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真的記不起對秦燕君說瞭什麼話。我怎麼會把我每天說的千百句廢話都一一記住呢?而燕君卻認真瞭,是她不瞭解我,還是我自己不瞭解我自己呢?

  我到瞭一傢小飯館胡亂地吃瞭些東西,又打瞭幾個電話。最後終於找到一個正想跳槽又苦於沒有門路的做秘書女孩子。雖然我記不清她的臉,但她卻聽出瞭我的聲音,並且興奮地答應明天就去常建那裡面試。還一個勁地謝謝我,說哪天請我吃飯。我開著車在市裡瞎逛。有時候我會為自己整天無所事事而感到無聊。

  但當我身邊有瞭可以上床的女人以後,我又感到沒有人比我生活得更幸福瞭。

  女人就像毒品一樣在我寂寥的時候立刻就會給我帶來刺激,為瞭不使自己有興奮之後的沮喪,所以我就需要不停地和女人上床。但最近我發現我已經沒有瞭以前的銳氣和心情,隻是在兩三個熟悉的女人之間糾纏,甚至在做愛的時候都會交錯出現在一起。是不是人在路上走到一定的距離就會停下來或者往回走呢?我覺得我是越來越不瞭解自己瞭。

  我開著車一直逛到午夜時分才帶著一臉倦意回傢。進瞭門沒開燈就直接躺到瞭床上。黑暗中我突然觸碰到身邊一團柔軟的肉,頓時就坐瞭起來。

  「誰!」

  「臭流氓,關著燈都摸得那麼準。」

  「你大爺,付萍,嚇得我差點尿褲子。」

  我又重新躺下,手放在她的乳房上繼續摸。「你說你睡覺也不穿衣服,要是進來個警察,非得把咱們當賣淫嫖娼的給抓瞭。」

  「你為什麼老把我想的那麼淫蕩?」

  「不是淫蕩,是騷,風騷。你身上本來就帶著一股騷勁兒。就你這樣兒往天安門廣場一站,甭說別人,國旗班的都得亂瞭營。」

  我的手滑向她的陰部,玩弄著那叢柔軟的毛。

  「你真的一直這樣想我嗎?」

  「也不是。就是最近,覺得吧,你那股騷勁兒簡直就是勢不可擋,大有停止地球轉動之勢。你這幾天都去哪兒瞭?我一直都擔心。咦,這麼快就濕瞭。」

  「你是擔心我還回來住吧?」

  「瞧你說的,把我想成什麼人瞭。」

  「我瞭解你,海子。我不會妨礙你,等我那邊都踏實以後我肯定會走的。你放心。」

  她的話讓我心裡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兒,我抱住瞭她說:「我真的沒那個意思。我發誓。你想永遠住這兒我都歡迎。我真的擔心你幾天沒有人影兒,你又那麼魯,到時候一接電話是公安局打來的。」

  「你就不能把我往好處想嗎?我這幾天都住朋友傢,我不想讓你覺得我礙事。」

  「是常建那兒嗎?」

  「當然不是。是一個女孩子。」

  「哪天把她帶到傢裡來玩。」

  「絕對不會,我不會把她往火坑裡推。你的手就不能歇會兒嗎?」

  「你全身都光著,你說讓我把手往哪兒放?人傢又不是故意的。」

  她笑瞭,笑出瞭聲。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聽過她這樣的笑聲瞭,也跟著笑起來。

  「你笑什麼?」

  「你笑什麼我就笑什麼。」

  「還記得第一次你那傻樣兒嗎?」

  她抱住瞭我說。

  「忘瞭。對我形象不利的事情我都忘瞭。」

  「我可沒忘,永遠不會忘。你的傻樣兒到今天都沒變。」

  「還是說點別的吧。你這屁股蛋子真軟和。」

  「現在想起來都想笑。恐怕沒有第二人看到你那種傻樣兒瞭。」

  她翻瞭身,平躺在床上,把我的手壓在她屁股底下。

  我費力地抽回手又放到小腹上玩她的陰毛。她把我的手拿開繼續說:「那時候的你比現在可愛多瞭,我說的是你的心靈。你的手再不走我就把它剁瞭。」

  我迅速地收回手,對她說:「剛說完你魯,你就犯三青子。不就是懷舊嘛,誰沒點不堪往事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脫光衣服也赤身裸體地躺在她旁邊,她用腳使勁把我踹到地上。

