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死就死,你以為你是閻王?保安,保安,快來,這裡有人鬧事!”
男人看著山本一木有些不快的面色,沖著王飛,大聲地嚷道。其實,他的心中也很是無奈,不過,既然剛才已經得罪瞭王飛,現在隻好為山本一木強行出頭,這樣,最起碼自己還不至於落著一個叛徒的罪名。
“找死!”
看到自己的幫主竟然被人如此的侮辱,左武一個閃身,出現在男人身邊,沒有一點花招,全部都是實戰經驗而來的那種強悍,一拳,僅僅一拳,便將男人打倒在地上,半晌哼不出聲音,疼痛的汗珠頓時出現在面頰上。
揮揮手阻止住還要動手的左武,看著山本一木,王飛淡淡地說道:“這個人是你的?”
“不錯,是我的,不知道王幫主能不能看在小弟的面子上面放他一馬呢?”
山本一木面帶笑容地說著。
“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又值幾何?”
王飛冰冷的語氣讓在場的人完全能夠感受得出凌厲的殺機。
聽到王飛的這句話,山本一木的神色為之大變,剛才的那種畢恭畢敬消失,站直自己的身子,看著王飛,完全是一種與之為敵的樣子。依著他的性格,這個男人的死活對他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但是,現在不行!因為,這關系到自己的威信,關系到自己在中國的一切。
“王飛,有時候,做人應該給自己留條後路。小心,哪一天夜路走多瞭,自己遇到鬼。”
山本一木點燃一根煙,看著王飛,絲毫無視血狼幫眾人的充滿殺意的目光。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很可惜,我這個人就這樣,在我的字典中,後路早就斷絕。”
王飛的那種冰冷依然繼續著。沒有動手,是因為既然事情已經鬧開,索性將事情鬧大,海瀾酒吧是一個特殊的地方,這裡正好是黑龍幫的產業,也就註定瞭這短暫性的火花摩擦勢在必行。
“飛哥,和他費什麼話,一個日本人而已,大不瞭,廢瞭!拉出去喂狗!”
劉強在身後閃出,面對著山本一木,語氣不善。
“拉誰出去喂狗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隨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聽聲音至少有不下於四十人。
“我當是誰,原來是林大幫主!話是我說的,怎麼的,你有事?”
劉強看清進來的是誰的時候,嘿嘿的一笑,沒有被對方的人數嚇倒。
出現在這本就混亂的局面的正是黑龍幫的幫主林猛然,舒舒服服地和自己的小姐在調情的他被西美的一個電話便召來,知道王飛等血狼幫的高級幹部都在自己的場子中,驚慌中又帶著一種興奮味道的林猛然,先是率著自己的人先到,後面的後續部隊隨後等候自己的命令。
“阿虎,清場!”
林猛然對著身後的親信吩咐道,酒吧中,今晚註定會發生些值得紀念的事情,有無關的人在場總是一個麻煩。
“是,幫主。”
阿虎一揮手,十幾個人便分散開來,招呼著酒吧中的看熱鬧的人員。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等到整間酒吧中隻剩下山本一木三人、王飛一行八人、啤酒小姐一人、黑龍幫眾人的時候,好戲才開始慢慢的上演。任何時候,重頭戲都是放在最後的。
“飛哥,怎麼想起來來我這小店喝酒瞭,既然來瞭,就來瞭,何必為瞭一些小事情,壞瞭心情。”
林猛然看著王飛,伸手遞過去一根煙,一副像是和老朋友說話似的樣子。
“我也沒有想到,在林兄的地盤竟然還有人做出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
王飛接過煙,卻沒有點燃,而是在手中把玩著。
“誤會!都是誤會!飛哥,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放過這三個人,畢竟這是在我的場子,他們始終是客人,如果傳出去的話,我的面子可就一文不值瞭!”
林猛然的話滴水不漏。
“誤會?林兄,如果我說,站在我身邊的這個女人從現在起是我的女人的話,你怎麼說?”
王飛將啤酒小姐拉過來,面帶柔情。
“什麼?你的女人?”
