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二、臭罵海批

  MD,坐在那裡聽李感性的講話,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心亂如麻,直想跳起來大聲狂嗥。

  什麼叫神不守舍?老子目前的狀態就是神不守舍,呆呆地盯著桌面愣神。

  這個會不像老子想象的那麼長,十點半就結束瞭。

  會議室裡熙熙攘攘地走出瞭大半人,我才神不守舍地站瞭起來,行屍走肉般向外走去。

  快要出會議室大門的時候,身後側傳來一聲輕喚:大聰,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我扭頭一看,說話的是李感性,她就站在我的身後側,手裡拿著水杯和筆記本。

  我點瞭點頭,幽靈般跟在她的屁股後邊向電梯走去。

  電梯門口本來聚集瞭好多人,看到李感性過來瞭,大傢主動閃身讓開瞭一條道,由此可見李感性的‘官者氣場’有多麼的濃烈。

  我跟在李感性的翹臀後邊,來到瞭十二樓,進入瞭她的辦公室。

  李感性進屋落座後,示意我坐在她的對面。

  此時,我還是處於失魂落魄神不守舍之中,精神狀態頹廢到瞭極點,面部表情也木然瞭起來。

  大聰,你在傢休養瞭幾天?

  一個星期,我今天上班瞭。

  剛才怎麼遲到瞭?

  啥時候?

  就是開會的時候啊。

  哦,杏姐,我……我以為你沒有看到我呢。

  別人我可以看不到,唯獨你不行,你稍有風吹草動,我就能立馬知道。

  我低頭不語,老子現在鬱悶到瞭極致,真的不想多說一句話。

  大聰,怎麼瞭?怎麼這麼不高興啊?

  沒……沒怎麼……(老子變得有些語無倫次瞭。

  沒怎麼?你看你鋃當個臉就像別人欠你八百吊錢似的,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

  我……我真的沒有什麼……

  李感性喝瞭口水,翻瞭翻桌上的文件,低頭漫不經心地問:是不是還在生氣啊?

  沒有,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你沒有生氣幹嗎和人傢盛雪發火?

  啊?杏姐,你怎麼知道的?

  李感性突然臉色陰沉瞭起來,氣憤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我剛才已經和你說瞭,你稍有風吹草動,我就能立馬知道。就在開會前,盛雪給我打來瞭電話,把你和她發的那一通火都告訴我瞭。

  我心中狂急,肚中暗罵不止:媽拉個B的,盛雪這個臭娘們長的比男人還男人,做事竟然如此卑鄙無恥,盡她媽的幹些漢奸叛徒之勾當,除瞭告密還是告密,操……

  怎麼瞭?對人傢盛雪有意見?不服從人傢的管理?

  杏姐,不是,不是那麼回事。

  李感性突然拿起會議記錄本重重地摔在瞭辦公桌上,站起身來,用手指著我,大聲訓斥道:說,你給我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杏姐,沒怎麼回事,我……我就是……

  你就是什麼?快點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你打啞語。

  李感性邊說邊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起來,這使我更加惶恐不安,大腦變得更加空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瞭。

  但絕對不能告訴她我對盛雪發無名之火的真正原因,真要那樣,不但李感性要扁我,霹靂丫也會扁我,更重要的是滿江大哥也會扁我。

  李感性用手指敲著桌子,怒火更熾地問道:說啊,你倒是說啊。

  杏姐,我就覺得盛雪這麼安排不合理,會議通知要求是一把手來,我又不是一把手,為何把我派來?(沒辦法,我隻好將錯就錯下去瞭。

  要求一把手來開會這不假,但也不是什麼硬性規定,主任或者是副主任誰來參加也行。人傢盛雪這麼安排沒有錯,你憑什麼和人傢發這通火?你有什麼資格?你還想不想和人傢搞好團結瞭?

  老子做事向來不後悔,現在被李感性這一頓臭罵海批,想想真的不該對人傢盛雪發這頓火,老子是把吃醋的無名之火撒到瞭盛雪身上,真的是太卑鄙無恥瞭,想到這裡,我深深自責後悔起來。

  盛雪當時要不給我打電話,也不會有這麼一出,巧就巧在她不該在那個時候來電話。MD,什麼都趕巧瞭,操。

  杏姐,你別生氣瞭,我錯瞭,我回頭就去向盛主任賠禮道歉。

  呂大聰,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你的脾氣怎麼突然之間變的這麼大瞭?

  杏姐,我真的錯瞭,以後絕對不再重犯瞭。

  就因為盛雪這樣安排不合理,你就和人傢大發雷霆?

  也有……也有其它的原因。

  我猜就是這樣,那個其它的原因才是你發火的主因,說,到底是什麼原因?

  杏姐,你不要問瞭,我錯瞭,我真的錯瞭……

  我說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掉起淚來。這一掉淚就像開閘放水再也控制不住瞭,淚水嘩嘩地流個不停,就像受到瞭極大冤屈一樣。

  我這一哭,把李感性給哭愣瞭,她緩緩地坐下,怔怔地看著我,老子也隻顧低頭抹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