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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雙刃劍

  走出黑龍幫的地盤,坐在自己的賓士轎車中,山本一木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撥通瞭一個號碼,淡淡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們的攻擊將會開始,你要做好你的事情。”

  “放心吧!我這裡,我已經安排好瞭!”

  楊天體心中感到一種激動,壓抑著自己的心情,悠悠的說道。

  “那就好!”

  山本一木說完掛瞭電話。

  不論什麼時候,政治總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因素。有人在暗中操縱著這臺機器,將會對自己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王寶,這次,我看你還怎麼逃!”

  楊天體心中惡狠狠地罵著王寶,為瞭自己的兒子,楊天體這次下瞭大的本錢,不僅僅自己的人用瞭起來,更為重要的事,自己驚動瞭一個在這個省舉足輕重的人作為自己的底牌。

  ※※※※※※

  夜晚悄悄的來臨,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有些人的心中是向往著夜晚的罪惡,有些人則是向往著那即將到來的血腥殺戮。

  淡月酒吧。

  作為血狼幫管轄下的產業,淡月的存在可以說完全瞭融合著這個城市的一切陰暗因素。晚上,那滔天的音樂像是一個個魔鬼一般,侵襲著處於大廳之中那群瘋狂的少年少女們。盡情舞動的腰肢,宣泄著自己心中的那種對世俗的憤恨。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人,魁梧的身材,銳利的眼光,掃視瞭一圈全場,伴隨著他的目光,隱藏於酒吧各個角落中的人員應和著。嘴角微微的上揚,淺笑瞭一下。一聲不吭的走向吧臺,坐在轉椅上面,雙手敲擊著桌面,一臉的淡然。

  “先生,請問你需要喝點什麼?”

  第一時間,吧臺的服務員出現在面前,柔聲問道。

  “一杯啤酒。”

  男人淡淡地說道。

  手中把玩著啤酒杯,一飲而盡,再次的點瞭一杯,如此,男人一共喝瞭十杯之後,才停止瞭自己的進程。隨意的點燃瞭一根煙,等到即將抽完的一瞬間,甩向瞭空中。

  信號!動手的信號!

  隱藏在暗中的黑龍幫的人員接收到男人的暗示,每個人都握緊瞭手中的武器。事情就這麼湊巧,一個瘋狂舞蹈的女人一腳踩到站在身邊的黑龍幫的人員的腳上。

  “操!長沒有長眼睛,小姐,是不是喜歡哥哥呀,喜歡我,你說呀,哥哥肯定不會拒絕的!”

  男人一臉的嬉皮笑臉,雙手伸出,在女人的屁股上面狠狠地摸瞭一把。

  “啊!”

  雖然開放,但是並不意味著女人可以任人肆意的占便宜,猝然遭受襲擊,失聲喊起來。

  要不說,這個世界得罪人,千萬不要輕易的得罪女人,在酒吧這樣的音樂中,女人的尖叫聲就像是一擊重錘一般,穿透力是如此的強悍。

  一時間,音樂停止,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盯著女人。

  “雁兒,怎麼瞭?”

  一個衣著打扮極為混混、染著黃色頭發的男人湊到女人的身邊,關心地問道。

  “他,他占我便宜!”

  即便心中像厭惡黑龍幫的人一般討厭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黃毛,但這個時候,隻有這個人才是自己的依靠,女人指著男人大聲地喊道。

  “小子!你他媽的是誰?敢動我黃毛的女人!”

  黃毛的手一揮,頓時五六個人圍瞭上來,將男人包圍在中間。

  看到這一幕,男人不但沒有一點恐懼,相反倒是一樂,指著黃毛的鼻子說道:“老子摸你的女人,是給你面子!操!這個年代,真是亂瞭,是個人就能夠出來混!”

  “媽的!真是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上!”

  黃毛看到男人像是隻有一個人,膽氣為之一壯,大聲喊道。

  “白癡!”

