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沖進翡翠樓的時候,我清楚的聽到身後「又是一個捉奸的。」那見怪不怪的強調,讓我心裡苦澀不已。早就有人對我說過,當男人變心的時候,與其花時間挽回,不如為自己將來討一個安逸。而我知道,我要的安逸是一句話。
不用猜測,我知道邢燁一定在最好的上房裡面,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有一扇窗戶虛掩著。我悄悄踱步過去,向裡面張望。
那就是江南妍嗎?我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再和邢燁要什麼說法瞭。美麗清澈的雙眸,雪白透明的肌膚,淺淺的笑容,她的美多一分媚,少一分則素。舉手投足絲毫沒有花娘應該有的風塵氣息,她的身上有的卻是清雅和恬靜。這樣的女子我見尤憐,更何況男人。邢燁站在欄邊喝著江南妍斟的酒,看著遠處的夜色,覺得眼前的一切刺目,我轉身感覺到臉上有東西滑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翡翠樓的,隻是一個人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夜色漸漸深瞭,當我發現自己迷路的時候,路上的行人已經寥寥無幾。哭瞭一場我覺得好多瞭,心口的痛讓我覺得自己好可悲,苦笑瞭下,決定先找傢客棧住下,明天再問路回去。
我在一傢還開門的店鋪裡買瞭換洗的衣裳,草草找瞭傢客棧要瞭間上房,洗瞭洗臉解瞭外衣剛想睡下,想不到外面卻吵鬧起來。
「抓住他,在那裡——!」
「快上!別讓他跑瞭——!」
外面好像在抓什麼人,推開窗戶我看見街道上有幾位官府摸樣的人,舉著火把在四處搜索。看來是什麼人犯跑瞭。多事之球,我走到門邊想把門插好,豈料門瞬間被推開,閃進一個身影,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上瞭我的脖子。「別動!」
我摒著呼吸,聽見官府的人似乎已經進瞭客棧,眼前是一個高大的男子,他半邊臉上有明顯的燒傷痕跡,疤痕在整個右臉上扭曲著,不知道為什麼從那沒有傷痕的半邊臉上看,他長得很妖媚,特別是眼睛。身上是黑色的夜行服,似乎腹部還受瞭刀傷,看來他們要找的人就是他瞭,樣子那麼顯眼怎麼跑得掉。
黑衣男子瞪著我的眼睛,我知道眼前的傢夥在考慮要不要殺瞭我,從他身上我感覺到強烈的殺戮氣息。
「開門,官府追查,開門——!
房門這個時候響瞭起來,脖子上的刀馬上緊瞭起來,我感到有些疼痛,是我該說話瞭。
「誰啊!我已經睡瞭——」
「姑娘,是官府的人,他們要查房行個方便。」是剛才老掌櫃的聲音。
我有些為難,但是還是決定大膽一試。我抓住他握著匕首的手,把他拉向床鋪,用換下的衣服抱好他的傷口,把他安置在床鋪裡面蓋上輩子。我則披上新買的衣裳做在床邊。那黑衣人似乎很詫異,不過沒有反對,乖乖的躺在床上。
「你們進來吧。」門本身就沒有插上。
門開瞭,近來幾個捕頭樣的人,見我衣冠不整,忙低下頭賠罪,「打擾姑娘,請見涼!」
「沒事,你們搜吧。」我剛想對他們使個眼色,告訴他們要的人在床鋪上,隻覺得有個冰冷的硬物抵上瞭我的腰,是剛才的匕首。他在提醒我,即使他暴露瞭也可以先一步殺瞭我。我揚嘴笑瞭笑,沒有再動作。
幾個捕快見我坐在床上,掌櫃也再,就也不好意思靠近搜查,隻在房間裡面看瞭看,說瞭聲打攪就離開瞭。
聽到關門聲,我松瞭口氣,「謝謝!」腰上的匕首也已開瞭。我站起身看著他,他掀開被子,血已經把我的衣服染紅大半,看來他傷得不輕。黑衣人掙紮著走下床,整個人有些搖晃,看樣子似乎要離開,走到桌邊的時候一個踉蹌跌在椅子上,一樣東西從身上掉瞭下來。
我走過去看見他臉上已經有瞭細汗,看來傷口很痛。彎腰把他掉瞭的東西揀起來。咦?這東西很眼熟啊,這玉佩在那裡見過,對瞭獅子!和邢祺的玉佩是一樣的,反面刻的是「天」字。難道——?
