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認識郝耀欣還是在童年時期,那個時候的我整天抹著滿臉的大鼻涕,背著一個破書包,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連跑帶顛地在馬路上橫沖直撞,一邊玩耍一邊趕往學校。在上學的路途中,我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個已經生著一抹小黑胡的年輕人郝耀欣,與同樣一些無所事事的、遊手好閑之人圍攏在馬路邊的樹蔭下津津有味地甩著撲克牌。他並不理睬我,我也很懼怕他,有一次,我溜出手的玻璃球一路直奔正埋頭甩撲克牌的郝耀欣而去,哧溜一聲亮閃閃的玻璃球徑直鉆進郝耀欣的屁股底下。這可怎麼辦啊?我悄悄地溜到郝耀欣的身旁怯聲聲地說道:「大哥哥,大哥哥!」
「幹什麼?」
郝耀欣抬起頭來不耐煩地瞅瞭瞅我。
「我的溜溜,……」
「溜溜?」
「嗯,我的溜溜跑到你的屁股底下啦,……」
「哼,」
郝耀欣翹起肥實的大屁股揀起那枚可憐的玻璃球:「去,滾開!」
說完,玻璃球從郝耀欣的手裡飛將出去啪地一聲撞擊在人行道旁的垃圾箱上磕出一個碩大的缺口,我心痛得幾乎要流出眼淚,心裡恨恨地咒罵著:該死的雜種、二毛子。
正值青春期的郝耀欣身高體壯,皮膚白晰,尤其引人註目的是,他長著一副與眾不的、典型的歐洲人的臉型,高聳的鼻梁、深陷的眼窩,棕色的卷發,盛夏時節他經常赤膊上陣,滿頭大汗地揮舞著手中的撲克牌,寬闊的胸脯前那片森林般濃密的毛發極其令人驚賅。鄰居們都說他是個二串子,大傢都稱呼他謂二毛子。據說,東北光復那年,他的媽媽被不守規矩的蘇軍戰士給那、那個啦,然後,竟然十分意外的結出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碩果。二毛子郝耀欣完全是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出現的特殊產物。
「這不太可能吧!」
我表示懷疑:「這不可能,列寧締造的蘇聯紅軍是威武之師,正義之師,怎麼能做出這種極不體面的事情來呢!蘇聯可是我們的老大哥啊!」
「你可算瞭吧!」
小夥伴們無情地批駁道:「老大哥?哼哼,別提這個老大哥啦,蘇聯老大哥專門玩中國老大嫂!」
由於沒有正式職業,二毛子郝耀欣總是處於捉襟見肘的窘迫境地,有時打完公用電話竟然幾分錢的電話費也付不起,結果招致電話亭羅裡羅索的老太太一頓惡毒的咒罵。可是,郝耀欣從來也不想找個工作賺點鈔票以改變這種難堪的狀況,仍然樂此不疲地甩牌不止。實在沒錢花時,比如連盒煙也沒錢買時,他便應邀站立在一傢燒烤店的火爐旁喋喋不休地向行人喊叫著:「羊的,羊的,正宗新疆羊肉串!……來呀,吃呀!」
由於他奇特的容貌,不知底細的行人們果然把他看成為來自於遙遠新疆的烤肉串專傢,紛紛停下腳步品償起「正宗」的新疆烤肉風味,火爆之時,小小的火爐旁甚至排起長長的大隊。作為答謝,烤肉店的老板理所當然地給予郝耀欣以相應的報酬。
