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月光鋪灑大地,萬物一片靜謐祥和。
此時此刻,卻有一陣若隱若現的低低呻吟,斷斷續續地隱沒在漆黑的夜色中。
蜀山別院。
在蓬萊劍姬下榻的閨房中,大床上激戰的二人,已到瞭最為激烈的時刻。
朱賀此時已反客為主,將秦雨甯壓在身下。
但見他胯下那根雖不算長,卻頗為粗壯的大棒,正在秦雨甯濕漉漉的粉紅嫩穴中疾搗個不停。
他每一次挺入,整個棒身都盡根直入,兩顆黝黑醜陋的卵蛋,彷彿也要隨著那根短槍一併擠進去般。
“啪啪啪啪!”
“嘖嘖嘖~”
每一次撞擊,除瞭肉體碰撞的清脆聲外,還攜帶著一些水聲,格外淫靡。
朱賀每一回從秦雨甯泥濘的花蕊中抽出,棒身均帶著大片乳白色的發亮液體,白色津液混合瞭秦雨甯的愛液與他射出精液,令得朱賀得以最快的進攻速度,對身下這貌若天仙的尤物進行大肆征伐。
朱賀喘著粗氣,胸膛急促起伏,臉色漲得通紅。
此刻秦雨甯兩條修長的美腿,被他分別架在肩膀上,他的身子往前傾著,這個姿勢令身下美人的香臀抬離香榻,也令他的陽根可以與秦雨甯作最為深入的結合。
秦雨甯俏臉一片通紅,默默承受著身上男人的撞擊,櫻唇吞露著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她已經被朱賀插得心蕩神搖。
而朱賀亦同樣已是強弩之末。
秦雨甯那對柔若無骨的小巧玉足,隨著他的每一次用力撞擊,在他臉頰兩側無意識地晃動著。
十根白皙的青蔥玉趾上,紅色的蔻丹醒目迷人,若有若無的足香陣陣鑽進朱賀的鼻中,讓他再也忍不住。
當朱賀的嘴含上秦雨甯的幾根玉趾時,他胯間的肉棒同時用力一頂,死死地抵在秦雨甯的體內深處。
接著渾身一陣顫抖,堅硬如鐵的大棒馬眼大張,熾熱的陽精像噴湧的山洪般,直往後者的蜜穴深處射去。
秦雨甯的花蕊被他這麼一澆,香汗淋漓的嬌軀也不由自主地一震,緊接著蜜屄一陣劇烈地收縮,將男人深藏在她體內的鐵棒緊緊地吸住,蜜屄深處的愛液同樣如潮水般泌出。
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親熱地擁吻著。
好半晌,朱賀才喘著粗氣,癱倒在秦雨甯酥軟的香軀上。
秦雨甯酥胸起伏地喘息著,待稍回過氣後,才嗔怪地拍瞭朱賀的屁股一下,道:“還不趕緊下來。”
朱賀微微一笑,從她身上下來,“如何,夫人?”
見男人這得意洋洋的樣子,秦雨甯風情萬種地橫他一眼:“像頭蠻牛似地,本宮差點給你活活插死。”
兩人奮戰到半夜,足足搏鬥瞭四個回合。
饒是以秦雨甯的修為,這刻也要宣告不支。
她完全沒有想到,朱賀起初也像上趟那樣,沒過多久便射,但隨著兩人在床上進入下一回合,朱賀開始越戰越勇,直把她插到快美得沒法形容。
朱賀的床事技巧實當得起她的稱讚,秦雨甯不是沒試過跟她前夫以及陸中銘,一夜做上三四回,但卻從未此過程中,享受到那麼多次劇烈的高潮。
相比於朱賀射瞭四次,她自己起碼高潮瞭七八回,水都差點要流幹瞭。
這才明白,朱賀年輕時流連花叢的風流名號,還真不是白叫的。
看到秦雨甯這嫵媚萬千的樣子,朱賀下腹的淫蟲又是一陣騷動,眼看著又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秦雨甯終於秀眉輕蹙。
“今晚你連射瞭四回,精元損耗極巨,刻下不宜再行房。這兩日你須休身養性,待精力恢複些後,本宮才允許你再做這樣的事。”
見秦雨甯這麼說,朱賀也就點點頭,不再勉強。
事實上,他此刻也覺得相當疲憊,畢竟上瞭年紀,已不能像年輕時那樣,一夜連禦數女而不倒。
看著玉體橫陳的美人兒,朱賀歎瞭一口氣,道:“唉,若今夜能與夫人同床共枕,該是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這兒畢竟是真人的地界,況且你也不想被人發現你跟我的關係吧,一個陸中銘便有夠你受的,要是秦松也知道瞭,必夠你疲於應付的。今晨跟你一道進餐,軒兒又鬧瞭脾氣,要是被他發現你在我這兒過夜,說不定他會對你動手。穿上衣服趕緊走吧,老傢夥。”
秦雨甯紅唇一揚道。
朱賀歎道:“唉,你不說我也知道的。”
說罷,鬱悶地下床穿起衣服來。
然而就在他穿好衣服離開前,竟是將搶在秦雨甯之前,把她那件月白色的繡花抹胸,順手納進瞭懷裡。
“你藏起本宮的抹胸作什麼?”
