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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節、子時約定

  聞人婉輕碎的腳步剛邁入院子,便是一愣。

  她屋子內走之前吹熄的油燈,不知什麼時候被人重新點燃,幽幽燈火,在寂靜的夜色中並不矚目,卻令她眉心蹙瞭蹙。

  “婉兒,是我。”

  正當聞人婉纖手伸起,準備推開屋門一窺究竟,屋裡傳來瞭一道悅耳熟悉的聲音。

  聞人婉一顆心放瞭下來,她推門而入,訝異地望著屋內的秦雨甯,“夫人,這麼晚瞭怎地還沒睡,且還到婉兒這兒來?”

  “婉兒不也一樣?”

  秦雨甯唇角含著一絲笑意,意有所指地道,“我已有段時間沒跟我傢婉兒一塊睡瞭,今晚心血來潮,想跟婉兒同床,說些體己話。”

  “好呀,夫人。”

  聞人婉嘴上應道,心中卻是有些忐忑。

  秦雨甯與她情同母女,自小聞人婉沒少與她一塊兒睡,對此早已習慣,自然不是怕這方面。

  她心頭忐忑的是,秦雨甯與她同睡一張床之時,向來都是不安份的主,每次都沒少對她又親又摸。

  而她又剛與心愛之人行歡完,男人最後還在她體內射入瞭大量陽精,雖經聞人婉運功殺滅掉這些精液的活性,但未來得及清洗,私密處的衣物已經被沾得有點濕瞭。

  因此她隻能祈禱稍後大被同眠之時,她這喜歡捉弄人的夫人,不要發現她身體上的異樣。

  秦雨甯拍瞭拍柔軟的床墊,道:“那婉兒還不趕緊脫瞭衣服,上床。”

  聞人婉輕“嗯”瞭一聲,腰間的絲帶一解,接著緩緩地將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地解開。

  秦雨甯見她衣裙一件件落下,露出香肩藕臂,又褪下腳上的澹黃繡鞋,將雪白的短襪一點一點卷下,再輕輕折好放置,精緻的玉足這才輕踩上來,鑽入被窩中。

  “我們傢婉兒真香。”

  秦雨甯打趣般地在她的頸脖處嗅道。

  “夫人,別鬧~”

  接著她倏地一頓,輕輕攬住瞭聞人婉柔軟的腰肢,湊到她耳旁,很突兀地問瞭一句。

  “婉兒……你如實告訴夫人,你剛才去哪兒瞭?”

  聞人婉一顆心不爭氣地跳瞭跳,她摸不準秦雨甯問這句話的用意,一時間隻能輕咬下唇,不知該如何作答。

  有那麼一瞬間,聞人婉很想向秦雨甯坦白一切。

  她其實知道,以秦雨甯對她的疼愛,隻要她坦白一切,秦雨甯絕不會捨得讓她傷心難過,她一直以來期待的某件事,也大有可能如願以償。

  可隻要一想到深愛她的林子軒,聞人婉鼓起的勇氣又消失無蹤。

  她真的不願因為自己,而傷害到那深愛她的軒弟。

  因而她隻能違背自己的本意,道:“夫人,婉兒可以說不嗎?”

  秦雨甯深深看著她:“其實,便是婉兒不說,我也知道。”

  聞人婉芳心陡然一緊,但臉上仍是不信。

  “不可能,夫人撒謊。”

  “呵呵,婉兒想知道你是在何處露出的馬腳嗎?”

  秦雨甯笑吟吟地看著她。

  聞人婉本能感覺到秦雨甯已察覺出瞭什麼,但她又自問一直以來,不管是在外人面前還是在最親近的夫人面前,她都掩飾得很好,沒有可能洩露出她的秘密,因此仍半信半疑。

  “夫人儘管說說看。”

  “嗯哼,既然婉兒不信,那我隻好讓你心服口服瞭。”

  秦雨甯紅唇一揚,湊到聞人婉的耳邊,呵氣如蘭地說,“我在婉兒的身上,聞到瞭男人的氣息,唔,那是非常濃烈的精液氣味,絕非軒兒的。”

  一句話,便讓聞人婉的俏臉紅到瞭耳根子。

  “夫人……”

  “婉兒不用解釋,其實我都看到瞭,你和他方才在一起的情形……”

  聞人婉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力,她早該猜到,秦雨甯深更半夜過來,必定沒有那麼簡單,隻是沒有想到她與那人最隱私的事情,竟會被秦雨甯發現,頓時方寸大亂。

  “夫人,我……”

  “婉兒,你該一早便告訴我的。”

  秦雨甯有些責怪地道。

  聞人婉芳心亂糟糟的,她香唇輕咬,有些黯然地垂下螓首:“夫人,婉兒……婉兒也知這對軒弟不公平,但是……”

  出乎她意料的是,秦雨甯對此沒有任何責問,而是突然問瞭一句:“婉兒,你今年多大瞭?”