也是因為他那與眾不同的相貌和壯碩的體魄,眾多感情豐富的、喜歡獵奇的、熱衷於尋覓野味的風騷女子對其趨之若駑,尤如蒼蠅逐臭般地聚攏在郝耀欣的身前身後,嗡嗡亂叫地打情罵俏,然後便是瘋狂地做愛,這使二毛子郝耀欣獲益匪淺,正如他自己所說:這是一件雙方受益的事,何樂而不為呢!可是,郝耀欣女人玩過不少,最終還是孑然一身,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啦,卻沒有一個固定的伴侶,更沒有子女後代。放蕩不羈的郝耀欣也不想擁有溫馨的傢庭,享受天倫之樂,他更喜歡這種流浪漢般的、飄忽不定的生活。
我一天一天地長大成人,生長在這個大染缸的氛圍裡自然而然地受到大醬缸的薰染而自然而然叼起瞭煙卷,自然而然地端起瞭酒杯,自然而然地摸起瞭撲克牌,自然而然地與二毛子郝耀欣這樣的人廝混到一起,從此,也就自然而然地嫖起瞭女人。
我與郝耀欣在牌桌上接觸時,並沒有引起他的特別註意,他的精力、他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花花綠綠的撲克牌上,對身邊的任何事情都是熟視無睹,視而不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手中的撲克牌,無論誰叫牌他都意無反顧地一路直跟到底,最終開牌時,他的底牌總是小得可憐,小得不能再小、小得令人發笑。
「我說哥們啊,就你這破牌還死跟沒完呢?你可真猛啊!」
望著郝耀欣攤開來的、根本不值一提的牌面,賭友們發自內心地感嘆道。
對於賭友們的真誠規勸,郝耀欣根本置之不理,仍然我行我素地狂跟不止,結果,大把大把的鈔票尤如洪水泛濫般地源源不斷地流進賭友們的口袋裡,而自己卻屢屢變成一個無比難堪的狗闌子,青皮啦![註:青皮乃東北土語,意謂分文皆無]「哥們,你是真猛啊!」
賭友們一邊往口袋裡塞填著從郝耀欣手裡贏過來的鈔票一邊豎起大姆指冷嘲熱諷地說道:「猛,猛,真是個猛士啊,厲害,是個戰士!」
從此,二毛子又自然而然地改換瞭自己的外號——老猛,這個名字比較響亮,他自己也比較喜歡,盡管每賭必輸,並且總是輸得一敗塗地,可是他仍然樂此不疲,玩得十分投入。終局時,輸得身無分文的他便哭喪著臉乞求贏傢請他喝酒吃飯。
「好哇,走呢,哥們,告訴我,你想吃什麼!」
贏傢一面歡天喜地的數著手中的鈔票一面慷慨地承諾道。
甫,可憐的、置迷不悟的老猛大哥啊,有輸掉的那些厚厚的大鈔票,你想吃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哇?
我們鉆進一傢洗浴中心,洗一會、搓一會、然後再放開肚皮大喝一通,一面喝著啤酒一面海闊天空、不著邊際地神侃胡擂。我最喜歡幹杯,同時嗓門也最大,在我粗聲大氣地吼叫聲中,終於引來瞭老猛對我關註的目光:「哎,這位老弟是誰啊,傢住哪裡!」
我轉過頭來手裡仍然端著滿滿的一杯啤酒沖著老猛十分友好地回答道:「怎麼,大哥,你不認識我嗎,我可認識你啊!」
「嗯,不太認識,可是看起來挺面熟的!」
「大哥,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還是上小學的時候我就認識你啦,你天天在樹蔭底下玩撲克,有一次我的玻璃球不小心溜到你的屁股底下,你揀起來一把扔到垃圾箱上摔出一個大缺口,唉,當時可把我心痛壞啦!來,大哥,今天咱們就算真正認識啦,跟小弟幹一杯吧!」
