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江少楓和辛玲又聚到瞭一起,當著其他人的面,兩人口中聽不出半分旖旎之詞。可是晴兒卻知道江少楓在辛玲那裡過瞭一夜,今早見到江少楓時又的他親口證實,她留心辛玲看江少楓的眼神,果然發現瞭含情脈脈的濃濃愛意。晴兒並不吃醋,隻是淡然一笑。她的笑容偏巧被心虛的辛玲發現,辛玲自然知道江少楓和晴兒還有寧詩蕓已是夫妻,自己驟然插進來,也是偶然,但事已至此,從今以後也隻好把這二女當做姐妹。她和晴兒目光一觸即閃,曾經作為師叔的她,在師侄面前嬌羞地低下瞭頭。
雖然和江少楓已經確立關系,辛玲在大事面前仍舊顯出精明本色,在得知江少楓和南宮世傢結下梁子後,又聽晴兒言道那南宮詩泉對季莫寒有意,辛玲道:「小楓,晴兒,從今日起必然要和寒兒說好,以後和你以表兄妹相稱,我在外是你姐姐,也要囑咐她稱我為姐姐,南宮世傢的人各個精明,盡量避免南宮詩泉和其它姐妹接觸,人多嘴雜,難免不會露瞭馬腳。至於寒兒是否能夠接受南宮詩泉,便看寒兒自己,若那南宮詩泉對寒兒真心實意,也是個好歸宿。」
江少楓道:「這個我自然省得,看南宮詩泉還算仗義之人,隻是他那妹妹南宮吟雪刁蠻成性,就怕她來找麻煩。」
辛玲道:「這種人,你傷瞭她的隨從,不讓她出氣肯定終究是個麻煩,趁著南宮詩泉還在,主動去請罪,有南宮詩泉約束,她不會把你怎麼樣,想辦法既能化解仇怨,又不能損傷太多,我建議你今日就去拜會南宮詩泉,將此事化解。」
江少楓點頭稱是,幾人又商量一番對策,這才散去。藥鋪裡還有當日從黑風寨奪來的名貴藥材,江少楓特地從中選瞭幾棵成形山參,又支瞭銀子,去綢緞莊購瞭幾匹上好綢緞,請人挑瞭去拜會南宮詩泉。
他帶著些禮品若是送與常人,已是重禮,可對於富可敵國的南宮世傢,不過平常,但禮輕情意重,若是空手上門,就顯得毫無誠意瞭。
如此作為雖有服軟之意,但受瞭南宮詩泉如此恩情也是理所當然。
南宮詩泉就下榻在昨日去過的醉仙樓,找瞭夥計說明來意,夥計一看帶著禮來的,態度和昨日大不相同,立刻進去通稟。
不多時,夥計回來,告訴江少楓,主子請他雅間相見。
南宮詩泉到這京州城公務纏身,每日都要在外奔波,可今日卻一反常態,留在瞭客戰之中。隻因他尚自因季莫寒之事煩惱,竟然連公務都無心處理。
雅間之中,南宮詩泉依舊以禮相待,江少楓說明來意,一為謝恩,二為賠罪。
南宮詩泉也是大度,說這兩者皆免,爭鬥不過誤會,相助也是舉手之勞。
江少楓執意要向南宮吟雪當面給謝罪,南宮詩泉見他心誠,隻好遣人去請南宮吟雪。
兩人敘話間,滿面霜色的南宮吟雪出現在雅間之中。
江少楓立刻起身施禮,口中道:「南宮姑娘,在下辛遠,昨日多有得罪,今日特來領罪,要打要罰,全由南宮姑娘處置。」
南宮吟雪冷冷道:「哼,昨日你傷我的隨從之時不是很囂張嗎?怎麼今天就服軟瞭?怎麼樣,還要不要把我抓瞭去啊?」
南宮吟雪根本不理還在給她作揖的江少楓,一扭身進瞭雅間,找地方坐定,氣鼓鼓地看都不看江少楓一眼。
江少楓也不在意,轉回身,再次道:「南宮姑娘,昨日的確是在下魯莽,在下絕不另尋借口,錯便錯瞭,甘願領罪。」
南宮吟雪冷笑道:「你以為你拿點破玩意兒裝模作樣一番就完瞭?我告訴你這事沒那麼容易瞭解,你等瞧好瞭,我南宮吟雪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南宮詩泉皺眉道:「吟雪,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場誤會而已,昨日若不是你不把事情說清,辛兄又怎會誤以為是你綁瞭人傢妹妹?」