  「去洗澡,臟瞭吧唧的。」

  「我說付萍,這是我的床。」

  「現在我睡這兒,你就得幹凈點兒。」

  我無奈地走進浴室,刷牙,淋浴。然後一身清爽地躺回到床上。我推瞭推付萍,聽見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就拉過毛巾被蓋在她身上,自己翻過身閉上眼胡亂思索。少時她轉身從後面抱住我,細滑柔軟的乳房如絲綢般貼在我的背上。

  「我懷孕瞭。」

  她輕輕地說。

  我的身體立刻像一貼膏藥猛地被人揭去一樣震瞭一下,留下一陣痛感。

  「真的?」

  「騙你的。聲兒都變瞭。」

  她說。「要是我真有瞭,你怎麼辦?」

  我呼瞭一口氣說:「我就把你們娘兒倆都哄到大街上去要飯。哎,對瞭,你真分得清是誰的嗎?」

  她推開我說:「你這人真沒勁。說你是陳世美一點都不冤枉你。到時候找個韓琦把我一滅口你就齊瞭。」

  我翻身摟她笑嘻嘻地說:「說什麼哪。這麼漂亮的大蜜怎麼能滅口呢,怎麼也得給我出去掙錢去啊。」

  「別碰我,臭流氓!」

  她狠狠地打我的手,翻身睡去。

  早上醒來我還想著付萍說的那句話而心有餘悸不想起床,瞇著眼看著她在屋裡走來走去。她還是穿著我那件白襯衫,袖口半挽,披散著長發,一對粉紅色的乳頭在被高高撐起的襯衫下面若隱若現。那雙裸露著修長筆直的大腿如玉雕一般充滿著溫潤光滑的質感,在晨曦中仿若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她沒有東方女性傳統的嬌小身材,而是身材高挑豐滿前挺後翹,而且眼睛微微向裡凹,鼻梁挺直。

  我曾經問過她上幾輩兒是不是串過。她說不知道,自從她媽早逝以後就一直跟著她爸過很少聊這些事情。

  她走過來用腳在我的肩膀上推瞭推,起腿處露出一縷濃黑的陰毛。

  「臭流氓,起來吃早飯瞭。」

  我裝作惺忪狀起身揉揉眼睛,走到桌子旁坐下。桌子上擺著牛奶,荷包蛋,烤好的面包片,還有一瓶滿滿的果醬。我點上一支煙看著正在往面包片上抹果醬的付萍說:「幹脆你以後就天天兒光著屁股給我做早點得瞭。真是秀色可餐,嘿嘿……」

  「行啊,以後我們娘兒倆就跟著你過瞭。」

  我一口煙把自己嗆得視線模糊,咳嗽不止。我忙拿起牛奶一飲而盡,頓感舒暢瞭許多。

  「沒豆汁兒啊?我一般早上都要喝一碗豆汁兒的。還有焦圈兒,辣咸菜絲兒。這些西洋玩意兒難以下咽哪。」

  我捏起一隻荷包蛋整個放進嘴裡咀嚼,又倒滿一杯牛奶大口大口地喝。順手搶過她手裡剛剛塗滿果醬的面包片不由分說地吃起來。

  付萍重新拿起一片面包把果醬均勻地在上面塗抹。

  「瞧你那德性,我當初怎麼就讓你給糟蹋瞭呢?」

  說著把面包片放到我面前的盤子裡。

  「別這麼說,那叫奉獻。那時候不是有那首歌嗎,奉獻。你見天兒地給我唱,哭著喊著讓我要瞭你。我是不忍心傷你,所以就委屈自己瞭。」

  她沒有還嘴,而是拿起一張餐巾紙擦掉我嘴角的果醬,眼神裡充滿瞭柔情蜜意。

  「你不會真懷瞭吧?現在就拿我當兒子練手兒?」

  立刻餐巾紙團準確無誤地擲在我的臉上。

  「對你多好都沒用,我算看出來瞭。」

  她板著臉自己拿起一片面包就著牛奶吃。

  「不是,你那眼神充滿瞭母愛,我不適應。」

  我嘬著手指對她說:「跟你說點兒正經的。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和常建在一塊兒?」

