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說道:自從參加工作以來,我就一直沒有工作證。
身份證沒帶,工作證沒有,那怎麼證明你的身份?還是跟我們回去一趟吧。你放心,我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他說到最後那句‘絕不放過一個壞人’時,口氣明顯地凌厲起來。
奶奶的,如果跟他們回去,那這件事就真的鬧大發瞭,老子還要急著去報到呢。現在都已經九點多瞭,如果再拖延下去,老子到新單位第一天上班就遲到,就會給同事種下拖拖拉拉的印象。想到這裡,我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瞭。
你們警察講不講道理?不問青紅皂白就隨便拘禁人,算他媽的什麼人民警察?著急之下,老子的臟話又出來瞭。
看我大罵臟話,那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警察吼道:就憑你罵警察這一點,也夠拘禁你的。
你們要是講道理的話,我罵你們幹什麼?
我們怎麼不講道理瞭?人傢那個出租車司機不會無緣無故地舉報你。
那個出租車司機就是一個神經質,操他媽的。老子又沒怎麼著他,他憑什麼舉報我?老子要告他。
那個領頭的警察說道:你要是能夠提供你的身份證或工作證,我們再找市局刑警隊的何隊長核實一下,你就自由瞭。
你現在打電話不行嗎?
不行,在這裡處理無法做筆錄。
我氣惱之下,掏出手機來,說道:那好,我現在就給我女朋友打電話,她也是刑警隊的。
坐在我左邊的那個警察忽地伸手就把我的手機奪瞭過去,說道:在我們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是不能打電話的。
我沒帶身份證,又沒有工作證,我不打電話你們怎麼能調查清楚?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瞭。
那個坐在駕駛座上的警察一直就很不耐煩,這B一直就想快點開車走。
那個領頭警察又仔細觀察瞭我一會兒,說道:你女朋友真的是市局刑警隊的?
這還有假?打個電話不就清楚瞭。
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康霄茗。
說具體點。
就是叫康霄茗,還怎麼具體?
領頭的警察掏出一個小本子,本子上夾著一支簽字筆,他打開空白頁遞給我,說道:你把你女朋友的名字寫在上邊。
我接過本子,一筆一畫地寫上康警花的大名,寫的是標準的正楷,免得這些警察看不清楚,又找老子的麻煩。
我剛待要遞給他,他又說道:把你的名字也寫在上邊。我隻好又工工整整地寫上瞭老子的大名:呂大聰。
那個領頭的警察接過去看瞭看,便走到一邊,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瞭。
老子心中一樂,奶奶的,這下子總該放老子走瞭吧!
我豎起小耳朵仔細聽著,但聽不清楚,周圍實在太亂瞭。
過瞭足足十多分鐘,那個領頭警察打完電話,過來對我說:我們不帶你回去瞭,從這裡等一會吧。
我欣喜地問道:你和我女朋友聯系上瞭?
我沒有和你女朋友聯系,我是和何隊聯系的。何隊說認識你,還和你很熟,但你沒有帶身份證,隻能讓他派人來核實一下,我們這也是為瞭慎重起見,請你諒解!
那何隊派誰過來?
不知道,等一會吧。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瞭起來。但老子的手機卻被我左邊的那個警察拿著。他看瞭看那個領頭的警察,直到那個領頭的警察點瞭點頭,他才把手機給瞭老子。
我一看來電顯示,是康警花打過來的,我激動欣喜的直想放聲大哭。
阿花,阿花,快來救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被扣住瞭?
我被那個出租車司機給誣陷瞭,我要告這個狗日的。
你不要著急,我一會兒就趕過去。
阿花,你可快點。說到這裡,老子險些哭瞭起來。
剛扣斷電話,手機又響瞭起來,這次來電話的是李感性。
我按開接聽鍵,還沒有說話,就傳來的李感性的訓斥聲:大聰,你怎麼回事?這都幾點瞭,你怎麼還沒有去報到?
杏姐,一言難盡,我在半路上被警察扣住瞭。
啊?怎麼會這樣?你是不是違反交通規則瞭?
沒有,我被人給誤解瞭。
被人誤解瞭?到底是怎麼回事?
杏姐,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那怎麼辦啊?
沒事,康霄茗一會兒就過來瞭,她來瞭就沒事瞭。
哦,對,她也是警察,她去處理是最好不過的瞭。
嗯,我現在正在路邊等她呢。
呂大聰,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怎麼能出這樣的事?
杏姐,這事不能怨我,我是被誣陷的,見面後再詳細和你解釋。
說完,我就扣斷電話瞭。
真他媽的晦氣,第一天上任就他媽的遇到這種倒黴事,我惱怒地看瞭看車外,隻見那個狗日的出租車司機還站在那個交警的身邊。老子走不瞭,他狗日的也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