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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賣騷賣出好工作

  第二天,林樂清以及那幾個揍春桃的黃毛,大高個,都被弄進瞭肥水鎮派出所。

  其中,主事的林樂清和作惡的大高個,被實施刑事拘留,其餘三個,實施治安拘留。

  五個街頭的混混全被關進派出所,這事頓時在肥水鎮炸開鍋。

  有些老百姓拍手叫好,覺得這些小年青們,平素裡不好好做事,隻想著賺些輕松錢,隻想著到外面發大財,這派出所借著這股勢治一治他們的威風,剎一剎這股邪氣,也算是件好事。而有些二愣子青年,平日子就與這幾個人玩得好,這見他們進去瞭,他們暗地裡則為林樂清和黃毛們抱不平,說待到他們出來後,要更加變本加厲地整春桃。

  但無論如何,這事兒也讓林樂清的老媽胡鑰十分著急上火。

  林樂清的老媽胡鑰是個單親母親,她在肥水鎮中心客運站上班,是客運班車的調度員,具體工作就是排班員。

  肥水鎮中心客運站的排班員可是個肥差,哪班車先發,哪班車後發,都是她說瞭算。她想讓你一天多收個幾十上百元,安排你在早上人多的時候發車,她想讓你少點收入,就安排你在高峰後發車。反正,她說瞭算。鎮上通往鎮上,鎮上通往縣城,通往鄉村,差不多每班車都實施承包責任制,所有的承包者都想多賺錢,都不敢得罪林樂清的老媽胡鑰。

  當然,胡鑰之所以能在肥水鎮中心客運站當上排班員,其實是和中心客運站的站長有那麼一腿。按理說,胡鑰是個沒有老公的人,要是跟未婚男人有一腿,也最多被人說成與人處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是一個女人追求幸福的過程,但她跟客運站站長有一腿,那就不一樣瞭,因為站長是個有老婆媳婦而且離婚不瞭的男人,這樣胡鑰的命運就悲催瞭。這些年來,為瞭工作也好,得罪不起站長也罷,或者為瞭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反正,她就跟著站長扯扯糊糊過瞭好幾年,也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瞭好些年。雖然如此,胡鑰也好,客運站站長也罷,都沒有打算結束這段孽情的意思。

  而客運站的站長手下少說也有二十多號人,其中不乏也有青春貌美之類的女子,站長之所以常期和胡鑰保持著那種不清不楚的關系,重要原因還是胡鑰長得還算漂亮。四十多歲的人瞭,仍然每天化著細致的精妝上班下班,白皙的面容配上時髦的衣裝,要不是知道她的人,還以為她是個三十少婦。而她時不時還換個發型,燙個頭,偶爾還跟著那跑河口縣城的司機們一起,坐免費的車到縣城裡的女子康體美容保健中心,做做什麼祛死皮,美白嫩膚,子宮保養之類的項目。這讓她在小鎮的女人中,越發有魅力,也越發能得站長的歡喜。

  但是,她與站長這種半公開,半隱私的關系,也已經漸漸長大的兒子林樂清知曉。自從知曉她與客運站站長的關系後,她這個當媽的威信便一日不如一日。平日裡,她隻知道對林樂清餓不著,穿得暖就行瞭,也顧不得對林樂清實施更高層次的教養,從初中輟學之後,她也懶得管教林樂清,任他跟一幫哥們姐們鬼混,任他談女朋友,她也沒管,也管不著。說得好聽點,林樂清還吱唔她一聲;說得不好聽一點,林樂清就拿出她與站長的事,來嗆她,來堵她,讓她沒有反駁的餘地。

  但現在兒子邀約幾個街頭不學好的混混,打瞭人,打傷瞭人,她就不可能不管瞭。

  林樂清被派出所的人帶走的當天下午,她便心急火撩地向客運站的站長打瞭招呼,請瞭假,然後趕到肥水鎮派出所。

  知曉是民警宋世海和輔警季妙英辦的案子,她又趕到位於樓上宋世海的辦公室裡,一來向宋世海瞭解一下事情的原委,二來呢,看自己說不說得上話,向宋世海討個人情,看能否在對待林樂清他們這夥人的事件上,給予寬大處理。而且,在來的路上,她還做瞭準備。

  胡鑰怎麼說,也是肥水鎮的名人,又是一名說得過去的過氣美女,更何況,她是一個沒有男人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就特別地吸引男人們關註。其實之前,宋世海也認得她,知道她是肥水鎮中心客運站的調度員。所以,胡鑰一走進宋世海的辦公室,宋世海就迎上來,說胡主任,你來瞭啊,快坐,快坐。