「我憑什麼要告訴他們?再說我也沒有說過是我做得啊,是他們自己想當然……」南宮吟雪爭辯幾句後又道:「我說七哥,你到底怎麼瞭?總是向著外人,還把我當你妹妹麼?」
南宮詩泉沉下瞭臉,「吟雪,你自己說說,你隨我出來這一趟,你惹瞭多少事瞭,等回去我便向老太太說,看以後還放你出來麼?」
「七哥,你……」
兄妹二人爭執起來,倒叫江少楓不好做人,生怕弄巧成拙反而把事情弄糟,隻好插口道:「南宮兄,說到底也是因在下魯莽行事所致,賢兄妹切勿因此傷瞭和氣。」
南宮吟雪被哥哥數落,又不敢還嘴,惡狠狠如一隻發威雌虎瞪著江少楓,本就白如凝脂的笑臉血色全無,被氣得更加刷白。
南宮詩泉知她被寵慣瞭,素來氣性大,也拿這個妹子沒辦法,好言勸慰道:「九兒,聽哥哥的話,就這麼算瞭,辛公子也是誠意來向你賠罪的,何必因一點小事傷瞭和氣。」
南宮吟雪豁然起身,對著南宮詩泉恨聲叫道:「你們都欺負我。」說罷頭也不回地跑瞭。
南宮詩泉搖頭嘆道:「辛兄見諒,舍妹隻是口硬心軟,過些時日消瞭氣也就罷瞭。」
江少楓道:「說到底也是在下的過失,既然如此,過些時日待南宮姑娘消瞭氣我再來賠罪,今日便不耽擱南宮兄瞭,告辭。」
江少楓剛站起身來,就見南宮吟雪又折返瞭回來,此時她臉上怒意早已不見瞭,嘴角帶著輕笑,瞟瞭一眼江少楓,又對南宮詩泉道:「九哥,我明白告訴你,這口氣我咽不下,你若不幫我出頭,我就要和他打一場,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南宮詩泉心裡一琢磨,辛遠和自己對那一掌不但顯出霸道內力,出招也迅捷無比,和妹妹過招自然沒有輸的道理,而以辛遠的為人,必然不會痛下殺手。隻是妹妹七竅玲瓏,不知會有什麼古怪方式來限制江少楓。
他正要出言阻止,江少楓已然應下:「既然如此,在下願意同南宮姑娘比試。」江少楓同南宮吟雪也算過過幾招,知道她的斤兩,心道到時故意讓上幾招,讓她贏瞭便是。
隻是他卻沒有想到,這番比試被南宮吟雪機關算盡,險些搭上一條性命。
既然江少楓已經答應,南宮詩泉也不好阻攔,隻好道:「那就還請辛兄手下留情瞭。」
江少楓道:「這是理所應當的。」
南宮詩泉又對妹妹道:「吟雪,既然你欲與辛兄比試,自然要光明正大,不可用陰謀詭計。」
南宮吟雪不理哥哥,對江少楓道:「辛公子的武功我是見過的,想來辛公子既然誠心來賠罪,自然也不會介意讓上小女子一讓,對麼?」
江少楓略一思索,比量一下自己與南宮吟雪的武功,自覺強出甚多,橫下一條心來,再次點頭。
南宮吟雪道:「若是如此,這比武的規矩就由我來定瞭,我要辛公子在比武之時讓我三招,以半炷香為限,我若能刺中辛公子一劍,哪怕是衣衫,也算我贏。介時若是辛公子受瞭傷,這賬便一筆勾銷,若是未受傷的話,可就要憑我發落瞭。」
南宮詩泉和江少楓都不曾想到竟然是如此簡單的規則,一個道,妹妹自然是要給她那些隨從一個交代,否則今後難以服眾,另一個想你也太小看我瞭,不要三招,就是十招也無妨,不過到時拼著身子破個小口子,也好過任憑你發落。
於是江少楓和南宮吟雪定下瞭比武之約,場地就在醉仙樓酒店大堂之中,晌午十分隻有寥寥幾桌食客,加倍退瞭錢,把場地騰開,就有夥計要去燃香。
火折子燃亮之後,南宮吟雪突然道:「且慢,方才我可沒把規矩說完呢,辛公子,勞煩你把這條帕子蒙在眼上。」說話間,手中已經抖出一條月白手帕,那手帕不用折疊也是厚不透光,若是蒙在眼上,豈不如盲人一般?