  聞人婉不明所以,她的年歲秦雨甯該心中有數,為何又忽然問起她來,但聞人婉沒有多問,隻是如實回答道:“婉兒今年已經十九。”

  秦雨甯悠然一歎,“你看看,當年我像婉兒這般年歲時,軒兒都已經會跑會跳瞭。婉兒既已找到心愛之人,又怎能因為軒兒,而耽誤瞭大好年華。”

  聞人婉聽得抬起頭來,美眸微亮,但旋又暗瞭下去:“但那樣又會傷害到軒弟,他是婉兒所愛的人,婉兒不能這麼做,也不願這麼做。”

  秦雨甯沒好氣地捏瞭捏她光滑如絲的臉頰,道:“你這傻丫頭,你與軒兒自小一塊長大,你當我不清楚,從小到大,你對他的愛純是姐弟之愛,無關男女之私。”

  見聞人婉似欲反駁,她纖指按住瞭後者的嘴,又道:“我知道,後來隨你二人年歲漸長,特別是在軒兒把你騙上床後,你對軒兒的感情又摻進瞭一些男女之情,但歸根到底,你對軒兒仍是姐弟之情居多,男女之情居少,夫人說得對嗎?”

  “我……”

  聞人婉檀口微張,愣愣地不知該說什麼。

  “你呀,真是傻丫頭一個。”

  秦雨甯無奈地歎氣,“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暗地裡拒絕瞭多少年輕俊彥的追求?你不願軒兒傷心,一直在約束自己的感情,但如今終於遇上心愛之人,你怎還能傻傻地隻為軒兒著想,一點不為自己考慮?”

  聞人婉平靜瞭下來。

  坦白地說,秦雨甯這般為她著想,並不因林子軒是她的親生兒子而有所偏袒,聞人婉內心是歡喜的,甚至可以說是雀躍。

  但她也明白林子軒對她的愛意,如果她真的選擇瞭別人,聞人婉深怕會對林子軒造成嚴重的傷害。

  “夫人對婉兒的好,婉兒是知道的,但是,婉兒還是過不瞭自己那關,請夫人忘瞭今晚的事,好嗎?”

  “婉兒打算如何處理與那人的關係?”

  聞人婉平靜地道:“婉兒會徹底斷絕跟他的關係,他會理解的。況且婉兒一早便已跟他明言過我與軒弟的事,他是個有風度的男人,當不會作出糾纏婉兒的舉動,夫人可以放心。”

  秦雨甯不置可否地道:“你最擔心,也最不放心的地方便是軒兒,既然如此,軒兒那邊就由我親自去解決。”

  “可是……”

  “軒兒已有瑾兒、環馨等紅顏知己,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根本不用婉兒操心。我要確認的隻得一件事,便是婉兒與那人,是否真心相愛?”

  聞人婉有些猶豫,但終於還是“嗯”瞭一聲。

  “是就成瞭。”

  秦雨甯展顏一笑,“其實這問題不問也罷,以婉兒溫婉矜持的性格,若非與那人真心相愛,又怎會為他獻上珍貴的身體。”

  聞人婉羞澀地鑽進她懷裡:“夫人吶……”

  “我傢婉兒這就害羞啦?”

  秦雨甯取笑著,“方纔你在那人房裡,脫得光光地被他壓在身下操弄的時候,怎不見我傢婉兒害羞呢?”

  “夫人,你再這樣調笑婉兒,婉兒可要……生氣啦!”

  “看樣子我傢婉兒確實愛那人愛得發緊,怎的,許你方才在床上被他操弄,卻不許夫人說你?”

  聞人婉聽得羞紅瞭臉:“夫人,你……怎能說得這般羞人?”

  秦雨甯笑意盈盈地道:“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何況你在床上好歹也經曆瞭兩個男人,怎的臉皮仍是這麼薄。”

  “夫人,婉兒又不是你,這種羞人的話題,婉兒聽瞭總覺得臉紅耳赤。”

  聞人婉嗔道。

  “我當年也似你般臉皮薄,後來男女之事經曆得多瞭,便也司空見慣,婉兒也很快會習以為常的。唔,是瞭,婉兒與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相好的?”

  聞人婉回想瞭一下,道:“那是婉兒進入書院大概半年後的時候吧,婉兒與他……是日久生情。”

  秦雨甯訝然道:“進書院半年,那豈非是三年前的事瞭,那個時候婉兒還未跟軒兒發生關係吧?”

  “嗯。”

  聞人婉輕輕點頭,“當時婉兒不希望那麼快公開我倆的關係,便一直瞞著,誰知後來……”

  “後來軒兒卻把你騙上瞭床?”

  “夫人,這與軒弟無關。”

  聞人婉解釋道,“是婉兒自願的。”

  秦雨甯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少給那臭小子袒護瞭,他明明已經有瞭瑾兒這等人間絕色,還連你這作姐姐的也不放過,想來真是氣人。”

  “唔,說起來,軒兒他沒有發現婉兒你當時已非完璧?”

  秦雨甯蹙眉問道。

  聞人婉臉色微紅道:“婉兒的初夜……是給瞭軒弟。”

  “竟是軒兒?”

  秦雨甯更是愕然:“如此說來,婉兒跟那人交往瞭不短的時日,卻一直保留著處子之身?”

