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我急切的說,話一說出口才發現這真是多此一問。
「不是我是誰?」她把頭貼在我的背部的肩胛骨上,綿綿地說。
「那我叫你這麼多聲,你都不應?」我惱怒地說,一邊在黑暗中試圖撥開她纏在我腰際的手,她卻把兩隻手的手指合扣起來,越纏越緊,兩團軟鼓鼓的溫熱的東西緊緊地貼著我的後背。
「我聽到瞭,我就是不想答應。」她調皮地說,一邊把手指摸索著掃過我的襠部。
「你這是幹嘛?」我問,我趁機掙脫她的懷抱,按下開關,我轉身看她,她迎面把我推在墻上,吊著我的脖頸。
「你曉得這是幹啥子,你不想嗎?」她仰起頭咬著嘴唇問我,眼睛裡不時閃現出欲望的光芒,這種光芒洋溢著肉欲的洪流,向我傾瀉而下。
「我……沒錢。」我坦白地說,這是實話,我一點都不歧視小姐,在我眼裡,賣身也不過是一種普通的行業,隻是交易的東西有點不同罷瞭,我承認,有錢的話我會去那種地方尋歡的。
「你幫瞭我,我沒什麼報答的,我就是做這個的,我免費給你幹。」她說。
「可是我幫你並不是為瞭這個,如果跑進來的是一個小偷,我也會這樣做。」我是個沒有原則的人,從小就這樣。
她伸手往下探到我那硬硬的欲望的神經,狡黠地抬起頭來,把烏黑柔軟的長發甩在腦後。她的眼睛烏黑而又明亮,雙眸不停地忽閃著,明亮得讓我無法註視片刻。我才發現她嘴上的口紅幹幹凈凈的,臉上的脂粉也不見瞭,前額上頭發和鬢角的發絲濕漉漉的貼在頭面上,仿佛她剛剛穿過蒙蒙細雨走來我身邊,應該是她忙裡偷閑洗瞭個臉。
小小的圓圓的鼻子,大小適中的嘴,顯露出肥厚的微微外翻的雙唇,潔白的牙齒細密整齊地排佈著,下頦窄而有點上翹,顯得有點傲慢赤裸著光潤潔白的頸項和胸脯,她身上那件綠色低胸連衣短裙根本遮掩不住她隆起的胸脯。她的身段很是窈窕,有著纖纖的細腰和修長豐腴的大腿。全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活力,散發著一種生氣勃勃的女性美。此時此刻的她,讓人無法相信她就是一個墮落風塵的女子。
她見我怔怔地不說話,便放肆地用手掌隔著牛仔褲柔和地挨磨著我那不爭氣的鼓脹,癢癢麻麻的感覺從頂端像電流一樣傳遍我的全身,使我的呼吸變得濁重而慌亂。她把我的褲帶松開,抓住褲腰正要往下褪去。
「不啊……」我從喉嚨裡發出一個長長的詠嘆調,那麼地聲嘶力竭而又那麼地有氣無力。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說不,我不是童男子,我知道個中滋味,長期寂寞的生活讓我的欲望膨脹的大大的沒有邊際,為瞭撲滅這青春的焚燒生命的火焰,在暗夜裡,我曾經一次又一次地自瀆,一次又一次地噴射,直到精疲力竭。
「為啥子不哩,你嫌我臟?」她手上的動作停瞭下來。
「不是……她們就要回來瞭。」我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哪個?」她問。
「我的同事,她出去吃飯就快回來瞭。」我想起舒姐說過的她要很晚才回來,現在應該差不多要回來瞭吧。要是她回來知道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我可不敢想像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噢,你不早說,還好沒幹上。」她終於把趴伏在我身上的軟軟的身子直起來。
這時我聽見接待廳裡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仔細聽瞭一下,大驚失色,原來是舒姐回來瞭,我連忙把松開的褲帶拉緊,頭也不回地就出來到瞭接待廳裡。
「你去哪兒瞭?人影兒也不見一個。」她有點生氣。
「我在整理儲物間裡的紙箱,你看,多亂啊。」我說著慌支吾著。
舒姐似信非信地笑瞭,說:「哎喲,今天還想開瞭,變得這麼勤快。」
「應該的嘛,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幹。」我雙手一攤,無所謂地說。
舒姐走到儲物間走去,嚇得我的心砰砰直跳,往裡看瞭看,說:「是得好好整理整理瞭,都亂的不成樣子瞭。」
「就是嘛!」我跟在後面隨聲附和著,聲音裡有點顫抖。
「好吧,我來清掃清掃。你把那些空瞭壞瞭的紙盒分開拿出來。」說著就到外面的洗手間去拿笤帚和拖把,我的心激烈地砰砰跳著,我聽見她在洗手間沖洗拖把的聲音,連忙三步並著兩步,跑進儲物間去把裡面衛生間的門關上,不曾想她已經把門關上瞭,我推開門,她沖我吐著舌頭做瞭一個鬼臉兒。我趕緊指瞭指電源開關,示意她把燈關掉,撞上門跑出來接著舒姐,接過她手上的笤帚。
「這個不用你來做,我幹就好瞭,你去整理紙板紙盒。」她說。
「我們從外面這間做起吧?」我建議說,儲物間有兩間,裡面那間連著衛生間,所以我這樣提議。
「從裡面不是更好嗎?免得外面清掃幹凈瞭,清掃裡面的時候又把外面這件弄臟瞭。」舒姐反對這樣做。
「裡面要臟些,我先把外面清理出來你打掃,我再去清理裡面,這樣快點。」我飛快的轉動大腦,卻找到瞭這麼一個牽強的藉口。
「好吧,隨便你啦!」舒姐居然相信這樣做要快點。
我一邊整理雜物一邊苦苦思考著對策,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滴落下來。我千不該萬不該說我在清理儲物間,這回可好瞭,眼看火都快要燒到眉毛瞭,我卻束手無策。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這個時候有客戶進來,那樣就可以緩住一會兒。我心急如火燎,心不在焉地邊整理邊回答舒姐那枯燥的閑聊。很快外面的儲物間就打掃完畢瞭,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瞭,那救命的該死的的客戶還不見來。不一會兒裡面這間都快打掃完瞭,我的心裡都快急出火來瞭。
「衛生間也一起打掃吧,好久都沒有開過門瞭,估計都臟得不行瞭。」舒姐捶著背,估計她也累得夠嗆,我倒是不累,隻是心裡像壓瞭一塊大大的石頭,喘不過氣來。舒姐此話一出,我都快哭瞭。
「我來打掃就行瞭,哪能勞你大駕呢?你是主管嘛。」我擋在衛生間門口。
「我這芝麻大小的官,也值得一提,不就管你和胖子嘛……」我心裡咯噔瞭一下,今天的舒姐從早上就像吃錯藥似的,現在還謙虛起來瞭。
「裡面很臟的……」我再也找不到什麼說辭瞭。正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接待廳裡有人在叫舒姐,我大喜過望,舒姐答應著放下手上的活計,原來來找她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舒姐尷尬地向我笑笑說:「那好吧,你打掃衛生間吧,這是我朋友。」
舒姐走到客廳去瞭,我出去看見她和那個漂亮女孩正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