南宮詩泉心中一緊,心道果然沒那麼簡單,立時責道:「吟雪,不要胡鬧瞭。這等主意你怎也想得出?」
南宮吟雪道:「此時比武尚未開始,自然還能說明規矩,辛公子又早答應瞭規矩全由我定,難道這便反悔瞭麼?我看還是心意不誠吧……」
江少楓被南宮吟雪一番話架在那裡,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他掃看一番大堂格局,心中一橫,咬牙道:「好,便依姑娘所言。但隻請姑娘不要食鹽,比武過後,此事一筆勾銷。」說罷,從南宮吟雪手中接過手帕,折瞭兩折,蒙在眼上。
「南宮姑娘,你看可以嗎?」
南宮吟雪也不曾想辛遠竟然如此痛快就應下瞭,心中翻瞭一個個兒,本想嚇退瞭他,羞辱他一番,卻不想他竟然如此不開眼,真把自己眼睛蒙上瞭,到時刀劍無眼,真重傷瞭他也非自己所願。自己那群手下,一個個受傷不假,卻都是輕微小傷,養上幾日就無大礙,又何必如此計較呢。
可轉念一想,這人竟然敢蒙眼和我對陣,實在是不把人放在眼裡,教訓他一番也好,看他還敢不敢自大。嬌斥一聲:「點香!」
話音一落,江少楓突然一個筋鬥翻到瞭大堂正中,腳踏月影步身形疾舞。
縱是南宮詩泉經驗老道,也無法看出江少楓意欲何為,直到片刻之後,他才看清,原來江少楓腳下不法根本令人難以琢磨,每次落點都是出人意料之位。再加上速度如風,那功力一般的南宮吟雪根本無法追上他的步子。
南宮吟雪一時也看呆瞭,心道怪不得他敢應戰,原來不是瞧不起人,她想上前去刺傷一劍,可偏偏找不出他腳下步法規律,即便欺身而上,也無從下手。
她頹然舉著劍,靜待江少楓氣力衰竭,能慢下半拍,可江少楓根本就是一個人獨舞,絲毫不見勢緩。
這套月影步法,乃是月海派絕學,身姿女子使來如舞蹈一般優美,江少楓雖是男人,但風姿卓雅,這一用月影步,也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飄逸身姿中另有一番陽剛之美。
月海派門徒稀少,上一代弟子隻有方璐瑤和辛玲兩人,一個淡出江湖,一個遠遁孤峰,新一代弟子隻有晴兒等三人,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識這套步法的隻有寥寥數人。江少楓這一番使出來,立時讓南宮詩泉大為驚訝,忍不住叫道:「好身法!好輕功!」
江少楓被蒙住雙眼卻自知自傢事,他一上來就用上瞭全力,隻盼著能扛到半柱香盡,避開南宮吟雪的攻擊。然而是否能達到目的,他自己心裡也是沒底,隻是估摸著將將能夠。
半柱香約莫一刻時間,此時已經過瞭小半,南宮吟雪卻連半步都沒有動,她臉上陰晴不定,一會兒失望,一會兒驚嘆,心裡雖然不甘,又難免想到:幾個隨從輸在這人手裡也是不怨,此等功夫,真的已經是江湖罕見瞭。
突然她咬瞭咬牙,橫下瞭心,道:「罷瞭,這場比試,我認輸瞭?」說罷將寶劍唰得一聲收回劍鞘,頓足而去。
江少楓停住步法,拉下臉上手帕,終於松瞭一口氣。
南宮詩泉上前道:「辛兄真好功夫,在下佩服之至。不知是辛兄是哪門哪派的高足,有如此精妙輕功。」
江少楓最怕人問及傢事,隻好含混道:「在下的功夫得自傢母,雕蟲小技,讓南宮兄見笑瞭……令妹那邊,還請南宮兄多多幫忙,如無他事,在下告辭瞭。」
