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這麼好勝啊?」她也好不到哪兒去,還在呼哧哧直喘氣,不過她還能跑。
「誰知道你這麼厲害啊!」我苦笑著誇她,汗水流到瞭我的眼裡,辣乎乎的,我的T恤早就濕透瞭,黏糊糊地貼在背上難受極瞭,我隻好把它脫下來攥在手中,都鉆出水來瞭。馨兒一樣,藍色的運動T恤在汗水的浸泡下變成瞭黑色,貼在鼓鼓的胸脯上,乳罩的輪廓清晰可見,臉上脖頸上濕漉漉地像剛從雨水裡跑出來。
「開玩笑,我讀書的時候我冬運會跑步每次都是第一名。」馨兒自豪地把嘴角揚瞭揚。
「噢,原來這樣啊!」我心裡平衡瞭一些,原來自己在關公門前耍起瞭大刀卻不知道。
「跟我比跑步。你得好好練練瞭。」馨兒的自信心在膨脹,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快說吧,怎麼懲罰你?」
「這也要懲罰啊,事先又沒說好。」我有點委屈,不過手下敗將也沒沒什麼發言權,低聲下氣瞭好多。
「當然瞭,把本姑娘逗得這麼累,不補償哪成啊?」她理直氣壯地說。
「好吧,那就請你喝一罐紅牛吧。」我想她也說得對。
「這才聽話嘛!」她在後面說,我跑到足球場門口的小賣部買瞭一罐涼茶和一罐紅牛,本來我也想喝紅牛的,不過為瞭體現勝者和敗者的差別,我還是喝涼茶吧。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呢?」我拿瞭東西出瞭小賣部,馨兒已經走出瞭足球場,迎面走過來急切地說。
「我回公司,你回傢唄!」真的是多此一問,她搶過手中的紅牛咕嘟嘟喝起來。
「我是說我想上廁所!」她喝夠瞭,打著嗝跺著腳著急地說,我正在喝我的涼茶。
「我也不知道這兒哪兒有廁所!」我就是心裡不平衡,要報復她一下。
「快點啦!」她的臉漲得通紅,不安地扭動雙腿,「都快出來瞭!」
「好吧好吧!」我見她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把事情鬧大瞭這可不容易收場,「快走,那邊穿過去有一個公共衛生間。」我指瞭指旁邊黑黑的樹林。我記得就那兒最近瞭,那是電力學院男生宿舍樓的後面,樹叢中有一條石板路通到公共衛生間去。
她呼呼地向那裡跑去,跑到林邊的路口卻停下來不動瞭。「怎麼瞭?」我跑過去問她。
「那麼黑,你叫我怎麼敢進去啊,背我!」她耍起脾氣來,我沒有告訴她,這個洗手間很少有人來是因為幾年前有一對情侶在裡面自殺瞭,我也是聽學長們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因為晚上的確很少有人來這裡上廁所。
「來吧!」我站到下面弓起背對她說,宿舍樓的光隱隱綽綽的照在樹叢裡,裡面隻有蛐蛐的叫聲,這幢宿舍樓出奇地安靜,這讓我覺得有點不正常,覺得有些瘆人。
馨兒爬到我背上來,別看她跑起步來氣勢洶洶的樣子,這會兒可是小鳥依人般躺在我的背上,最多也就八十斤的樣子,虧她還有一米五八的個子。我一言不發地背著她踩著長滿青苔的石板路往林子裡面走去,她仿佛也覺察到瞭我內心的恐懼,一言不發地躺在我的背上乖乖地不動彈瞭。我雖然在這裡讀瞭快兩年的書,但是我自從聽瞭那個故事之後,從來沒進來過這裡。借著微微弱弱的宿舍樓的燈光,看看兩邊的樹木和腳下鋪得很規則的石板,這裡以前應該是個花園,如今卻廢棄瞭。馨兒汗津津熱乎乎的身子貼在我光裸的脊背上,讓我不再那麼害怕——至少,還有個活人和我在一起。
馨兒耳朵很靈,好像是聽到瞭什麼聲音,輕輕地拍瞭拍我的肩膀。我汗毛頓時豎立起來,停下腳步側耳細聽,「嘁嘁……喳喳……嘰咕……嘰咕……」,前面不遠處傳來很奇怪的聲音,有點像老鼠在啃什麼東西,又像是貓兒在舔面盆,又像什麼都不是,前面的樹木鬱鬱蔥蔥,在我們這個位置什麼也看不清,也許是一隻流浪的野狗正在享用不知哪裡弄來的骨頭呢,真是的,大驚小怪的,我這樣想著心中就坦然瞭。
我們繼續朝前面走,那聲音並沒有停息,所以我們腳步更輕瞭,都屏住瞭呼吸不敢出聲,周圍的鐵線蕨拂在臉上痛痛的。馨兒好像還是很緊張,緊緊地抓住我的肩頭,把腦袋伸得長長地向前探視,就像長在我頭上的雷達。有她監視,我就更放心瞭,腳步也快瞭許多,突然腳下更加平曠,我正欲邁開大步走起來,馨兒卻死死地扳住我的肩頭。我抬起頭往前看瞭看,借著宿舍樓射過來的星星點點的微光,我終於看清楚瞭,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瞭,嘴巴張得老大,半天也合不攏來:
