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老子站起身來,使勁高舉著雙手才剛剛將爪子搭在路基沿上,可見這溝足有一米八深還要多點。
阿梅急忙伸出雙手抓住我的手腕子用盡全力往上拽我,我也雙爪抓住路基沿拼盡全力往上爬。
爬瞭幾爬,老子就氣惱地停止瞭攀爬動作。原來這溝壁是用水泥抹平的平面,平的TMD很是出奇,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
阿梅,不行,這樣上不去,根本就沒有搭腳的地方。
哎呀,這可咋辦呢?
別著急,我再看看。
我邊說邊低下身子,仔細地查看起溝壁來,越看越是氣餒,越看越是窩火,頓時把滿肚子的火氣全部發泄到瞭設計溝壁和建造溝壁的那些人身上,操娘日祖宗地把那些狗日的罵瞭個血糊淋拉,有多難聽罵多難聽,有多粗魯就罵多粗魯,臟話狠話一股腦地潑將出來。
阿梅趴在路基上聽的直蹙眉頭,開始不忍心阻止我,看我越罵越厲,竟然罵著罵著在溝底直跳腳瞭,她也實在是聽不下去瞭,這才開口阻止我。
哎呀,你不要罵瞭。這些罵人的話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真是難聽死瞭。
阿梅,也不能怪我罵那些狗日的,你說他們設計的這個溝壁,竟然平的像水面一樣。操他媽的,真是吃飽瞭撐的沒事幹,把個溝壁抹的這麼平,這些吃糧食不拉好屎的王八蛋。
好瞭,你別罵瞭,快點想想辦法。
阿梅,你別著急,我再仔細看看。
我邊說邊在溝底打轉,這邊看瞭那邊看,越看越是灰心喪氣,越看越是心涼無奈,兩邊的溝壁都是同樣的水平面。操他媽的,我禁不住又嘟嘟嚕嚕地罵瞭起來。
阿梅趴在路基上,幾乎半截身子探瞭出來,看著下邊的我焦急地說:你就別罵瞭,快點想辦法啊。
我又在溝底轉瞭幾個圈,最後無奈地說:阿梅,實在不行,你別等我瞭,你開車回去,租輛吊車來把我吊上去得瞭。
阿梅聽我說到這裡,更加驚慌起來,急促地問:真的不行嗎?你再想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可想的?連個踩腳的地方也沒有,操。
阿梅沉思瞭一會兒說:大聰,要不這樣吧?我跳下去你踩著我背上來,你再把我拽上來,怎樣?
那怎麼行?萬萬使不得,溝壁這麼平,我踩你的背也未必能上去瞭,可別把你再給踩壞瞭。
沒事,我在上邊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拽你上來。我下去先把你托上來,隻要你上來,就能把我拽上來瞭。
不行,阿梅,這樣絕對不行。你要下來到時候咱們都上不去那可就麻煩瞭。
沒事,我這個辦法絕對能行。
阿梅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地用手抓住路基沿,先把腿往下放瞭放。我一看大驚,急忙喊著上前阻止她,但她忽地縱身一躍,已經下到瞭溝底,腳上的皮靴險些踩到我。
阿梅,你怎麼這麼犯渾?不讓你下來,你怎麼還是下來瞭?
我真的有些著急瞭。
阿梅來到我身邊,神態也不像趴在上邊那麼著急瞭,竟然嘿嘿笑著對我說:我要和你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阿梅啊,這哪有什麼福?簡直就是災難。
沒事,來,你踩我的背上去。
阿梅邊說邊蹲下瞭身子。
我看她這個樣子,心疼的全身發抖,我寧肯被千刀萬剮,也不願讓阿梅蹭破點皮。
我急忙上前俯下身子,伸出雙手把她從地上拽起來。一下子把她緊緊擁進懷中,動情柔聲地說:阿梅,我寧肯不上去,也不能踩你的背。
阿梅被我擁進懷中,整個人突然安靜瞭下來,將頭埋在我的胸前。過瞭幾秒鐘之後,雙手輕輕環抱住我的腰。又過瞭一會兒,她慢慢抬起頭來,一雙美目靜靜地深情地看著我,她的臉頰上亮晶晶的,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或是雪花,估計應該是這三者的混合物。
我也深情地看著她,突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我的嘴唇伸向她的紅唇,她的紅唇伸向我的嘴唇,瞬間我和她就緊緊擁抱著熱吻在瞭一起。
天可憐見,此情永駐,別說康警花就站在旁邊,就是康警花拿著手槍指著我的腦袋,老子也要不管不顧地和阿梅熱吻下去。
不知過瞭多長時間,估計最起碼也要有個十幾分鐘,我的嘴唇和阿梅的紅唇才慢慢分開。
阿梅的臉頰上更亮瞭,我用我的臉頰探瞭探,竟然熱乎乎的,這是她的熱淚。我忍不住小眼也濕潤瞭起來,不忍用臟兮兮的手去抹她臉上的淚水,而是用我的臉頰去抹她臉頰上的熱淚,隻有這樣,我心裡才會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