「辛兄請便,改日登門拜會!」
回到藥鋪後,眾人圍上江少楓詢問情況,江少楓把大致經過一講,總算是讓眾人放下瞭心。隻有晴兒和辛玲數落瞭江少楓幾句,晴兒道:「小楓,以後別這麼冒險,想想都後怕,以後別這樣瞭。」
辛玲則道:「你膽子也太大瞭,下次不許這般行事。」辛玲雖然冷著臉,眼中關切之意絲毫不亞於晴兒,眾目睽睽之下,她豈會對江少楓露出一絲情誼。
一場風波過去,一眾人又重返莊園,一路上辛玲一語不發,躲得江少楓遠遠地,不敢見他。江少楓也為避嫌,不敢靠近。
回到莊園,留守的女子就都迎瞭出來,問長問短,江少楓自然不用再去應付她們,自有知情女子轉述。他一人回到房間,打坐修煉,與南宮吟雪的比鬥,實在消耗不小。
已經一日一夜沒見過江少楓的寧詩蕓,也隻敢在窗外看他一眼,不敢上前打攪,隨後就被晴兒拉走瞭。
辛玲回來之後,仍然心神不定,昨夜的激情讓她心中已經亂成一團,有時後悔,有時自責,更多的還是江少楓的身影。可是她還要強打精神去佈置應付眼前第一個朋友南宮詩泉的事情。
把眾姐妹聚集起來,交代過後,又單獨把季莫寒留下瞭。
「寒兒,你可知道那南宮公子為瞭救你下過很多力氣麼?」
辛玲和季莫寒並肩坐著,季莫寒雖然也叫她一聲姐姐,可實際上她確實和季軒嬌同一輩分的人,從季莫寒降生就是看著她長大的。在孤寒峰,唯一一對不以姐妹相稱的就是季軒嬌和季莫寒母女二人。
季莫寒年不過十七,又隻在女人堆裡長大,不要說男女之事,從下山到現在,便是和她說過話的男人十根手指也能數清。她道:「昨日晴兒姐姐和我說過,辛姐姐是不是要我去謝過他?」
辛玲道:「謝倒不用瞭,江公子已經去過。不過嘛,看那南宮公子的意思,似乎是對你有意。」
「對我有意?」季莫寒皺瞭皺眉道:「我可不要什麼男人,娘說世間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除非是像江公子對晴兒姐姐那樣的。」
辛玲心下一驚,聽著季莫寒的意思,這小丫頭莫不是對江少楓生瞭情愫,也難怪,江少楓生得俊俏,又是季莫寒接觸過得第一個男子,這些時日來眾女也多承他照應,季莫寒一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對他沒有愛慕之心才是怪事。想到此處,辛玲心中酸酸,晴兒和寧詩蕓也就罷瞭,畢竟人傢先於她和江少楓相好,若是再摻進個人來,她可再難接受,臉色不由陰沉下來,帶瞭些許不悅。
轉念想想,自己怎得吃起一個小女孩的醋來,而且還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自己全是庸人自擾。但季莫寒青春貌美,要真是傾心於江少楓,江少楓怎會抵得住誘惑,自己畢竟年紀不輕,如何再去與這水嫩少女相比。
辛玲當年與方璐瑤爭奪江天鶴時就已經見她執拗性格,隻是因故失身於江少楓,從一而終的禮教讓她一顆心又全牽在瞭江少楓身上,心中三分是愛,更有三分迫不得已之意,再有幾分,隻怕她自己也不肯承認,便是那破身之夜,雙修神功帶來的奇妙感覺。
辛玲突然想到,若是撮合瞭季莫寒和南宮詩泉也是一樁美事,那南宮公子風流倜儻,傢世顯赫,也是個如意郎君,隻是她不願承認是為瞭自己減去一個勁敵。辛玲卻不曾料到,這般行事,雖然少瞭一個季莫寒,卻又讓她多瞭一個好姐妹。
