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還不如被一槍打死算瞭。
孟鴻運轉頭看看趴在床邊的妻子,美麗的容顏上寫滿瞭疲憊。右手無名指上那枚普通的鉆戒還是孟鴻運出國後在美國補買的,左手手腕上帶著的玉鐲子是孟鴻運出差前幾天剛送給妻子的,除瞭那天晚上的試戴,好像是第一次見她戴。
白天妻子和龍昊斯病房裡的對話,對孟鴻運其實還是有一些觸動的,就好像在一汪死水裡投入瞭一粒石子,又激起瞭一些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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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鴻運再次醒來的時候,妻子沒有在病房裡。
手機響瞭,是孟鴻運的手機,就在床邊的櫃子上,原來這些天妻子一直有給他的手機充電。
一看號碼,是國內打來的,而且是孟鴻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突然心裡一驚。
“媽!”
“鴻運啊,最近好嗎?媽看你好長時間也沒往傢裡打電話,就給你打過來瞭。”
母親的聲音有些慘老,但卻極其熟悉。
從母親的話中孟鴻運知道她還不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連忙提高瞭音量,讓自己聽上去不那麼虛弱:“好啊,隻是最近工作有些忙,一時忘瞭給傢裡打電話。你和爸都還好吧。”
“好,我們都好得很,不用你牽掛,隻是你自己要註意身體啊,工作再忙也不能累壞瞭身體。”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還有啊,麗濤到美國也快一年瞭,也不知道她適不適應美國的生活。”
“哎,你就不用替她操心瞭。”孟鴻運不想談到妻子。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呢,人傢可是你老婆啊。她這些年來一個人待在國內,多不容易啊,到瞭美國,你可得多照顧著她,多替她著想才是。人傢當初可是頂著父母的反對嫁給你的,不然你哪有這麼好的命娶到這麼好的妻子。你不在國內的那些年裡,傢裡有什麼事還不都是她一個人忙前忙後的……”母親對自己這個媳婦向來是一百個滿意的。
“行瞭,媽。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還提它做什麼啊。”雖然有意克制,孟鴻運的語氣裡還是充滿瞭不耐煩。他知道母親是個念舊的人,但此時母親說的關於妻子的事情讓孟鴻運覺得異常的煩躁。
“亂說話!孩子啊,做人可不能忘本啊。別人對我們的好,就算過瞭再久也不能忘!”孟鴻運的態度讓母親很是不高興。
“好,我知道就是瞭。”孟鴻運顯得有些無奈。
“鴻運,你是不是和麗濤吵架瞭?”母親似乎覺察到什麼。
“沒有,沒有,我們好著呢。”說著話,孟鴻運隻覺得心裡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沒有就好。總之,你們夫妻倆一定要好好地過日子,傢庭和睦比什麼都重要。”
“知道啦。”
“哎,算瞭。看你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媽也不再煩你瞭。對瞭,今年過年,你們一傢三口可一定要回來過年啊。聽到沒有啊?”
“聽到瞭。”
“那就先這樣,掛啦。”
“嗯,掛瞭。”
掛瞭母親的電話,孟鴻運長出瞭一口氣。真是應瞭那句話,越是不好的事情,越是不敢告訴最親的人。
“你醒瞭啦!”妻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病房門口。
妻子的突然出現,讓孟鴻運有些猝不及防,手機差點從手裡掉下去。妻子的神情有些激動,看得出來,自己的蘇醒讓她很欣喜。隻是這種欣喜在孟鴻運冷峻的目光地註視下很快就變成瞭尷尬。
“我……我去和醫生說一下,叫……叫他過來給你檢查一下吧。”妻子說完就急忙轉身退瞭出去。
之後的幾天裡夫妻之間基本沒有說過一句話,劉麗濤幾次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都被孟鴻運冷冰冰的表情擋瞭回去。劉麗濤本以為孟鴻運醒來之後會痛罵她,甚至痛打她一頓,但他沒有。丈夫像是故意在用這種冷漠折磨她,懲罰她。此時的劉麗濤仿佛一個在法庭上等候宣判的罪犯,可法官手裡的錘子卻遲遲不肯落下。這種煎熬讓劉麗濤更加的痛苦和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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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病房裡的電視上播放著探索頻道的一檔節目,講的是西非大草原上的獅子的故事。孟鴻運本來對這種差不多“動物世界”的節目沒什麼興趣,可醫院裡實在無聊,索性看瞭起來。