秦雨甯愕然一愣。
哪知朱賀不答反道:“夫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秦雨甯頓時想起瞭什麼,瞪起美目,“你該不會是又將本宮的貼身衣物,拿給……你那侄兒吧?”
見朱賀一副笑瞇瞇的模樣,秦雨甯真想逮住他狠揍幾頓,隻見她鳳目含煞,道。
“上趟你藏瞭本宮的東西,本宮沒與你計較,沒想到你得寸進尺,今趟又偷拿本宮的抹胸,老傢夥,你……”
可話未說完,朱賀已退至房門處,隻見他裝出一副哀聲歎氣的模樣,道。
“自我兄長夫婦慘遭血骷髏的毒手後,我便隻得高時這麼一個親侄子,自幼視他如己出。誠如夫人所見,這小子生性木訥,什麼事都放在心裡,卻唯獨對夫人的愛慕之意肯與我訴說。上趟我將夫人的貼身之物贈與那小子時,他臉上的喜悅跟興奮簡直無以言表,令我老懷大慰。”
接著,他理直氣壯地道:“我既已嘗瞭劍姬的美肉,總得給那小子一點甜頭作安慰。所以,哪怕此舉會惹夫人生氣,我也幹瞭。”
秦雨甯聽得俏臉通紅,又羞又惱。
如此欠揍之事,偏是被他說得理直氣壯,她狠狠瞪著他道:“若非你跑得快,本宮定要狠狠揍你一頓,方能洩本宮心頭之恨。”
朱賀見她並不是真的生氣,放下心來,哈哈一笑,“要怪,就怪夫人太過迷人,以致那小子一直對夫人念念不忘。夫人可知,我給那小子介紹過的名門淑女是一個接一個,那小子卻對她們正眼都不瞧一眼,夫人當知你的魅力究竟有多大瞭。”
秦雨甯想起朱高時那高大魁梧的模樣,俏臉飛起兩朵紅雲,啐瞭一口,“本宮才不需你的恭維,這完全是你自己有這般怪異的癖好,偏要把責任推在本宮頭上。現在本宮不想聽你這些欠揍的話,立即給本宮滾。”
朱賀哈哈一笑,這才飛快地熘瞭。
“可惡的小老頭!”
秦雨甯見他跑得飛快,深怕她在後面追打,真個令她又好氣又好笑,完全拿他沒辦法。
…………
翌日,天剛濛濛亮,,林子軒來到母親的房間。
沒有見到朱賀那老傢夥,讓林子軒心中的不快稍減,但望見母親比之平日更加豔光四射,心知肚明是因為昨晚受到那老傢夥滋潤的結果,不由得回想起昨夜,朱賀欺壓在他母親身上用力操弄的情景,內心的無名火又燃燒起來。
秦雨甯訝然望著他,道:“軒兒怎地這麼早過來?”
林子軒向她請安後,道出正事:“娘,孩兒想與環馨一道去雙修閣,特來與娘告別。”
“什麼時候去?”
