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天的時間,說短也短,說長也長,在黑龍幫和血狼幫之間,三天就像是一個拉鋸戰一般。奇怪的是,黑龍幫並沒有在這一段時間進行攻擊,玄而又玄的心情,還真是讓所有人摸不透。
黑龍幫。
小小的一個房間之中,隻有兩個人的身影矗立在那裡,林猛然和自己的心腹大將沈睿。
“幫主,為什麼現在不攻打血狼幫?”
沈睿淡淡地問道,整個人就像是一朵天外的白雲一般,在沈睿的世界中,淡然始終占據著主導地位。
“阿睿,我在等,在等一個人。”
林猛然笑瞭一下,幽幽地說道,在沈睿的面前,林猛然沒有一點的掩飾,直到現在,林猛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當年血狼幫的頭號種子殺手會投奔到自己的麾下,不然的話,即便林猛然自己有著天大的野心,最終也隻能是被人絞殺。
聽到林猛然的話,沈睿微微的皺瞭一下眉頭,卻沒有發問,因為他知道,林猛然想要自己知道的事情,自己會說出來的。
“血狼幫的四大戰堂玄武堂堂主苗忍,苗忍已經與我達成協定,作為我的內應,起兵反叛!”
林猛然看著沈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苗忍?早知道這個人不可靠!果然如此!”
沈睿眼睛不經意地動瞭一下,輕聲說道。
“阿睿,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想,當初我黑龍幫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幫會,甚至可以說一文不值,為什麼你會選擇脫離血狼幫,依附我黑龍幫?”
林猛然終於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瞭出來,看著沈睿的眼睛,等待著。
像是早就知道林猛然會有此問似的,沈睿隻是淡淡的一笑,走到桌邊,點燃瞭一根煙,幽幽地說道:“幫主,我沈睿是一個孤兒,這你是知道的,作為一個沒有嘗試過親情的孤兒來說,我的心中容不得半點的欺騙,容不得半點的喪失與放棄。王飛背叛瞭我們當初的約定,我就反瞭他。黑龍幫雖然是一個小幫會,但是幫主,你卻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一個可以為瞭目標不擇手段的人,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夠成就大事!選擇黑龍幫,在我的心中,就是為瞭親手滅掉血狼幫,我要讓王飛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
耳邊聽著沈睿的回答,林猛然的心中都能夠感受得到來自沈睿身上的那種凌然的殺氣,那種黑色的氣息一瞬間充斥在房間之中。沈睿的這種凜然的殺機,對林猛然來說,沒有一點的影響,沈睿的忠心絕對沒有問題,一個沒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人,林猛然身為一幫幫主,將手中的權力放心的下放,還是有這樣的魄力的。
“阿睿,我黑龍幫上下的一切全都交給你支配,血狼幫帶給你的那種傷害,我要讓王飛用鮮血來償還!”
林猛然的這句話,無疑將黑龍幫的權柄交到瞭沈睿的手上。
淡然地一笑,對於權力,沈睿沒有一點的眷戀之心,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放棄當年的血狼幫,不置可否的點燃一根煙,像是想到瞭什麼一般,看著林猛然,出口問道:“幫主,現在血狼幫的四大戰堂都回各自的地盤召人,苗忍不說,其餘三人也都是難纏的角色,一旦他們進城,後果將不堪設想。”
“阿睿,你放心,上面的人已經做好這一切,這三天之內,本市將會由省上的人出面,維護治安!血狼幫的人,現在我想讓他們進,他們才能進,不然的話,隻能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外面待著。”
林猛然面上露出的那種得意的笑容,顯示著對於這一戰的必勝決心。
點瞭一下頭,沒有再說什麼,整個人陷入到那種繚繞的煙霧中,沈睿的眼睛在這一刻閉上,像是掩蓋瞭自己的光芒一般,隱藏瞭自己的心情。
※※※※※※
血狼幫總部。
三天的時間,悄然而逝。可是出現在王飛眼前的除瞭狼魂的郞然和狼眼的王穎之外,其餘四大戰堂的主力人員一個都沒有在。
“幫主,咱們的人沒有辦法進城,據說是省上下的命令,現在是嚴打階段!”