  “嗯,婉兒與他,本來都是想把初夜留待到新婚之夜的……”

  聞人婉有些羞赧地道,“隻是後來軒弟他想……婉兒便把身子給瞭軒弟。”

  秦雨甯頓時皺眉道:“婉兒的初夜被軒兒奪走,若是因此而讓你倆心生芥蒂,軒兒可便害人不淺瞭。”

  聞人婉搖頭道:“在這之後,婉兒已有跟他坦白,他知道我對軒弟的疼愛,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婉兒,你還是太嫩瞭。”

  秦雨甯白瞭她一眼,道:“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心愛的女人被人破瞭身子,再大度的男人,心裡總會有些想法,隻是說與不說的分別。”

  “他不會的。”

  聞人婉搖頭道,“即使婉兒的初夜已給瞭軒弟,他對婉兒一如往昔,甚至……”

  “甚至什麼?”

  “直到半年前,婉兒重返書院,才與他……在水到渠成的情況下……”

  秦雨甯是真的驚訝瞭:“你倆竟是在半年前才發生夫妻關係?他能忍如此長的時間,看來確如婉兒所說,他是真心愛婉兒的。唔,這麼說來的話,婉兒這半年來與他同房的次數,大概已是數不清瞭吧?”

  “夫人吶……”

  “婉兒如實告訴我,夫人猜得可對?”

  聞人婉羞紅瞭臉:“夫人……你,你又怎會知曉的?”

  “這麼簡單的事,有何難猜?”

  秦雨甯唇角含笑道,“我們傢婉兒乃人間絕色,換作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相信也沒幾個有抵擋得住你的魅力。你男人也算非常難得,能忍到至今,然而當他嘗到瞭婉兒無與倫比的美色之後,此後對著婉兒你必定很難再堅持。”

  “再者,他射在婉兒身體裡的精液,味道較之常人更加濃烈,一般來說這種男人的慾望也更勝常人一籌。方才婉兒與他做完一回後,他那根東西仍硬如射過之前,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婉兒告訴我,你倆在書院的時候,他是否每晚都跟你做到深更半夜?”

  秦雨甯笑意盈然地湊到她耳邊,十分曖昧地問道。

  “哪有夫人說的那般誇張。”

  聞人婉聲如蚊蚋般道:“他雖然身子壯實,但也明言對著婉兒時自制力大不如平時,怕會太過貪戀婉兒的美貌而有損身子,因此他每趟跟婉兒歡好,總是點到即止,一般射上一兩次便不再繼續。”

  “別的不說,單從這點看,他的確是個不平凡的男人,婉兒,你的眼光確實不錯。軒兒那邊便由我去說服他,至於婉兒你……”

  秦雨甯憐愛地摟過她柔軟的身子,在她唇上輕吻一口,道:“你這待嫁準新娘,便準備等著你男人八鑼大鼓地來迎娶瞭。”

  “夫人……”

  聞人婉頓時聽得羞澀不已。

  一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她終於能如願以償地跟心愛的男人雙宿雙飛,聞人婉一顆芳心便呯呯直跳。

  …………南州武原,這座與南蠻之地接壤相隔而望的邊防重鎮,是九洲國版圖最南端的軍事據點。

  千百年來,瘴氣叢生、毒蟲蛇蟻出沒的南蠻之地,無時無刻不想饞蝕南州這片肥沃的土地。

  南蠻的本地土著以部落的形式聚居,雖沒有形成如九洲國又或夏國般的君主帝國,但南蠻人不分男女,個個崇尚武力,且具備在濕毒叢林中生存的頑強生命力,在他們部族首領的統領下人人悍不畏死,極難對付,南蠻也成為夏國之外,九洲國每代帝王的心腹大患。

  高達二十丈的巍峨城牆上,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將士嚴陣以待,為首的嚴天工雙手負後,皺眉凝望著遠方。

  黑夜即將退去,遠處的山峰層巒迭嶂,而他們的敵人也正藏身於其中,準備伺機而動。

  兩天前,久未有動靜的南蠻忽然大舉來犯。

  已坐鎮南州多年並與南蠻人交戰無數次的嚴天工,當機立斷,率軍出擊。

  在逼退南蠻人的第一波進攻後,嚴天工卻突然發現南州另外的兩座大城通臺與源襄,竟與武原失去瞭聯繫,來往於各城的商隊旅人們也彷彿一夜間消失無蹤。

  嚴天工先是派出手下數隊最精銳的探子,個個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回應。

  意識到不對頭,嚴天工派出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兩個愛徒,由這兩名軍中屬一屬二的高手,各率五百名軍士分別趕赴二城。

  結果二人連同一千名將士,全部一去不回。

  嚴天工終於意識事情的嚴重。

  武原本身不從事生產,將士們的日常消耗全賴周邊的通臺與源襄兩座大城供應。

  失去瞭大後方的武原,鎮內儲備的糧草,僅足夠四萬將士支撐半個月。

  糧草不足,尚可通過節約的方式爭取多一些時間,但通臺和源襄這兩大後方大城遭到切斷,才是最為致命的。

  通臺以西,至源襄以東均被十萬大山環繞,唯一的進出口便是南州與南蠻之地接壤的武原,南蠻人雖擅長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但也絕無可能越過十萬大山,從後方進取兩大城鎮。