「好,幹!」
老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嘿嘿,小老弟,你的記性可真好啊,小時候的事還沒忘啊。如果你心痛那顆溜溜的話,大哥我明天賠你一百個,啊,不,賠你一塑料袋,讓你玩個夠,怎麼樣?哈哈哈!」
我們就這樣在酒桌之上正式相識並且從此成為關系極為密切的狐朋狗友。
「小老弟!」
老猛湊到我的身旁悄聲說道:「你喜歡玩這個嗎?」
老猛明晃晃地沖我做出一個十分下流的性交動作。
「當然,」我也毫不掩飾地回答道。
「嘿嘿,」
老猛神秘地一笑:「要是喜歡,明天到我傢去玩,我那裡有許多又年輕又漂亮的小姐,保你滿意,等一會喝完酒就到我傢去玩,怎麼樣?」
「行啊,太好啦!」
我頓時興奮起來:「大哥,沒想到你是幹這行的啊!這個買賣來錢快,我說你怎麼花錢如流水呢!」
「哼,老弟,你太小,太嫩,」
老猛無比自豪地說道:「這行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隨便幹的,你在社會上沒有幾個靠得住的人,黑白兩道不弄明白那是絕對幹不瞭的,如果你偷偷摸摸地硬幹,我敢拿腦袋打賭,不出三天就得栽跟頭,輕則判你幾年徒刑,重則腦袋都有搬傢的可能!」
我與老猛越談越投機,越談越親熱,酒足飯飽之後我暈暈乎乎地跟在他的身後鉆進一輛出租車來到老猛開設的那傢地下妓院。在一座居民樓的最頂層,在一間寬敞的三居室裡或站或立或躺地聚攏著十餘名花枝招展的嬌艷女子,幽暗的廚房裡還有兩個小姐正在忙著燒火做飯。我與老猛相互攙扶著、嘴裡噴著嗆人的酒氣東搖西晃地站立在客廳的中央,一個身材嬌小、皮膚嫩膩的女子關切地迎候上來:「哎呀,老大,這又是在哪喝得啊,快進屋歇歇吧!」
說完,她十分溫柔地挽扶著老猛走向裡間屋,老猛那狗熊般的身軀像堆爛泥般地壓迫著嬌小女子的肩膀:「小莉,去,去,好好地伺候伺候這位新來的朋友,去,……」
「好,你先休息吧!」
將老猛安頓好,小莉笑吟吟地沖我走過來十分自然地拉起我的手:「這位大哥,走,到裡屋玩一會吧!」
我跟隨在小莉的身後走進另一間屋,此刻,高度酒精開始發作,我感到渾身無力一頭撲倒在床鋪上,小莉和藹地俯下身來:「怎麼,喝多啦!」
「嗯!」
「來,起來,玩一會再睡吧!」
「不行啦,喝多啦,辦不瞭!」
「哼,」
小莉一邊解著我的褲帶一邊信心十足地說道:「辦不瞭,隻要你是一個人,我保管讓你硬起來!」
說話間,小莉早已握住我的陰莖深深地含入嘴中,另一隻手則輕柔地抓摸著我的小乳頭,盡管我爛醉如泥,昏昏沉沉,但是一種美妙的快感還是不很靈敏地傳送我的腦神經裡,我本能地扭動起身體,漸漸膨脹起來的陰莖在小莉的嘴裡緩緩地進進出出,拽拉出一條又一條粘稠的涎絲,揚揚灑灑地濺落在我的陰囊處又慢慢地流淌到床鋪上。小莉一面賣力地吸吮著我的陰莖一面繼續揉搓著我的小乳頭,我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抓過赤身裸體的小莉扒開她那黑乎乎的、呈圓渾的紫茄狀的大陰部。我醉眼朦朧地分開兩片厚厚的、色素沉著的大陰唇,迷迷茫茫地發現瞭小莉那個嫩肉充溢、閃爍著晶瑩光亮的陰道。我滿心歡喜地伸出一根手指樂合合地攪捅起來,粗壯的手指頻頻頂撞到小莉陰道深處的子宮口並且非常滿意地觸摸到瞭那個令人無比興奮的、緊緊關鎖著的小洞洞,我咬緊牙關津津有味地摳啊、挖啊,小莉擺動著豐滿的臀部,嘴裡不停地輕聲呻吟著,我抬起頭來貪婪地親吻著小莉那熱浪翻滾的粉臀留下一片片臟乎乎的口液。