林猛然不僅一愣,在他的心中,即便是牽扯上什麼事情,這都是根本不可能的存在,笑話,王飛是什麼身份,啤酒小姐又是什麼樣的地位,兩人可謂是天壤之別。
不單單是林猛然,血狼幫的眾人也都為之吃驚,但是,很快恢復鎮定,在他們的心中,有著不一樣的想法。
“飛哥,這是緩兵之計,如此,我們便占有主動,飛哥,難為你瞭!”
“飛哥,不是吧,這都可以?雖然這個女人不錯,但是,做飛哥的女人,始終有點差距。”
隻有王寶一個人,心有所思地點瞭點頭,眼睛為之一亮,因為,他能夠感受的出,王飛在說這話時的神情是那樣的專註,語氣是那樣的真誠。種種跡象,都表明自己的這個食古不化的大哥動情瞭!
此時此刻,最為尷尬的便是啤酒小姐瞭,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竟然引起瞭這麼多的麻煩。心神焦急下,整個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反正自己是王飛救的,隻要和他站在一起,就足夠瞭!至於王飛說的女人一說,自己就當作一個玩笑得瞭。
“林兄,有人調戲我的女人,按照咱們黑道上的規矩,這個人我是不是可以處置?”
王飛盯著林猛然,很有耐心的詢問著。
“這個,當然,不過……”
林猛然面對這如此的規矩,還真是一時問找不出什麼理由。
“阿武,送他上路吧!”
王飛沒有等到林猛然接著的話語,揮揮手,淡淡地說道。
“是,飛哥!”
左武嘿嘿的一笑,看著腳下的這個男人那副恐慌的神情,就像是即將被送進廚房的小羊羔似的,無助、恐懼、絕望。
“小子,下輩子,記得投胎做一個好人!”
面帶不屑,左武的腳下一用力,腳尖正好挑在男人的喉嚨間,沒有一點痛苦,格殺!
“王飛,你竟然敢殺人?難道你就不怕法律?要知道,我們是外資企業,在中國,是受法律保護的!”
山本一木面色陰沉,盯著王寶,絲毫沒有辦法阻止左武的行動。
“外資?我想,外資指的就是你吧!至於他,作為一個中國人,卻要為一個日本人馬前鞍後,他,早該死!”
王飛對於生命的這種漠視,並不是空穴來風。骨子裡面流著的那股熱血告訴他,凡是漢奸者,見一個殺一個!
“你!你!”
山本一木面對著態度強硬的王飛,還真是沒有一點辦法。
不過,心性陰險的他卻沒有急著爆發,林猛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自己卻明白林猛然棋子的重要性,退下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將話語權交到瞭林猛然的手上。
“飛哥,你這樣效,是不是有點太絕瞭?要知道,這可是對我黑龍幫赤裸裸的挑釁。”
林猛然看著王飛,步步緊逼,即便要向血狼幫開戰也需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很顯然,這個可憐男人的死亡提供瞭一個契機。
“林猛然,告訴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有點人,就敢和我們叫板,要知道,滅掉你黑龍幫,隻要我血狼幫的隨便一個堂口就能夠做到!”
剛剛親手奪走瞭一個人的生命,左武戰意凜然地出現在林猛然的眼前,面帶不屑地說道。如果不是王飛有令,左武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林猛然格殺。
“左武,希望你看清形勢,現在你可在我黑龍幫的地盤,隻要我一個命令,你瞬間就將成為肉餡。”
林猛然看著自己周圍越來越多的小弟,語氣為之一壯,心中突然萌生出的那個念頭,自己都覺得興奮。
眼前是血狼幫的所有高級幹部,還有王氏傢族的負責人,隻要自己願意,這些人都將成為自己的囊中物。殺掉他們,易如反掌。隻不過,一直以來,被血狼幫的這種高壓壓制著,林猛然心中或多或少的,還是感到一種恐懼。
“是嗎?這麼說,林大幫主,你是想將我們都留在這裡?”