王穎站在一邊,小心地說道。
“他們四個人現在情況如何?”
王飛的眉頭皺在一起,這個時候,也在空氣中嗅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左武、劉強、張德三人的所屬堂口兄弟現在都在鄰近的縣候命,隻不過,苗忍的玄武堂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王穎躬身說道,對於苗忍的行動遲緩心中也感到一種不解。
“苗忍?”
王飛的眼睛為之一亮,點燃瞭一根煙,看著窗外的風景,陷入深思中。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悄然打開,能夠不經王飛的允許而直接進來的除瞭王寶之外,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做。
“大哥,幹嗎這麼的愁眉苦臉?有什麼事情,說出來,一切有我!”
王寶從桌邊掏出一根煙,笑著說道。
“少爺!”
看到王寶的身影,郞然和王穎連忙躬身喊道,在整個血狼幫的成員心中,王寶的存在已經成瞭不可或缺,不僅僅是因為王氏傢族的白道企業是王寶掌管,更為重要的是王寶當年那一戰,在他們這些血性漢子的心中留下瞭難以磨滅的印象。
“老狼、老王,客氣什麼。”
王寶點燃香煙,走到瞭王飛的身邊。自己眼中的那個叱吒風雲的大哥現在卻是一頭霧水、一籌莫展的樣子。
“小寶,你是不是準備回來幫我?”
王飛看到王寶,剛才的那種鬱悶一掃而光,輕聲問道。俗話說的好,上陣父子兵,打架親兄弟。王寶的加入,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支援。
“大哥,什麼話!什麼時候還說幫?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黑龍幫嗎?有什麼大不瞭的!說白瞭,林猛然的身後就是山本一木在做他的後臺,扶桑會,哼!這次既然招惹上我王氏傢族,那麼,就全部給我留在這裡好瞭!”
王寶淡淡的話語卻透露這一種難以訴說的自信感。
“小寶,不僅僅如此。四大戰堂現在都不能夠進城,而苗忍的玄武堂此刻更是沒有一點聲息,按理來說,不可能!”
王飛看著自己的弟弟的面頰,有些擔憂的說道。
“苗忍?”
王寶對其餘的倒不在意,但是這個苗忍相反卻是引起瞭王寶的一些好奇與不安。
“大哥,讓幫會中的兄弟在這一段日子全部召集起來,防備著黑龍幫的進攻。老王,你的人現在我要全部撒出去,除瞭本市的之外,苗忍的玄武堂此刻也要派人去,我要知道苗忍是因為有事不能來,還是因為某些原因。”
王寶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在三個人的耳邊響起。
“小寶,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飛緊聲問道,從王寶的話語中,王飛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氣息。
“我想我要是多想瞭那就好瞭,怕就怕苗忍的玄武堂在這個時候鬧出一些事情來。大哥,不要忘瞭,在加入血狼幫之前,苗忍和林猛然是曾經的兄弟。”
王寶抽瞭一口煙,低聲說道。
“少爺,你是說,苗忍會背叛血狼幫?”
郞然臉色肅穆的問道,雖然一直以來,自己都不喜歡苗忍的那種陰沉,但是卻也沒有想到苗忍有膽量背叛血狼幫。
“這個世界上面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
王寶看著王飛,幽幽地說道。
耳邊聽著王寶的話,王飛的心中不禁一顫抖,雖然不願意去想,畢竟自己對待苗忍那可是用盡瞭自己的心血,玄武堂在四大戰堂中,所擁有的城市是最為富饒的地盤,而且占據著三座城市。這在四大戰堂中,可謂是絕無僅有的存在。但是,王寶的話在自己的心中還是讓他感到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想到這裡,幽幽地說道:“阿穎,你親自去,我要知道苗忍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是,幫主!”
王穎躬身應道,消失在房間中。
“飛哥,要不要狼魂的人現在過去?”
郞然盯著王飛的面頰,一臉煞氣地問道。
“不用!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最好,一旦有瞭事情,我想,以苗忍的性格,身邊的防守,即便是狼魂的人,也不能夠靠近。對於苗忍,我知道的太深瞭!”
