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酸菜喝白酒,就像聽著情歌在嘿咻,讓人說不出的舒服爽哉!
酸的愜意,辣的過癮,此時的紅高粱白酒就像調味品一樣,起到推香助味之神奇功效。
幾杯白酒下肚之後,我熱火朝天地連吃帶喝的熱汗直冒瞭。
花小芬也是滿面紅潤,秀額香汗微涔。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花小芬突然停止瞭飲酒吃菜,眼神如霧似水幽幽地望著窗外。
酒入肚中,剛開始感到酒勁的時候,是人的思維最敏感的時候,喜事更喜,悲事更悲,總之酒精會變著法子讓你在原有的心情上更加進一步。當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飲酒之後更加爽。人逢愁事精神頹,借酒澆愁愁更愁。
看著花小芬那哀愁哀怨的樣子,今早看到的霹靂丫和那個狗日的學者的那一幕又浮上瞭老子的腦海,心中猶如針紮,直想把自己灌個爛醉,好拜托這針刺般的心痛。我揚起脖來咕咚咕咚又接連喝下瞭幾大杯紅高粱,心中念念有詞,咒罵不止。將那個狗日的學者的七姑八大姨挨個地爆操狠操瞭很多遍。
但理智又告訴老子不應該這樣,如果還是這樣的話,今天下午冒著抽煙抽醉的難受滋味在麥田裡沉思的結果都白費瞭。
但老子此時喝酒瞭,酒能壯膽,老子喝瞭酒之後,天老爺是老大,老子是老二,有何懼哉?此時不罵何時罵?罵也隻是在心裡偷偷摸摸地罵,想想老子也夠悲哀的。
真他娘的,狗日的學者讓老子嘗夠瞭吃醋的滋味。
老子現在連自己也顧不上瞭,哪有心思去勸花小芬?她願怎樣就怎樣吧!老子自己就已經很是糾結瞭,更不能去辦那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瞭。
我和阿芬對面而坐,推杯換盞,似是把酒言歡,實則各懷心事,自想自的苦,自想自的痛。
論沉默功夫,還是老子厲害。果然,不大一會兒,花小芬再也無法保持沉默瞭,在紅高粱的作用下,她長嘆一口氣,幽幽問道:大聰,今天下午我很是失態,莫名奇妙地對你發瞭那一通牢騷,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是什麼原因?
我日,老子自己的心事還沒有想完呢,哪有心思去問你丫的那些破事?
我又咕咚一聲灌瞭一杯,抹瞭抹嘴巴,這才說道:你不是和我說瞭嗎?是因為你男朋友的事。不然……不然你也不會因為我那一句話惹的你如此敏感,性情大發……嗝……
我說著說著竟然控制不住地打瞭一個長長的酒嗝,甚是大煞氣氛。
花小芬蹙瞭蹙眉,表情有些慍怒,白瞭我一眼的同時又掉頭向窗外看去。
她想和我說說掏心窩子的話,我卻在此時對著她打酒嗝,還是令人極其生厭的長長酒嗝,美女最討厭的就是老子此時的這副德行,粗魯的沒有一點兒儒雅。
奶奶的,我自慚形穢地急忙端起茶杯來連灌瞭幾杯,才將令人生厭的酒嗝壓瞭下去。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這丫是借著酒勁想和我說說心裡話,訴訴衷腸,這也是人之常情。這丫通過今天下午的那一番性情所為,是把我當成瞭可以傾訴衷腸的好朋友。老子再不是個東西,也要當回她的真誠聽客。
阿芬,你要是不把我當外人,你就把你心裡的話對我說,說出來心裡會好受些的。
花小芬聽我這麼說,立即把臉扭向瞭我,眼神深處有瞭一絲一閃而過的喜悅,但更多的黯然神傷湧上瞭紅通通粉撲撲的秀臉。
大聰,你今天說的那句話,就是我昨晚和我對象吵架時說的那句話。
哦?原來如此啊。你男朋友真的在美國?
嗯,是的。
真的是今天下午走的?
呵呵,逗你玩的,他已經走瞭快一年瞭。
啊?走瞭這麼長時間瞭?這一年一直是你自己過的?
嗯。她輕輕嗯瞭一聲,兩行清淚瞬間滑下,她蹙眉舉杯咕咚一聲將整杯酒一口喝瞭下去。
阿芬,你不是說你結婚才一年嗎?
是的,我和他去年結的婚,結果沒度完蜜月,他就去瞭美國,一去不復返,一次也沒有回來過。(阿芬說到這裡,語氣中橫生出無限的怨恨和心酸。……你對象到美國去幹什麼去瞭?
去讀金融博士瞭。
哦,原來是出國留學啊,留學就是上學,上學功課緊肯定沒有時間,你就不要多想瞭。我故作輕松地說著,極力寬慰著她。
你知道什麼呀?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她說著又把我剛給她倒滿的一杯紅高粱喝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