辛玲笑道:「傻寒兒,既然離瞭孤寒峰再不要要有那些世間男子都是壞人的想法,你看這俗世中這許多女人,難道都是被男人害過的麼?咱們姐妹們從孤寒峰離開吧,不就是想再回到俗世中去體驗一番常人的喜怒哀樂。」
季莫寒道:「可我有不認識那什麼南宮詩泉。」
辛玲輕笑道:「我又沒說讓你就認定瞭他,不過是想告訴寒兒,人傢畢竟搭救過你,萬一要是來拜訪,你可不要再拿孤寒峰那一套去對待人傢。再說,你這一輩子總不能就隻和咱們這些姐妹們相處吧,多結交些朋友又沒有壞處。」
「是,我聽辛姐姐的……」季莫寒對山外之事宛若白紙一張,辛玲點撥幾句她便信瞭。
辛玲摟住季莫寒的肩膀,親熱道:「真是個乖巧的小丫頭呢。對瞭……以後就不要再叫我辛姐姐瞭,叫姐姐便好,還有江公子也是你表哥,記得麼?」
辛玲又叮囑幾句才放季莫寒離開。處理完這些事,她心裡又空落落的,也不知該去做些什麼,忽然想到,那處似乎不太痛瞭,也不知他今晚還來不來,又想,可千萬不要過來,她的房間和一眾姐妹們在一起,若是教人撞見可怎麼辦。
好容易熬到瞭日落時分,就要開飯,辛玲已經愁瞭一天,既想見到江少楓,又怕見到江少楓,辛玲給自己找瞭個借口,去叫他吃飯瞭。可她卻不知,打坐過後的江少楓早就和晴兒、寧詩蕓兩女春風一度瞭,此時還在溫柔鄉中。
江少楓打坐的時辰不斷,午飯都沒有去吃,收瞭功後,神清氣爽。但隔瞭不久,心中有股壓不住的欲火蒸騰。他還想著,這是昨夜和辛玲嬉鬧瞭半宿,隻是將她服侍得舒舒服服,自己卻一直不能盡歡所致,稍後便可恢復,可不料欲火越來越旺,恨不得馬上找人合體交歡。
他本不是貪歡之徒,但晴兒體內淫毒化作陰毒轉入他身體內成為陽毒,又被他煉化成陽火,初時還有同辛玲雙修,陰陽交泰所產平和真氣鎮壓,但此時他擅自行功運氣,平和真氣已經全部化作至陽至剛之內力,在無能克制陽火真氣,是以性欲高漲,急欲尋那釋放快感。晴兒本是知道此事的,可江少楓剛剛和辛玲雙修劃去陽毒後,便突生事端,竟還沒來得及告知江少楓,事後晴兒見江少楓身無異常,且那碧柔也說是否會發作因人而異,晴兒便以為江少楓已經過瞭此關,不會再有麻煩瞭。是以江少楓也不知此事。
陽火發作並非瞬息之間,此時江少楓頭腦雖不清明,也知該做何事。
鬼使神差般,江少楓便去尋找晴兒和寧詩蕓兩女,一路上遇見幾名女子,江少楓心中竟然想得是將那些女子就地便給奸瞭。好歹挨到晴兒和寧詩蕓身前,二人正在說些體己話,看到情郎來瞭,自然欣喜,過去說話,江少楓以備色欲沖昏瞭頭腦,拉著二人道:「去我哪裡,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二女素來知道江少楓的為人,還當他要說些師門之秘,乖乖地跟著他走瞭,卻哪想到,一進瞭江少楓的房門,他就將大門掩上,拉著兩女坐在床邊,江少楓一語不發的動手動腳。二女齊聲嬌嗔:「小楓你做什麼呢?」
大白天的,誰也不好意思做那親熱之舉。
江少楓呵呵傻笑道:「無妨,無妨……想和你們親近而已。」
說是親近,可一雙色手不斷襲胸揉臀,完全是求歡索愛之意。寧詩蕓嗔道:「大白天的怎麼能這樣?」