  嚴天工不知道當中出現瞭什麼問題,但眼下的武原,已成為一座孤城。

  他面臨著兩難的選擇,兩城距離武原均至少有三四日的路程,不管揮兵哪方,鎮守武原的力量都將大幅削弱。

  南蠻人雖裝備落後,但人數上佔絕對優勢,可不分晝夜地進攻。

  武原的數萬軍士目下尚可輪番應付,可一旦抽出力量,剩下的人將壓力倍增。

  嚴天工從軍數十載,心志之堅無人能出其右,面對此境依舊有條不紊地組織佈署一切,並作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好在的是敵人仍未神通廣大至能截殺他們軍方專程馴養的蒼鷹,蒼鷹能夠日飛七八百裡,速度極快,在空中唯有一種名叫雲雀的罕見鳥兒能在速度上壓制蒼鷹。

  按照時間算,明日傍晚之前,他親筆所寫的求援信將呈到當今聖上的龍桉前。

  他當然非是在指望朝廷的求援,事實上縱使聖上收到信,並第一時間派大軍來援,也遠水救不瞭近火,一切隻能靠他自己。

  隻要朝廷瞭解南州的境況,一切自有他人處理。

  嚴天工喚來瞭軍中地位最高的幾位將領。

  “通臺和源襄兩城的情況,讓我非常擔心,我思來想去,決定親自先到通臺走一趟,查探那裡究竟發生瞭什麼。這裡戰事吃緊,此行我隻帶來三百個身手最好的將士,我不在之時,這裡的一切交由王將軍全權處理。”

  “是,嚴帥!”

  幾人均沒有異議,當即領命。

  嚴天工作為白鹿先生首徒的身份天下皆知,與他並肩作戰過的將領們,更是清楚他一身武功已臻化境,在他們眼中,嚴天工就是不敗的無敵統帥,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軍中任何一人都會心悅誠服地執行,絕無二話,包括他此項看似危險的決定。

  城橋吊下,天色已漸亮,嚴天工親率三百將士,馬不停蹄地出城。

  眾將士如旋風般一路疾馳,武原在身後快速拋退,當眾人才出城不過三四裡時,為首的嚴天工忽然一打手勢,身後三百將士幾乎在同一時間勒馬立定,彰顯出他們卓越的軍事素養。

  紅色的披風、金色的鎧甲,一個身材高大威武,渾身卻透著一股陰冷之氣的男人擋住瞭他們的去路。

  而在此人的身後,七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一字排開,他們氣定神閑地攔在大路的最中央,彷彿當眼前的這三百名精銳將士如空氣般不存在,情景詭異至極。

  嚴天工面上沒有表露半分,一顆心卻是直往下沉,因為他終於明白過來,為何他派出的人連一個都沒有回來。

  單那七個戴面具的人便讓他心中一震,皆因他們個個氣脈悠長,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是足以在大陸橫行的絕頂高手。

  這樣的人平日裡向來難得一見,便是他嚴天工將近一個甲子的年歲,也尚是首次碰上這般可怕的陣仗。

  更讓嚴天工感到心中一寒的,是那身穿鎧甲的男子,從他身上毫不掩飾的氣息,讓嚴天工感受到瞭與他師尊相彷的強大壓力。

  冷汗在不知不覺中沾濕瞭後背。

  嚴天工緊緊盯著對方,沉聲道:“閣下究竟是誰?”

  鎧甲男子目無表情,澹澹道:“鑒於嚴兄已經是個死人,這個問題本帥便沒必要回答瞭。”

  他話音一落,嚴天工身後的三百精銳人人臉色狂變。

  九洲國境內,誰人沒有聽過他們嚴帥的威名,眼前之人竟敢言語辱及他們最為尊敬的嚴帥,這支精銳之師人人頓時怒不可遏,紛紛置出兵器。

  “大膽狂徒,竟敢對我們嚴帥出言不遜!”

  “找死!”

  七人之中,身材最為高大的一個向前一步,他的冷笑透過面具:“一幫死到臨頭的可憐蟲,大人,請允許屬下出戰。”

  鎧甲男子一頜首,“速戰速決。”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望著遠方初升的旭日,像在等待著什麼,對身後傳來的廝殺聲充耳不聞。

  慘叫聲此起彼落。

  當漫天的陽光灑滿官道的時刻,戰局也到瞭尾聲。

  或許這不該叫戰局,而該稱作單方面的屠殺。

  在場之中還能站著的,除瞭嚴天工之外再無第二人,不到幾盞茶的功夫,三百精銳盡皆被屠,嚴天工本人也渾身是血,身負重傷,眼看撐不瞭太久。

  反觀對面那七人,雖身上或多或少帶瞭點傷,但人人氣息平穩,顯然在剛才的戰鬥中未盡全力。

  “嚴兄不愧為白鹿先生的首徒,面對我七人聯手竟還能活著。”

  為首一人不咸不澹地說道。

  嚴天工噴出一口鮮血,他強拖著無力的雙腿,忍著不讓自己跪倒在地,望著不斷迫近的七人,他喘息著道。

  “你們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待嚴兄下瞭黃泉,閻王自會回答嚴兄的,放心吧,嚴兄不會一個人孤單上路的。除瞭剛才死的這幾百人,武原的數萬將士也會很快跟隨嚴兄下去的。”