王飛輕聲說道。
“老狼,你的人現在就不要動瞭,全部給我散落出去,目標隻有一個,扶桑會的成員!黑龍幫的那些人,你就不用管瞭!我要讓林猛然知道,一個人絕望的時候,一個人徹底的絕望的時候,心情是如何的感受。”
王寶在繚繞的煙霧中,笑著說道,整個人顯得詭異的很。
一個人,一刀封喉,不是死亡的最高境界,那種感受著瀕臨死亡的恐懼感,才是一個人難以忍受的最高境界。
※※※※※※
一天,僅僅一天!當王穎的電話打來的時候,隻有那麼短短的一句話,但是在王飛的心中,卻像是掀起瞭滔天波浪。
“幫主,苗忍反瞭!”
掛掉電話的王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久久的發呆。苗忍的背叛就像是一把刀一般,深深地紮進瞭他的內心,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最為信任的兄弟,會在這樣的時刻遺棄自己。
“為什麼?苗忍!”
王飛的拳頭狠狠地敲擊著桌面,頃刻間,整個拳頭被鮮血所映紅,可是,即便這樣,也掩蓋不住王飛心中的那種憋憤!
一個人被人殺死,沒有什麼可遺憾,沒有什麼可丟臉的存在,但是,一個人卻被自己的兄弟背叛,在別人的心中,或許,這是對方的本性使然,然而,在王飛的心中,卻不這麼想。一個英雄,一個黑道上的梟雄,王飛的義氣是無可挑剔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兄弟背叛自己,那麼,在王飛看來,便是自己的失誤,使自己有些地方沒有做好,導致自己的兄弟離開。
“苗忍,他日我擒獲你之時,必要問清楚。我王飛待君不薄,何故叛我?”
沒有理會拳頭上依然在滴著的鮮血,王飛的眼中透露著一股死亡般的氣息……
※※※※※※
H大。
王寶的寶馬出現的瞬間,早就恭候在門口的楊溪水那道嬌美的身影像是歸巢的鳥兒一般,飛速地出現在王寶的身邊。
“什麼事情,這麼火急火燎的把我找來,不要給我說沒有我你就活不瞭,是不是真的想我瞭?”
看著映現在眼前的這張完美無缺的臉蛋,王寶輕輕地親瞭一下她的嘴唇,笑著問道。
“小寶,我有事找你!咱們,找個地方吧!”
楊溪水忍受著王寶那種無賴般的溫暖感覺,紅著小臉蛋。
“好呀!我知道一個地方,不錯,適合咱們談心!記憶中,咱們也好久沒有在一起瞭。”
王寶沖著楊溪水莞爾一笑,緩緩地將車開向瞭一處酒吧。
LOST酒吧,或許晚上是一個瘋狂的場所,但是,在白天的時候,基本上還算安靜,拉著楊溪水的手走進去,熟練地來到一處包廂。
沒有等到楊溪水張口說話,王寶緊緊地抱住瞭那散發著芳香的身體,狠狠地吻瞭上去,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思念全部傾瀉出來一般。
在王寶的親吻中,楊溪水那緊繃的神經,逐漸地緩解,雙手抱住瞭王寶的頭,手上的包也不經意間滑落在地上。就這樣,兩個人便相依相偎在一起,進行著世界上最為甜蜜的親吻大計。
甘泉,無窮的甘泉,在兩人的舌尖肆意的傳遞著。像是有著化解不開的濃情一般,在王寶的心中,對楊溪水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那是一種憐惜,生長在楊天體那樣的傢庭中,能夠堅強到現在,楊溪水也可以說女人中強者。
不知道過瞭多久,王寶才放開滿臉通紅,心跳加速的楊溪水,伸出手,刮瞭一下她的鼻子,笑著說道:“怎麼樣?這麼長的時間,沒有我在身邊,是不是想我瞭?”
“嗯。”
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楊溪水沒有什麼可遮掩的,喜歡就是喜歡,愛一個人如果不敢主動地說出口,等到時過境遷,再去追悔的話,就有些得不償失瞭!
