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腳下越是不穩,膝蓋軟瞭幾軟,逛蕩瞭幾個趔趄,險些一頭攮在瞭馬路上。花小芬步履也不穩瞭起來,但她狀態要比我好得多,最起碼她還沒有出現趔趄。
走到一顆樹旁,老子就像抓住瞭救命稻草,雙手抱住樹就不撒手瞭,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
花小芬靠在我身上,將手臂伸進瞭我的肋下,緊緊纏住我的手臂不放。
阿……芬,不要……和我靠……這麼近,男女……授受不親。
老子的舌頭突然之間也變得僵直生硬瞭起來,說話也不成溜瞭。
大聰,我得扶住你才行,不然你要跌倒的。
我使勁要掙脫她,嘴裡囔囔著:不……行,我們這樣……成何體統?會……會引起別人誤會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腳下也站不穩瞭,必須摟住你才行。
阿……芬,你可……不能……沾我的便宜,我是……有婦之夫。
我就沾你的便宜瞭,怎麼著吧?
快……松開。
結果阿芬重重地‘哼’瞭一聲,更加用力地拽住我向前走去。
我噴著酒氣說:媽的,這酒喝的……真是痛快,醉……並……快樂著。
就是嘛,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點酒找個人聊聊,會很舒服的。阿芬雖然腳下有些不穩,但說話很是流利,她的香舌也很柔軟。
如果放在年前,老子此時肯定會趁機抱住她親上一把再說。但現在不行瞭,老子為瞭康警花,絕對不能再覬覦別的少女少婦瞭。
老子今天鬱悶瞭一天,酒能抒懷也能壯膽,我突然有瞭一種想高聲放歌的欲望。
我使勁將僵硬的舌頭在嘴裡逛蕩瞭七八個回合,又用力將舌頭伸出嘴外左右上下地活動瞭活動,感覺有些軟和瞭,這才說道:阿芬,我想……唱歌。
那好,你就唱吧。
你松開我。
不行,不能松開你。
你不松開我,我怎麼……唱歌?
你這樣不是照樣唱嘛。
不行,這首歌……非同凡響。
不行,松開瞭你,你倒我也得倒。
阿芬,我這可是要歌唱……你祖先的。
我祖先?誰?
花木蘭。
嘿嘿,少來。
真的。
就不放開你。
我唱完瞭歌,你再……摟住我。
我不由她再說什麼,忽地用力掙開瞭她,大步流星向前走去,邊走邊扯著高嗓門唱瞭起來:向前進,向前進。
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冤仇深。
古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今有娘子軍扛槍為人民。
向前進,向前進。
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冤仇深。
共產主義真當是領路人,奴隸得翻身,奴隸得翻身。
向前進,向前進。……
老子這一番快走高歌,嚇得旁邊的路人紛紛躲避著我。
花小芬在後邊緊跑慢跑才趕瞭上來,喘著氣問:你唱的是紅色娘子軍?
對頭,我特別喜歡這首老歌,太給力瞭。每當聽到這首歌時,我都是激情澎湃,熱血沸騰。
說完之後,我才意識到,唱瞭這首《紅色娘子軍》之後,老子的舌頭竟然不再僵硬瞭,走路竟然也穩當瞭不少。
哈哈,這歌詞裡邊真的有花木蘭,呵呵。
當然瞭,歌唱你的祖先,我必須得用心用力去唱,嘿嘿。
嘿嘿,這首歌的歌詞現在被網上的人改的很黃的。
媽的,我也見過篡改後的歌詞,簡直是對革命先烈的褻瀆。
別那麼義憤填膺的,時代進步瞭,人的觀念也會發生改變的。
再怎麼改變,也不能忘本。
陡然之間,老子感覺自身形象高大瞭很多,有些頂天立地瞭起來。
我這一通鬼哭狼嚎的高唱加上爆走,酒勁散發瞭不少,感覺渾身舒坦瞭很多。怪不得好多人喜歡在喝酒之後去唱歌,原來是為瞭TM的跑酒,高!實在是高!
到瞭花小芬小區的門口,我停住步子看著花小芬,還沒等我開口,這丫說道:擺在你面前的有三條道,供你選擇。
哪三條道?
一是你送我回傢,二是我送你回傢,三是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各自回傢。
花小芬,你的酒量也太大瞭吧?都喝到這個份上瞭,你的頭腦竟然還如此清醒。
哼,我也是硬撐著,剛才都快吐瞭。我們女人就比你們男人有韌勁,比你們男人能吃苦。
好,既然這樣,我還是送你回傢吧。
這樣才像個男子漢,嘿嘿。
我日,這丫鼓搗瞭半天,竟然還是讓老子送她回傢。
花小芬突然用手扶住小區的門柱子,嘔嘔作聲起來。我急忙上前攙住她,問:怎麼?你要吐瞭?
什麼也沒吐出來,我可從來沒有吐過酒,可能今天心情太壞瞭吧,有些惡心反胃。
不會是懷孕瞭吧?
滾,姑奶奶一年沒有那樣瞭,怎麼能懷孕?
我急忙住嘴,雙手攙住她向小區盡頭走去。
到瞭傢門口,隻見一個女子正站在花小芬傢的樓洞口在不停地往這眺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