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康警花很忙,對她說:阿花,你回去吧!我要去報到瞭。
別,我也進去看看,這畢竟是你的新單位。
康警花和我一塊下瞭車,走進瞭城東分理處。
城東分理處所處的這幢樓是一棟高層建築,一樓大廳的東半部就是城東分理處的營業場所。
臨近門時,我趕忙將西裝上的塵土拍打瞭又拍打。但老子今天穿的這身西裝是黑色的,特別不耐臟,怎麼拍打也不行,上邊還是沾有塵土的痕跡,這使老子的‘玉樹臨風’的形象大打折扣,忍不住在心裡又將那個狗日的出租車司機和那幫警察海罵瞭一通。
進得營業室來,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大堂經理迎瞭上來。
您好!請問辦什麼業務?
我搶在康警花前邊問道:請問盛主任在嗎?
哦,我們主任在二樓。
從哪裡上去?
從那邊的樓梯上去就行瞭。
哦,謝謝!
不客氣!
奶奶的,現在銀行滿大街都是,為瞭競爭,都是努力在提高服務質量,這個大堂經理就是代表著銀行的形象,微笑是職業的,說話是職業的,舉止是職業的,不知道回傢之後和傢裡人說話拉呱是不是也如此職業法?
阿花,你回去吧,我要到二樓去找盛主任報到瞭。
我和你一塊上去吧!
不用瞭,我是來報到的,你跟著上去不太好。
那好,我就不上去瞭。但┄┄。康警花微微蹙眉,猶豫著說瞭個但字,後邊的話說不出來瞭。
阿花,你要說什麼?
這裡離傢實在是太遠瞭,你每天上下班都是個問題。
是啊,可必須服從組織分配,奶奶的┄┄。
換新單位瞭,不要老是說粗話臟話的,註意個人形象。
嗯,我會註意的。
你報完到是接著上班還是回去?
不知道,應該是接著上班吧。
這樣吧,我在樓下等你會兒。你如果接著上班我就回去,如果是單純的報到,那我再把你帶回傢。
我微微一笑,點瞭點頭,說道:好吧,你稍微一等。
我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來到樓上,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大屋,屋裡好幾個工作人員,這應該就是該分理處辦理貸款的地方,這幾個工作人員應該是客戶經理。
我走到一個工作人員身邊問道:請問盛主任在嗎?
在,你是?
哦,我來找她有點事。
請跟我來。
那個工作人員把我領到瞭最裡邊的一間辦公室門前,看來這就是盛雪同志的辦公室瞭。
那個工作人員輕輕敲瞭敲門,裡邊傳出一聲請進,那個工作人員推開門說道:盛主任,有人找你。
哦,請他進來。
那個工作人員對我一笑,伸手請我進去,便匆匆離開瞭。
我邁進門來,隻見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我有些遲疑起來,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盛雪同志?
因為在我印象中,盛雪同志肯定是膚色勝雪般白嫩,但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個人面色不但不白,還是灰暗中透著黑亮,這她媽與老子的想象反差實在是太大瞭。
我有些發呆,又看瞭看她的脖子,脖子也不白,再往下看,下邊看不到瞭,因為她穿著工裝。老子鍥而不舍地繼續往下看,看到瞭她的手腕和手,奶奶的,還是一如既往地灰暗黑亮。天哪!這是個女人嗎?她的膚色還不如老子的白呢。
如果她再留個短發,那老子絕對會把她當成個男人,從哪裡看她也不像個女人。她多虧留瞭頭曲裡拐彎的長發,才凸顯出她是個女人,而不是個男人。
她看我這樣打量她,臉色明顯地不高興起來,問道:請問你找誰?
我這才緩過神來,急忙問道:哦,你┄┄你是盛雪主任嗎?
是,我是盛雪,請問你是誰?
哦,盛主任,我叫呂大聰。
她聽我報出名號後,明顯地一愣,臉上劃過一絲笑容,但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瞭,她站起身來問道:你就是上級行派來的副主任呂大聰?
嗯,是的。
她走上前來,臉上看不出笑,但能感覺到她的態度很是禮貌,伸手和我握瞭一小下手,說道:歡迎你,呂副主任,請坐!
我直到此時仍有些恍惚,她站起身走過來時,我才發現她的個子很高,手臂很長,整個兒一副男人的骨架,她的外觀長相實在是和她的名字盛雪對不起來。這個反差實在是大的出奇,致使老子到現在都一根筋地認為她不該叫盛雪,應該叫盛男才對。要是沒那頭長發,她比男人還男人。
但現實擺在眼前,此人就是盛雪,還是個女人。我恍惚著坐在瞭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