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瞭十多分鐘後,盛雪果然從門外走瞭進來,我急忙從床上坐瞭起來。
此刻的盛雪臉上有瞭些笑容,問道:好些瞭嗎?
嗯,好多瞭。盛主任,單位上這麼忙,你就不要再過來瞭。
哪能呢,早上對你發瞭一通脾氣,委屈你瞭。
盛主任,別這麼說,那天我也是莫名奇妙地和你發瞭通脾氣。
呵呵,花小芬都已經對我說瞭你那天發脾氣的原因瞭,我早就諒解你瞭。
暈,我聽的有些暈乎,急忙看瞭花小芬一眼,她悄悄對我做瞭個鬼臉。
你說你發燒這麼厲害,直接和我說一聲,早點去打針吃藥,也不至於燒昏過去呀。
又暈,我發燒燒昏,盛雪也知道瞭,看來又是花小芬這丫對她說的。
呵呵,我很少感冒,發燒更是少之又少,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今天竟然給燒昏瞭過去,這也算是一個不尋常的經歷,嘿嘿。
花小芬正色說道:大聰,今天早上對你發脾氣,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咱們分理處的存款直線下降,上級行已經點瞭咱們的名瞭,這幾天我很焦急,心情特壞,今天早上對你發火,也主要是這個原因。
哦,原來是這樣。
盛雪站瞭起來,說:好瞭,你安心養病吧!讓花小芬留下來照顧你。我的去聯系客戶,盡快把咱們的存款份額提升上去,不然,我們又得挨批評。
盛主任,這些活本來是我幹的,辛苦你瞭。我不好意思地說。
盛雪微微一笑,又對花小芬說:小芬,我和你表姐聯系好瞭,我現在就去找她。
嗯,你去吧,看看她那邊的客戶資源能不能幫上咱們的忙。
好瞭,我走瞭。盛雪邊說邊揮瞭揮手向外走去,花小芬將她送出瞭門外。兩人站在門外又聊瞭一會兒。
MD,又是存款,這惱人的存款簡直就是銀行業的緊箍咒,時不時地就給你念上一念,讓你飽受摧殘。
花小芬進屋坐下後,緩緩說道:大聰,咱們分理處的存款下降的太多瞭,愁的盛主任晚上都睡不著覺。
為何下降瞭這麼多?
兩個大型的建築公司把資金都抽走瞭。
為何?
工程完工瞭,這兩個建築公司都在開發區呆瞭好幾年瞭,前幾天工程竣工,人傢就把資金調撥到其它地方去瞭。
哦,這種情況不可避免。
就是啊,真是愁人。
我一聽,頓時有些氣憤,怒火也不知為何這麼旺盛?隨口罵道:上級行那群王八蛋都是TM的吃屎的貨色,是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王八蛋,當權的更是些喝尿的蠢貨。
你怎麼能這樣說上級行的領導?
阿芬,我這麼說是有道理的。存款有升有降,實屬正常之狀況。今日降瞭明日就升,有升有降方顯正常。隻升不降是通貨膨脹,隻降不升是金融緩沖。
呀?還有這麼一說?
當然瞭,我這套理論可是從經濟規律中總結出來的。
大聰,說這個我真是外行,別看我在銀行幹瞭幾年瞭。
嗯,要說養花卉,你可是行中大傢呢。
別揭我的傷疤,我的興趣還就在花卉上,一看咱們銀行的報表和文件,我就頭暈。
我看上級行的領導還不如你這個花卉系出身的呢。
怎麼能這麼說?人傢是領導,畢竟站得高看的遠。
屁,我剛才已經和你說瞭,存款是有升有降的,不能隻升不降。這一降不是通報就是批評,操他媽的,這不是紙上談兵嗎?讓那幫龜孫到基層分理處來幹幹,讓他們也體會體會個中滋味。狗日的,當領導的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一群SB。他們以為存款這東東也得像他們當官的一樣,光興升不興降。媽拉個B的,辦事不按照市場規律來,隻按著自己的主觀臆斷去行事。不懂軍事的去指揮打仗,不懂經濟的去興辦實業,不懂金融的卻去管銀行。媽的,世界就敗壞在這些龜兒子手中,算來算去早晚都是一筆糊塗賬。
我這一通海罵當真罵的酣暢淋漓,感覺小體更加舒服瞭些,看來破口大罵一番,也能治療感冒發燒。
花小芬瞪著一雙妙目,驚訝地看著我,驚訝中還有些壓抑不住的欣喜。
阿芬,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嘿嘿,我聽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那些罵人的話實在是太難聽瞭。你罵起人來,怎麼比潑婦還要厲害?嗨嗨……
為何隻用潑婦這個字眼?罵人也不是你們女人的專利。
罵人雖然說不是女人的專利,但女人罵人能得到別人的諒解。而你們男人要是這麼個罵法,就過瞭。
什麼過瞭?我給你說,我剛才罵的還是很平常的,發燒燒的我沒力氣,不然,我就罵些更加厲害的。
呂大聰,我看你比潑婦還潑婦。
你說的不對,我給你糾正一下,這叫潑男,不叫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