「來吧!已經硬起來啦,插進去吧!」
小莉騎跨在我的腰間低下頭來看瞭看明晃晃的大陰莖然後十分自然地將其握住緊緊地頂住她的陰道口處,她緩緩地向下移動著白臀,粗大的陰莖立刻消失在深不可測的陰道裡,被無數妙不可言的嫩肉死死地纏裹住,一種溫暖的、柔軟的快意從龜頭處電波般地傳向周身,我滿臉淫笑地向上抬起身體,惡狠狠地撞擊著小莉那濕漉漉的陰道。小莉十分配合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身,兩隻玉手依然一刻不停地撫摸著我的小乳頭,我伸出兩隻手死死地抓住小莉那兩隻上下翻滾的小乳房肆意揉弄著,生硬地掐擰著暗紅色的長乳頭,小莉痛得皺起眉頭:「大哥,輕點,輕點,好痛啊!」
我突然抱住小莉的腦袋並且抬起自己的頭來,張開酒氣薰天的大嘴、伸出業已麻木的舌頭忘情地狂吻著小莉那秀美的臉蛋,小莉順從地俯下身來迎合著我的深吻,同時繼續上下扭動著。……
從此以後我成瞭老猛小窯娼的老主顧,所有的小姐都不肯輕易放過,每當有新的小姐來到時,老猛便興奮地抓起電話機:「喂,小老弟,快點來吧,又上貨啦,不但漂亮還很嫩操呢,快點過來吧!」
老猛的小窯娼隻對關系密切的狐朋狗友們開放,陌生人是無法參入我們這個性交俱樂部的。同時,這些狐朋狗友們又互相介紹嫖客,老猛的小窯娼日漸火爆,來自四面八方的漂亮女子在各路雞頭的牽線搭橋下之下走馬燈般地輪換著,不僅如此,老猛還把與他有染的、或是來路不明的、或是來頭極大的各階層女士介紹給我們這些老嫖客,一時間小小的三居室裡鬧得狼煙四起、昏天黑地,成為一間名符其實的交配所。如今回想起來的確好爽,至於嫖瞭多少個女人,根本沒有準確的記錄,但我敢肯定應該是一百打底。
與眾多的小姐瘋狂做愛之後,我們又不約而同地圍坐在餐桌周圍肆意狂賭,老猛繼續發揚他的猛勁,從小姐那裡分得的提成錢一張接著一張地流進剛才是嫖客,而現在則變成為賭友的口袋裡。
「大哥,你可太猛啦,有多少錢也不夠你輸得啊!」
「嘿嘿,銀行現印都趕不上趟,還沒幹呢就得讓你輸掉。」
老猛充耳不聞,依然猛下去不止,於是,我們嫖娼時花掉的鈔票又通過賭博的方式贏回來,然後再塞到小姐們的嫩穴裡,周而往復,循環不止。
通常情況下,我都是上午趕往老猛的地下窯娼,因為此刻嫖客極少,百無聊賴的小姐們發現我這個早早撞上門來的獵物,紛紛圍攏在我的周圍,我頓時成為搶手貨,用極少的鈔票便可以把她們痛痛快快地玩個臭夠,用小姐們自己的話來說:「閑著也是閑著,沒事捅咕著玩唄,……」
「大哥,今天你想玩哪位小姐啊!」
「嘿嘿,」
望著眼前如雲的漂亮女人我興致勃勃地說道:「啊,都很漂亮,我都想玩,……」
「那咱們就一起玩吧!」
一個昨天剛到,嘴直心快的少女說道。
「好啊,我同意!」
於是,我們相擁著有說有笑地走進裡間屋,一男數女幾個人很快便脫得精赤條條,我握著陰莖走到一位小姐面前:「來,劉小姐,快點給我啯啯雞巴!」
「哼,來吧,讓本小姐償償你的雞巴是什麼味道!」