  吧臺的男人隻是淡淡地說出兩個字,依舊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的,陷入那繚繞的煙霧中。

  整間酒吧的男女們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一點害怕,瘋狂的向外跑,而是全都圍成一圈,像是看著動物一般,欣賞著即將上演的群毆。這個世界,過於平靜,平靜的將人心底的那種叛逆心理,在這一刻,在不經意的瞬間,點燃,渴望得到血腥的刺激,幾乎成瞭一根導火索。

  女人站在一邊,想像著男人跪在地上求自己饒命的場景,心中不由感到一種極為的虛榮感。可是,這樣的場景,不但沒有出現,甚至,沒有等到女人面頰上的那一抹微笑落下,戰鬥便宣告結束。

  黃毛六個人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湧現出一群黑衣人,幾乎沒有一點懷疑的味道,六個人全部被打倒在地。直到這個時候,酒吧的人才知道,今晚的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種爭風吃醋那麼簡單,黑幫尋仇的概念第一時間湧上每個人的心頭。

  “趙哥。”

  所有的人躬身站立在男人的身邊,齊聲喊道。

  趙哥,趙天,黑龍幫的一個小隊長級別的人物,面對著眾人,隻是隨口說道:“清場!”

  隨之在黑龍幫人員的厲聲呵斥中,趙天一個人走向吧臺,來到男人的身邊,躬身喊道:“沈哥。”

  男人看著趙天,淺淺的一笑,指著面前的椅子,幽幽地說道:“阿天,你跟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瞭,不用這麼客氣,坐!這樣的事情,就讓下面的人去做就好瞭!”

  “沈哥,還是我去吧!坐在這裡,我很不自在!”

  趙天嘿嘿地一笑,收起瞭自己的拘謹,對著男人說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阿天,去吧,你要應付的人來瞭!”

  男人看著後面,淡淡地說道。

  隨著男人的目光,趙天轉身,眼睛為之一亮,一躬身,應瞭過去。

  沈睿,黑龍幫的首席軍師級人物,身份來歷或許隻有林猛然知曉。黑龍幫,正是因為沈睿的加入,徹頭徹底地煥然一新,在L市這座血狼幫一枝獨秀的城市,占據瞭一席地位。一直都駐紮外面,這次為瞭對付血狼幫,林猛然才將自己的心腹大將召回!

  一個人的智商達到一定階段,可謂是令人感到恐怖,而如果這個男人不但智商超人,武功也達到常人所不及的時候,無論對誰而言,都將是一場災難。很幸運,沈睿就是黑龍幫的這號人物。很不幸,沈睿的存在,就是為瞭對付血狼幫。

  “趙天,你們黑龍幫是不是不想活瞭?竟然敢在我血狼幫的場子鬧事?”

  淡月酒吧的負責人,血狼幫的一個小頭目,耿直沖著趙天,厲聲喊道。

  坐在後面,聽到手下人的匯報,耿直以為隻是小混混鬧事,走出來,才發現,原來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簡單,整間酒吧客人全都被請出去,剩下的則恰恰是自己認識的黑龍幫的趙天。

  “耿直,你少他媽的廢話,我黑龍幫的生死還輪不倒你來判定!不過,今天晚上,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的人將會走不出這裡!”

  趙天一臉的猙獰樣,看著耿直身後隻有區區十個人的人員,鄙視地說道。

  “我操!不要以為你人多,告訴你,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血狼幫男兒的厲害!兄弟們,黑龍幫是來砸場子的,給我打!”

  耿直知道既然事情不可避免,那麼隻有自己搶先主動攻擊。

  “螳臂當車!給我好好地招待他們!”

  趙天的手輕輕的一揮,站立在一邊的黑龍幫的成員全都持刀在手,迎著圍在中央的耿直等人殺瞭過去。

  “媽的!”