秦雨甯倒沒有反對,隨口問道。
“一會兒就出發。”
秦雨甯不疑有它,聽瞭笑吟吟地說:“這麼急著想去見你那未來嶽母,好吧,待今趟事瞭,娘也要親自動身前往雙修閣,跟這未來的親傢好好見一面瞭,軒兒就替娘打打頭陣吧,探探對方的虛實。”
林子軒啞然失笑,這話聽起來,倒證明他的猜測必是八九不離十,否則何用探聽對方虛實。
“不過,婉兒接下來另有任務,她就不能陪你一塊去瞭。”
林子軒點頭表示明白。
對付司徒傢,對其擁有相當珍貴情報的聞人婉,是怎都走不開身的。
隨後,吃過早點,林子軒便不再停留,與雙修玄女一行人下山離開。
蜀山地處中州,與雙修閣僅有數天的路程,但對於林子軒而言,自得知可能是他父親的下落後,他是迫不及待,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往雙修閣。
隨雙修玄女而來的一行共有四十五人,個個都是一流好手,連負責照顧雙修玄女起居的侍女也不例外,除有兩位武功高強的長老隨行外,雙修九美中也來瞭四個。
他們刻下都在山腳下的小鎮子裡,暗中負起監察之責。
這是雙修夫人的意思,顯是雙修閣遭陰陽宗這大敵襲擊後,雙修夫人為瞭保障女兒的安危,花費瞭很大心力。
林子軒與雙修玄女剛下山門,兩個氣度不俗的青年便迎瞭過來。
“參見玄女。”
兩人朝她恭敬一禮。
雙修玄女一頷首,清冷的聲音越過面上的白紗:“通知楠長老,即刻啟程返回雙修閣。”
“是,玄女。”
說畢,匆匆去瞭。
沒過多時,雙修閣全部人馬整裝到齊,一南一北兩位閣中長老,恭敬地來到雙修玄女身邊,向她報告這些時日山腳下的動靜。
林子軒在一眾人當中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軒轅霖赫然也在此次的隊伍當中,便找他過去單獨說話。
“少主……”
軒轅霖對著林子軒,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連嘴皮子都在哆嗦瞭。
林子軒深吸一口氣,急不可奈地沉聲問道:“阿霖,雙修夫人請來的那位複姓軒轅的高手,是不是我爹?”
話音一落,軒轅霖已是泣不成聲:“軒轅霖終於不負爺爺的心願,找到我族之皇主。”
林子軒心中大震!他一對俊目同樣紅瞭起來,心中激盪不已,“好!我就知道,我爹定從魔龍的魔爪下生還,果然如此。”
接著,他拍瞭拍軒轅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哭瞭,我爹既然沒事,他定會揪出覆滅我們軒轅一族的兇手,血債必須用鮮血來償還!”
軒轅霖用手袖擦瞭擦眼睛,重重點頭,狠聲道:“嗯!”
林子軒待他心情平複些,這才問:“說起來,我爹目下坐鎮雙修閣該是機密之事,雙修夫人連玄女都沒有透露,你是怎麼知曉的?”
“是皇主召見我的,他向我問瞭很多事情,主要是關於我們一族被覆滅的情況。”
軒轅霖如實答道。
“那爹他怎麼說?”
軒轅霖搖頭道:“皇主非常震怒,但什麼都沒說,隻是要求我保守這個秘密,不允許向任何人透露,最後皇主還問起我關於少主你的情況,我也都一一答瞭。”
“少主,我不明白。”
林子軒臉色凝重起來,隻見他沉聲道:“爹不與你說,定是他知道兇手是誰,我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兩人在又聊瞭幾句,說到軒轅霖那離閣出走的兄長,後者臉色一黯。
林子軒隻好安慰說:“放心,這事我不會袖手不理,除瞭雙修閣外,我會發動蓬萊宮的人手,幫忙搜尋你哥的下落。”
“多謝少主。”
“你是我爹的族人,那就是我的族人,謝什麼!”
林子軒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該起程瞭。”
回到大隊中,雙修玄女正在給下面的人吩咐事情。
與對著林子軒時的溫柔親切不同,此刻的雙修玄女完全是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模樣,讓林子軒大感新鮮。
“情況如何?”
代雙修玄女回答的是一旁的楠長老,這位修為高深的雙修閣北院長老,顯是非常清楚林子軒的身份,親切地回答道:“我們非常小心謹慎,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她身旁來自南院的胡西堂長老“嘿”瞭一聲,笑著道:“就算他陰陽宗再怎麼自負,也絕不敢在清一真人的地頭上亂來,林公子可以放心。”
“軒郎,一會你與環馨共乘一車。”
雙修玄女毫不避嫌地道。
然而林子軒卻是搖頭道:“不,我必須為大傢殿後。”
雙修玄女一愣,“為何,莫非……”
“今趟環馨出行,帶走瞭雙修閣大批力量,我想陰陽宗的人不會錯過這大好時機。若我所料不差,對方大有可能會在我們歸途的路中動手。”
楠長老冷哼一聲:“若如林公子所言,我們雙修閣定要討回上次的賬!”