劉小姐抓過我的陰莖便含進嘴裡賣力地吸吮起來,我伸出手去一臉淫邪地摳摸著身旁佟小姐的嫩穴,而袁小姐則湊攏過來含情脈脈地親吻著我的乳頭,我異常興奮地把陰莖從劉小姐的嘴裡抽出來又塞進佟小姐的嘴裡,稍試吸啯一番之後便將袁小姐按倒在床鋪上把硬梆梆的陰莖插進她的陰道裡狠狠地抽送起來。
我一會插插袁小姐,一會又插插劉小姐,然後又將濕淋淋的陰莖塞進佟小姐的嘴裡。啊,好不快活啊,皇帝也不過如此啊……
下午,嫖客漸漸多起來,我也累得精疲力竭,小弟弟垂頭喪氣地搭拉下可憐的小腦袋從此再也站立不起來,餘興未息的我索性端坐在沙發椅上一邊著吸煙、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觀賞著嫖客們與眾小姐之間的性交大戰。……
沒到一年的光景,老猛著實狠賺瞭一筆,腰包漸漸脹鼓起來,他也漸漸飄飄然起來,不再滿足於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鬧。他在市區內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段租瞭一座二層小樓雄心勃勃地經營起剛剛流行開來的桑拿洗浴業,不用說,開業之後他便頻頻地給我打電話:「小老弟,我的桑拿中心開業啦,小姐很漂亮哦,快點過來玩吧!」
盛情難卻,在老猛的再三邀請之下我終於出現在他那裝飾豪華、但卻流於膚淺的洗浴中心的大廳裡,老猛熱情地迎候上來:「啊,我親愛的小老弟,你可來啦!」
寒喧過後很快便切入正題:「老弟,我這裡小姐一個比一個漂亮,怎麼樣,有沒有想法啊?」
「當然啦,否則我來幹啥啊!」
「好啊,小老弟,在我這裡你就盡情地玩吧!」
我點燃一根香煙環顧一下幽暗的休息大廳,卻沒有發現供嫖娼使用的小更房,除瞭三三、倆倆的浴客東倒西歪地坐在床鋪上休息之外,沒有看到一個所謂的漂亮的小姐:「大哥,沒有包房怎麼辦啊,總不能在大廳裡明晃晃地進行現場直播吧!」
「嗨,小老弟,」
老猛輕輕地拍瞭拍我的肩膀:「現在風聲很緊啊,上邊新近下發瞭一份文件,規定洗浴中心不得設包房,否則重罰。」
「可是,沒有包房怎麼玩啊,再說,大哥,你的小姐呢?」
「別著急啊!」
老猛拉瞭拉我的胳膊:「走,跟我來!」
說完,老猛拉起我的胳膊向更衣室走去,在濕漉漉的更衣室裡,老猛用身體擋住幾位正在換衣服的顧客的視線悄悄地拉開一個落地衣櫃的大門然後沖我祟秘地使瞭一個眼神,我一頭鉆進衣櫃裡,老猛輕輕關上衣櫃的大門,我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我的手不自覺地向前伸探過去,隻聽吱呀一聲大衣櫃的門板被我推開,眼前立刻傳來一片光明,我舉目望去:嗬嗬,一條幽暗的、狹窄的走廊呈現在我的眼前,我躡手躡腳地溜進小走裡沿著窄小陡峭的木梯拾階而上,隻見走廊東側是一間接鄰一間的小更房,我隨手推開一間包房的小門,鴿籠般的屋子裡充溢著污濁的氣息,一隻昏暗的白熾燈有氣無力地眨巴著無神的眼睛。我悄悄地坐在床鋪上,茫然地審視著這個神秘之所。突然走廊裡傳來一陣輕盈的、女人特有的腳步聲,沒出半分鐘一位體態輕盈、素裝淡描的芳齡女子推開包房的小門站立在我的眼前:「大哥!」
「嗯,小姐,你是從哪來的啊?」
我怔怔地望著這位從天而降的漂亮女孩,女孩笑吟吟地坐在我的身旁:「那邊,」