  耿直因為沒有兵器,單純的依靠自己的雙手,面對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砍刀,隻有拚命躲閃的功夫,自己尚且如此,就別說自己的手下瞭,在實力的相差懸殊下,血狼幫的人員幾乎沒有一個照面的功夫,全部倒在血泊中,抽搐著。

  耿直雖然擊倒幾個黑龍幫的幫眾,但是,這畢竟是杯水車薪,身中數十刀的他,就像是一個血人一般,靠著身後的椅子,一臉的兇狠相,眼睛中射出的那種誓死不屈的目光透露著自己的決心。

  看到這一幕,沈睿的心弦不由一動,從轉椅上下來,扔掉手中的煙蒂,走向耿直,黑龍幫的成員全都讓開一條道路,在他們的眼中,沈睿就是神,是他們不可戰勝的存在。

  “耿直,是吧?今天我給你一個面子,不殺你!回去告訴王飛,就說,我沈睿回來瞭!我要讓血狼幫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沈睿低下身,看著對面的耿直,淡淡地說道。

  “沈睿!”

  口中念叨著這兩個字眼,雖然不知道沈睿是何方人物,但是能夠讓王飛驚動的人物,想必有著不一般的實力。

  “阿天,目的已經達到,讓兄弟們撤吧!”

  沈睿站起身,淡淡地說道,一個人向著門外走去。

  “耿直,算你命大,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咱們之間希望能有個決斷!”

  趙天沖著耿直比劃瞭一個中指的模樣,帶著自己的人,迅速地消失在淡月酒吧中。

  像來的時候一般,黑龍幫的消失,也是那樣的迅捷,幾乎沒有一點停頓!

  突襲的訣竅,在沈睿的運用下,完美無缺。

  一地的血泊,卻沒有一個人死亡,呻吟聲像是剛才的那種音樂一般,回蕩在大廳之中。十個人的面頰蒼白無力,更為讓人感到心痛的存在是那滿地的胳膊手指。

  忍著身上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耿直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瞭一個號碼,斷斷續續地說道:“耗子哥……是我……耿直……我們,我們……被黑龍幫突襲瞭!”

  ※※※※※※

  血狼幫的總部。

  隸屬於血狼幫的所有高級幹部都坐在會議室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同樣的肅穆。所有人的眼光全都投射在王飛的身上,失去瞭昔日的那種淡定自如,此刻的王飛就像是一頭等待嗜血的狼一般,充滿著一種殺氣。

  “相信,你們也都知道淡月酒吧的事情瞭?說吧!現在如何?”

  王飛雙手敲擊著桌面,幽幽地說道。

  “幫主,隻要你一聲命令,我可以馬上滅掉黑龍幫!”

  左武眼中閃爍著一種兇狠的神色,一直以來都是血狼幫欺負人,沒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被黑龍幫如此的侮辱!

  “不錯!幫主,小小的一個黑龍幫也敢在這裡撒野!不滅掉它,咱們的威嚴將如何自處!”

  劉強站起身,附和著。

  “阿德,你說呢?”

  王飛不置可否地將目光射往張德的身上,幽幽的問道。

  “幫主,據狼眼的兄弟探查,現在的黑龍幫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小的幫會,如今黑龍幫的人手,已經激增至2000人,而且後面還有山本一木的扶桑會支援!我們的人,除瞭在外市的之外,也隻有區區一千五百人。在人數上,我們不占有什麼優勢!貿然的強攻,我想不可取!”

  張德一臉的思索,緩緩地說出瞭自己的想法。

  “不錯!幫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在的黑龍幫已經改頭換面,不但在黑道上有著自己的脈絡,我想,在政治上也有人照顧著,楊天體作為本市的市長,始終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因素。”

  苗忍坐在一邊補充著。

  “怕什麼!幫主,隻要你一個命令,我馬上取瞭林猛然的腦袋!”

  郞然在一邊,沉聲說道。

  聽著自己的手下如火如荼的爭論,王飛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上位者之所以能夠上位,就是因為在無形中能夠掌控全局。

  “不管如何,黑龍幫既然向我血狼幫發出瞭攻擊的信號,我血狼幫必然要迎著。你們四大戰堂,現在馬上回去召集自己的人手,分批入城。”

  王飛站起身,點燃一根煙,吩咐道。

  “是,幫主!”

  四大戰堂的堂主站起身,沖著王飛躬身應道。

  “阿穎,將你的人給我全部撒出去,我要知道黑龍幫的一舉一動!”