本在晴兒頸上嗅著香氣的江少楓轉頭又去吻寧詩蕓,噴著火辣熱氣的口中道:「晴兒,蕓兒,我好想要你們。」說罷吻上瞭寧詩蕓的臉頰,寧詩蕓一面躲一面道,「哎呀,羞死人瞭。」
晴兒對江少楓向來千依百順,雖然覺得不妥,也順著他胡來。可當她發覺江少楓牽著她的小手往兩腿之間放時,才明白過來,他那裡是隻打算和兩人嬉鬧一番,腿間那堅硬物件分明是要與兩女歡好。
這下她也怕瞭,畢竟是白天,教人知道還怎麼見人?她想撤回手去,可她那點力氣又怎麼掙得過江少楓。
江少楓以一敵二,也不管一個半推半就,另一個奮力掙紮,還是將兩女同時壓在瞭床上,寧詩蕓執拗脾氣,氣鼓鼓地道:「小楓,你再胡鬧,我以後不理你瞭。」
江少楓不由分說,一面撕扯寧詩蕓的衣衫,一面在她臉上亂拱。晴兒發覺不對瞭,一貫溫柔的江少楓怎麼會如此粗暴,她對寧詩蕓道:「詩蕓姐,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寧詩蕓感到大有問題,忙到:「小楓,你怎麼瞭?」
江少楓欲火大熾,氣喘如牛,道:「我,我好像要……」
寧詩蕓望著晴兒,不知如何是好,晴兒又想起碧竹那番話,心道遭瞭,陽火還是發作瞭,她已知解救之法,心中並不太過焦急。對扔不知情的寧詩蕓道:「沒事,這是那股陽火發作瞭,幫他泄出精來就好。」
剛剛兩女躲在屋中說悄悄話時,晴兒已經將江少楓中毒,辛玲解救的事情告知瞭寧詩蕓。不是晴兒最快,隻因昨夜江少楓已經和辛玲春風一度,將來一起也是姐妹,早些告訴寧詩蕓好叫她心裡有個準備。
有瞭兩女配合,江少楓省瞭許多麻煩,不多時三具光溜溜的肉體就在床上滾作一團。
口中噙著晴兒的鮮嫩舌尖,手上抓著寧詩蕓肥碩美乳,胯下巨物被兩隻來自不同女子的手同時握住,交替揉搓。而兩女的另一隻手也未曾閑著,相互在對方的幽谷撫弄,四隻芊芊玉指,分別掐住兩顆嬌蒂,逗弄得對方逐漸濡濕。
被溫香軟玉團團圍住的江少楓並不因此滿足,他貪婪得嘬咂一番晴兒的香舌後,又摟著寧詩蕓的玉頸索吻,寧詩蕓兩片紅唇送上,和江少楓互換著口水,她也無數次嘗過晴兒的香津,並不在乎江少楓口中還有晴兒的遺存。
晴兒也加入瞭戰團,伸出從側面插入江少楓和寧詩蕓緊貼的嘴唇,江少楓和寧詩蕓唇分,拉出一條長長水線,晴兒用舌尖勾入口中,一大兩小,三條鮮紅的舌頭,在口外相互追逐嬉戲。
兩女胯下,忽然又都多瞭一隻怪手,粗糙的手掌摩擦著柔嫩的蜜唇,和揉在小豆豆上的細膩指尖形成鮮明的對比,片刻間就將兩女挑逗得情欲高漲。
擠在兩女中間的陽物隨著三人的晃動左搖右擺,時而燙得晴兒一個機靈,時而熨貼上寧詩蕓的蠻腰。
晴兒和寧詩蕓對視一眼,拋下江少楓輕輕一吻,相互會意,順著江少楓的腮邊,脖頸,結實的胸肌一路吻瞭下去,隻在江少楓的乳頭上停留片刻,讓他也享受一下酥麻誘惑後,又蜿蜒而下,兩隻香舌一齊在佈滿黑毛的小腹上掃動。直到江少楓體毛都掛上瞭晶瑩剔透的口水後,才又繼續前行。
晴兒含住瞭巨大龜頭,上下吞吐,櫻桃小口罩不下的地方,有寧詩蕓溫柔體貼的照料。水痕染遍瞭整根巨物,便是兩顆圓滾滾的卵蛋,也被寧詩蕓分別吸入口中嘬咂。
兩女交換位置時不免又是一番熱吻,可一刻都不能忍的江少楓按住兩人的頭,又把她們壓瞭下去,於是寧詩蕓開始為江少楓細致的含弄,晴兒又從卵蛋到陽物,一遍又一遍得舔吻。