林子軒雙目精芒暴閃,微微一笑,“上趟陰陽宗的人偷襲瞭你們,今次就以牙還牙,由我們反過來偷襲他們瞭。”
兩位長老相互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震驚之色。
林子軒這一刻展露出來的氣勢,與他的年齡極為不符,縱然身經百戰的兩位長老,也自問沒法達到這樣的程度。
距離上一次見到林子軒僅隔數個月,兩人都沒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前者的氣度發生瞭翻天覆地的改變。
林子軒卻是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雙修玄女在獻出她的處子之身的同時,也獻出瞭她珍貴無比的元陰。
由於林子軒沒有修習過雙修心法,因此兩人交合的過程中,雙修玄女沒有陽氣的中和,致孤陰不長,元陰一股腦被林子軒吸盡。
也就是說,好處全讓林子軒一個人獨得,雙修玄女非但沒能獲得益處,反而功力下降瞭幾分。
這個過程並非不可逆轉,但隻要今後她與林子軒結為夫婦,她的雙修心法就將永無寸進。
可以說,雙修玄女為瞭他林子軒,徹底斷送自己的前程,這犧牲非常大。
因此林子軒絕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她,對於陰陽宗,他沒有一絲半點畏懼之心,反而巴不得對方不來。
對方一定會來的。
而他身負的《修真神訣》,正是準備給對方送上的一記大禮,保證令他們終生難忘。
◇◇◇
鷹鼻老者佇立山頭,看著茫茫夜色中,點綴著瑩瑩燈光的雙修閣,臉上浮蕩起一抹淫褻的怪笑。
“雙修閣中美女如雲,據聞那雙修玄女單環馨更是長得國色天香,具有傾國傾城之貌,不在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秦雨甯,與大才女司馬瑾兒之下。可惜這朵美麗的花兒要便宜老大跟老二瞭。”
鷹鼻老者話音剛落,一把陰柔的聲音傳來。
“三長老真乃惜花之人,不過沒有雙修玄女,不還有個雙修夫人麼?雙修夫人名動大陸已久,雖豔色稍比不上劍姬,但也是個風情萬種的絕色大美人兒。待本公子嘗過雙修夫人的頭湯後,三長老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說話之人,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八九歲的年青人,身穿藍色錦袍,手執畫扇似翩翩公子。
但其面色帶著彷若酒色過度般的蒼白,配合他那對狹長的雙眼,給人一種如毒蛇般陰冷的感覺。
鷹鼻老者一雙老眼頓時閃過熾熱之色,一臉感激道:“那就謝過公子瞭。”
來此之前,他們主上下瞭命令,此番行動所有人必須嚴格配合陰陽宗,沒有陰陽公子的命令,絕不允許他們擅自與雙修閣中的女性發生關係,連身為血骷髏領導層的他也不能例外。
鷹鼻老者自是知曉主上下達此命令的原因。
皆因陰陽宗的功法專講陰陽採補之道,對於陰陽宗門人來說,雙修閣內的一眾嬌花正是他們最佳的採補對象,可達事半功倍之效。
若是被他們血骷髏的人先上瞭,陰陽宗門人續後,採補功效就會大大折扣。
所以今趟雖能對著大把美女,卻都是可看不可碰,鷹鼻老者才會那般羨慕老大跟老二。
雙修玄女由他們兩人負責襲擊,而尊者大人又因另有要務沒有隨行,他們二人身為總指揮,那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雖說因主上下瞭嚴令,二人絕不敢真個跟雙修玄女銷魂,但落在他們手上,被二人大佔便宜是免不瞭的,那亦是常人享受不到的豔福瞭。
陰陽宗真是好命,得主上這般看重。
如無意外,此次行動過後,陰陽宗的實力將更上一層樓瞭。
“三長老何需言謝,對於本公子而言,再漂亮的女人也隻是男人的附屬物,若非本公子需將雙修夫人多年凝煉的元陰採補過來,便是讓三長老喝瞭頭湯又如何。”
一把沙啞難聽的聲音插入道:“除瞭雙修夫人與雙修玄女外,雙修閣的雙修九美無一不是萬裡挑一的大美人。據我們的眼線彙報,雙修玄女今趟出行,九美隻得其一隨行,其馀全部都留在閣中。一會兒拿下這八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後,何不讓三長老任挑一個?”