畫面配合著旁白:草原的夕陽下,一頭老年的公獅正帶著一群母獅和幼崽在自己的領地裡巡視,年邁的獅王的步伐有些緩慢,脖子四周原本漂亮濃密的金毛也掉瞭不少,垂垂老矣的眼神裡有些淒涼和絕望,它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己的王朝即將猶如天邊的夕陽消失在這廣袤的大草原上。
在獅群的不遠處,一頭正直壯年的雄獅正虎視眈眈地盯著獅群裡的母獅,這是一頭正處於發情期的雄獅,胯下雄偉的陽物挺立著,兩個漲得鼓鼓的睪丸拉扯著陰囊上的皮膚沉甸甸地掛在兩腿之間。它已經尾隨這個獅群好幾天瞭,年輕母獅一路上留下的雌性氣息讓它異常的興奮。
其實年邁的獅王早已發現瞭這頭心懷不軌的年輕雄獅,隻是此時的它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要年輕的雄獅不要靠得太近,它不打算主動招惹它。
母獅中幾頭不安分的年輕母獅,時不時會趁年老的獅王打盹的時候對那頭年輕的雄獅“暗送秋波”,這毫無疑問進一步地刺激瞭雄獅的欲望。
終於,年輕強壯的雄獅向年邁的獅王發起瞭攻擊。結果不出所料,雖然獅王奮力反抗,但最終還是因為年老體衰被年輕的雄獅擊敗瞭,帶著遍體的傷痕痛苦地離開瞭獅群,離開瞭它心愛的母獅,離開瞭他摯愛的幼崽。
畫面裡,年老的的獅王躲在離獅群不遠的草叢中,淒涼地舔舐著身上的傷口。
而獅群中,新的獅王殘忍地將前獅王的幼崽一隻一隻地咬死,而後開始瞭對母獅們的占有,它瘋狂地無休止地和每一頭母獅交配,把自己強大的基因註入到雌性的體內。母獅中間有幾隻和老獅王“感情深厚”一些的母獅,起初還抵抗瞭一會兒,但很快就屈服於年輕強壯的新獅王的“淫威”下,淪為瞭新主人的胯下之奴。
看到此情此景,孟鴻運突然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淒涼,那隻傷痕累累的老獅王和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是那麼的相似。甚至於,自己還不如它,它至少曾今輝煌過,而自己呢……
就在孟鴻運對著電視莫名的感傷的時候,劉麗濤剛好從廁所裡出來,臉頰上有些紅暈,她這幾天剛好來例假,剛才在廁所裡換瞭一片衛生巾。例假的照常到來,讓劉麗濤放心瞭不少,至少證明龍昊斯並沒有讓她懷孕,隻是身體上難免有些燥熱。
劉麗濤看瞭一眼病床上的丈夫,隻見孟鴻運眉頭微皺,臉色陰沉,不知情的她以為丈夫的傷情又復發瞭,忍不住關心地問道:“你又不舒服瞭嗎?”
心中有狠的孟鴻運本不想理會妻子,隻是妻子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擔憂讓他有些不忍,隨口說道:“沒有。”
見丈夫終於開口和自己說話瞭,雖然神情還是那麼冷漠,劉麗濤還是忍不住有些高興起來:“你想吃點什麼嗎?這些天都是打葡萄糖,胃裡面一定很難受吧。”
經妻子這麼一提醒,孟鴻運還真覺得胃裡面癟癟的,擰巴得難受:“喝點粥吧。”
“好,好!我這就回傢去給你做。”
看著妻子略顯興奮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的走廊裡,孟鴻運嘆瞭一口氣: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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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麗濤駕車行駛在回傢的路上,一路上,她想著到底做點什麼粥好。紅棗蓮子粥比較養胃,但過於清淡瞭,丈夫這個時候正是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皮蛋瘦肉粥倒不錯,可是皮蛋會不會太涼瞭,還是做點雞肉香菇粥吧,有利於傷口愈合,但雞肉要切得細一些,方便消化……
一個小時後,劉麗濤拎著剛從超市買回來的食材,在傢門口下瞭車。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劉麗濤無意間瞟瞭一眼隔壁龍昊斯傢的房子,這個時候正是工作時間,龍昊斯不在傢,樓上的窗戶緊閉著,厚重的窗簾紋絲不動。
那是個劉麗濤熟悉的窗口。記得那天中午,劉麗濤剛從龍昊斯懷裡醒來,渾身赤裸,隻蓋著薄薄的床單,前一晚幾乎徹夜的激戰,讓劉麗濤的身體幾近虛脫,下體還隱隱地傳來輕微肌肉撕裂的痛楚,整個蜜穴甬道口都是紅腫的,充血的肥厚的陰唇依舊沒有完全消退,往常都是緊閉的穴口此時還不知羞恥地張開著。龍昊斯的性能力太強大瞭,整個晚上,劉麗濤都是在瘋狂高潮和意識模糊中度過的,隻覺得龍昊斯胯下的巨物不斷的進出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痛不欲生的同時一次接著一次的高潮,無法控制地痛苦而興奮地喊叫瞭一夜,聲音都有些沙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