  「我說過我跟他沒關系!」

  她的眼睛瞪起來,閃著鋒利的光芒。

  「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王紅嗎?」

  「知道,他們倆現在不是好上瞭嗎。我見過她一回,但說實話,我不喜歡她,太世故。不知道常建怎麼看上她瞭?我跟他說過,他說他愛上她瞭。」

  「人傢倆的事你別瞎摻和。」

  「是啊,我連自己都沒管好呢。」

  她「咕咚咕咚」把杯裡的牛奶喝光。放下空杯子,嘴兩邊留下皚白的奶漬,看上去竟有些俏皮。

  我看著她笑,她狠狠地瞪我一眼。

  「笑什麼笑?喝瞭蜜瞭?」

  我指瞭指她的嘴角,她抬起手用手背在嘴上來回抹瞭兩下,擦拭幹凈。我好像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註視她不施粉黛的臉。一雙明亮剔透的眸子在晨光中像一對寶石在細白秀美略帶慍怒的面容上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如果此時我手裡有一架相機我會毫不遲疑地把這一刻永久的攝錄下來,作為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珍貴紀念。

  「你剛才那樣兒,特美。」

  她不知是該生氣還是歡喜,竟一時語塞。

  「你吃頂瞭?這不像你說的話。」

  「我現在不跟你鬥嘴,過來。」

  我叫她。

  付萍看著我,撣掉手裡的面包屑起身站在我面前。

  「為什麼我老是禁不住你的花言巧語,老受你的騙?」

  「你愛我唄。」

  我抬頭看著她,手伸到她的襯衫下面撫摸滑溜溜的屁股。

  她低頭俯視我,抬手溫柔地在我的臉上打瞭一巴掌,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

  她扶著我的肩膀抬起右腿橫跨在我腿上,右手伸到下面反握著我的陰莖輕輕地在自己的陰唇上摩挲。她那裡有些幹澀,隨著不斷地挑逗很快就濕潤瞭,她將臀部緩緩落下,溫熱的肉穴準確地把整條陰莖連根吞沒。

  「啊……」

  她輕聲地低吟,身體微微顫抖,前後反復蠕動柔軟的屁股,讓我的陰莖在她的體內充分體會被包容的快感和幸福。她輕抬起屁股復又慢慢落下,動作幽柔舒緩。時間仿佛也隨之放慢,像煦暖的微風遊弋在我們身邊,一起分享這一刻的歡愉。付萍把我摟向她的胸前,在白色襯衣下面那柔軟的乳房上我聞到一陣甜淡的體香,瞬間令我心裡湧出一種舒服平靜的感覺。雖然我千百次地親吻過這裡,但此時此刻我竟迷失瞭!我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她。我抱緊瞭她,深深地將這味道吸進我的身體,溶進奔騰的血液裡。但我不敢直視她,她的美和包容讓我感到窒息,會將我表面的堅強活活地撕去,露出下面脆弱無力茍延的心。

  「我愛你,海子……」

  她的話輕柔飄逸,卻像針一樣刺痛我的身體,我本能地抗拒著。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抗拒,隻知道我必須要抗拒。我雙手勾住她的兩腿用力站起來,她摟住我的脖子吻我的頭發。我架著她緩步移到床邊把她放倒便壓瞭上去。

  「輕點……能不能輕點……」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幾乎用上瞭全身的力氣不停地粗魯地在下面抽插。她叫著,吻著我,再次將我抱緊。我掙脫開她的手臂,把她的雙腿向兩側大大地分開繼續操。黑漆漆的洞口大開,她的春水順著我的陰莖流淌出來,將床單浸濕瞭。

  付萍閉著眼,雙眉緊鎖,輕咬下唇發出哀怨的呻吟。我一躍跨到她面前將濕漉漉的陰莖往她嘴裡捅。她張開嘴放它進去,用手快速地套動。我低吼著,身體剎那間便直沖雲霄沉浸在極度的亢奮之中。

  我從浴室出來看見付萍還躺在床上,在明晃的光線中她猶如一座漢白玉的雕塑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魅力。

  「你不覺的累嗎?一輩子都在女人之間遊蕩。」

  她側過臉望著我說。

  「我這人就是以苦為樂,以解放全世界的婦女為己任。」

  我一邊忙著穿衣服一邊回答:「我現在去常建那兒,正經事兒,不騙你。」

  她把臉扭過去,對著陽光。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卻驟然發現她籠罩在一片燦爛的光暈裡,朦朦朧朧像一首安靜憂傷的旋律。

  「晚上我回來吃飯啊,等著我。」

  她沒有回答,我開門出去瞭。一路上我都在想著付萍。即便是當初我們做男女朋友的時候我都沒有像現在這麼想過她。她忽然變得既熟悉又陌生,讓我不得不從頭認識她。但不知怎的,我在心裡總在抗拒她,像一個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一樣不管大人正確與否都會本能的抗拒。