陰陽公子瞥瞭一眼開口提議的白無常,陰柔一笑:“好主意,一會就讓三長老任選一個,當作此次三長老出手助我陰陽宗的酬勞。”
鷹鼻老者眼睛頓時亮瞭起來:“如此,老夫便不客氣啦,一會動手時,公子請隨意吩咐。”
這時,陰陽公子座下黑白二鬼的黑無常如幽靈般出現在身後,道:“所有人均已準備妥當,請公子下令。”
陰陽公子一頷首,澹澹道:“女人一律生擒,男人殺!”
隨著他一聲令下,兩百四十名全身罩在黑色夜行衣下,由陰陽宗與血骷髏組成的高手大隊,向著雙修閣蜂湧而上。
鷹鼻老者臉上掠過迫不及待的神色:“今夜不但陰陽宗高手盡出,我血骷髏四大影子刺客,一百二十死士,加上老夫,若是再拿不下雙修閣,我任烈從今往後名字倒過來寫。”
說畢,他縱身一躍,一個翻騰。
陰陽公子與身旁的黑白二鬼也緊隨其後,在場之中以他們四人的武功最高,因此他們的目標是成名已久的雙修夫人。
而四大影子刺客加上陰陽宗一眾高手,足夠應付雙修閣南北院一眾長老。
一路暢通無阻,當陰陽公子等人破開雙修閣的殿前大門時,原本燈火點點的雙修閣,驀地亮起瞭無數火光,一眾雙修閣男男女女,從四面八方趕來。
“殺!”
鷹鼻老者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暴喝一聲:“竟敢設計我們!活得不耐煩瞭!”
一馬當先,如虎入羊群般撲進獵物之中。
隻見鷹鼻老者一雙幹枯的大手此刻像塊燒紅的鐵,輕輕一印,立即就有人應聲慘叫,氣絕身亡。
黑白二鬼如死魚一般的臉也現出嘲弄之色。
陰陽公子更是啞然笑道:“真是出乎本公子意料,原以為能給雙修閣一個大大的驚喜,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對方的嚴陣以待,有意思。”
陰陽公子展開他的陰陽扇,隻見他的身法如飛,手中陰陽扇輕輕一揮,命中者立時連呼叫都來不及,便摀住喉嚨倒地喪命。
但見他遊刃有馀的模樣,一身修為竟是比起身為血骷髏三長老的鷹鼻老者任烈,更勝一籌有馀。
兩百多個蒙面人,立時與一眾雙修閣子弟廝殺在一起。
不多時,原本如仙境般靜謐的雙修閣,便火光沖天,殺喊聲一片。
雙修閣上下除去一小部分不懂武功的僕婢躲到瞭後山,其馀所有人都跟敵人戰在一起。
雖然在人數上以雙修閣佔優,比起來犯的敵人要多出百來人,可對方全是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兼個個身手高強至極,是以甫一交手,雙修閣這邊立時陷入瞭下風,短短一刻鐘便有三十多人喪命。
其中陰陽宗的黑白二鬼與血骷髏四大影子刺客,下手最是狠辣,若非陰陽公子下令女的必須生擒,否則死傷者會更甚。
“竟敢夜襲我雙修閣,陰陽宗、血骷髏,納命來!”