黑衣人一把奪回玉佩,小心放入袖中。小氣!看看而已,難道他和邢祺有什麼關系?邢燁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玉佩呢?想到邢燁我不由的難過起來,也許今後他的事情我已經沒有資格過問瞭。
「你留下吧,傷得那麼重,走不瞭的。」我要搞清楚他和邢祺有什麼關系。
黑衣人看著我似乎有些驚訝,我重新給他包紮瞭傷口(以前在學校學的救急知識算是用上瞭),看來要等天亮去弄些刀傷藥才行。自始至終,他都沉默不語的看著我,任我擺佈。
我讓他睡在床上,自己就在桌子上爬瞭一會兒。一大早我就去樓下吃早飯,假裝失手打碎碗,然後揀起時割傷自己,掌櫃老頭見瞭,給我瞭一包藥,我謝過就拿著多餘的饅頭和藥上瞭樓。我把饅頭和藥都遞給黑衣人,他似乎有些感動,「我叫司馬凌雲。」
「我叫趙燕靈,不必客氣。」
用藥後血完全止住瞭,「我去給你再弄些藥和衣服。」我看見他的目光停留在我受傷的手上,「沒事的,我不小心。」轉身走出瞭房門。
找到藥店我又買瞭些治療傷口的藥,讓後到昨天的衣店買瞭身男裝。回去的時候路過衙門,我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沒有動作回瞭客棧。看著他又上瞭些藥,換下瞭黑衣,我產生瞭一絲罪惡感。
「我要回去瞭。」我看著他。
「謝謝,救命之恩,來日一定相報。」不用瞭,隻要你被抓住的時候別把我供出來就好,我在心裡說道,「那就後會有期。」我尷尬的笑瞭笑,這樣逐客似乎不太好。
那司馬凌雲似乎有話要說,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然後,起身從窗戶離開。
結瞭帳,我一路問詢終於在中午的時候回到瞭府邸。看門的仆人見瞭我,急忙跑去稟報,看來我的失蹤還是引起瞭不小的波瀾。
剛走到內庭,邢燁和邢祺已經一臉焦急的迎瞭出來。對於邢燁我有些疑惑,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他不該是在翡翠樓嗎?
青兒看到我,直直的向我沖過來,拉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著焦急。
我抱歉的安慰她,眼角瞥過身邊的兩個男子,邢祺似乎已經松瞭一口氣,但是邢燁還是繃著臉。
「公主,你的脖子上怎麼有紅痕?」青兒突然叫嚷起來。
我突然想起,那一定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刀印,想不到還沒有褪去,我陡然感覺到身旁傳過來的寒意。
後來的柳嚴看氣氛不對拉著青兒,急急得離開,隻剩下三個人的屋子反而變得擁擠起來。
「我隻是想出去散散心。」我心虛的開口瞭。
「是啊,散心散到翡翠樓去瞭。」邢燁冷冷說道。翡翠樓?他知道!對於沒有進門就轉身離開的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想法。我抬起頭,註意到此刻邢祺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受傷。
「我先出去瞭,你們慢慢聊。」看著邢祺逃避的身影,我知道我對邢燁的在乎還是刺傷瞭他。
邢祺離開後,邢燁迅速的貼近我,單手撫上我的脖子,似乎再仔細的看那到紅痕。
「出什麼事瞭?」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刮過我的頸子,有點癢癢的。
「沒事。」我怕癢的別過臉去。誰料這個舉動卻惹怒瞭邢燁。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讓我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我賭氣的回瞪著他,「你在吃我的醋嗎?」
他故意站在我身前。
「沒……」就算是,也不能承認!我囁嚅輕語,回避著不肯直視他。
「是嗎?那你為什麼要去翡翠樓?」這是事實。
「我要回房瞭,我……」
不聽我說完,邢燁伸手將我推靠在柱子上,把我圈在懷裡,直接限制我的行動。
因為背部突然接觸冰涼的石柱,我驚慌得叫瞭聲,「啊……」他低頭吻住,靈舌不客氣地伸入翻攪,有力的舌尋找到香軟小舌,不停地糾纏吸吮。被他吻的有點喘不過氣,我不住地用手緊抵著他的胸膛,蠕動著,迫切地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
似乎感覺到我的不適,他難耐地俯下頭,轉向我的頸項。在頸上留下濕潤的紅印,另一隻大手由腰間向上摸,找到一方軟棉柔嫩的隆起,一把握住後,開始用力地揉捏。
我緊閉雙眼喘著氣,突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溫暖的濕意,詫異地往胸口一看,「啊!你……」
原來邢燁已經將我胸前的單衣扯開,用溫熱的唇包裹住胸前的玉脂,然後托起從衣襟中露出的嫣紅送入口中。
「嗯……不要……」
感覺到有手將我的右腿輕提,下體因為動作而向前展開,感覺有硬物不停輕撞下身的凹陷處。