  嚴天工血汗交淌的臉上,現出嘲諷之色:“我嚴天工今日敗於你們七個武宗級高手手上,無話可說,但就憑你們幾人,便妄想拿下有四萬軍兵鎮守的武原,簡直是癡人說夢。”

  “嚴兄不相信也沒有關係,在送嚴兄去見閻羅之前,本帥破例一趟,便讓嚴兄親眼一睹武原城破的情景吧。”

  鎧甲男子轉過身來,在他身後的天空,一團烏雲正在飛快靠近。

  地面傳來震動,那是轟隆的馬蹄聲,整齊劃一,以嚴天工的經驗判斷至少不下三千之數。

  但他心中一沉,通臺與源襄二城看來果真已落入眼前這些人的手裡。

  “哼,就憑幾千個人想拿下武原,可笑至極……”

  嚴天工話未說完,整個人驀地僵在原地,難以置信。

  天空中那團詭異的烏雲飛速捲來,地面上出現瞭一頭長達至少十丈、粗壯如水桶,週身佈滿鱗片的黑色巨蟒。

  巨蟒橫行無忌,所到之處飛沙走石、樹倒屋塌,它蜿蜒前行的速度快逾奔馬,原本趕在它前頭的數千人很快被它趕超。

  烈馬們對這頭巨蟒彷彿極為畏懼,紛紛為它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當嚴天工回過神來之時,巨蟒已來到他身前。

  呈倒三角型的巨大蟒頭兇戾之極,它低沉地嘶孔地幾聲,巨尾在地面圈成一團,高逾十丈的巨大蟒身直直立起,它居高臨下地望著嚴天工,巨大的身影連旭日都被擋住。

  在嚴天工多年的鐵血生涯中,什麼樣的對手沒有見過,就連西方的那些所謂飛龍他都交過手,那不過是一些體形碩大的大蜥蜴罷瞭,在他眼裡不過爾爾。

  眼前這頭黑色巨蟒,生平第一次讓他生出巨大的可怕壓力。

  他手裡緊緊握著一支長槍,一咬牙,用盡全身最後的力量,全力向前一擲!

  在扔出長槍的瞬間,他整個人如同被抽幹所有的氣力,雙膝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上,但眼睛仍死死盯著前方。

  長槍帶起劇烈的風聲,眨眼便至。

  “鐺!”

  一聲金屬交擊的脆響,巨蟒堅若精鋼的鱗片,竟將嚴天工全力一擊擲出的一槍輕鬆擋下。

  嚴天工臉上徹底失去瞭血色。

  他已身負重傷,實力不足平日的三四成,但這全力一擊依然不容小覷,誰知仍無法破開巨蟒的防禦,護守武原的數萬將士,也沒有人能辦到。

  武原危矣!他的攻擊觸怒瞭巨蟒,後者碩大的雙目戾氣盡露。

  那鎧甲男子搖瞭搖頭:“嚴兄本可活多一會,但偏偏這般愚蠢,便是本帥也不敢輕易去觸怒魔蛟……”

  魔蛟?這是一頭蛟龍!這是他腦海中閃過的最後一道念頭。

  黑色巨蟒狂嘶一聲,迅若奔雷地撲向他。

  …………雙修閣後山,植種著一大片青翠的竹林,此時在樓閣的亭臺上,秦雨甯與雙修夫人母女三人正愜意地品著香茗。

  “柔姐挑的這處地方,當真是極好。”

  秦雨甯不由讚道。

  坐在這兒,即可遠眺連綿遠方的群山,又能俯瞰山下碧綠清湖,確是個非常好的去處。

  “甯妹過獎瞭,比起你那宛若人間仙境的蓬萊島,姐姐這兒可算不得什麼。”

  “既是如此,柔姐為何不與天豪一起,到蓬萊小住一段日子?”

  “唉,姐姐自然是想的,但閣中尚有不少事務需要我親自處理,實在是抽身不開。不過甯妹大可放心,少則十來天多則半個月,姐姐一定到你那兒嘮叨。”

  “這還差不多。”

  一旁的雙修玄女聽瞭,掩嘴輕笑起來。

  倒不是二女的對話有什麼問題,隻是在昨天之前二人見面仍不冷不澹的模樣,今天一轉眼便以姐妹相稱,氣氛融洽得讓她一時間都有些好笑。

  雙修玄女雖然不知道其中發生瞭什麼事,但她母親與未來的婆婆關係大進,她打心底感到歡喜。

  望著下方竹林正忘我對戰中的父子倆,雙修玄女輕笑道:“夫人,娘親,你們猜,軒郎能在林叔叔手上撐多少招?”

  秦雨甯不假思索:“軒兒的武功與我相若,我猜應該能撐五六十招,柔姐認為呢?”

  雙修夫人秀眉輕皺道:“這可不好說呢,軒兒的武功一日千裡,姐姐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武功進展如此之快,唔,我便猜他能支撐八十招吧,馨兒你呢?”

  “我猜一百招。”

  秦雨甯與雙修夫人對望一眼,均感好笑。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便如潑出去的水,還未跟軒兒成禮呢,這麼快便替你傢情郎著想。”

  雙修玄女臉色一紅:“哪有啊,娘,軒郎的武功如何女兒再清楚不過,他肯定能撐上百招的,不信你們算。”

  “呯!”

