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頭頂俯下身來,用纖纖細細的兩個手指把煙取下來遞在我的唇間,我不可抗拒地張開唇銜著燃瞭半截的煙。她伸過手來摸我的頭發,摸我的額頭和臉頰,伸進我的領口,手指在我的胸膛遊移。我支撐著上身的手酥酥地軟瞭,歪著頭倒在沙發上,那隻現實的手,現實的手指穿掃過我的後背,在寬寬的肩胛骨上輕輕地按壓著,在我的脊背上顫抖地摩挲著,她溫熱手掌上的顫抖蔓延到瞭我的整個身體。
她站起身來,我翻身仰面躺著看著她,在外面瀉入的淡淡的光照中,她開始脫褲子,一切看起來那麼順理成章。她的動作不急,但是也沒有猶豫,連帶內褲一起往下褪去,褲子和鞋卷著一團落在地板上。在早晨細碎迷離的微光裡,一副玲瓏豐腴的女人的身體,光著下身坦然而甯靜地立在木地板上,渾身洋溢生命無盡的活力。海藻般的長發從頭頂披散在肩上,大小適中卻結實的乳房在寬大的T恤裡顫巍巍地靜默著。兩條大腿頎長而流暢,柔韌而結實,豐潤而微翹的的臀泛著微微的白光,兩腿之間性感誘人的毛從小小的一片,素淡而雅致。
我呆呆地看著她,不知不覺手中的煙已經燃盡,長長的煙蒂終於不堪重負,累積的煙柱落在地板上軟塌塌地碎瞭。她走過來彎下腰腰揭開毛毯,一個一個解開我襯衫的鈕扣,熟練地拉開我的皮帶,從容地脫下我的內褲,露出我那欲望的神經。我弓起腿讓她容易往下拉。她拉到腿彎處便停住瞭,穿著寬大的T恤跨上狹窄的沙發,趴在我身上,親吻著我的額頭,臉頰,找到我的嘴唇,撬開瞭我的牙關,她的舌從兩葉溫婉的唇中伸出來,伸進我的唇間,撬開瞭我的牙關進來瞭,她找到瞭我的舌,我也尋找到瞭她的舌!兩人鼻唇間灼熱的氣息急促地蔓延開來,都張著鼻翼用力呼吸,都熱烈吮住彼此的舌苔,交纏著不放松。
我的雙手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臀部,把她的T恤往上擼,她直起身來把T恤從頭上脫下,她並沒有穿乳罩,那一雙光滑白皙的乳房像兔子一般跳脫而出,玲瓏光滑的上半身毫無顧忌地袒露在逐漸明亮起來的晨光裡,暗紅的乳頭追逐著我的目光。我的手指在那圓潤的胸乳上摩挲,就像觸摸在兩隻天鵝絨圓球上,艷紅的櫻桃飽滿欲裂……她的呼吸急促起來,似乎血管裡的血液沸騰瞭,仰著頭伸長脖頸朝著天花板吐氣。白皙的手臂反撐在我的膝蓋上,用力用力的把胸部挺向我,挺向我……我甚至感覺到瞭她的毛從,就在那裡茸茸地一團,把我的小腹蹭得癢癢的。她用膝蓋支撐著身體,抬起屁股,留出多餘的空間。雙手從後面摸索著攥住我的陽物,陽物已經硬硬地勃起,如石杵一般硬。
她輕輕抓住我的蘑菇頭,一聲不響地抵在溫暖而濕潤毛叢之下,要將它導入自己體內,那蘑菇頭好像被吸進去一樣緩緩進入她體內,我感覺到滑滑的肉縫漸漸地吞沒我瞭我的燥熱,如羊水一樣軟乎乎暖融融,轉眼之間將我的意識包裹起來,地包攏起來,這種感覺讓我心慌意亂。然而一切都像奔跑的列車,由她選擇,由不得我選擇,我也來不及選擇,我無法遏制列車奔跑的勢頭。她像波浪一樣扭動腰肢,她變幻成臀部轉圈的方式,像推磨一樣旋轉著,海藻般的長發在她完美的肩頭不安地跳來跳去。我被一點點地吞入魔鬼的沼澤,窗外的樹枝和石砌的潮濕的擋墻變得暖融融的,就連旁邊的辦公桌和文件櫃也變得迷迷蒙蒙的不清晰起來,時間也在不確定地左右流移。我唯一能確定的是,我的陽物堅挺而鮮明地在那熱帶的雨林中前進後退,搖擺不定,尖端傳來攪動的快感,愛液沿柱而下,打濕瞭我的毛從和睪丸,流到下面的沙發上,毛毯早已滑落在地板上,羞澀柔軟地縮成一團。我們都不敢發出太大聲,她仰著頭低微地囁嚅,發出喃喃的顫動的聲韻,夾雜著歡快的音調。閣樓上的舒姐不知在酣睡還是在傾聽,雖然她說舒姐是默許瞭的,可是如此隱秘的運動,我們還是有所顧忌,是啊,不管怎樣,這是一件很隱秘的事情,很隱秘,我們從小就知道。
不知什麼時候,天色已近無法擴展它的亮度。過瞭良久,她突然更加瘋狂地扭動著身體,伴隨著她的花房一陣陣抽搐。一股熱流從遙遠的地方醒來,像夏天的雷一樣低低地近瞭,像巖漿一樣噴薄而出,股股暖流兜頭淹沒瞭我。我仍就不願停歇,就像一條餓極瞭的狼,用欲望的而堅硬的舌貪婪地舔吮著這瓊漿玉露,我很快把憋屈瞭很久的欲望汁液射出,在她體內一次接一次猛射,無法遏制。她的內壁在一陣一陣地收縮,她蜷縮著通透瑩潤的足趾,仰著頭長噓不已,那裡在溫柔地收集我的精液,仿佛要把它們吸到另一世界裡去。我寂寞的駿馬,終於找到瞭歸宿。
餘淼的身子已軟得像一灘泥,嬌慵無力地軟塌下來,趴伏在我的胸膛上,滿臉汗津津地,輕輕地彈弄著我的乳頭,她懶懶地說:「想不到你深藏不露啊,看不出來啊」,我小心翼翼地梳理著她的海藻般的長發,我沒有說話。我不想告訴她,我雖然隻和一個女孩睡過覺,可是我們睡瞭兩年,這兩年是我一生中最值得回憶的歲月,沒有壓力,遠離塵囂,遠離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一生已嫌太久,即便如曇花一現,也足以溫暖我寂寞的一生。
她抓起掉在地上的毛毯蓋在身上,扭身在沙發靠背上拿下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把煙霧噴在我的面上,我不得不憋瞭起瞇起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