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白眼狼

  阿芬傷感地繼續說道:他說的這句話險些把我驚昏瞭過去,晴空一聲炸雷,我感覺世界末日來臨瞭,天也塌下來瞭。他對我說,我男朋友在讀研期間,已經和班上的一個女同學好上瞭,雙飛雙宿,就差沒有領結婚證瞭。他之所以去美國攻讀金融博士,是因為那個女同學也要去。聽瞭之後,我連死的心都有瞭。我踉踉蹌蹌地回到傢中,和他大吵瞭起來。

  沒想到他極其平靜地沒做任何辯解,全盤都承認瞭。我哭著鬧著撕扯著他,問他:你既然和你那個女同學好上瞭,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

  花小芬說到這裡,忍不住又吞聲飲泣起來,過瞭好大一會兒,方抬起淚眼來又道:你猜他和我說什麼?

  我小聲問:他和你說的什麼?

  他說他一直把我當成他老婆來對待,他和他那個女同學隻是有共同語言而已。

  我接道:我操,你男朋友這是傢中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啊。

  她極度氣憤地‘哼’瞭一聲,繼續說道:我問他,你和你女同學有共同語語言,你們談就是瞭,怎麼聊也不過分,但你為什麼要和她上床?這是什麼共同語言?這是情人關系。

  她說到這裡,胸口劇烈起伏起來,鼓鼓的*房似乎噴之欲出。我心道:什麼他媽的共同語言?簡直是褲襠裡的語言,把進洞全通,說有共同語言隻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花小芬平息瞭一下怒氣,繼續說道:我質問完瞭之後,結果,他痛哭流涕地對我說,都是他一時糊塗,做瞭對不起我的事,請我原諒他。我又問他,既然你已經意識到自己錯瞭,那你為什麼還要和她一起去美國讀金融博士?對於這一點,他堅決予以否認,他說這是他導師安排的,隻是碰巧和她一塊去而已。我氣惱之下,當天我就去找瞭他的導師,他導師告訴我,這的確是他和校方這麼安排的。當時這麼安排的時候,對我對象和那個女同學之間的關系並不知詳情。但我從他導師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導師有一些話沒有和我明說。我回來後,堅決要和他去辦離婚。但他死活不去,並一再哀求我,請我原諒他。我對他說,讓我原諒你可以,但你不能去美國讀博士瞭。他可憐巴巴地對我說,到美國去攻讀金融博士,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夙願,好多人都沒有這個難得一遇的機會,讓他放棄繼續深造,還不如自殺的好。他一再向我保證,到瞭美國後,和那個女的隻保持同學關系,絕不再越雷池一步,請我務必相信他。

  說到這裡,阿芬突然停止瞭下來,舉起酒杯和我又連喝瞭幾杯酒。在某種時候,酒的確是個好東東,它可以麻醉人的神經,讓人處於麻木之中。

  我問:阿芬,你就這麼放他去美國瞭?

  她吐瞭口酒氣,幽幽而道:我鐵定心本想不放他走,但考慮到他去美國攻讀博士這個機會的確難得,我不能為瞭滿足自己的這點占有欲,就把他的前程給毀瞭。

  我靠,老子聽到這裡義憤填膺的直喘粗氣,不由自主地說道:阿芬,你這麼做就不對瞭,愛情都是自私的,你放他走,不就是等於放狼歸山嘛。

  老子本想說放虎歸山,但想到她那個狗日的男朋友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那狗日的是隻狼也就不錯瞭,還TM的是隻白眼狼。那個不仁不義的狼雜碎,連狗雜碎都TM排不上號。

  阿芬淒慘地笑瞭笑,說:愛情雖然是自私的,但他到美國是去讀博士,這關乎到他的個人前途,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耽誤他。

  我怔怔地看著她,心中感慨:這是一個多麼偉大的女性!

  花小芬嘆瞭一口長氣,無奈地說:他到瞭美國之後,開始的幾個月還能經常主動打回電話來,也不時地寫信回來,大訴相思之苦。但時間長瞭,也就是半年之後,電話也不打瞭,更別說寫信瞭。我知道,他肯定又和那個女的鬼混在一起瞭。昨晚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旁邊有個女人的聲音,我問他是不是又和那個女同學在一起瞭?他竟然我說很無聊,我控制不住怒火就和他爭吵瞭起來。我告訴他,你既然這樣不知悔改,我們還是離婚的好,不要這麼不死不活地拖著瞭,這樣拖著對誰都不好。結果他還是那句話,怎麼鬧怎麼吵都行,離婚門都沒有。當時我就氣惱地罵他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混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