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侵肉蝕骨

  感冒病毒發燒病菌瘋狂地蹂躪著老子,這次洶洶的勢頭比上次感冒發燒的時候更烈,在痛苦的折磨中,我終於迎來瞭曙光。

  天色微明,我已經被燒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瞭,小眼瞧著愈來愈明的天色,思想進行著激烈的鬥爭,到底是上班去還是不去?

  去上班,身體肯定吃不消。不去上班,剛剛和盛雪主任鬧瞭這麼死結矛盾,到現在她都不搭理我。

  我為瞭照顧心愛的康警花,撒謊請假瞭一個星期,上班的第一天就和盛雪鬧的不歡而散,現在又再請假,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老子的臉皮雖厚,但也要分什麼事情。對待喜愛的美女,那就不能要臉,不但不能要臉,還要死纏爛打。但對待工作,臉皮就得薄一點,即使臉皮厚的不能再薄,但表面老皮也是要裝一裝嫩皮薄皮的。

  思來想去,決定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老子不能把皇帝拉下馬,但把自己拉下炕總是有可能的。

  我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請假,硬撐著去上班。決心已定,雖然難受的不能再難受瞭,小體也無法再堅持瞭,但想想紅軍兩萬五,過草地爬雪山的大無畏精神,偶也要咬緊牙關去上班。

  既然去上班,那就不能遲到,必須像往常一樣按點到達。

  我艱難地爬瞭幾爬,竟然沒有爬起來。絕望使我耗盡內力地大聲吆喝瞭幾聲。奶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在屋裡吆喝寵物呢。

  也別說,這幾聲大勁的吆喝,竟然使身體有瞭絲力氣。我連滾帶爬終於從床上爬瞭起來,在穿衣服的時候,竟然腿軟的摔倒在地上。

  毛主席老人傢說的真對,長征是一種精神,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精神,人具備瞭這種精神,就會直達勝利的彼岸。關鍵時刻,還是紅軍精神鼓舞激勵瞭我。

  我穿戴整齊之後,洗瞭把臉,竟然感到四肢百骸都有瞭些力氣,立即開門向外走去。

  到瞭樓下,掏車鑰匙的時候,爪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我心中大駭,這感冒發燒的威力竟如此之大,爪子不但哆嗦,小體竟也打起瞭擺子,背上一陣緊似一陣的發冷。

  我懊惱地嘟囔道:媽的,發吧,有本事就把老子燒成灰。老子被燒成灰都不怕,還怕發燒?

  我賭氣地繼續硬挺著,快速地打開車門鉆進車裡,迅即發動起來,掉頭向外開去。

  人無論幹什麼都要有個適應過程,剛開上車的時候,全身都在不住地哆嗦,兩隻手哆嗦的更是厲害,致使小QQ左右搖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醉漢在開車呢。但開瞭十幾分鐘之後,慢慢地不再哆嗦瞭,也就是已經適應過來瞭,而哆嗦則變成瞭額頭不斷冒汗。

  這一冒汗,我心中竊喜,發汗是發燒的天敵,隻要小體出汗,發燒就能減弱。果然,當我開著車出來市區後,已經不再那麼地難受瞭。

  於是,我鼓起精神,將車開的飛快,反正這麼早路上本就沒有多少車。

  這一快不要緊,當踩剎車的時候,小QQ竟然沒有剎住,日日地向前滑去,嚇得老子更是出瞭一身冷汗。這TM的是怎麼回事?連馬路也和老子作對起來瞭,操。

  當小QQ緩緩地停下來後,我仔細看瞭看路面,大吃一驚,這才想起昨晚的雨夾雪來,此時馬路上結瞭一層薄冰,幽幽地發著寒光,甚是瘆人。

  我隻好將車開的慢慢的,比蠕動稍微快點。萬幸的是,我終於按時趕到瞭城東分理處。

  將車停好,上得樓來,坐在工位上,沒過十分鐘,那種侵肉蝕骨的難受滋味又排山倒海般襲來。其來勢竟然比在傢裡時還要洶洶,嘴頭子都有瞭輕微的顫抖。

  不一會兒,高亭和另一個男同事進屋瞭,他們熱情地和我打著招呼,我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瞭,隻是和他們點瞭點頭。

  MD,這輕微地點瞭下頭,小腦袋竟然暈乎瞭起來。

  又過瞭一會兒,花小芬來瞭。她看我坐在工位上整個身子縮在瞭一起,不解地問:大聰,大清早的和誰過不去呢?

  我搖瞭搖頭,MD,腦袋又是一陣暈乎。

  花小芬放下手提包後,轉過身來,仔細看瞭看我,吃驚地問:大聰,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蠟黃,嘴唇都是蒼白的,你這是怎麼瞭?

  我提瞭一口氣,緩緩說道:阿芬,我昨晚受涼瞭,正在發燒,很是難受。

  花小芬急忙抬手,用手背試瞭試我的額頭,驚呼道:我的天,大聰,你的額頭太燙瞭,你吃藥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