原來這是樹林裡面裡面的一片比較寬廣的地方,中間有一個圓圓的有點發白的石桌,石桌下面黑乎乎的幾個圓柱應該是一些石凳,石桌上兩個光溜溜白花花的的身體。我扭頭看瞭看背上的馨兒,她正在夜色中咬緊牙關,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我想把她放下來,她卻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不願下來。夜色中隻能靠猜測,那個短發的仰面躺在石桌上的應該是男的,頭發很長的那個應該是女的,濃密的頭發遮住瞭大部分臉蛋,我們都沒有看見廬山真面目,她正匍匐在在男人的兩腿之間,用嘴巴對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專心致志地做上下運動,剛才那「嘁嘁喳喳」「嘰咕嘰咕」的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胸前的兩團白花花的肉若隱若現地浮動在夜色裡,男人短促地低聲嘆息。我忍不住狠狠地吞瞭一口口水,喉嚨發出清晰得咕咕聲,馨兒輕輕地嬌嗔地拍瞭我的頭一下,暗示我不要弄出聲響來。從我們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是他們的側面,她們歡快地沉浸在魚水之歡的泥潭中不可自拔,全然沒有覺察到旁邊樹影裡的兩雙窺視的眼睛。
我們的眼睛漸漸適應瞭周圍的黑暗,事物的輪廓也看得比較清瞭:過瞭分把鐘,女人抬起頭來,放棄瞭她口中可愛的玩物,男人的那東西便直挺挺地昂起來,就像隱沒在草叢中的短短的石杵,在夜色裡發著淡灰色的微光。男人翻下石床,換瞭女人便爬到石桌上面去仰面躺著,女人在石桌上長長地伸展開來,完美的身材真是讓人贊嘆——修長均勻的身段,浮凸在夜色裡就像大理石的雕像,腰部特別細,應該沒有贅肉,不像是已婚的婦人,很有可能就是本校的學生;男的身材臃腫矮壯,看那腆腆的肚皮和微駝的背,應該結瞭婚的吧,不像是年輕小夥子,不知是哪位學生妹兒又被怪蜀黍搞上瞭,我心裡有說不出的憤怒和嫉妒——他娘的!這年月,真是好菜都被豬拱瞭!
女人蜷起修長的雙腿,分開成一個大大的「V」字母形狀,大腿根部的中央黑漆漆的一小片,足掌撐在石桌的邊緣上,男的幹咳瞭兩聲,便蹲下來把嘴巴貼在女人那黑乎乎的草從中,把頭埋在女人白花花的雙腿之間,貓舔漿糊的聲音便響起來,「噼噼啪啪」一陣亂響,女人開始在石桌上不安地扭動,黑色的頭發甩來甩去,囁嚅著喃喃地呻吟,低微顫動的音調裡,夾雜著快活的音色。男人就像個貪嘴孩子舔著心愛的棒棒糖,看樣子非要把棒棒糖舔得一點不剩瞭才肯罷休。他們倒是熱火朝天地快活,我這裡可消受不瞭,褲襠裡的東西早就直戳戳昂揚起來,搭起瞭高高的帳篷,馨兒雙腿緊緊地夾在我的腰上,難受地用鼓蓬蓬的肉丘緩緩地蹭著我的脊背骨。我喉嚨幹燥得像要出火似的,最要命的是——男人「哧溜哧溜」舔個不休,我的雙腿經過這將近五圈的長跑,早就透支瞭體力,都快支撐不住瞭,開始在身下顫抖起來,馨兒也感覺到瞭。
我把馨兒從背上放下來,她趕緊伸手去捂住眼睛蹲在地上不動瞭,但是眼睛仍然朝著石桌的方向。男人終於放棄瞭那甘甜的瓊漿玉液,直起身來把女人的腿放在肩上,扶著雙腿聳身而入,「噗嘰」的一聲響,在女人的一聲低長「哇喔」之後,男人便開始低低地嚎叫著,有節律地一前一後沖刺起來,在女人的雙胯間撞擊出淫靡的「啪嗒」「啪嗒」的聲音,周圍一片寂靜,連蛐蛐都屏住瞭呼吸,仿佛也在聆聽這人間才有的仙音。在夜色的微光裡,女人純白流線型的身體泛著銀光光,石桌上面高聳的兩個肉峰像波浪在湧動,肉峰頂端烏黑的兩點是她的乳頭,女人瘋狂地難受地扭動著身體,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隻有壓抑的「唔唔」聲和鼻孔裡冒著粗氣的聲音,可能是用手捂住瞭嘴巴,又或者是咬緊瞭嘴唇不讓聲音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