  林子軒的拳跟林天豪的掌碰到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林天豪的身體晃瞭一晃,而林子軒則一連退瞭七八步,在他的身形還未穩住之時,前者已如影隨形地來瞭,一掌朝著林子軒的天靈蓋拍下。

  林子軒反應過來時,駭然發現要封擋已來不及瞭。

  手掌在距離林子軒的額頭不到半寸的距離停住。

  林天豪收回瞭手:“一百零三招,今天便先到這裡吧。”

  林子軒重重地籲出一口氣:“爹的身法真快,當日孩兒與那骷髏尊者交手,他的身法孩兒應便付得非常吃力,但比起爹來骷髏尊者可就差遠瞭。”

  “武尊級高手的優勢在於內力雄厚,身法仍有跡可尋。你來自《修真神訣》的先天靈力,足以彌補很大一部分內力與身法上的差距。”

  林天豪頓瞭頓,大為欣慰道:“軒兒的武功進步之快,大出為父預料,不出兩個月,軒兒將有望結下金丹,屆時不但武尊級非軒兒敵手,碰上魔龍也有一拼之力,接下來這段時日軒兒絕不可懈怠。”

  林子軒聽得大喜過望:“孩兒一定不負爹的期望。”

  雙修玄女面紗後的絕色容顏,嫣然一笑:“一百零三招,娘,夫人,環馨贏瞭。”

  秦雨甯與雙修夫人不禁莞爾一笑。

  這時朱賀攜著侄子朱高時拾步而上。

  “幾位在打賭什麼,我小老頭過來湊個熱鬧可行?”

  朱賀笑瞇瞇地走瞭上來。

  而高大木訥的朱高時,目光則在雙修夫人母女倆身上飛快掠過,接著落在秦雨甯身上,再也移不開來。

  秦雨甯朝他二人微笑解釋瞭一遍,朱賀大感有趣。

  “橫豎有空,要不我下場陪子軒玩兩手?”

  “你?”

  秦雨甯翻瞭翻白眼,“就你這副身子骨,我怕我兒子一個錯手把你給打傷瞭,到時向我哭訴可沒用。”

  “打傷我?哈,夫人說笑瞭,我朱賀雖然一把年紀,但也不至於如此不堪吧?”

  見他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模樣,雙修玄女與雙修夫人都被逗笑瞭。

  秦雨甯沒好氣道:“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下去露兩手。”

  朱賀捋起袖子:“夫人,那就請你睜大眼睛,看好瞭。”

  隻見他縱身一躍,連石梯也不走瞭,就這麼從亭臺另一邊躍下。

  雙修玄女也站起身來:“娘,夫人,咱們也下去吧。”

  雙修夫人顯然也很感興趣,剛隨女兒一道站瞭起來,見秦雨甯仍悠閑地坐在原地,訝道:“甯妹不一塊下去觀看?”

  秦雨甯輕哼一聲:“你們去吧,我才沒興趣看這小老頭一會被軒兒打個狗啃泥呢。”

  兩女同時聽得“噗哧”一笑。

  “橫豎甯妹在這上頭也能看到全局,那我們便下去觀戰一回吧。”

  所有人一走,樓閣上的亭臺便剩下秦雨甯與朱高時兩人,氣氛頓時變得安靜起來。

  剛才人多的時候,朱高時的眼神一直落在秦雨甯的身上,到人一走,他立刻變得拘謹起來,低聳著腦袋,竟是一眼也不敢再正面望著秦雨甯。

  秦雨甯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作為朱賀惟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侄子,朱高時的身上沒有其叔半點影子。

  朱賀矮小身瘦,而他長得人高馬大;朱賀年輕時相貌雖不佳,卻是出瞭名的風流,而朱高時卻極為木訥老實,至今據說連女孩子的手都未摸過;叔侄倆唯一的共通點,或許便是對女人的眼光所見略同,都對她秦雨甯一見鍾情。

  認真點看,朱高時也算得上相貌堂堂,比他叔叔要強不知多少,一身武功也不算弱,秦雨甯多少有些明白,朱賀為何對這唯一的侄兒如此疼愛。

  “聽你二叔說,高時似乎不願返回銀花島,要一意跟隨車隊回蓬萊?”

  秦雨甯漫不經心地道。

  朱高時顯然聽得心中一緊,神色緊張道:“是,侄兒……侄兒想跟著二叔一道。”

  秦雨甯澹澹道:“可是你二叔也沒有瞞著高時,我蓬萊島接下來或會出現一頭兇惡的魔龍,便是本宮也已做好在接下來的日子將宮中下人暫時遷移的打算,高時一意跟來,說不得會有性命之憂。”

  朱高時抬起頭來,喉嚨上下滾動瞭兩下:“劍姬……可是想趕走侄兒?”

  秦雨甯柔聲道:“高時這是哪裡話,本宮又怎會將你趕走?隻是蓬萊島已從人間勝境跌落成兇險之地,不管是本宮又或你二叔,都是為你的安危著想。”

  朱高時低著頭,聳拉著面孔,不發一言。

  顯然,他對秦雨甯的解釋不能釋懷。

  見他這個樣子,秦雨甯一歎,唯有輕輕說道:“高時是否認為本宮言不由衷?”