她指瞭指走廊的另一側:「那是我們的宿舍,住著五六個姐妹,剛才老板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好好地陪陪你!」
說完,女孩溫柔地挽住我的手臂。
「你叫啥名?」
我狠狠地吸瞭一口煙一隻手輕柔地撫摸著她那細嫩的小手。
「小雪!」
女孩平靜地回答道。
「哦,很好聽的名字啊!」
我的手放肆地伸進小雪的酥胸裡得意忘形地抓撓著,小雪絲毫也不介意輕手輕腳地脫下我的浴衣,我興奮地將小雪按倒在狹窄的床鋪上一把拽下她那淡紅色的內褲,小雪那個嬌艷的陰部頓時明晃晃地呈現在我的眼前,我的手一刻不停地按柔著小雪那無比細白的肌膚,仿佛在撫摸著一塊滑軟的錦緞。小雪那微微隆起的陰阜上稀稀落落地散佈著細如絨絲的黑發,我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嗅味著那誘人的性毛,哇,一股清醇芳香的體味以不可阻制之勢魚貫而入地撲進我的鼻腔裡,在這股令人消魂的氣味誘惑之下,我鬼使神差地伸出厚厚的舌頭大口大口地吮吸起小雪那美妙絕倫的性毛。過去,我從來不肯用嘴和舌頭接觸賣淫小姐的陰部,我嫌她們那個千人捅萬人插的陰道過於骯臟。可是今天我卻不能不親吻小雪那迷人的陰部,唯一遺憾的是無法將其一口吞到肚子裡永遠據為已有。
我輕輕地扒開小雪那奇特的、皺折起伏的、淡粉色的陰唇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指頭神不知鬼不覺地滑進又窄又緊的陰道裡,小雪輕輕地哼哼幾聲,纖細的玉手握住我的手腕企圖阻止手指的非法侵入,我哪裡肯依推開小雪的手掌手指快速地轉動著,很快便將小雪的陰道攪捅得淫液泛濫,我拔出手指塞進嘴巴裡狠狠地吸吮著:「啊,好味道。」
說完,我索性將頭埋伏在小雪那兩條嫩膩的凝脂般地大腿間,生滿硬胡茬的大嘴緊緊地貼靠在小雪那發散著迷人香氣的陰道口忘乎所以地吸吮著、吮吸著,一口接著一口地往肚子裡吞咽著那極其難得的瓊漿玉液。我那又粗又硬的舌尖挑釁般地按摩著小雪晶瑩剔透的大陰蒂,把小雪搞得渾身劇烈地抖動著,兩條白腿死死地夾住我的腦袋,我的整個面部被小雪那洶湧噴出的淫液漫浸得又濕又滑,閃爍著令人目眩的光亮,一片片清香無比的愛液嘩嘩地向脖脛處流淌著。
吃飽瞭美女那甘醇的愛液,我抹瞭抹滿臉的漬跡,抬起小雪兩條滑潤的大腿,早已無法忍耐的大陰莖撲赤一聲便撞進小雪那滑濕無比的陰道裡,小雪赤裸裸的胴體微微地顫抖一下,一對秀美的大眼睛久久地註視著我那根快速抽送的陰莖,我將小雪的兩條大腿按壓到極限,粉嫩的陰部一覽無餘,大陰莖幸福地穿棱於淫液橫流的陰道,發出迷人的「啪、啪」聲,小雪那兩片薄埂的陰唇隨著陰莖的插送不停地搖崗著,當陰莖抽出陰道那一刻時,小雪那被我狠狠的、頻繁撞擊過陰道口咧著誘人的大嘴,裡面的嫩肉微微地起伏著,不停地分泌著潮水般的愛液。
「撲哧!」我的陰莖再次撞進小雪的陰道裡,然後一路直指陰道深處,亮閃閃的大龜頭很快便死死地頂在小雪的子宮口上,小雪挺直瞭身子,深深地呼吸著:「哦,好深啊!」