閣中南北院的長老們,終於火速趕來支援,令眾人壓力大減。
陰陽公子嘴角揚起嘲弄之色,“那麼想死,就讓本公子成全你們。”
隻見他輕輕一晃,便來到南院二長老鄭鵬的身側,身法之快,令一眾長老聳然而驚。
“砰”勁氣交擊的聲音響起,卻是鄭鵬的短刀一擊揮空,差一點被陰陽公子手中的陰陽扇劃中。
他也算是瞭得,竟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硬生生止住身形,將短刀護在身前,擋下瞭陰陽公子差點致命的一擊。
雖撿回瞭一條命,但二長老鄭鵬卻是連退七八步,吃瞭一記大虧。
目睹整個過程的一眾兩院弟子們,均看得震駭不已。
二長老鄭鵬一身武功高深無比,在南院除瞭他們大長老外,甚至北院長老中也挑不出幾個能比得上他,那陰陽公子年紀輕輕,竟如此輕鬆地擊退他,怎能不讓他們吃驚。
而一眾雙修閣長老更是看得心中發寒,直冒冷氣。
外人並不知曉,二長老鄭鵬近年來因雙修心法屢有突破,他的雙修對象也從九美之一的紅杏,換成瞭閣中修為最高深的雙修夫人。
兩人同床共枕已有數年時間,夜夜能跟他們尊貴的夫人在床塌上交合雙修,二長老鄭鵬的武功更是進展飛快。
外人以為他的武功可以排進雙修閣前五,實際上如今的二長老鄭鵬,一身武功比之他們大長老秦益要更勝一籌,在閣中僅次於雙修夫人,甚至比雙修玄女還強幾分。
若非二長老反應迅快,剛才那一擊不死非傷,饒是如此,這一招也讓他大感吃不消。
由此推斷,陰陽公子一身武功,恐怕還在他們夫人之上,按照大陸中的實力劃分,已到瞭武宗級別,且是武宗裡頭相當強橫的那種。
“三長老,煩請給本公子纏住這幾個煩人的老傢夥,本公子要去夜會佳人瞭。”
陰陽公子手中一把陰陽扇,直殺得對面四個雙修閣長老汗流狹背,目光仍有閑情掃過戰場。
見黑白二鬼與另三個長老戰在一起,四大影子刺客又與雙修八美打得難分難解,便朝殺得興起的鷹鼻老者喊道。
鷹鼻老者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這樣的好事,怎能少得瞭老夫,不若咱們擊退這幾隻煩人的蒼蠅,再攜手夜會佳人如何?”
陰陽公子陰柔邪笑道:“好主意。”
話音剛落,兩人便聯手向對面四人施壓。
鷹鼻老者乃是血骷髏三大長老之一,手底下何其強硬,其自創的“血手功”
更是專破內傢真氣,任你內功再高深,一旦被他擊中,在抗體真氣被破的情況下,保準連十招都走不過,就得命喪在他的“血手連擊”
下。
對面四人當中,惟獨二長老鄭鵬與他實力相當,鷹鼻老者隻需牽制住他一人,剩下那三個實力遜於鄭鵬一大截的南院長老,由陰陽公子一人便足以從容應付。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剩下的三人就在陰陽公子凌厲的攻勢下節節敗退,不出幾刻鐘,必有一個要命喪在他鋒利無匹的扇尖下。
不過陰陽公子顯然沒有耐心跟這幾個老傢夥耗下去,在將他們擊退後,周圍立時有大批黑衣人將三人團團圍住,陰陽公子這才手持扇子,從容地騰躍進進雙修閣深處。
雙修閣府邸寬廣,換作其他不熟悉此地的人,晃進來定找不著北。
但陰陽宗安插在其中的眼線早已繪製瞭一份詳細的地圖,就連雙修夫人的香閨在哪個地方,陰陽公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二人穿屋過捨,朝著深處迅速進發。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突然同時停住瞭腳步。
一身紅色長裙的雙修夫人單妍柔,赫然出現在前方一座小亭中,正冷冷地看著二人。
然而兩人的目光在雙修夫人臉上巡視瞭一遍後,竟不約而同地落在她身旁,那個一身錦服,但卻顯得不修邊幅的男人身上。
雙修閣中火光沖天,殺喊聲一片,然而這男人卻是悠閑自若地在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飲,對震天的喊殺聲充耳不聞,對來者不善的他們也視而不見,情景極為詭異。
反而是伴在他身旁的雙修夫人,一雙美目恨不得將二人千刀萬剮,但卻仍坐在原處,沒有任何表示。
別說鷹鼻老者察覺出不對勁,就連一向自負的陰陽公子,也感覺到不妥當。
這時男人開口瞭,而他一開口,便讓二人同時臉色大變。
“陰陽公子李仁風,骷髏長老任烈,既然來瞭,那就別回去瞭。”
鷹鼻老者脾氣最為剛爆,聞言暴喝一聲:“口出狂言,既是如此,那就由老夫來領教幾招!”
這男人坐沒坐形,與高手二字完全扯不上關係,因此他絕不信對方有什麼能耐。
當下打定主意,定要以最為勐烈的攻勢將其一舉擊殺,好對他身旁的雙修夫人以震懾。
雙掌剎那間通紅一片,接著身影從原地消失,已是往小亭中狂撲而去。
男人終於抬起瞭頭。
陰陽公子忽然間想起瞭什麼,一聲大喝:“三長老,快退!”
