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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血染的情愫

  當趙文漢那吃驚的目光掃射到王寶身上的時候,心中不由感到一突,雖然因為王寶一直求學在外,自己沒有見過王寶的本人,但是,多年的從政經驗還是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王氏傢族的二公子,王氏的接班人——王寶!

  “我沒有意見。”

  緩緩地從口中說出自己走進來的第一句軟話,趙文漢看向身邊的陳亦明。

  “樂意奉陪!”

  陳亦明隻是淡淡的一笑。

  “好!請!”

  王寶莞爾一笑,率先領著兩人走向一間包廂。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吧中的時候,場上的所有人依然保持著緊張的氛圍,沒有接到自己上司的指令,警察是不會輕易的放下手中的槍。

  沒有說什麼話,王飛隻是輕輕的一揮手,便和自己的血狼幫的幹部們坐在一張大沙發上面,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山本一木臉上詭異的笑著,點燃一根煙,示意林猛然坐在自己的身邊,等待著三個人的最後商量結果。

  三方的人馬,就這樣,安靜的對峙著……

  ※※※※※※

  包廂中。

  “不知這位是?”

  王寶的眼光在自己走進包廂的第一時間,便直射在趙文漢身上,臉上笑咪咪的樣子,卻在無形中讓人感到一種毛骨悚然的寒顫。

  “他是市政府的秘書長,趙文漢,楊天體的秘書長。”

  陳亦明沒有等到趙文漢說話,便主動湊在王寶的耳邊,臉帶著一種淡淡的不屑。

  “在下趙文漢,不知道閣下是?”

  趙文漢狠狠地瞪瞭一眼陳亦明,看著王寶,自我介紹道。

  “我是誰沒有關系,關鍵是,今天晚上,這件事情如何解決?”

  王寶淺淺地一笑,微微地說道。

  “所有人必須放走。”

  趙文漢在這件事情上,倒是極為的斬釘截鐵。

  “不行!有敢於違法者,必須公辦!”

  陳亦明臉色一沉,既然趙文漢不上路,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為之擔著。

  看著像是鬥雞一樣的兩人,王寶聳聳肩,走到桌邊,拿起一杯酒,點燃一根煙,不再言語。

  “公子,你看?”

  覺察出氣氛有些不對,陳亦明走到王寶的面前,低聲問道。

  “不吵瞭?”

  王寶悠然地站起身,看著兩人,剛才還是一臉的笑容,現在卻是冷如冰霜,不帶一絲感情,走到趙文漢面前,緩緩地說道。

  “相信不相信,現在我就可以取瞭你的性命!”

  “什麼?”

  被王寶的這種氣勢壓抑的不敢說話的趙文漢,聽到這樣直白的恐嚇,失聲喊道。

  “不要奇怪,在我的世界中,沒有什麼事情,是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聽我的話,不然的話,下一個死的人就會是你!”

  王寶看著趙文漢,一雙眼睛,像是能夠刺穿他的心底似的。

  “陳局長,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帶著你的人走吧!”

  沒有再理會渾身哆嗦的趙文漢,王寶看著陳亦明,淡淡地說道。

  “是,公子!”

  雖然不知道王寶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對於陳亦明來說,自己隻要執行王寶的命令,其餘的都不必管。絲毫不顧及尚且在房間中的趙文漢,陳亦明躬身應道。

  “趙文漢,是吧?你給我記住,我之所以讓你的人走,不是害怕誰,而是我覺得這遊戲才剛剛開始,這樣的畫上句號,多無聊!你回去之後,告訴楊天體,如果他想玩,我王寶隨時奉陪!”

  王寶轉身,面對著趙文漢,收起自己冰冷,轉為一種壞壞的笑。

  “是,我知道瞭!”

  在生命的考驗前面,沒有誰能夠抵抗的住,即便是趙文漢如此的高官,渾身打著顫,不敢看王寶一眼,低頭說著。

  “出去吧!”

  看著自己主導的這一幕,王寶悠然的一笑,揮揮手,跨出瞭房間的門,趙文漢和陳亦明相視一眼,跟隨其後。

  看到三人重新的出現,最為緊張的莫過於身為當事人的黑龍幫幫主林猛然,站起身,眼光掃過趙文漢的臉,尋求著答案。

  “所有人註意,收隊!”