我的陰莖繼續頂撞著小雪的子宮口久久不肯離開,同時,我的手指偷偷地溜進小雪那個神秘的菊花洞口緩緩地揉搓著,並且償試著如何才能順利進入。我將手指沿著硬梆梆的陰莖輕輕地插進小雪的陰道裡蘸滿晶瑩的愛液然後再塗抹在小雪的菊花洞口手指繼續揉搓著、揉搓著,啊,小雪的菊花洞終於微微地張開羞澀之口,我的手指十分順利地插將進去,我頓時樂不攏嘴,手指輕柔地向菊花洞處挺進,並且微微向上彎起感覺著陰莖撞擊陰道的那種妙不可言的快感。小雪似乎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菊花小洞已經被我非法進入,依然緊閉雙目饒有興致地享受著作愛的樂趣,深深地陶醉於性愛的歡樂之中。我將陰莖悄悄地抽出小雪的陰道然後一頭紮進她的菊花洞裡。
「啊——」小雪痛苦地慘叫一聲:「不行啊,大哥,痛死啦!」
小雪一邊嚷嚷著一邊奮力地掙紮著,但是,她那嬌弱的身體哪裡能夠抵擋住我的進襲,粗大的陰莖很快便深深地沒入菊花洞裡隨即便瘋狂地抽插起來,一股股粘乎乎的分泌物隨著陰莖的頂入和抽出不停地從菊花洞口汩汩流出。小雪驚懼在咧著嘴,渾身顫抖不止,我的手指滑進小雪那被我撞擊得一片狼籍的陰道裡將裡面永遠也流淌不盡的愛液抓撓起來,塗抹在漸漸松馳的菊花洞口。……
後來我才獲知,小雪乃是老猛這傢洗浴中心的一支花,許多人趨之若駑,慕名前來品償這位芳齡女孩的特殊味道。自從結識小雪之後,我中瞭邪似地一頭紮進老猛的迷宮裡不能自拔,終日與小雪廝混在一起形影不離,樂不思蜀。小雪也以我的情人自居,竟然幹涉起我的自由,不許我染指其他小姐,有一次我趁小雪不在,偷偷地與一位頗有姿色的少婦翻滾在一起,小雪知道後氣得一周也沒有理睬我。
在老猛的洗浴中心鉆瞭幾個月的迷宮之後,最初的興奮、激動、剌激之感漸漸冷卻下來,我又投入到新的獵奇中去,老猛那裡逐漸很少光顧。
可是,這位比我年長十餘歲的老大哥卻永遠也忘不瞭他那個熱衷於吃喝嫖賭的小老弟,沒過多久,那無比熟悉的、沙啞的、沉悶中摻雜著混濁鼻音的語調又響徹在我的耳邊:「小老弟,快點過來玩啊!」
「大哥,你那裡沒有意思,擔驚受怕的、偷偷摸摸的,整天玩地道戰!」
「嗨,小老弟!」
聽完我的話,老猛在電話裡急火火地說道:「我的小老弟,現在可不像以前啦,你來看一看就知道啦,你大哥已經與有關部門擺平此事,如今我可以甩開膀子大幹啦,你快來吧,保你滿意,不滿意不要錢!」
「嘿嘿,甩開膀子幹,行,我過去看看你是怎麼個甩法的,等著我吧!」
「好啊,敬候你早日光臨!」
當我走進重新裝飾的富麗瑭璜的洗浴中心營業大廳時,老猛果然意氣風發地坐在門旁的大沙發上,嘴裡叼著香煙,見我進來立刻針紮屁股般地縱身躍起:「啊,小老弟,可你來啦,大哥重新開業,你一定得捧場浮!」
「是啊,我這不是來瞭嗎!」
我脫光衣服走進熱氣升騰、人影晃動、水流滿地的大浴池裡,正如笑星趙本山所說的那樣,先洗、後沖、然後上鍋蒸。我一一如法炮制,末瞭拿過一瓶牛奶浴液塗抹在身上,頓時,我通身上下散發著無比清香的奶脂氣味,我悠然自得地套上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白內褲,抓過一件浴衣披在身上,又點燃一根香煙信走進休息大廳,大廳裡熙熙嚷嚷,碩大的電視屏幕正在不厭其煩地播放著令人生厭的港臺肥皂劇,我悄然地坐在一張潔凈的床鋪上。
「大哥,按摩不!」