“來,坐在哥哥的身邊,說吧,什麼事情?”
王寶將楊溪水的身子拉到自己的腿上,坐在沙發上面,雙手已經開始悄無聲息地攀登上楊溪水那敏感的身體上。
感受著王寶手心傳來的那種溫暖,剛才的那種激情尚且沒有完全消失的餘溫,楊溪水不由自主地呻吟瞭一聲,有些嗔怒的盯瞭王寶一眼,楊溪水輕聲說道:“小寶,你知道的,自從楊威死後,傢中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沒有一點波瀾。不管他們待我如何,他們始終是我的父母親。一直以來,我都在傢中守護著他們。”
聽著楊溪水的絮叨,王寶沒有說話,雙手放在她的腰間,沒有再過分的遊走。一個人,做一個好的聆聽者,也是一門很為高深的學問所在。
“昨天晚上,我在經過父親的書房的時候,我聽到父親和母親的談話,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自己父母心中的那份仇恨一直沒有消失。在他們的心中,隻有你的死才能夠緩解他們心中的那種悲痛。”
楊溪水的面頰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種傷感,看在王寶的眼裡,忍不住地在楊溪水的耳邊,低聲說道:“溪水,為瞭你,我無所謂的!”
“小寶,你知道嗎?我父親他們竟然和什麼山本一木勾結在一起,利用什麼黑龍幫的力量,想要致你於死地!”
為瞭王寶,楊溪水將自己昨天晚上所聽到的,現在是一五一十地說瞭出來。
“我知道!”
王寶淡淡地柔聲說道。
“我父親還利用自己的人脈,利用自己的權勢,在這個城市,開始對你們王氏傢族進行正面的打擊。”
楊溪水的情報一個接一個的抖出來。
“我知道。”
王寶依然是那樣的神情,沒有一點的變化。
“你都知道,難道你也知道,我父親背後的那個人物就是本省的省長程之一嗎?”
楊溪水緊盯著王寶的面頰,沒有想到自己的擔心在王寶的心中,竟然是如此的明瞭。
“誰?程之一?”
王寶不由一愣,因為在官場上不怎麼混跡,所以,對這些面上的事情,王寶還是不很清楚地所在。
官場,政治,和所有的行業一樣,說穿瞭就是一個字:網!沒有一定的人脈作為自己的基礎,沒有哪個上位者能夠逍遙地作穩自己的交椅。
這個社會就是一個網狀的社會,或許,你和他並沒有什麼聯系,但是,一旦糾纏上網,那麼,不出三個關系人物,你們的命運就將聯系在一起。
在官場上混,上面沒有人罩著,自己不屬於任何一個黨派集團,這樣的人幾乎根本都不可能混得下去,最終的結果都是被排擠出局。
G省官場,也不例外。省長程之一,省委書記白未央,掌控著整個G省的大小事務,但是,兩人卻也是形合神不合。在白未央沒有上任之前,程之一可以說是整個省的無冕之王,身兼省長和省委書記兩職。正是由於白未央的到來,程之一的權力遭到分化,作為一個權力性很強的男人來說,程之一是忍受不瞭這樣的局面,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正因為此,G省形成瞭兩權分立的局面。省長一脈在省內占據的比重相對來說要大一些,但是白未央卻因為自己的正直,不願玩弄權術,也獲得瞭很大的席位。
很湊巧,楊天體正是省長程之一一脈,而王天德的王氏傢族依靠的則是白未央,省委書記一脈。
“小寶,你不知道是誰嗎?”
楊溪水有些疑惑地看著王寶。
“我哪能不知道是誰,雖然不怎麼關心政治上的事情,但是,身在人傢的管轄下,我如果連省長是誰都不知道的話,也就不用混瞭!”
王寶收拾起自己的那種憂鬱的心情,笑著說道。
有些男人喜歡將自己的心事展露在女人的眼前,讓女人為自己出謀劃策也好,心疼安慰也罷,反正是那麼直白白地晾著。但是有些男人,則不喜歡將自己心中的那種憂鬱讓自己的女人感受到,在他們的心中,這些事情都是男人應該做的,女人是用來疼愛的,能夠讓自己的女人無時無刻的感受到那種歡愉的氛圍,這就足矣!