王飛淺淺的一笑,沒有一絲慌亂。
“如果飛哥,你執意要和山本先生為敵的話,我想,我沒有別的選擇。”
給自己一個合適的理由,林猛然將會做出自己都不敢想像的事情來。
轉過身,看著因為剛才死掉一個人而面色蒼白的女人,王飛伸出手,想要給予他一絲溫暖。卻沒有想到,當自己的手伸出的那一瞬間,女人本能的拒絕,不由自主,面帶恐懼的向後退瞭一步。
看到這一幕,王飛的心不禁一痛,一個無心之舉沒有想到竟然傷害到瞭自己喜歡的女人。女人,始終是女人,見證死亡,在心中留下難以抹殺的恐慌,這都是王飛不會料想的。
“對不起!”
忍受著眼中多少年來,不會有過的那種晶瑩淚水的刺激,王飛的手停留在半空中,隻是淡淡地說瞭三個字,便站直自己的身子,不再看女人一眼。
難道自己的第一次,就要這樣宣告流產?
難道愛情在生命的面前,是如此的蒼白?
感受得到王飛心中的那種哀傷,女人被恐懼折磨得有些憔悴的心弦竟然為之而博動瞭幾下。談不上什麼感覺,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在女人的生命中,如果不是因為王飛,甚至一輩子都不會有。
筆直地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根標槍一般,王飛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強烈鮮明,渾身上下,一股淡淡的哀傷縈繞著全身上下。冰冷的眼神,漠然的註視著林猛然眾人。
“林猛然,你真的決定今天晚上要和我血狼幫為敵?”
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從王飛的口中,緩緩地說出。
“飛哥,你這話說的……哪有,如果你肯放過山本先生,並且將這個女人交出來的話,小弟我願意充當這個和事老。”
看到王飛的表情,林猛然的心還是忍不住地感到一陣收縮,和王飛在這時撕破臉,他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既然這樣,那麼就沒有好商量的,今天,這個女人我是保定瞭!這個所謂的山本一木,我也要定瞭!”
王飛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超級自信感,渲染著身邊的這群高級幹部們,過慣瞭這種安逸的生活,現在想像,當初隻憑借手中的砍刀和王飛闖江湖的那段日子,還真是讓人懷念。
看到王飛那囂張的霸道,林猛然心中感到一種極度的憤怒,在自己的地盤,難道王飛還真以為就憑借著眼前的這幾個人妄想掀起什麼波瀾?
內心打定主意後,林猛然看著王飛的眼睛,嘿嘿的一笑,幽幽地說道:“王飛,做人有的時候,該低頭就要低頭,你睜開眼睛,向四周看看,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抵擋住我的人?”
沒有等到王飛有所表示,左武面色通紅地指著林猛然的鼻子,大聲地喊道:“我靠!你他媽的什麼東西?敢和飛哥這樣說話!你他媽的這都是些什麼東西,難道你真的以為就這些蝦兵蟹將能夠留得住我們?做你媽的白日大夢去吧!”
左武的這幾句話聽在林猛然的心中,可謂是怒火高漲,雖然黑龍幫隻不過是一個小幫會,但是,林猛然好歹是一個幫主,平日裡,耳邊除瞭阿諛奉承之外,有誰敢多說一句話?眼中閃過一道兇戾的神色,看著王飛幾個人,狠狠地說道:“這是你們逼我的!今天晚上,你們一個也走不瞭!全都給我留下!”
就在林猛然的命令下達,黑龍幫的所有小弟手中抄著傢夥準備圍攻王飛幾人的時候,酒吧中,從外面傳來一陣騷亂的聲音。瞬間,沒有多長時間,一陣整齊的步伐響起在每個人的耳邊,當一道矯健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可謂是幾傢歡樂幾傢愁。
“幹什麼哪?幹什麼哪?聚眾鬧事哪!都給我放下你們的刀!”
一道雄厚有力的聲音夾帶著一股威嚴侵襲著每個人的耳膜,隨之公安局長陳亦明恰到好處地出現。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掃視著全場,身邊每個荷槍實彈的警察給人在無形中一種壓力。
“陳局長,不知道你來這裡有何貴幹?”
林猛然心中暗暗感到麻煩,但是,還是忍著恐慌,走上前去,笑著問道。
“林大幫主,我為什麼來這裡,你難道不知道嗎?”
