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樂樂走瞭好長時間,花小芬才幽靈般走瞭進來,她猛地坐在凳子上,坐的動靜之大竟把我嚇瞭一跳,急忙睜開小眼,隻見她悶悶不樂地蹲坐在那裡不說話。
阿芬,有朋友來看我,你幹嗎不高興?
我就看不慣你那酸樣。
我怎麼又成瞭酸樣瞭?
剛才來的那個女的,比你足足要大七八歲,你一口一個樂樂,叫的真是瘆人。
怎麼瘆人瞭?我不是同樣也叫你阿芬嗎?
不是一個概念,她比你大那麼多,你應該喊她姐,你看看你一口一個樂樂叫的,不但瘆人,還能把人給酸死瞭。
我開始是叫她樂樂姐的,但她不同意,我才改口的。
哼,你這一改口,說明你們兩個的關系很不一般,肯定有一腿。
我日,女人的心就是細,細膩無比,洞察秋毫,老子的這點貓膩竟然沒有瞞過這個性情中丫。
我急忙狡辯道:你怎麼這麼說話?我喊她樂樂,就說明我們的關系就不正當瞭?
不光是稱呼的問題,看你們兩個倒在一起的親昵神態,就是……就是那種關系。
哪種關系?你幹脆直接說我們是一對狗男女就是瞭,操。
你操什麼?本來就是嘛。
本來就是什麼?
本來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男女。
花小芬,你小心我告你誹謗罪。
好啊,你去告吧。你這一告,你的底可就全部曝光瞭。呂大聰,你別忘瞭,你的女朋友是個警察,小心你的狗頭。
奶奶的,性情中丫這一番話,說的我冷汗直冒,我有種被她剝光的感覺,隻想對她大發雷霆之火,但再冷靜一想,萬萬不可,要知道花小芬是個十分性情的丫頭,一旦把她惹火瞭,說不定她會立即查詢到康警花的手機號碼,會毫不猶豫地給她撥打過去,到時候老子可就吃不瞭兜著走瞭。
哎,爺爺奶奶的,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不怕你鬧得歡,早晚讓你拉清單。我隻好壓住火氣,又和花小芬耍起瞭軟軟綿綿地太極。
阿芬,你不要胡亂猜疑,我和樂樂是好朋友,她是我的紅顏知己,我是她的陽光知己,我們很談得來的,你更不能玷污我們之間的純潔關系。
花小芬咧嘴嘲笑道:你還是她的陽光知己呢?你可真會用詞,你幹脆說是她的猛男知己多好,這樣更加恰當。
我日,這個可惡的臭丫頭,老子被她堵的說不上話來,感覺呼吸也不那麼順溜瞭,索性將腦袋扭向一邊,不再搭理她瞭。
過瞭幾分鐘之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我強壓怒火,和聲細語地問道:阿芬,我就納悶瞭,你憑什麼問我這些?你又憑什麼管我?
沒想到花小芬的火氣比我還大,她騰的一聲站瞭起來,杏眉倒豎,秀眼圓睜,忿忿地說:憑什麼?就憑我是你的同事,我也要問,我也要管,我這是對你負責。
她這麼一大聲,周圍人的目光刷的一聲都望向瞭這裡,我有些不安起來,花小芬竟渾若無事般依舊怒氣沖沖地看著我,就像我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我伸手擺瞭擺,意思是讓她坐下,這丫就像個好鬥的母雞,仍舊不依不饒。
我壓低聲音說:阿芬,你這是幹嘛?快點坐下,別人都在看我們呢。
看就看,怕什麼?
我日,我隻好又裝起瞭啞巴。
足足過瞭五六分鐘,這丫才又坐瞭下來,依舊怒火正熾地問:我做為同事,又是公派來照顧你的,我就要對你負責,難道有錯嗎?
她說這話的聲音明顯小瞭很多,我緩緩說道:你對我負責又能怎麼樣?
又能怎麼樣?讓你少犯錯誤。
什麼錯誤?
作風錯誤。
花小芬,我怎麼聽你說話的口氣很像電視上演的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紅衛兵。
對,我就是紅衛兵,專門鬥你這種老流氓。
你這個死丫頭,你她奶奶的說誰是老流氓?
你,說你,說你呂大聰是個老流氓。
哼,我還是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就磕著勁說吧。
哼哼,我可是出淤泥而不染。
說到這裡,這丫的臉上出現瞭壓抑不住的竊笑,怒睜的杏眼也忍不住向月牙眼過渡。
我頓時感到無可奈何,也無語瞭起來,喃喃地說:阿芬,你不要無理取鬧瞭。樂樂走瞭,我心裡很不好受,你就讓我靜一會吧。
你看你那酸樣,瘆的我脊梁發涼,還不承認你和她有一腿呢。
有一腿沒一腿的又能怎麼樣?反正都是過去的事瞭。
你和她真的有一腿?
MD,這丫問這一句話,嗓門突然又高瞭起來,嚇的我趕忙望周圍看瞭看,發現周圍的人都在聚精會神地看著我們兩個。
我心中暗操不已,隻好閉上小眼,不再搭理她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