然而遲瞭,一股驚人到瞭極點的氣勢從男人身上爆發開來。
“咯嚓”
一聲,他手中的酒杯被其輕輕一握,成瞭粉碎,下一刻,男人緊握的拳頭勐然一張。
整個過程,在電光火石間發生。
鷹鼻老者還來不及反應,眼前便出現一片銀芒。
“噗噗噗”鷹鼻老者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倒飛而出,接著重重砸在地上。
陰陽公子的反應不可謂不快。
就在他看見男人手上的動作時,便已知道不妙,一向自負不已的他,在猜到男人身份後連半刻都不敢停留,連鷹鼻老者都沒有招呼,就這麼返身逃離。
下一刻,他就聽到身後來自鷹鼻老者驚天的慘嘶,那更令陰陽公子一陣膽寒。
隨手用一個酒杯的碎片,就把身為血骷髏三長老的任烈擊成重傷,這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他知道今夜的任務徹底失敗瞭。
落在那個男人手上,任烈必死無疑。
陰陽公子不敢有半刻停留,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並命所有人撤離。
這裡沒有任何人是那個男人的對手,即使是骷髏尊者對上他,怕也要飲恨收場。
惟有主上親來,方能與那男人分庭抗禮。
陰陽公子將身法施展到極致,以比來時更快上數分的速度,很快就回到瞭外邊混亂的戰圈中。
耳邊風聲鼓蕩,陰陽公子剛欲吹起嘯聲,命所有人撤離,耳邊忽然傳來一把男人的聲音。
“李公子腳程真快,我差點就追不上呢。”
陰陽公子魂飛魄散。
那男人竟後發先至,在前方幾丈外的地方笑嘻嘻地看著他。
無數念頭在腦海中閃過,陰陽公子明白這麼逃下去隻有死路一條,惟有全力相拼,尚有一線生機。
當機立斷,冷哼一聲,展開陰陽扇,全力往這大敵迎去。
“砰砰砰!”勁氣交擊的聲音如爆竹一般傳遍整個夜色。
周圍的喊殺聲突然間靜瞭下去。
敵我雙方均用難以置信的震駭目光,看著場內那如雄獅博兔般的男人。
“我殺瞭你!”
陰陽公子狀若瘋魔,再不複之前的翩翩公子形象。
兩人隻交手瞭十幾個回合,他便受瞭嚴重的內傷,而他卻連對方的衣腳都摸不到,那頹然的感覺,令出道以來順風順水的他格外難受。
勉力支撐到第三十九招時,陰陽公子終於抵擋不住,丹田被對方一舉摧毀,多年的苦修付諸流水,吐血倒地。
這時南院大長老秦益與二長老鄭鵬來到男人身旁,前者臉上的震撼仍沒有退去,後者除駭然以外,還多瞭一絲頹然。
“軒轅先生,他……”
秦益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陰陽公子,問道。
男人澹澹道:“這個留活口,其馀人一概不留。”
“是,軒轅先生。”
秦益轉身大喝道:“給我殺!”
雙修夫人的身影來到場中,她關切地道:“豪,你怎麼樣瞭?”
男人微笑道:“休息兩天便能複原,無需擔憂。”
雙修夫人這才放下心來,目光充滿擔憂道:“明知你身上的傷仍未痊癒,還要托你出手,妍柔心中真的很不安。”
男人拍瞭拍她的手,哈哈一笑:“妍柔說的是哪裡話。這段日子若沒有你幫我療傷,恐怕我已經支撐不住,應該換我感謝你才對。”
“你我之間,不要說個謝字。”
對著男人,雙修夫人罕見地露出柔情似水的模樣。
男人啞然道:“也對。”
望向場中,見陰陽公子在短短幾十個回合裡倒地生死不知,一眾蒙面刺客早已心膽俱裂,無心戀戰。
反觀雙修閣這邊,自男人出手後,士氣大振,直殺得敵人節節敗退。
男人不由有些遺憾道:“可惜,骷髏尊者沒有帶頭,否則今晚當可斷去那人一隻強力的臂膀。”
他又望向地上被他廢去修為的陰陽公子,澹澹一笑:“好在陰陽公子的嘴裡能逼問出不少有用的東西,不枉我費去一番力氣活捉他。”
雙修夫人輕輕地投進男人懷裡,柔聲道:“這方面自有妍柔幫你處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讓妍柔為你回複今夜損耗的元氣。”
說罷,她冷然扔下一句“記住,今夜來犯者,一個活口也不準留”,挽著愛郎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