  陳亦明對著自己的人,下達瞭撤退令。

  一瞬間,所有的警察全都消失在酒吧中,剩下的則是趙文漢要做的事情,走到林猛然的面前,低聲說道:“還不帶著你的人給我消失!”

  即便剛剛經歷過死亡的威脅,聽到趙文漢的命令式的語氣,林猛然還是感到不舒服,然而,最終還是選擇屈服,看瞭山本一木一眼,狠狠地盯著王飛,說道:“王幫主,我先走瞭!”

  “恕不遠送!不過,有件事情需要提醒一下林幫主,今天晚上的招待,在下會十倍奉還!”

  王飛淡淡的一笑,對著林猛然,言語中夾雜著一種凌然的殺機。

  感受到王飛的殺意,林猛然心中一陣收縮,沒有再說話,帶著自己的人,迅速的消失在這本屬於自己的地盤。

  “王公子,今晚的事情,都是誤會,我會向楊市長一五一十地匯報的!”

  趙文漢走到王寶的面前,帶著一種不甘的話氣說道。

  懶得搭理這樣的狗,王寶隻是揮揮手,沒有說話,等到趙文漢隨之消失的時候,酒吧中隻剩下山本一木兩人,走到王飛的面前,山本一木沒有一絲恐慌,平靜的說道:“王幫主,今天的事還沒有完,好戲才剛剛的上演!”

  “放心,我也這麼地認為!”

  王飛無所謂的聳聳肩,對於山本一木的威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走!”

  山本一木帶著自己的唯一跟班就要走的時候,卻被王寶攔住道路,看著山本一木,王寶壞壞地笑著,指著死在地上的人,悠然地說道:“你好像還忘記瞭一件事情,你的人,希望你能帶走!”

  狠狠地瞪瞭王寶一眼,山本一木示意另外的跟班,後者趕緊抱起自己的同班的屍體,在山本一木的不甘中,隨之也消失在酒吧中。

  此時此刻,出現在酒吧中的除瞭血狼幫的人之外,就剩下啤酒妹一人,轉過身,看著神色有些茫然的女人,王飛心中不由感到很為的揪痛,蹲下身,看著她那失去血色的面頰,柔聲說道:“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王飛的出現,馬雅琳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一生中曾經歷如此,活生生的死亡、真刀真槍的對抗、公安局與市政府的翻臉、中國與日本的交鋒,想想都會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卻沒有想到,竟然在一晚,全都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張秀氣的面頰,馬雅琳幾乎是本能地說道:“馬雅琳。”

  “馬雅琳?好名字!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對不起!”

  王飛難得的在自己的兄弟面前,流露出如此柔情的一面。

  看著自己的幫主如此屈尊和一個女人如此的說話,血狼幫的這些堂主們可謂是大跌眼鏡。這還是那個嘯傲風雲、視人命如糞土的幫主嗎?

  “為什麼?為什麼?”

  馬雅琳盯著王飛的臉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一個月來,風雨不動的為自己解決啤酒的男人竟然能夠談笑間取走一人的性命!

  “你相信這個世界有所謂的公正嗎?”

  王飛答非所問的說道,臉上浮現出一種自嘲的味道。

  “公正?不!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如果有公正的話,像剛才的壞男人就該死絕!”

  馬雅琳被王飛牽引著,剛才的那種恐懼逐漸得處於穩定,想像剛才的事情,在潛意識中,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這麼的恨一個人!

  “這個世界的法則,需要有些人來制定!既然上天不公,為什麼這個執法者不能有我來操刀!我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但是,卻又不得不進行著所謂的廝殺,你會原諒我嗎?”

  王飛眼睛中的那種夾雜著一種期待、一種憂愁、一種無奈的神色投射在馬雅琳的身上。

  感受到王寶內心的那種情緒的真實波蕩,馬雅琳的心更加的茫然,是該同情王飛,還是遠離之,自己真的能夠和一個這樣的黑道大哥交往嗎?自己真的對他沒有一點感覺嗎?