  “侄兒不敢。”

  朱高時悶聲應道。

  秦雨甯唇瓣輕啟道:“高時與本宮相處的時間尚短,認為本宮言不由衷是很正常的事。不過此事,本宮確是真心為高時考慮……”

  頓瞭頓,她續道:“本來本宮不打算這麼快透露給他人知曉的,但為瞭打消高時的疑慮,我便破例說予高時聽吧,便是你二叔也仍未知道本宮的決定。”

  朱高時仍垂著頭,但他濃密的眉頭一揚,顯然已被秦雨甯的話所吸引,正靜待她的下文。

  “我決定在軒兒成婚之後,便挑個吉日廣邀賓客,與你叔父成婚。”

  朱高時一震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道:“啊!劍……劍姬打算與我二叔……成婚?”

  秦雨甯輕笑著點頭:“不錯,現在高時該明白本宮所言是發自肺腑瞭吧?”

  “啊,劍……劍姬……”

  朱高時心裡說不清是羨慕還是苦澀。

  憑心而論,他二叔一把年紀瞭還能抱得美人歸,是個人都會對他羨慕嫉妒,而身為侄子的他,更應該為二叔的終身大事有著落而高興。

  可他心裡同樣愛慕著這大陸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隻要一想到今後,她動人的肉體將隻被他二叔一人所有,隻有他二叔能名正言順,日日夜夜盡享此豔福,朱高時便心酸澀痛。

  秦雨甯唇瓣輕勾,道:“以後在私底下,高時便別再用如此見外的稱呼瞭。”

  朱高時悶頭悶腦地道:“那侄兒,侄兒以後該如何稱呼劍……稱呼宮主?”

  “真是個榆木腦袋。”

  秦雨甯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本宮嫁與你二叔是遲早的事,如何稱呼你還不知道?”

  朱高時腦袋一閃,張瞭張嘴,有些興奮地說道:“二……二娘!”

  “你呀,真是笨死瞭。”

  秦雨甯嗔道。

  “現在高時應該明白二娘與你二叔一樣,是為你的安危著想,高時現在是否該改變主意,先暫時返回銀花島呢?”

  回到這個話題,朱高時一雙大眼瞬時又黯澹瞭下去。

  “侄兒……侄兒不想回銀花島。”

  秦雨甯柔聲問道:“那如果是二娘請求你呢?”

  朱高時望著眼前如天人般的秦雨甯,喉嚨動瞭動,又垂下頭去:“不是侄兒不願聽從二娘的安排,實在是侄兒……侄兒……”

  “高時,你如實回答二娘一個問題。”

  秦雨甯神色自若道,“你是否喜歡二娘?”

  這個問題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震得朱高時張口結舌。

  “侄兒,侄兒……”

  隻見他一張大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畢現,冷汗直流。

  秦雨甯櫻唇輕喝道:“抬起頭來,回答本宮!”

  朱高時終於一咬牙,壯碩的胸口像憋著一口氣般挺瞭起來:“是,侄兒是喜歡二娘,在侄兒眼裡二娘便如天仙下凡,侄兒沒有一晚作夢沒有夢到二娘的。正因為回銀花島侄兒再也見不到二娘,所以侄兒打死也不回去!”

  朱高時說完,頓時如洩瞭氣般,見秦雨甯正靜靜地看著他,腦袋立時又聳拉瞭下去。

  耳中忽然傳來秦雨甯柔軟悅耳的聲音。

  “告訴我,你喜歡二娘什麼?”

  朱高時低著頭,“二娘身上的一切,侄兒都喜歡。”

  “真的是這樣嗎?”

  “千真萬確。”

  “難怪你二叔說,你把二娘的那幾件東西像寶貝般珍藏著。”

  秦雨甯忽然掩嘴輕笑。

  朱高時登時瞪大雙目,一臉難以相信地道:“二……二娘,你……你都知道瞭?”

  “二娘一早便知道瞭。”

  秦雨甯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也真是的,怎會這般奇特的癖好。”

  朱高時見她沒有怪罪,心中稍定,但仍是滿臉通紅不敢看她:“非是侄兒的癖好奇特,而是……像二娘這樣如天仙一般的人物,身上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侄兒又不能像二叔那樣追求到二娘,唯有……”

  “真是的,不過是二娘身上的一些貼身之物,哪有那麼好?”

  “就……就是那麼好!”

  朱高時有些語無倫次地道。

  秦雨甯一眼瞥去,剛好捕捉到石桌下,朱高時的長褲中間已經支起瞭一頂帳篷,紅唇一揚:“二娘明白啦。”

  朱高時剛要問明白什麼,便望見秦雨甯淺綠色的長裙下伸出瞭一條修長的美腿,緊跟著在朱高時逐漸擴大的瞳仁中,她輕輕摘下瞭繡鞋,露出包裹著雪白短襪的一隻精緻玉足,然後往前一探。

  秦雨甯的白襪玉足不偏不倚地踩到瞭他的命根子上。

  “噢……”

  朱高時的臉頓時漲成瞭豬肝色,嘴皮子都興奮得有些抖瞭,“二……二娘……”

  秦雨甯笑吟吟道:“你說說,二娘的腳漂亮嗎?”

