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接著一股,仿佛有無盡的儲備。渾身的肌肉也緊繃得顫抖起來,棱角分明的線條猶如刀斧在雕像上鑿刻出來一般。
這天孟鴻運如往常一樣,下班回到傢裡。妻子難得地已經在傢瞭,正在廚房裡忙碌著,估計應該是準備晚餐。
“在做飯啊,今天下班挺早嘛!”孟鴻運心情不錯,先打得招呼。
“嗯,差不多可以吃瞭。”
“好,我去洗個手。”推開浴室的門,一股帶著溫度的水汽撲面而來,還夾雜著沐浴液的味道。妻子剛洗過澡吧。孟鴻運沒有太在意,打開洗手臺上的水龍頭。
就在孟鴻運擠洗手液的時候,洗手臺邊上的一條黑色男士內褲讓他剎那間僵在瞭那裡。這顯然不是他的內褲,一看就是剛才洗澡換下來的,也不可能是兒子的,兒子還在學校呢。
孟鴻運用小拇指勾起那條黑色男士內褲,有一陣濃烈的汗味,襠部的面料還有一個巨大圓柱體突起,其中有一塊顏色更深的應該尿滴的痕跡。
片刻觀察之後,孟鴻運突然像觸電一樣,把內褲丟瞭回去。陌生的男人內褲怎麼會出現在自傢的浴室裡,一定是它的主人剛剛洗澡的時候換下來的。孟鴻運隻覺得天旋地轉,腿都有些站不穩瞭。
“先冷靜!”孟鴻運極力克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走出浴室,向廚房走去。
“手洗過瞭?吃放吧。”妻子沒有正面看他,隨意地說道。
“剛誰在浴室裡洗過澡?”
“哦,是龍昊斯。”妻子好像一點都不驚訝,語氣依舊平和隨意。
“他為什麼跑咱們傢洗澡?”孟鴻運一再克制,他怕自己隨時會爆發出來。
“他傢水管破瞭,進來的時候,你沒看到門口有幾個工人在修理水管嗎?”
“這……”孟鴻運努力回憶著進門前的景象,似乎是有幾個工人模樣的男人在門口的人行道上修理著什麼東西。
“你?你……你又在想什麼啊!”劉麗濤像是看穿瞭丈夫的心思一樣,投來瞭鄙視的目光。
孟鴻運一時語塞,對於妻子似乎完美的解釋,孟鴻運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突然之間被人丟進瞭冰箱裡一樣。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洗完澡內褲也不知道拿回去!真是的…”
“哦,吃過飯我給他拿回去好瞭。”
“你給他拿回去?”
“那你給他拿回去好瞭!”
“我才不給他拿回去呢,惡心死瞭。”
劉麗濤沒再說什麼,隻是冷冷地笑瞭笑。
……
這幾天龍昊斯出去辦一個連環搶劫的案子,已經好幾天沒在警局出現過瞭,聽同事說是一個棘手的案子,對手是一群心狠手辣的老墨,這幾個月已經連續在底特律及周邊地區瘋狂作案好幾起,其中還有一個受害者被打成重傷至今仍在醫院昏迷不醒。
劉麗濤覺得這幾天有些心神不寧,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
“傑克,你知道龍昊斯那個案子怎麼樣瞭。”劉麗濤問一個過來交審訊筆錄的中年警察。
“誰知道呢!據說挺讓人頭疼的,那幫混蛋是一群老手,都是亡命之徒,好像其中幾個身上還背著幾條人命。”中年警察皺瞭皺眉頭。
“啊,那龍昊斯他們豈不是很危險。”劉麗濤的擔心毫無保留地流露出來。
“是的,可又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們在底特律這個該死的地方當警察呢。”
中年警察一臉的無奈和沮喪。
劉麗濤沒再繼續問下去,低下頭裝作整理文件,可心裡卻像壓瞭快大石頭,沉重地喘不過起來。她深知這種感覺不是一般同事之間的關心,可是她就是這麼無法自制地替龍昊斯擔心。
“不會的,他是一個出色的警察,一定能搞定這一切,絕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劉麗濤不禁低聲自語起來。
“米安娜?你在說什麼?”旁邊的警察似乎覺察出劉麗濤的不對勁。
“啊……啊,沒事,沒什麼。”
“哦,那我先走瞭,這些筆錄就麻煩你瞭。”
“好的,交給我吧。”劉麗濤這種深深的擔憂一直持續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正當無心工作的她準備今天早點下班的時候,一個她心中為之提心吊膽瞭一整天的男人突然走瞭過來,龍昊斯回來瞭。
“啊,昊斯!你回來瞭!”看到龍昊斯的第一眼,劉麗濤幾乎是情不自禁地喊瞭出來,像是一個為在外的丈夫擔驚受怕的妻子終於看瞭丈夫平安歸來的樣子,聲音大得周圍的同事都把頭轉瞭過來。
“Hi,麗濤姐。”龍昊斯似乎也有些被劉麗濤誇張的反應嚇瞭一跳,但很快就好像明白瞭什麼似的露出狡黠地微笑。