  使勁地搖瞭搖頭,馬雅琳眼眶中溢出些許晶瑩的淚水,用殘存的意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看著王飛,動情的說道:“原諒你?我有什麼資格原諒不原諒你?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身份,而我,也不想知道,我現在的心,好亂!好亂!”

  聽著馬雅琳的話,王飛突然伸出手,放在她那抖動的肩膀上面,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給我聽好,我的名字是王飛,我的身份是這個省的黑道的統治者,血狼幫的幫主,如果這個身份你無法接受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是這個省內最大的企業,王氏企業的大公子。”

  伸出手,為馬雅琳擦幹面頰上的淚水,指著身邊的人,王飛接著說道:“這些都是我的兄弟,是我血狼幫的堂主,而他則是我的親弟弟——王寶。今天,我就要當著他們的面,宣佈一個決定:我王飛決定追馬雅琳,讓她做我的女朋友。”

  雖然早就料到王飛會有所動作,也猜到和馬雅琳有關,但是,真正發生的時候,每個人還是感到一種驚奇,然而,兄弟是什麼?就是兄弟一言,自己便不會絲毫懷疑的迎合之的那種。所有的人,一低頭,沖著馬雅琳,齊聲喊道:“大嫂好!”

  馬雅琳耳邊傳來這群血狼幫的高層的尊稱,一時間愣住瞭,看著王飛有些期待的眼神,猶豫瞭一會,終於說道:“我不能答應你!”

  不僅僅是王飛,就連身邊的血狼幫的幹部們也被馬雅琳的這句話感到深深的震撼,一個小小的啤酒妹竟然拒絕瞭一個身份如此顯赫的男人的求愛,放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這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倒是王寶嘴角微微的上揚,像是知道瞭什麼似的,坐在一邊,點燃一根煙,若無其事地看著王飛如何收場。

  “喂!我說,你,不要不知趣,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那可都是想都不想的。”

  劉強站出來,一臉憤慨的沖著馬雅琳嚷道。

  “阿強,退下!”

  王飛頭都沒有回,一雙眼睛深深的註視在馬雅琳的身上,對劉強的口氣平淡中卻多瞭一絲肅殺的味道。

  “是,飛哥!”

  感受到王飛那種不怒自滅的心情,劉強趕緊住嘴,乖乖地退下。

  “你不必責怪你的兄弟,其實,他說得沒有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啤酒妹,我有什麼資格和你在一起?我是一個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喜歡的人,你還是忘瞭我吧。”

  馬雅琳剛剛消失的淚水現在又再次的浮上面頰,淚眼朦朧,給人一種想要憐惜的感覺。

  “不!這不是關鍵!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辭去現在的所有職務,為瞭你,我可以舍棄所有!真的!”

  王飛雙手緊緊地抓著馬雅琳的肩膀,語氣急促的說道,第一次,在王飛的心中感受到一種心痛的麻醉感。

  一個第一次領略到愛情滋味的男人,不管以前是做什麼的,將來又會如何,唯一不變的是心中那種對愛情的執著。

  “你還是死心吧!我不會喜歡上你的!”

  被王飛的話深深的感動馬雅琳最終還是選擇瞭逃避,電影上面的那些對於馬雅琳來說,隻是一個個虛幻的所在,她又不是那些萌動的小女生,有著自己的對愛情的評斷準則。

  “不可以!你是我王飛喜歡的女人,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王飛不顧馬雅琳的反對,一把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動情地說道。

  鼻中傳來王飛那充滿著陽剛氣息的男人味道,有那麼一刻的時間,馬雅琳整個人像是完全沉醉在其中,感受著那種肌肉帶來的爆發力,馬雅琳依然是深深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拼命的掙脫開王飛的手臂,看著王飛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你的,你死瞭心吧!”

  沒有任何的猶豫,馬雅琳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迅速的消失在酒吧中,像是一片蝴蝶,飄然而逝。

  看著馬雅琳消失的背影,王飛並沒有勸阻,而是像是一個木頭人似的,呆呆地站立在當場,眼睛中流露出一種失望的神色,甚至,那晶瑩的淚水,隨時要脫眶而出一般,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語:“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我的身份嗎?為什麼?”