  王飛的命令一個又一個的下達出去。

  “是,幫主!”

  心中就感到有些內疚的王穎一臉的肅穆應道,自己掌握著情報部門“狼眼”但是卻對黑龍幫的進攻事先沒有一點消息,不能不說是一種失誤。

  “今天,現在,你們就行動!我要你們在三天之內,帶著自己的人過來!”

  王飛背對著自己的幹部們,站在窗前,淡淡地說道。

  黑龍幫這次對血狼幫的攻擊,對於王飛可謂是一個致命的傷害。心中已經憤怒的他決定將凡是違逆自己的小幫會一個不剩的清理掉!

  “是,幫主!”

  五個人,幾乎沒有一點猶豫的意思,全部離開自己的位置,躬身,消失在會議室中。

  行動的效率,是一個幫會能否長久發展的根本所在。時間就是生命,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個鐵的定律。

  偌大的一個會議室,現在就隻剩下王飛和狼魂的郞然兩人,郞然默默無聲的站在王飛的身後,作為血狼幫的元老級人物,郞然是王飛的左膀右臂,是王飛真正的心腹,一點都沒有錯,畢竟,郞然的出身沒有任何的問題,自打從部隊出來,便跟隨著王飛打天下。

  “阿然,知道嗎?沈睿回來瞭!”

  王飛抽出一根煙,扔給郞然,自己重新的點燃一根,低聲說道。

  “我知道,飛哥,你準備這次怎麼辦?”

  郞然那張沒有一點表情的臉現在出現瞭一種無奈的神色。

  “沈睿!沈睿!我的好兄弟,你始終是要和我為敵!”

  王飛像是想起瞭往事一般,陷入到一種沉思中。

  沈睿,可以說是王飛第一個認識的黑道人物,自從王飛決定涉足黑道的那一刻,沈睿便鞍前馬後的跟隨著王飛,兩個人的交情那絕對是鐵打的!為瞭王飛,沈睿不知道挨瞭多少刀。而為瞭沈睿,王飛也曾經擋過子彈。生死之交的兩兄弟,卻因為一個人,一個女人而徹底的決裂。

  想當初,王飛的生命中也曾經出現過動搖,那是一個不怎麼出眾,但是,卻正好是那種平凡的含蓄,觸動瞭王飛的內心世界。幾乎是放棄瞭血狼幫的一切事物,王飛整天的依偎在那個女人的身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看著堂堂的一個即將成型的幫會就要因為一個女人而付之一炬,沈睿將王飛約瞭出來。

  “阿飛,你真的決定要和她在一起瞭?”

  盯著王飛的面頰,沈睿一臉的肅穆,幽幽的問道。

  “不錯!阿睿,你是知道我的,沒有她,我什麼都不做不成!為瞭她,我可以舍棄自己的江山!”

  王飛想都沒有想,和沈睿人對視著。

  “即便是放棄這麼多的兄弟?”

  沈睿緊聲問道。

  “我說過,為瞭她,我可以放棄一切!”

  王飛的神情沒有一點的變化,依然是那樣的執著。

  “阿飛,那個女人的身份,我已經調查清楚,她是鐮刀幫的人,接近你,就是為瞭取你性命!阻止我血狼幫一統的道路!”

  為瞭王飛,沈睿可以說是做到瞭仁至義盡。

  “阿睿,我當你是兄弟,你卻要如此對我,為什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王飛的眼前浮現過自己和她那曾經溫馨的一幕幕,心中感到一種心痛,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兄弟,而是因為得不到沈睿的支援!

  “兄弟?”

  沈睿仰天大笑,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射在王飛的身上,剛才的那種溫情被一種冰冷的味道代替,寒澈的語氣瞬間彌漫在空氣中。

  “王飛,我再問你一遍,血狼幫和女人,你選哪個?”

  感受到沈睿的冷漠,王飛心中的那種疼痛此刻是越加的深刻,但是,陷入愛情深淵中的人都是盲目的,王飛還是做出瞭自己的最終決定,一個讓他現在也說不出對錯的決定。

  “我說過,為瞭她,我可以舍棄一切!”