  我到瞭常建的公司,找的那個女孩子已經來瞭,董芳正在跟她說話。「張大哥。」

  她看見我就跑過來跟我說話:「你來瞭,董姐正在教我一些日常工作。」

  「別哥哥姐姐的,不知道還以為真有血緣關系呢。」

  「知道瞭。」

  她吐瞭吐舌頭做瞭一個鬼臉。

  我過去問董芳:「怎麼樣?」

  「她行嗎?看著怎麼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啊?」

  董芳小聲對我說。

  「不行再讓常建換一個,反正我給他找著瞭。你就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就行瞭。那建人在嗎?」

  「你說王紅?」

  我無奈地笑笑,「常建的建。」

  「嘿嘿,他不在,面試完那女孩子就出去瞭。好像見什麼挺重要的客戶。」

  「那行,你先忙著,趕緊把她教會瞭。」

  我去瞭財務部找王紅。她正忙著,看見我來顯出很熱情的樣子。

  「海子哥,你來瞭。常建出去瞭,下午才回來。」

  「我看他也不需要什麼秘書瞭,有什麼事問你就行瞭。當老板娘的感覺不錯吧?」

  我笑著說。

  「你老擠兌我們倆。」

  「這麼快就我們倆啦?還是你行。你忙不忙,我想跟你聊聊。」

  「還行。」

  「走吧,反正也快中午瞭。」

  我和王紅出瞭公司去附近的一個中檔的飯莊吃飯。還沒到飯點時間,偌大的餐廳裡隻有我們兩個客人。我們隨便點瞭幾個菜還有兩瓶啤酒。我拿出煙盒遞向王紅。

  「我不會。喝酒還行。」

  「這我倒沒想到。以後你要混,這煙跟酒是必須的。」

  「我又不拋頭露面,有常建呢。」

  「看來你是穩坐中軍帳瞭。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我點上煙看著她。

  「他喜歡我,我喜歡他。我覺得挺正常的。」

  「那建軍呢?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們的關系。」

  「我知道你們都是從小的朋友,可那又怎麼樣?常建也是你的兄弟。」

  「你看上他什麼瞭?」

  「我喜歡一個爺們兒,一個能支起傢頂天立地的爺們兒。」

  「那你當初為什麼跟建軍結婚?」

  「我承認這是我的一個失誤。我原以為老實的男人有保證,但我發現是我錯瞭。我不是那種女人。」

  飯菜上來瞭,擺瞭一桌。她拿起酒瓶,熟練地把杯子傾斜,將瓶口緊貼杯沿,啤酒便緩緩地沿著杯壁流向杯底,隨著啤酒不斷增多,她又平穩地將杯子豎直,最後放到我面前。

  「這叫歪門斜倒,杯壁下流,改斜歸正。」

  她有些得意地向我解釋。

  「你業務挺熟練的。」

  「以前跟領導吃請,練出來的。」

  說著她也倒滿一杯酒舉起來說:「海子哥,我先敬你一杯。」

  說著仰脖喝光杯裡的酒。「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人也是動物,用虛偽的道德約束別人的動物。我承認我也喜歡錢,可首先我看上常建的是他是個爺們兒。」

  我吃著菜隻是聽她說,沒有說話。

  「董芳是你的情兒吧?我就知道,海子哥,你活得瀟灑,我沒話可說。我也不想一輩子窩窩囊囊的過。人就是那麼幾十年,幹嘛老跟自己過不去?我知道我對不起建軍,但我也不能對不起我自己啊。」

  「你們倆串供瞭吧?」

  「什麼串供?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既然上瞭常建的車就打算做到總站瞭。建軍那邊到時候我會處理的。」

  「其實我是都希望你們好,最好誰也不要傷到誰。你和常建好瞭,公司也就好瞭。到時候你還得多照顧一下董芳,她比你小。」

  王紅看著我笑說:「你放心。海子哥,說實話,你就是一浪子,情場浪子。絕對不能結婚。」

  「你都快梅開二度瞭,我這兒還含苞未放呢。憑什麼我就不能結婚呢?」

  「傷人,得特傷人。不用想,我都知道肯定有不少小姑娘為你傷心。」

  「又是常建跟你吹的枕邊風吧。這小娘們兒。」

  「不用他說,我自己看的。」

  這時電話響瞭。

  「喂,小海,你今天下午來接我嗎?」

  秦燕君的聲音細細地從電話那端傳過來。

  「不行,伊麗莎白急著找我,那老太太比你急。」

  「討厭,不來就算瞭。」

  「別啊,我來。那我就先不去大不列顛瞭。」

  「真貧,那我等你啊。」

  我收起電話,發現王紅看著我笑:「又一個自投羅網的吧?」

  吃完飯出來我沒有跟著她回公司,而是開著車去瞭一趟城東的一處正在拆遷的工地,常建說這塊地是他圈的。那些曾經熟悉胡同房脊和親切的鄉音早已變成殘垣斷壁和陌生的正在忙著敲石砸磚的陌生人影。灰塵在空蕩的場地上飛舞,抬眼望去有一種無法言表揪心的感覺。