「嗯……啊……」
邢燁略顯粗暴地伸手扯開我下身的單衣及褻褲,把自己仍覆蓋著衣物的男性更猛力地抵向我已然赤裸的下體。
「邢燁……我……讓我離開吧……」
一切的動作突然靜止瞭,邢燁抬頭看著我,眼神中透露著怒氣,不舍和驚訝。
「為什麼?」是啊,為什麼,因為我害怕,害怕你用看著我的眼神看其他的女人,害怕你的溫柔你的垂愛不再屬於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我知道自己承受不瞭,我知道自己自私,所以我選擇瞭逃避,選擇不說。
「……」
「說話呀!」
「……」
見我低頭不語,他生氣的推開我,我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側腰撞在瞭旁邊的花桌上,一陣劇痛從腹部傳來。
「呃——」我難過得捂著肚子。
「靈兒——」
這是我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我聽到青兒輕輕的哭泣,孩子沒瞭。青兒難過的看著我,大夫在身邊囑咐著,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手放在腹部,那裡曾經有一個我不知道的生命。悵然若失的感覺讓我除瞭流淚不知道該幹什麼。邢燁已經不見瞭蹤影,隻怕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
過瞭半日,邢祺來看我,他已經知道瞭我流產的事情,哀傷的眼神仿佛在訴說著什麼,我知道我這一生註定是要虧欠他瞭,青兒見瞭,以我需要靜養為由遣走瞭他。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一個人在屋子裡,邢燁一直沒有回來過,青兒似乎也擋掉瞭所有的人,與世隔絕的日子讓我輕松些許,其實我已經知道,邢燁沒有改變迎娶江南妍的計劃,站在院子裡還是可以望見別院正張燈結彩,相信就在這幾日瞭。
就像有些事情終究是要來的,當我聽到迎親的樂聲,我知道江南妍今天要進門瞭。突然覺得透不過氣來,於是,我支青兒去看新娘子,自己到馬棚牽瞭馬,向後山走去。
時節已近秋季,花海的花朵已經沒有當初的那麼鮮艷奪目瞭,但是初秋的樹林河川還是別有風情。
我一個人騎在馬上,慢慢的走著,四周的林子裡還依稀可以聽見鳥的鳴叫,微風吹過葉子沙沙作響,讓我想起初來這裡邢燁帶著我在此處遊玩的時光,隻可惜如今景色雖不減當時,但已經物逝人非。
我找瞭棵大樹拴馬,樹下微微涼風,躺著還可以聞到青草的芬芳,我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夢鄉。
咦?那不是姐姐嗎?她還是向往常一樣坐在窗戶旁邊,陽光射近來有點暈眩,混合著淡淡的紫色煙霧,那是姐姐最愛的Blackstone,細長的煙把她黑色的指甲和白皙的手襯托得格外性感。她還是望著窗外,好像在想著什麼在等著什麼。
「宣宣,愣在那裡幹什麼?」她轉過頭,看我「過來坐啊?」溫柔的微笑。
宣宣,對瞭,那才是我的名字,「姐——」我好想你,走到桌子前坐下,桌子上的咖啡還是熱的,有些許熱氣伴隨著藍山咖啡特有的芬芳,那時我們姐妹之間的午後時光。
鼻子酸酸的,我感覺眼淚在大轉,眼前似乎有一層薄霧。
「怎麼瞭?又受委屈瞭?宣宣你要堅強,還記得姐姐的話麼?」
「記得,記得,我記得!」我急切的回答,眼前的景象似乎更模糊瞭,我慌張伸手去拉,「姐!姐!」
倉皇的睜開眼睛,原來是南柯一夢,我感覺到眼角的淚水滑落。
姐姐,我記得你的話,一個人真正的品質在於他跌到瞭該怎麼爬起來。我會自己爬起來的,我會堅強的,我暗暗對自己說到。
在樹蔭下又坐瞭一會兒,到瞭傍晚才回到府邸。青兒不知為什麼沒有回來,想來是婚宴熱鬧。我感覺有些累,靠在床邊,自從流產後,我常常感到乏力,心情鬱結。我知道我在為難我自己,想著到瞭這個時空所發生的一切,其中事事似乎都有些蹤跡可尋,可是卻往往得不到要領,而如今得我又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看來要為瞭自己打算以下瞭,想著想著我便昏昏睡去。
夜裡,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悄悄溜進寢房。來人就著月光,站在床邊良久,然後,將衣服及鞋子脫去,跨上瞭床,側身躺下,伸手摸瞭摸身邊人兒光潔的額頭、粉嫩的臉頰,最後移到淺色的雙唇上,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接著俯下頭,用唇舌取代手的位置,讓雙唇覆上一層水光。
忽輕忽重的吻將我從睡夢中擾醒,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人密密按壓著,隔著身上單薄的佈料,我清楚感受到從來人身上傳來的熱度。
「啊!」我害怕的驚叫起來。
「靈兒,是我!」接著月光,我看清瞭身邊的人,竟然是邢燁。今天不是他和江南妍的新婚之夜嗎?為什麼他會來這裡?