王寶,就是後者。
“我怕!你知道嗎?我父親和我母親說話時的那種自信,讓我感到好像你現在就落在他們的掌握中,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伸出手,撫摸著面前這張熟悉的面龐,楊溪水悠悠的說道。
“傻丫頭,這個世界上,除瞭我自己之外,誰都不能夠要瞭我的命,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是神都不行!”
王寶的笑容,帶來的那種殺傷力,深深地震撼著楊溪水的內心。
“小寶!”
這次倒是楊溪水主動地摟住王寶,親瞭上去。
一縷縷津液就這樣,在兩人的舌尖纏綿著。
“溪水,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王寶看著楊溪水的眼睛,神情是那樣的專註。
“什麼?”
一旦玩世不恭的王寶,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後,楊溪水就知道,這一刻,王寶肯定有著什麼話要說。
“從你的傢中搬出來,我給你找瞭一個地方,我不想一旦有什麼事情的話,我的心中還要牽掛著你!”
王寶緩緩地將自己的心中所想倒瞭出來,雖然也覺得有些強人所難,但是,這卻足王寶的真實想法。
“小寶,你記得嗎?我們曾經一起上過床,從那一刻起,我的心中就隻有你,出嫁從夫,雖然咱們沒有過正式的婚禮,但是,我卻早認定你就是我的丈夫。所以,你的話,我會無條件的執行。”
作為一個深受傳統文化影響的女人,楊溪水的骨子裡面流動的都是順從的血液。
“溪水。”
王寶伸出雙手,緊緊地環繞著楊溪水那小蠻腰,想要將自己的所有感情都釋放出來似的,眼睛中充盈的那種柔情,看在楊溪水的心中,一種溫暖,一種感動,萌生。
幾乎是沒有一點懷疑的意味,這樣的情景下,不管什麼人,相信,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更何況是兩個處於熱戀中的男女。
有的時候,女人還真是奇怪,再沒有被你追到手之前,你碰她一下,她都會不依不饒地和你糾纏半天,但是,一旦和你有瞭關系之後,心中所最怕的就是你不再喜歡她,不願意動她。
楊溪水現在所穿的還是那套女性的職業套裙裝,而王寶的手也在第一時間滑入瞭裙間。沒有想到,自己所接觸到的卻是一片濕漉漉的存在,看著楊溪水已經因為害羞低下的頭,王寶的嘴角上揚著,壞壞地說道:“溪水,沒有想到你現在已經是溪水潺潺。”
“小寶,你,討厭!”
將頭埋在王寶的肩上,楊溪水的臉緋紅著,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再露醜。
當一個女人的身體因為一個男人而感到敏感的時刻,那就意味著,在這個女人的心中,這個男人已經占據著不可動搖地地位。
性愛,毫無疑問,是解除人們心中最為恐懼的一劑良藥。楊溪水的心中對王寶的那種擔心程度絲毫不亞於一場戰爭,在她的心中,王寶的存在便是一切,一旦天塌下來,自己面對的隻能是死亡。
王寶的親吻就像是這個季節的一團火,將楊溪水心中的所有冰塊全部的融化,在王寶的挑弄下,楊溪水身體之中的那股欲望逐漸的萌發,這一刻,楊溪水感受得到則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已經完瞭,自己的身心,因為王寶的存在,由冰塊幻化成為一滴滴水珠。
努力地向上揚著自己的腦袋,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一雙眼睛微閉微張著,已經充溢著情欲的眼睛,水汪汪地盯著王寶,煥發出的那種激情光澤,感染著周圍的一切。櫻桃小口一張一合,或許隻有那在嘴唇上肆意地舔噬的舌頭,才能夠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幹渴。
“咿……嗯……”
勾人魂魄的呻吟聲,從那小嘴中,釋放出來,像是在演奏著一首讓任何男人聽到都會覺得神魂蕩漾的音樂一般,刺激著王寶臉上那壞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