我的屁股還沒坐穩,一個楊柳細腰的漂亮女孩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緊貼著我的身體依坐下來,一隻纖細的小手讓人十分吃驚地伸進我的內褲一把握住我的小弟弟,我瞪著驚訝的眼睛註視著,本能地躲閃著,可是女孩根本不理會旁邊床鋪上正在吸煙的其他男浴客,仍然緊緊地抓握著我的陰莖。我抬頭掃視瞭一個休息大廳:好傢夥,數不清的漂亮女孩四面出擊,見到有男浴客走進休息大廳便尤如蒼蠅逐臭似地湊攏過去,無比大方地與其戲鬧著,或是相擁著長久地親吻著,或是動手動腳抓撓著男浴客的陽具。
「別摸啦,再摸就出來啦!」
我默默地對身旁的女孩說道。
「嘿嘿,大哥,沒關系,摸出來歇一歇再來第二次!」
「走,進包房!」
在我身後的第二排床鋪上,一個男浴客終於同意與一位漂亮小姐進包房「按摩」小姐操著悅耳的聲音沖著一個男服務生喊道:「小平,二十七號要按摩,快去打開包房。」
說完,兩人摟脖抱腰地離開床鋪拐進一個幽深的小側門裡。
「亞傑,」
一個眉清目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無比勾魂的女孩悄悄地走到正十分賣力地給我揉搓著陰莖的女孩跟前:「亞傑,做幾個啦?」
「兩個,」
夠喚作亞傑的女孩靜靜地回答道:「你呢?淑麗!」
淑麗一臉喜悅地坐在我對面的床鋪上嬌傲地說道:「六個!」
「哦,你真能幹!」
亞傑羨慕地說道:「六個,一個一百二十元,六個就是七百二十元啊,厲害!」
「哎喲,又來客人啦,我得走啦!」
淑麗的屁股還沒坐熱突然發現又有男浴客走進休息大廳尤如發現獵物般地沖瞭過去:「大哥,按摩不!」
隨即便與男浴客調笑起來。
「喂,」
一個男服務生端著一個茶壺走向通往包房的小門處沖著裡面喊道:「十六號包房到鐘啦,快點出來吧,否則要加鐘的!」
說完轉過身去將茶水送到一位男浴客的茶幾上。
數分鐘後,一對剛剛結束酣戰的男女一前一後走出小側門,男的身子一拐溜向遠處黑暗的床鋪裡。而女人則緩步走到一個痰盂附近揚手將用過的安全套以及粘滿分泌物的手紙拋棄進去。
又有兩對男女同時走進包房裡,我休息的地方緊靠著包房,僅隔著薄埂的一道堅壁,包房裡面男女的調笑聲、蕩叫聲一滴不漏地全部灌進我的耳朵裡。
「哦,哦,哦,……」
「啊,啊,啊,……」
更房裡的床鋪因受到強烈的震動而發出有節奏的吱呀、吱呀聲,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啊,你為什麼咬我啊,」
更房裡的小姐聲嘶力竭地慘叫起來。
「大哥,已經硬起來啦,快進包房吧!」亞傑嬌嗔地央求道。
「多少錢?」
「做一次兩百元,老板扣八十,我得一百二十元!快走吧,大哥!」
「等一會,我得出去取錢啊!」
「不用,大哥!」
我正欲起身,亞傑溫柔地按住我:「我們這裡不用現錢交易,按摩之前記住手牌號,洗完澡出去時在巴臺一起結帳!」
「嘿嘿,有意思,這可是規范化管理啊!」
「來,大哥,讓我看看你的手牌號!哦,88號,很吉利的號碼,88,發發喲!」
亞傑摟住我的脖子:「走,大哥,快進包房吧,大哥,我要,我要,快點給我吧!」
「好吧,走!」
我拉起亞傑相擁著走進包房的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