“你那案子搞定瞭?”劉麗濤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失態。
“基本上算是搞定瞭,不過……”
“不過什麼?”一股愁容又劃過本來充滿喜悅的臉龐,此刻的劉麗濤像是一個喜怒全寫在臉上的天真小女孩。
“有一個主犯逃走瞭,我回來就是申請通緝令的。待會就走。”
“啊?這麼說還要去抓那個人。”
“是的。不過不用替我擔心,親愛的,我很快就能把那個混蛋抓回來。”龍昊斯不失時機地用親昵地稱呼安慰著眼前這一臉擔憂的迷人少婦。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劉麗濤好像早已習慣瞭龍昊斯稱呼自己為“親愛的”,即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親愛的,我會的。倒是你的擔心比那混蛋更讓我揪心。”龍昊斯充滿愛意的口吻,讓劉麗濤突然臉紅起來。
“不正經!”劉麗濤紅著臉,小聲說道。精致的臉蛋上迷人的紅暈,讓有人有親一口的沖動。
“哈哈,那我走瞭啦。”龍昊斯哈哈大笑,故作瀟灑得轉身離去,雖然他真的不舍得離開這個美麗的中國女人,但他顯然有一股情場高手的風范。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看到龍昊斯健壯的後背,劉麗濤竟有些後悔起來,心中徒增幾分失落。
晚上,劉麗濤依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即便她知道這明顯超越同事之間的關心的情緒是一種不好的信號,但她就是無法控制地替龍昊斯擔心。幾次丈夫和她說話,她都沒心思搭理。
洗過澡的劉麗濤披著一件浴袍走進臥室,渾身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味,劉麗濤在鏡子前吹幹瞭頭發,柔順如絲的烏黑秀發披在肩頭,精美的水晶吊墜被一根纖細的鉑金項鏈掛在雪白的天鵝頸上,透明的水晶在雪白的肌膚的映襯下發出晶瑩的光澤。
看著床上丈夫熟睡的背影,瘦弱而沒有絲毫的生氣,劉麗濤沒有多看一眼的興趣。回頭端詳起鏡子中那美麗的影子。
精致的五官不像西方人那樣立體,卻有一種東方女性特有的秀麗,尤其是那一抹櫻桃紅唇迷人中透著含蓄的魅惑。劉麗濤索性脫掉睡衣丟在一旁的椅子上,睡衣裡原本就空無一物,一具豐腴的成熟胴體赫然反射在落地鏡中,深紅色的乳頭和兩腿間精心修剪過的陰毛展露無遺,連塗著鮮紅色指甲油的可愛腳趾頭都看得一清二楚。
口袋形的巨乳雖不及那些充瞭氣的“皮球”誇張,卻透露出一股原始自然的魅力,略微下垂的肉球上挺立的乳尖卻是驕傲的上翹著,和乳頭有著一樣顏色的乳暈覆蓋瞭幾乎整個乳房的前端,葡萄大小的乳頭和誇張的乳暈曾是讓劉麗濤羞澀的部位,卻也是她快樂的源泉。
微微隆起的小腹恰到好處地表明瞭這是一個熟透瞭的女人,不顯得臃腫更多的是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豐滿的臀部在寬大的骨盆的支撐下形成一個碩大而又勻稱的桃形,桃心處是一個精心修剪過的倒三角,細密烏黑的毛發下隱藏著女人最神秘的部位,這裡有通往女人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入口。
纖細而又不失肉感的雙腿,光滑如絲,沒有一點瑕疵。大腿間嚴絲合縫,白嫩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一點也看不出是個生育過的女人的雙腿。
劉麗濤看著鏡子裡自己那近乎完美的胴體,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明顯幽怨之情,這是一種復雜的情緒,有對現實的無奈又有著對某種神秘事物的強烈渴望,這種渴望仿佛正在不斷積蓄著能量,隨時有沖破世俗枷鎖的可能。隱約中劉麗濤似乎也感覺到瞭這種渴望的強烈,這讓她感到害怕卻又有些期待。
第二天早上劉麗濤如往常一樣在辦公桌前忙碌著,心中卻有著一種不安的預感,仿佛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女人的預感有時候真的很準,中午的時候不安的預感變成瞭真實的噩耗。前方傳來消息,龍昊斯在抓捕逃犯的時候,身中三槍,已經被送往醫院。
劉麗濤頓時感覺到天塌瞭一樣,幾近崩潰。她有些發瞭瘋似地向每一位從外面回來的同事詢問龍昊斯的一切事情。
“龍昊斯到底怎麼樣瞭?”
“他傷得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