陳亦明嘴角上揚,和王飛的眼光相視一剎那間,便投向林猛然身上,一絲狡詐的味道蔓延。
“陳局長,你說笑瞭,兄弟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裡?隻要我能辦成的,隻要你吩咐,絕對不說二話!”
林猛然心底猜測著陳亦明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因為一直以來,埋藏的都很深,陳亦明和王飛的關系沒有幾個人知曉。隻不過,過瞭今晚,這一切就將正式的揭開序幕。
“林大幫主,在你的地盤,你的人如此大張旗鼓的圍攻著這幾個客人,你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千萬不要給我說,這是誤會!你最好給我一個答案,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陳亦明淡淡地指著眼前的黑龍幫成員,幽幽地說道。
“誤會!誤會!絕對是誤會!陳局長,我現在就讓所有的人都走,你看怎麼樣?”
林猛然心中暗暗地責罵著陳亦明,他可沒有弱智到天真的以為,陳亦明不知道王飛眾人的身份。
“你們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走!”
沒有一點猶豫,轉過身,林猛然沖著所有的人大聲地喊道。
“走?有人說讓你們走嗎?”
陳亦明閃過一絲不屑的味道,手臂上揚的同時,所有在場的警察便將手中的槍對準瞭面如土色的黑龍幫成員。
“陳局長,你這是做什麼?”
林猛然也是神色大驚,這件事情,很顯然是那種可大可小的存在,如果陳亦明非要這麼的糾纏下去,自己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黑龍幫聚眾鬧事,危害社會治安,現在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給我請回去,一個不剩!”
陳亦明轉身看著自己的人,下達瞭逮捕令。
“慢著!”
就在黑龍幫的成員在那一個個黑色的槍口的威脅下,失去瞭抵抗力,準備就范的時候,山本一木站起身,緩緩地來到瞭陳亦明的面前,一臉悠閑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你是什麼人?”
陳亦明有些奇怪地看著出現的山本一木,即便是在一個城市,但是,因為陳亦明以前的位置,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山本一木這樣的人。
“這位是美佳企業的總裁,日本的友人!”
另外一個跟隨著山本一木的中國人趕緊走上前去,為山本一木介紹。
看到山本一木那高傲的姿態,陳亦明心中不由感到一種不舒服,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地盤,眼光掃過剛才那個被左武廢掉的男人,回頭看瞭一眼鎮定自若的王飛眾人,陳亦明走瞭過去,沒有再搭理山本一木。
“陳局長,你好!”
王飛在外人的面前,應有的那種上位者的風范還是會做到完美無缺的。
“王公子,你也在這裡,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情瞭?”
陳亦明十分的配合地應答著。
“其實也沒有什麼,剛才一隻狗想要非禮這位姑娘,我們看不過去,就過去阻止,然而,卻沒有想到,這隻狗竟然瘋狂的咬人,於是乎,我們采取正當防衛,現在,就是最後的結果,也不知道這隻狗是不是在那裡裝死呢?”
王飛無所謂的聳聳肩,將自己置身於受害人的地位上。
“你胡說!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樣的!”
山本一木聽到王飛的話,幾乎要發瘋,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如此的混淆是非。
“閉嘴!我沒有問你話,輪的著你說嗎?”
陳亦明狠狠地瞪瞭一眼山本一木。
“那黑龍幫?”
陳亦明是在暗暗的詢問著王飛的意見,隻要王飛一個暗示,自己完全可以趁機將黑龍幫連根拔起,如此不但可以在省內為自己掙功,更可以得到王飛的賞識。
“仗勢欺人者,殺無赦!”
幾個字,緩緩地從王飛的口中說出,眼神中,透露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殘酷!
“王飛,你想借刀殺人嗎?”
林猛然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決定是如何的魯莽,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王飛竟然擁有公安局這麼一張底盤。以黑社會的冷武器對抗公安局的火槍,結果,可想而知!
“所有人,準備……”
得到明確答復的陳亦明面對著黑龍幫的眾人,眼中沒有一點憐憫,隨時準備下達處決令。
“你們都給我讓開,我要進去,誰敢阻擋!”
