叫相思之汗吧!

  看到阿梅又恢復瞭開心的樣子,我也是欣喜無比,呵呵而道:嗯,阿梅,你的淚是相思之淚,我的汗是相思之汗。

  阿梅聽我說完,神情又是一黯,剛剛開心的樣子又跑的無影無蹤瞭,我頓時又懊悔起來,奶奶的,今天老子這沒有把門的嘴頭子老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我急忙說道:阿梅,我現在很餓瞭,我們吃飯吧。

  阿梅看著我溫柔地笑瞭笑,點瞭點頭。

  不能老是處於這種卿卿我我的境界之中,如果不是分別,這卿卿我我的境界則是愈濃愈好,濃的上床醉舞流雲,嘿咻狂顛。但現在正處於分別之際,為瞭減少傷楚傷感,隻能盡快結束這卿卿我我的局面。

  因此,我招呼著阿梅快點用餐,現在隻能靠用餐來分散阿梅的註意力瞭,讓她盡快從卿卿我我之中解脫出來。

  邊吃菜邊喝酒,NND,這小日本的小清酒,還真TM的有點味道,喝起來像是無色啤酒。

  實際上,我也是一點兒也不餓,但為瞭改變這種壓抑悲傷的氣氛,我故意裝作餓壞瞭的樣子,流著哈喇子,狼吞虎咽地吃瞭起來。

  阿梅在我的帶動下,也似乎有瞭些食欲,酒過三巡後,她也頻繁地搗起菜來。

  在酒精的作用下,阿梅的臉色愈來愈紅,隱隱約約往外散發著熱氣,就像熟透瞭的西紅柿,格外嬌艷奪目,竟使我一時看呆瞭。

  阿梅喝下一杯清酒後,抿嘴一笑,俊目流眄地柔聲問道:你看什麼呀?

  阿梅,你現在更加地絕色蓋世,群芳難逐瞭。

  阿梅聽完我的話語後,粉腮盈光,整個人顯得愈發香嬌玉嫩,桃羞李讓起來,嬌嗔地幽然聲道:呂大聰,你這嘴巴子是任何女子都難以抵抗的,你真正讓我對你動心就是在這個房間裡,對我說的那番話。

  哪番話?

  阿梅一愣,頓時從深度抒情之中自個兒猛地拔瞭出來,有些不悅地問:你自己說過的話都忘瞭?

  嘿嘿,說的太多瞭,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你這個豬,你不會把這最關鍵的話又給忘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