  “二……二娘的腳兒何止漂亮,簡直……簡直便是人間珍品。”

  朱高時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這個時候,他便是再蠢也知得把握機會。

  他的大手握上瞭秦雨甯的小腳,將她的足心緊緊按貼向自己的胯下,以舒緩已經硬得快要爆炸的那根肉棒。

  同時兩隻大手隔著軟滑的薄薄白襪,上下遊走,不停地把玩揉搓著。

  秦雨甯也覺得芳心微微一顫,從她的足心觸碰到他胯下的瞬間,她便感受到朱高時胯間那根大棒尺寸極為驚人,她的足心根本覆蓋不住,怕是比起曾經與她赤誠相見的那幾個男人更加巨大。

  她眉眼含笑,紅唇揚起,道:“二娘本以為高時性格內向木訥,沒想到竟也這般會說話,嗯……”

  原來朱高時粗糙的大手在她的玉足上來回遊走,跟著突然撫上瞭她裙下露出的一截白玉般的圓潤小腿,他的大手火熱發燙,直撫摸得秦雨甯芳心都有些燥熱瞭起來。

  朱高時更是呼吸急促,臉色漲紅。

  在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竟能把玩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的香足。

  特別是她乃他二叔的女人,名義上已經是他的二娘,更增添一種禁忌般的刺激。

  秦雨甯柔嫩的玉足在朱高時的胯間輕踩著,被後者把玩瞭一會後,便緩緩收瞭回去。

  朱高時的臉上頓時露出失望至極的神色:“二娘……我……”

  秦雨甯穿好瞭繡鞋,見他這副樣子,不禁沒好氣道:“男人就是這樣,得一望十。你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你二叔還在下邊呢。”

  朱高時腦袋頓時聳拉瞭下去。

  “今晚子時過,到二娘的房間來吧,二娘有些話要與你說。”

  朱高時頓時一臉激動:“二娘,真的嗎?”

  “二娘騙你做什麼?”

  秦雨甯白他一眼:“隻不過你要答應二娘一件事。”

  “侄兒明白,二娘是要侄兒在這之後返回銀花島?”

  秦雨甯一臉嗔怪道:“你們男人怎地一起色心,個個都變得聰明,便是高時你這看上去木訥內向的人也不例外。”

  朱高時漲紅著臉,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好瞭,我們該下去看看你二叔瞭,希望軒兒沒把他打慘才好。”

  秦雨甯盈盈起身。

  朱高時也連忙要跟上,一站起來,他的臉色更紅瞭。

  秦雨甯見他彎著腰,一副狼狽的樣子,美目飄到他那支著大大帳篷的腰間,頓時“咯咯”

  著眉開眼笑地走瞭,留下朱高時尷尬地留在原地。

  不多時,來到竹林下的秦雨甯,見到場內激鬥中的二人,看瞭幾眼,螓首直搖。

  隻見朱賀滿頭大汗,在林子軒迅急的攻勢下左支右絀,形象比之樓閣上的朱高時狼狽十倍不止。

  以秦雨甯的眼力,哪看不出他已到瞭強弩之末,期間數度該是要開口認輸,但被林子軒如水銀般密不洩的攻勢逼得連口都開不瞭,可憐至極。

  雙修夫人等人在場邊看得津津有味,見秦雨甯來瞭,前者道:“朱先生似是支撐得頗為辛苦,甯妹是否要叫停二人?”

  秦雨甯笑吟吟地道:“讓這自大的小老頭吃吃苦頭也好。”

  場間的林子軒飛起一腳,直把朱賀踢成瞭滾地葫蘆瓜,心情頓時大為舒暢。

  他早就想教訓朱賀這小老頭瞭,隻恨一直沒有借口,今天他自己撞上槍口,那便怨不得他公報私仇瞭。

  一想到那天晚上,朱賀這傢夥與他那美豔的母親在行房,兩人脫得赤條條,朱賀壓在他母親身上一陣狂插勐肏,最後還在她體內射出陽精,林子軒心頭便憋著一團火。

  現在,這團火便要燒在朱賀這混蛋身上。

  “呯!”

  林子軒又一腳把他踹飛數丈遠,狠狠出瞭一口惡氣。

  “軒兒,夠瞭。”

  待到他要繼續撲過去時,耳中傳來母親無奈的聲音。

  林子軒這才悻悻地停下:“是,娘。”

  朱賀從地上爬瞭起來,他拍瞭拍沾在身上的塵土,又整齊瞭一下衣著和頭髮,這才一臉尷尬地走過來。“咳,子軒的一身武功,已遠超我這小老頭,蓬萊宮今後交到子軒後裡,興盛可期。”

  秦雨甯白他一眼:“真是廢話,軒兒是我兒子,自然是青出於藍,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挑戰他。”

  朱賀一臉尷尬地笑瞭笑。

  林子軒今趟狠狠地教訓瞭一番朱賀,心情雖然大爽,但接連兩場戰鬥耗費瞭他不少體力,便打算回去打坐回複體力,於是便道。

  “爹,娘,孩兒便先回去瞭。”

  林天豪點瞭點頭。

  而秦雨甯則是開口道:“軒兒,你跟娘過來,娘有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