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瞭兩分鐘,花小芬終於失去瞭耐心,又問:你到底是在大便還是小便?
當然是小便瞭。
小便怎麼還沒完?我舉吊瓶的胳膊都麻瞭。
你兩隻手交替著舉啊。
這還用你說,我就是兩隻手交替地舉著的,現在兩隻胳膊都已經麻瞭。
花小芬的這句話,將還抱有一線希望能撒出尿來的我,擊的連這線希望也不存在瞭,徹底把我的尿之信心碾的無影無蹤瞭。
不尿憋的尿脬都快破瞭,尿又尿不出來,這一下子使老子進退兩難起來。
不尿是不行的,但這樣尿就是把花小芬的兩隻胳膊都舉斷也尿不出來。大腦急轉,痛下決心,急忙提上褲子,NND,在提褲子的時候,和尚頭極不配合,搞的褲頭都沒有提到位。
勉勉強強將褲子糊弄住,急忙打開廁所門,紅著老臉對花小芬說:阿芬,你先回去,讓我自己舉著就行。
我邊說邊伸手去接她高舉著的吊瓶,她驚訝地問:你還沒尿完?
嗯。
這麼長時間瞭,你怎麼還沒尿完?
哎呀,你別問瞭,快點把吊瓶給我。老子尷尬的老臉更加紅瞭,要知道,從我打開廁所門,我可是一直彎著腰,極盡所能地掩飾著襠部的高傘,還要伸著手去接她手中高舉著的吊瓶,老子的這個姿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你自己舉著瓶子能行嗎?
能行,快點給我。我極盡哀求起來。
你尿個尿怎麼這麼費勁啊?花小芬不依不饒地又問。
我心中狂急:我日喲,你丫怎麼這麼多話呢?讓你給我你就給我嘛。
我一著急,隻好直起腰來,伸手就把她手中的吊瓶奪過來瞭,這一直腰,高傘的傘尖險些頂到瞭她。
接過吊瓶之後,我立馬轉身關門。但花小芬並沒有立即走開,而是又問: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前列腺有問題?
我本就尷尬至極的有些氣惱瞭,聽她這麼說,立即沒好氣地回道:你前列腺才有問題呢。
哈哈,我們女人哪來的前列腺?
你沒有前列腺,我給你安上一個。
呂大聰,你敢輕薄我?
你要再不走,我可要真的輕薄你瞭。
我是來照顧你的,你讓我走?讓我去哪裡?
你到原位等著去。
你自己能行嗎?
行,我自己能行。
但我還是不放心。
我日,這丫怎麼這麼囉嗦?尿液已經把老子憋的快要崩潰瞭,惱道:你要不走,我就把你拉進來。
你……
我被折磨的有點痛不欲生瞭,哀求地說:阿芬,求求你瞭,你快點走吧。你站在這裡,我尿不出來。
啊?花小芬啊瞭一聲,突然之間,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瞭,急忙邁著疾速的步子離開瞭。
我如釋重負,過瞭十幾秒後,終於緩緩地將尿液尿瞭出來,先緩後急,先小後大,日日地也不知尿瞭多長時間,大有水漫金山之氣勢。
老子現在不是氣吞山河,而是正兒八經地尿吞山河瞭。
尿吞山河完畢,感覺小體似乎輕瞭個十斤八斤。一隻手高舉著吊瓶,另一隻手提褲子紮腰帶,很是別扭,褲子提的皺皺巴巴,腰帶紮的歪七扭八。
當我自己高舉著吊瓶回到床位的時候,花小芬臉色紅潤地看著我,眼神怪怪的,想笑不好意思笑,想怒又怒不起來。
NND,憋鼓的尿液排光,我也不那麼心浮氣躁瞭,整個人舒坦沉靜下來,躺在床上,乖乖老實瞭起來,現在讓老子再打傘也打不起來瞭。
當第四瓶吊瓶打完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下午五點瞭。臨下床時,我急忙給康警花打瞭個電話,康警花接通之後,壓低聲音和我說瞭幾句就匆匆掛瞭,原來她現在還沒有下課。每天至少和康警花通一次電話,是我必須要做的功課。
一個女醫生過來又給我試瞭試體溫,我現在的體溫已經恢復瞭正常。那個女醫生一再叮囑我,讓我們明天按時來打吊瓶,千萬不要耽誤瞭,超過時效,得要重新打試驗針。
MD.這試驗針小小的針頭細細的針管,打起來卻是賊JB疼。
下得床來,穿戴整齊,花小芬陪著我往外走,輕聲問我:你準備到哪裡去?
還能到哪裡去?回傢去啊。
我是問你到我那裡去還是回你自己那裡去。
哦……你是問這個啊……這個問題太深奧瞭,讓我考慮考慮。
我故作深沉地說,實際上內心也很矛盾。到花小芬傢去是最好的,她太會照顧人瞭,老子現在小體欠康,最需要她的照顧瞭,但總怕這樣會給她帶來不利的影響。不去吧,就又回到公安廳公寓樓去,去瞭也是孤傢寡人,尤其是想想昨晚經歷的那場風波,氣就不打一處來,狗日的高B矮B衰氣B,最可恨可惡的就是那個狗雜碎衰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