就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門口處,一道聲音由遠而近,聲音尚且沒有落下,一道身影隨之出現。
“老陳,你這是在做什麼?”
來人看到酒吧中的場面,神情為之一愣,但是,多年的從政經驗還是讓他在第一時間選擇瞭陳亦明,沖著他走瞭過去,有些生氣地說道。
“我當是誰哪,原來是老趙你!”
陳亦明笑得有些不自然地伸出手,卻被對方一個漠視的態度感到很為的侮辱,趙文漢,市政府秘書,楊天體的貼身心腹,在趙文漢的牽橋搭線之下,楊天體才得以收受賄賂。
看到趙文漢的出現,山本一木臉上的那種笑容更加的濃厚。就在剛才,為瞭應付這樣的不樂觀的形勢,山本一木讓西美暗中通知楊天體,讓他派人前來打發這一局面。他可不想看著自己剛剛扶植起來的黑龍幫就這麼的被王飛吃掉!雖然不清楚趙文漢的身份,但是,能夠讓陳亦明如此為之,想必應該有著一定的殺傷力。
“老陳,別廢話!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這裡,把你的人都撤走,今晚的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
趙文漢面色冷峻地將自己的指令,下達下去。在他的心中,陳亦明這個對自己一向畢恭畢敬的人,肯定會無條件的服從。
然而……
“趙秘書長,我想我現在不能就這樣算瞭,要知道,我現在是在執行公務,任何有敢於阻礙執行公務者,我有權當場擊斃!”
陳亦明淡淡地一笑,不卑不亢地說道,眼睛中那曾經的畏懼早就蕩然無存。
“什麼?你!陳亦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
趙文漢微微一愣,但是隨之,破口大罵道!楊天體給他下達的是死命令,不管如何,酒吧中山本一木的人一個都不能出事!
“有什麼樣的後果,我一個人承擔!來人,都給我押走!”
陳亦明現在也是很鬱悶,想當初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刑警隊長,或許還要看你的眼色行事,現在自己已經是局長,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靠山的強硬。
“誰敢動!陳局長,你真的要這麼做?”
趙文漢攔住所有人,看著陳亦明,一字一句的問道。
“職責所在,身不由己!”
陳亦明臉上那種大公無私的神情,還真是讓人不敢正視。
“好!好!那我現在命令你,帶著你的人撤走!”
趙文漢現在反倒是恢復瞭幾許鎮定,擺出瞭官階上的優勢。
“趙秘書長,我想請問,這個命令,是誰下達的?是你還是市政府?”
陳亦明沒有理會,而是抓住瞭問題的關鍵。
“當然,當然是市政府的決定!”
趙文漢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隻要有點腦子的人想想就知道,現在是晚上,市政府的人別說下班不說,就是這次行動,自己都是隨時通知,隨時前往的。
“是嗎?”
陳亦明微微一笑,看著趙文漢,而是點燃瞭一根煙,陳亦明不動,所有的警察都不動,手中的槍依然指著所有的人,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陳亦明做隊長的時候,自己一手招入警隊,屬於自己的嫡系部隊。
“難道我還會撒謊嗎?不信的話,你打電話給市長!看看他怎麼說!”
趙文漢拿出瞭自己的底牌,將楊天體擺瞭出來。
“市長?市長又如何?今天就是省長來瞭,我也要公事公辦!”
陳亦明將手中的香煙扔到地上,眼睛中閃爍著一種熾熱。
“你!陳亦明,你夠狠!”
趙文漢一臉憤恨的看著陳亦明,蒼白的臉,嘴唇哆嗦著,手指發顫。
看著面前這戲劇性的一幕,聽著兩人精彩的對話,王寶心中不由暗暗地佩服陳亦明的膽量,因為,如此一來,就正式的宣告,公安局與市政府的對立面,一個不能夠領導下級的政府,權威性遭到挑釁,還有存在的必要性嗎?
但是,這種僵局,總是需要有人站出來的,而毫無疑問,自己就是最佳人選,咳嗽瞭一下,王寶來到兩人的中間,淺淺地一笑,淡淡地說道:“兩位,可不可以,由在下做主,請你們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