  王飛的話語就像是一根刺一般狠狠地紮進瞭沈睿的心問。

  “你遲早會後悔的!今天,咱們的兄弟之情一刀兩斷!我沈睿對天發誓,今生必滅掉你血狼幫!不死不休!”

  沈睿的眼光中像是凝聚著一種死亡的氣息,掃視王飛的眼神冰冷異常。

  “阿睿!”

  王飛看著沈睿的樣子,有些茫然地喊道。

  沒有一點的留戀,沒有一點的猶豫,沈睿看都沒有再看王飛一眼,就這樣轉身消失在王飛的視線中。高大的背影,在王飛的那種,是那樣的落寞,那樣的無助。

  第一次,第一次在王飛的世界中,流淚!為瞭自己的兄弟!為瞭那份能夠一命換一命的交情!王飛沒有擦拭自己眼角的淚水,任憑其肆意地宣泄……

  一個失去瞭雄心壯志,隻知道依偎在女人鄉中的男人,是不值得自己跟隨的,不但不值得自己去跟隨,在自己付出瞭那麼多的心血,換來的竟然是如此的慘淡收場。或許,在別人的心中,會一笑而過。但是,沈睿不一樣,沈睿的心中容不得任何人的失誤!

  一個孤兒,當自己的生命中,遇到一個可以交心的兄弟的時候,自己的兄弟卻選擇背叛當初的約定,那種致命的打擊一瞬間扭曲瞭這個孤兒的內心標準路線,而這個孤兒就是沈睿。

  “王飛,我會讓你的血狼幫真正的強大起來,我會等!等到你以為自己的血狼幫無敵的時候,我要親手滅掉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沈睿迎著夜晚的寒風,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發下瞭致死不悔的誓言!

  命運,有的時候還真是活該讓人強奸!在人想要為自己的一切舍棄感到傷心,需要溫暖的時候,命運的選擇往往是蹂躪人,強奸人的幸福!這就是所謂的命運,這就是誰也掙不脫的枷鎖!

  沒有人知道王飛心中的那個女人最後去瞭哪裡,所有的血狼幫人員隻是知道自己的幫主在銷聲匿跡一段日子之後重新的執掌血狼幫的事務,並且整個人像是發瘋一般,每次的廝殺都是第一個站在前面,那種血腥的手段讓血狼幫的成員都感到一種恐怖,也正是因為此,血狼幫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一躍而成為G省的黑道主宰。

  看著王飛那俊逸的面頰,流露出的那種淡淡的傷感,郞然心中也是感到一種無奈。別人不知道,但是,郞然卻明白,一切的發展果然像是沈睿說的那樣。王飛那個所謂的生命中的最重要的女人在一個夜晚刺殺瞭王飛,卻沒有想到被血狼幫的一個兄弟正好觀察到,用自己的身子為王飛擋住這致命的一擊,而這個人就是眼前的郞然。

  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置信的光芒,王飛站起身,隻是說瞭一句話,便親手卡住瞭女人的脖子,生生的扭斷。

  “為瞭你,我失去瞭一個兄弟,現在,我不能再失去一個。”

  王飛的這句話像是鑲刻在郞然的心中一樣久久不散。

  搖瞭搖頭,從那種傷感的氛圍中掙脫出來,扔掉已經燒完的煙蒂,看著郞然,王飛苦笑瞭一下,輕聲說道:“阿然,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做錯瞭?”

  “飛哥,事到如今,已經無所謂對與錯之分。”

  郞然能夠感受得到王飛心中的那種苦楚,出聲說道。

  “不錯!事已至今,對與錯已經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我們要和自己的兄弟沈睿決戰。”

  王飛的眼中閃過一道矛盾的光芒,畢竟,當初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誤。

  “飛哥!”

  有些事情,隻有自己才能夠戰勝,郞然隻是站在王飛的身邊,投以支援的目光。

  “命運!我日你!媽的,我就不信瞭,度過那麼多的災難,小小的一個黑龍幫能夠奈我何!”

  王飛拍瞭一下郞然的肩膀,放開瞭一切無聊的想法,大聲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