  看著自己的幫主如此,左武等人卻隻能足幹著急沒有一點辦法,如果讓他們為瞭王飛付出自己的生命,他們都不會不眨一下眼睛,可是,現在涉及到男女之間的私事,自己就無能為力。將眼光全都投射在當場唯一的那個閑人王寶身上,等待著。

  站起身,扔掉手中的煙蒂,王寶在左武等人的註視下,走到王飛的面前,重新的掏出一根煙,遞到王飛的手中,笑著說道:“大哥,你沒有必要這樣,其實,你還是有機會的。”

  “什麼?小寶,你說什麼?”

  王飛眼睛中立刻閃現出一道亮光,看著王寶,急聲問道。

  “我說馬雅琳心中還是有你的。”

  王寶故作高深地點燃瞭王飛手中的香煙,然後為自己點燃,扶著王飛的肩膀,走到一處椅子前面坐下,笑著。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心裡真的有我?”

  陷入愛情深淵中的男人,有時候,考慮問題的角度會鉆入一個半角尖。

  “大哥,就在剛才她被你抱入懷中的時候,臉上浮現出的是一種陶醉的神情。就在剛才她掙脫跑走的時候,眼睛中流出的淚水是那樣的晶瑩。你說,一個女人肯讓你擁抱,肯為你流淚,這難道還需要我給你說什麼嗎?”

  王寶淡淡的話氣,就像是一陣春風般,恬然的進入到王飛的心中,溫暖著他那幹涸的心靈。

  “可是,她說的那個理由?”

  王飛在愛情這方面,還是真需要拜王寶為老師,眼睛中射出的渴望的限神。

  “隻要你的感情夠執著,沒有誰能夠真正的忍心,也不可能抵擋的?再說瞭,作為一個服務於酒吧這樣的場所的女人,怎麼能夠不知道血狼幫的存在?放心瞭,我給你打保票,這個女人,註定要做我的大嫂瞭!”

  王寶自信的話氣,感染著王飛那鬱悶的心情。

  “好!馬雅琳,我一定要追到你!”

  王飛眼中煥發出的那種充滿著光彩的神情,才是那個久經沙場的血狼幫的幫主。

  “這才是我的大哥!來,喝酒!都來敬你們的幫主,馬到成功!”

  王寶揮手,讓血狼幫的那些堂主們,端著桌邊的酒,走到瞭王飛的面前。

  “好!幹!”

  王飛不由豪氣一壯,大聲地說道。

  “幹!祝幫主馬到成功!”

  所有人齊聲喊道,眼睛中流露出的是一種興奮的味道,王飛能夠有屬於自己的愛人,也是整個血狼幫值得驕傲的慶典。

  滿地狼藉的酒吧,在王寶眾人將手中的酒杯摔倒地上,消失的時候,一種糜爛的氣息充斥著這個讓人感到驚心動魄的所在。

  ※※※※※※

  晃身閃出酒吧的馬雅琳,滿臉的淚水任憑著夜色中的寒風侵襲,一種清醒地味道、一種澀澀的心情環繞著她的心間。

  一個人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感受著那種透徹骨髓的寒風,耳邊散亂的秀發帶來的那種摩擦,讓她在朦朧中意識到自己現在還是一個活人、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拖著那孱弱的身軀,不知不覺中,佇立在昏黃的路燈下面,眼前浮現的是一條流動著的護城河。

  “我這是在做什麼?我錯瞭嗎?”

  像是有著無數個聲音在馬雅琳的腦海中盤旋著、轟鳴著,兩行淚水不由自主地流淌著面頰。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傢中隻剩下自己和那臥病在床的母親,馬雅琳也不會淪落到酒吧中做啤酒女。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貪戀富貴的男朋友為瞭金錢舍棄瞭兩人六年的戀情,馬雅琳也不會對愛情喪失瞭信心。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在酒吧中經歷的這些血淋淋的現實,馬雅琳也不會至於現在的落魄無助。

  “愛情?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還存在所謂的真愛呢?”