  回來的路上我在一傢成人保健買瞭兩打安全套,就去接秦燕君。她下班很準時,我到的時候已經在門口等著瞭。

  「那麼著急見我幹嘛?我可還沒想起來昨天說的什麼話。」

  「你呀,我看你也早就忘瞭。真是個壞學生。」

  她假裝生氣地說。

  「看你那副饑渴的樣子,到底怎麼瞭?」

  「討厭,誰饑渴瞭?人傢就是想見你,不行啊?」

  「行,太行瞭。對瞭,昨天你們傢那位回去沒問你什麼嗎?」

  「當然問瞭。我就照你的話說的。他沒再說什麼。」

  「他現在還跟那女的在一起嗎?」

  「嗯。」

  秦燕君點點頭,把手伸向我,搭在我的手上。「他帶著菁菁去海南島瞭,單位組織的。一個禮拜。」

  「那看來省瞭我去外面開房瞭。」

  「討厭啊你。」

  她擰我的手背。

  「哎呦呦,我開車呢。」

  我們去瞭一傢飯館吃晚飯,席間她一直含笑不語。

  「你笑什麼呢?那麼高興。」

  「我一直想你的淫穢理論。我覺得你真的特別有意思。」

  「我就是把幹正經事的精力都花在思索下半身的問題上瞭。都是扯蛋。」

  「不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她吃瞭一口菜,把筷子頭放在嘴裡抿,又看著我笑。

  「我說秦燕君同志,這我可要批評你瞭。不要總想著食色男女,人生還有很多偉大的理想要實現,你要註意你的言行舉止,要時刻嚴格要求自己。」

  「德性。我就喜歡你這樣,老是沒正經。唉。」

  「那我以後還是正經點兒吧,咱別把一校的學生的前途都給耽誤瞭。」

  「討厭。」

  她笑著吃菜。

  她的傢是寬敞明亮的大三居,佈置得井井有條。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忙裡忙外地給我倒水拿水果,我覺得自己倒像個來傢訪的老師。

  「別忙瞭,我都眼暈瞭。」

  她過來靠著我坐下,拿起一條香蕉剝開皮往我嘴裡塞。我費力地鼓起臉皮將香蕉吞在嘴裡咀嚼,半天才吞下去。她看著我的窘態開心地笑。

  「你也真行,老公前腳兒剛走,後腳兒就把野漢子帶回傢來。」

  「說什麼呢?真難聽。你是不是不想啊?」

  她把臉陰沉下來看著我。

  「哪兒能啊?」

  我抱住她手伸進她的上衣裡揉捏她的乳房。

  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成熟嫵媚的臉上充滿著笑意。「想來我的森林裡尋寶嗎?」

  「當然瞭,不過你那裡有什麼好寶貝呢?教導主任。」

  「如果你找到那個藏寶的有魔力的山洞,我就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真的?有這樣的好事?那我就來瞭。」