  胡鑰朝宋世海微微一笑,朝著沙發用手撫瞭撫,然後又撫瞭撫裙子,心想這宋世海聽說有晉升副所長的消息,便說「宋所長,您客氣瞭,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吶,這一來,又要麻煩你瞭。」

  宋世海坐到辦公椅上,手裡揮著鋼筆,然後說,「胡主任這次來,我也知道,肯定是為樂清昨天傷人的事吧。」

  胡鑰說,「可不是嘛,這小子,太不給我省心瞭,我這次來,就是想瞭解瞭下事情的詳情,另外呢,還想請宋所長給指點指點,你說攤上這樣的事瞭,也是沒有辦法。」

  宋世海將林樂清邀人揍春桃的事簡略說瞭一下,然後說,他們下手也實在太狠瞭,你說他們將人傢揍兩拳,或者閃幾個嘴巴子,我們可以不管,但現在人被打得住瞭院,這事我們就不能不管瞭,這是惡性的流氓地痞行為,不僅性質惡劣,造成的後果也很嚴重,社會關註度也較高,方所長也在早會上說瞭,說這事得當成典型來弄,治一治肥水鎮這夥街痞,剎一剎他們的威風。

  胡鑰聽宋世海說得那麼嚴重,手裡直冒冷汗,心想這回兒子可是闖下大禍瞭。但她畢意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現在這年頭,什麼事不是人說瞭算?隻要這派出所的工作做通瞭,他們給通融通融,事情還不是他們說瞭算。

  胡鑰見宋世海這樣說,心裡很焦慮,但她的表情卻很淡定,她笑咪咪地站起來,走到宋世海的辦公桌邊,然後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信封裡邊是來的路上備好的二千元錢,胡鑰將信封邊推往宋世海的桌邊,邊說:「宋所長,這事兒,我們也知道是你說瞭算,你就當可憐可憐樂清這孩子,你在肥水鎮上班這麼些年,也是看著我將他拉扯長大的,他平素裡並不是那種犯法犯事的人,這一回,看宋所長能否網開一面?」

  宋世海看瞭一眼那厚厚的信封,也沒有攔著她往他面前推的意而,反而在她推過去之後,他將信封給收到抽屜裡,又將抽屜給推上。

  這信封一收,宋世海的臉上的表情,就有一些改變瞭。他說,「胡主任,樂清這事,也不是沒有周轉的可能呀!作為我們民警來說,協調好當事人雙方的關系,維護社會穩定,這就是我們的職責,如今,隻要那當事人沒有提出什麼要求,我們這邊,我去跟方所長打個招呼,就說這孩子平日裡尊紀守法,這一次隻是受到其他幾人的索使,應當放出來關系不大,而且,這一次打李春桃這山野小子的時候,他還沒有動手嘛!」

  胡鑰聽宋世海這樣說,心裡就樂開瞭花,她連連應著,說「是啊,是啊,聽宋所長您這樣說起,我才知道樂清這孩子,還沒進屋裡,更沒有出手親自揍他,按說,對他的懲罰,就應當要輕一點吧!」其實剛才一見宋世海沒有阻攔著她向他的桌邊推信封,王鑰就知道,要將林樂清放出來這事兒難度不大,這宋世海也是見錢眼開之人,見錢眼開之人得瞭錢,定然會使力幫忙,要是他幫不到忙,或者指點不瞭方向,他定然也是不會這麼爽快地就收錢的。

  宋世海說,「雖說樂清沒有揍人,但是他組織的人,他是個頭,這事就卡在這裡……」說著,宋世海抓抓頭發,也幫著胡鑰出主意。如今,宋世海作為辦案民警的這一方,他的話語是軟瞭,他也樂意在他的職權內幫忙,但是,這是案件,他不能果斷地將事情就這樣瞭結,這樣瞭結,他如何向報警人許雪麗交待?如何向當事人李春桃交待?又如何向派出所和社會上的老百姓交待?

  宋世海幫胡鑰想著辦法,他說:「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著,他從抽屜裡掏出支煙出來,點上瞭,又從辦公桌上出來,給胡鑰用一次性水杯倒瞭杯水,重新坐回辦公椅上時,宋世海才說,「胡主任,你這事,我也跟你實話實說,你現在光做我這邊的工作,肯定還是不行的,如今是法治社會,講究的是社會和諧,現在隻要報案人的記錄還在,報案人一直追查下去,那麼,我們公安機關就得給他們一個交待,現在如果我放走樂清他們,放走犯罪嫌疑人,就是瀆職,就是循私舞弊,那可是犯法的事。」

  胡鑰坐在宋世海桌前的椅子上,很著急那樣,問,「宋所長,您說,現在要我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