想到他和江南妍,我難堪地伸出手想將邢燁推開,沒想到,觸手所及的竟是他結實強壯的赤裸胸膛。
「你……放開我!」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在他和別人的洞房之夜裸身上瞭我的床!
「靈兒,對不起,我不會放開你的。」他似乎無視我的抵抗,在耳邊輕訴,「我說過你永遠都是我的人。」
「你無恥!你再不放開,我就要大叫瞭。」我努力推拒他火熱的身子,出口威脅。不久才害我沒瞭孩子,現在又,我生氣的拒絕著。
「靈兒,我愛你,不要拒絕我,不要……」說著大手揉捏我的胸前軟乳。
「不……啊……」用手抓住他在身上肆虐作亂的手臂,微弱的力量卻無法移動他絲毫。這不是自己第一次和他相抗,我怎麼可能贏得瞭,無聲的眼淚滑落下來。
不一會兒,邢燁便將我的衣物一一脫下,貪婪地吸吮我的乳尖,另一隻手往腿間摸索,手指更探入花穴中,似乎感覺到我的幹澀,他將身子往下移,雙手把滑嫩的大腿向兩旁分開,將頭俯下,把臉埋入腿間。
「啊……不要……」我尖聲叫起來邢燁伸手按住我的小腹,阻止我不斷扭動的嬌軀,以兩指將我的花唇分開,把舌頭伸進穴口舔吃溢出的蜜汁,耳邊傳來啜飲愛液的聲音,讓我底臣服在他手中。
見我不再反抗,邢燁抬起身,跪坐在我的腿間,將粗大的男性抵在我的穴口。
一個強力的戳刺將分身擠進我體內,讓他的粗長深深埋進我的緊窄中。
「啊……」感覺自己被用力撐開,我不禁哀叫出聲,用手肘撐起身子,抬手推著邢燁下腹,想要把他推出體內。「你把它拿出來,啊……不……不要動……」
邢燁不理會我的反抗,強硬地將我的大腿拉得更開,堅挺的火熱不停插進濕滑的甬道。
他發狠似地狂力抽出又奮力頂進,一來一往間,從兩人交合處不斷溢出大量透明的液體,滴灑在床褥上。
終於,邢燁大吼出聲,奮力一擊,在我的體內噴灑熱液。
趴伏在我身上一會兒後,邢燁將發泄後略為消退的男性輕輕抽離,在我身邊躺下,大手順勢將我攬在胸口。我喘著氣,下身還火辣辣的有些疼痛,我猛地翻身坐起,也不在乎自身的裸裎,目光兇狠地怒視他,邢燁伸出手想將我抱回懷裡,「靈兒,我……」
我憤怒地拍開他的手。「你……你怎麼可以……
握氣不過地握緊小手撲向前,用力猛擊他,他並沒有阻止我,任我發泄著心中的怒火,直到力氣用盡,哭出來為止。
邢燁緊緊抱住我,「靈兒,相信我,我不會背棄你的,相信我,留在我身邊。」
他用力的擁著我似乎想把我揉進他的身體,我的心莫名的痛瞭起來,他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