  我的手在她的兩腿間摸索著,她深深吸口氣看著我。我把她的褲子解開,掀起內褲的邊緣往裡瞧。

  「喔,真是一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啊。」

  「怕瞭吧?有大灰狼的。」

  「當然不怕,我從小就喜歡摸著黑走夜路。而且我就是狼。」

  我做瞭一個恐怖的樣子。

  「淘氣,真是個壞孩子。」

  她的手指在我的鼻尖上輕輕地點瞭一下。

  我的手沿著她的小腹向下滑,那叢黑毛慢慢地在我的指縫間蔓延,將我的手指逐漸淹沒。穿過那片毛我便觸摸到小小的陰蒂,頑皮地在我的指肚上躲閃。

  「這是什麼?」

  我問。

  「哦,我想想,是鑰匙,你不斷地揉它,山洞的門就會開的。」

  「別騙我哦。」

  「沒騙你,你試試。」

  我開始揉捏她的陰蒂,她隨即呻吟起來,兩腿分開來起伏著身體。我低下頭吻她,她摟住我的臉熱烈地響應著。

  「我沒有騙你吧,是不是門開瞭?」

  「可你沒跟我說裡面會有水流出來啊。幸好我會遊泳。」

  「什麼都要老師說啊,真笨。」

  她矯情的臉上顯出少女般的可愛。

  「當然需要老師給我引路瞭。這樣我才能一往無前,而且不走錯路啊。」

  「真拿你沒辦法。」

  說著她握住我的手指緩慢地伸進她的陰道,我順勢便在裡面攪動起來。

  「啊……啊……你學的真快……老師喜歡。」

  「老師,我能用探測器測量一下你的洞有多深嗎?」

  「可以……」

  我拿出一個保險套撕開套在雞巴上。

  「這是什麼呀?」

  她望著問我。

  「工作服呀。」

  秦燕君咯咯地笑。

  「這洞確實深不可測。」

  「嗯……所以需要你來探索嘛……啊……」

  我扭腰頂胯,膨脹的陰莖擠滿瞭整個肉穴。她雙手勾著我的脖子歡快地叫著。

  我插瞭一陣以後慢慢停下來。

  「老師剛才你說要是我找到寶貝可以答應我任何要求,是嗎?」

  她笑著轉轉眼珠回答:「沒有啊,老師從來沒說過呀。你上課老是不聽講,所以……」

  我胳肢她的腋下,她笑著縮成一團。

  「老師也騙人,是不是?所以什麼?所以中國教育才落後。」

  「哈哈哈,不來瞭不來瞭,我錯瞭,哈哈哈。」

  「那應該怎麼懲罰你?」

  她忍住瞭笑,深深地吸口氣說:「老師是不能被懲罰的呀。」

  我繼續胳肢她,「還敢嘴硬,為人師表,除瞭濕,你什麼都沒做到。」

  她大聲地笑著求饒:「我錯瞭,我錯瞭。隨你怎麼懲罰都行。」

  我住瞭手,板著臉說:「那好,轉過身去。把屁股撅起來。」

  她裝著為難的樣子看著我。「太晚瞭,我已經決定瞭。」

  她乖乖地轉過身趴下,撅起屁股小聲說:「真是個壞孩子。」

  「還廢話。」

  我用力在她的肉臀上拍瞭一下。

  「啊!我不說瞭,不說瞭。」

  我左手扒著她的肉,右手握住雞巴緩慢地向她的屁眼裡頂。她緊張得全身繃緊,手緊緊抓著沙發的一角。

  「放松,放松我才能進去。走後門跟走正門一樣,習慣瞭就成瞭自然合理的事情瞭。」

  她漸漸地松弛下來,雛菊綻放,我的雞巴順利地捅瞭進去,稍稍停頓瞭一下,又向外抽。十幾次幾次下來,她似乎已經習慣瞭,不再緊張,配合著我的動作柔和地扭動腰肢。我開始逐漸加快速度,讓最後的快感以最強的刺激方式傾瀉出來。

  「怎麼樣?沒有想象的那麼難吧?」

  「嗯,我隻是覺得,有點臟,難為情。」

  「誰都是第一次走後門的時候都難為情,隻要克服瞭心理壓力,做到瞭忘我的地步,就能體會性交的快樂瞭。就像生活一樣,一通百通。」

  「淫穢理論又來瞭,我愛聽。」

  她靠近我,蜷縮在我的身邊。

  一陣清風夾雜著清新的雨氣吹拂過來,讓我汗津津的身體感到一陣舒爽。

  「要下雨瞭?」

  「嗯,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雷陣雨。」

  「我們能睡個好覺瞭。」

  「嗯。」

  夜裡果然下起瞭雨,偶爾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沉悶的雷聲。雨淅淅瀝瀝在窗外下著,仿佛一首淒美憂傷的旋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悠悠地伴人如夢。可我卻失眠瞭,因為我已經想起瞭昨天她追問我的那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那句話其實是我每天所說的千百句廢話中的一句。我看著秦燕君安詳地熟睡,實在不忍心攪擾她的美夢。雖然我知道這美夢並不會長久。

  一聲清脆的雷聲好像是在我耳邊炸響。我一躍而起匆忙地穿著衣服。

  「你怎麼瞭?這麼早去哪兒?」

  秦燕君瞇著眼問我。

  「我有點急事兒,剛想起來。回頭我給你打電話。」

  我跑下樓開上車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