  馬雅琳的心中一想到愛情的時候,便會感到一種揪心的疼痛。

  當你認為最值得你信任的人,在不經意間欺騙瞭你,你能如何?心在滴血,那被撕裂的傷口也隻能由自己舔舐而已。曾經以為自己是最堅強的、是樂觀的,可以淡然的面對這一切。卻沒有想到,在愛情的破碎、在愛情的背叛面前,自己也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愛,我現在還拿什麼去愛?傷痕累累的身體嗎?許下的承諾,就是欠下的債。”

  馬雅琳望著那一往東去的河水,自言自語著。

  尚且沒有撫平自己那受傷的心,如果再次的投入到一份新的感情中,自己所能夠感受的是什麼?

  恨?馬雅琳不由無奈的一笑,拿什麼去恨?自己還要去恨嗎?恨得越深,自己傷的則越痛。

  “王飛,血狼幫,王氏傢族。”

  每一個字眼都像是一擊重錘一般,深深的敲打著馬雅琳的內心深處,混跡在酒吧中,就像王寶說的那樣,馬雅琳對這黑道中的王者,對這白道中的巨擎,耳濡目染。任何一個身份的出現,都能夠讓馬雅琳感到高不可攀,卻沒有想到,上天真的會玩弄人,一個月一直買自己啤酒的那個男人竟然有著如此顯赫的身份。

  “不管怎麼說,在我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感情的時候,我是不會接受任何人。”

  馬雅琳使勁地搖瞭搖頭,既然想不通,便不再去想。

  伸出手,擦去瞭臉上的淚漬,馬雅琳沿著那熟悉的道路,走向屬於自己的那一處小小的天地。即便是整個世界全都在下雪,在馬雅琳的心中,那一處小小的蝸居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一個第一次為愛情而流淚的男人,一個經歷過一場痛徹心肺愛情的女人,在今晚,相遇,然後像是早就安排好瞭似的,開始瞭兩人宿命的輪回。

  ※※※※※※

  這邊的戲剛剛落幕,那邊的戲則剛剛上演。

  帶領著自己的小弟消失在酒吧的林猛然,滿臉的不甘,沖著那富麗堂皇的墻壁,狠狠地吐瞭一口痰,在自己的小弟的註視下,咬著牙齒說道:“陳亦明,算你狠,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將血狼幫的所有人全部殺死!陳亦明,你給我記住!此仇不報非君子!”

  “幫主,現在咱們怎麼做?”

  黑龍幫林猛然的軍師,禿頭站在林猛然的身邊,低聲問道。

  “什麼怎麼辦?老規矩,召集所有的人,給我招兵買馬,我要讓黑龍幫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L市人數最多的幫會!”

  林猛然大聲地說道。

  “是,幫主!我這就去辦!”

  禿頭趕緊躬身應道,一揮手,自己的人隨之投入到夜色中。

  不僅僅黑龍幫如此,走出酒吧的山本一木,臉上的那種笑容逐漸地消失,一種猙獰的意味呈現,看著眼在自己身邊的眼班,幽幽地一笑,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對空氣發命令一般。

  “沒有用的人,養著也是浪費糧食,不如殺掉!”

  沒有等到抱著已經死去的同伴的跟班反應過來,一道血紅的殘影隨之浮現,瞬間,整個人像是看到鬼一般,男人的眼球凸出,抱著自己的同伴那冰涼的屍體,看著山本一木,嘴巴張著,像是要說出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機會瞭,永遠的沒有這個機會。

  “公子。”

  西美的身影像是鬼魅一般,出現在山本一木的身邊,對於隨手的取走一人的性命,西美一點都不在意。

  “告訴林猛然,隨時等待我的命令,我要讓血狼幫血債血償!”

  山本一木惡狠狠地說道。

  “是,公子!”

  象來時一般,西美融入夜色中。

  “王寶,王飛,我要讓你們全都給我去死!”

  山本一木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種說不出味道的肅殺氣息,面目猙獰得猶如地獄的死神。

  黑龍幫和血狼幫的正式交戰,就在今夜拉開瞭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