「夠濕瞭沒有?」江少楓牛喘著問道。
「滋滋」晴兒香舌不放過男根,邊舔邊答:「濕瞭啊……」。
「嗚……嗚……」被堵住瞭嘴的寧詩蕓也以此做答。
「過來,讓我幹,讓我肏進你們的小嫩屄裡,過來……」江少楓從二女那裡已經學會瞭用些穢語來調節氣氛。平時雖然語不涉邪,但在閨房之中,這些淫詞艷語無傷大雅。
說著,江少楓已經順手拉起瞭含住他巨根的寧詩蕓,一把把她拽到胸前,身子一翻就把她壓瞭下去,已經春情湧動的寧詩蕓甜美一笑,「小楓,用大雞巴來插我吧。」
江少楓完全不用自己動手,寧詩蕓主動將白肉顫顫的大腿纏上瞭江少楓的雄腰,晴兒一手扶著江少楓的肩頭,一手握著他的陽具,在寧詩蕓佈滿露珠的秘處外撫弄。隨後輕輕一送,將碩大龜頭擠進肉唇。
「嘰!」地一聲水響,江少楓屁股一沉將陽具挺進寧詩蕓花房。
「啊!」寧詩蕓歡暢地叫出聲來,小腹也挺送瞭上去,兩人下體緊緊相貼,隻待稍稍適應花徑中的緊窄和火熱後,江少楓飛快地抽送起來,每一次都似用盡全力,重重地肏入寧詩蕓最柔嫩的花蕊中央。
寧詩蕓隻覺從花房傳來的一浪浪快感讓她不斷地飄升,隻幾個回合就要蕩入雲端,她忍不住開口叫道:「好美哦……小楓,你幹死姐姐瞭,幹死姐姐瞭……」
高亢地呻吟和不斷扭動的玉體柔肢明白地告訴瞭晴兒,寧詩蕓現在所獲得的快樂是多麼巨大。
並未嘗到這種美妙滋味的晴兒心知此時還不能發出太大聲響,她果斷得吻上瞭寧詩蕓的嘴,堵住瞭她因無比的快感而不能自已的嬌吟。
江少楓一面在寧詩蕓身上狂暴地縱送,一面托起瞭晴兒肥白的美臀,讓她跨過寧詩蕓的身體,高高翹起屁股,自己一頭紮在瞭晴兒兩腿之間。
潺潺溪水打濕瞭江少楓的口鼻,股股蜜液滑入瞭江少楓的喉嚨,上下雙面的刺激讓他越戰越勇,腰力十足的他幾乎已經瘋狂,抽查的速度越來越快。
盡管隻是被江少楓口舌侍奉,敏感的晴兒也難以自已瞭,腔道中噴湧的愛液越來越多,兩條修長大腿繃得筆直,芊芊玉足都翹瞭起來。
「啊!」晴兒離開瞭寧詩蕓的嘴,抬起頭長吟一聲,與此同時,寧詩蕓也再度呻吟:「饒瞭我啊,不行瞭,美死瞭,美死瞭……」寧詩蕓的聲音不再高亢,孱孱弱弱的嬌媚動人。她已經無力再去配合江少楓瞭,認命地仰躺在床上,接受江少楓一次又一次地傾力撻伐。雪白的大奶,隨著江少楓的挺松來回搖擺,浪浪乳波顛簸不停。
晴兒享受過江少楓的溫柔,卻從未見過他如此勇猛的一面,她知道,僅僅江少楓的陽具僅僅實在體內溫柔的抽送就能輕而易舉地把她征服,何況這種猛烈的攻擊。看著兩人劇烈的交合,晴兒越來越想要江少楓把她壓在身下蹂躪瞭。
她轉過瞭身子,用一對豐滿的乳房在江少楓胸前挨蹭,同時送上瞭香唇,和江少楓深吻。肥臀卻坐向瞭寧詩蕓的臉上,她以為寧詩蕓能會意去幫她臨時解決一下內心的空虛。她錯瞭,寧詩蕓僅僅在她的秘處吻瞭一下,就再度浪啼道:「小楓,真的不行瞭,求你,別瞭,晴兒,救救我啊……」
寧詩蕓已經敗下陣來,短短時間就被江少楓殺得丟盔卸甲,極度渴望江少楓來填補自己空虛的晴兒,和寧詩蕓並排躺下,高舉雙腿乖乖地叉開,低聲道:「小楓,來我這裡。」
她明知即將迎來的是一陣狂風暴雨,自己很快也會像寧詩蕓一樣無力承歡,可是她確如一隻飛蛾,不顧一切也要撲向愛欲之火。
江少楓戀戀不舍得在寧詩蕓身體裡狠頂幾下,每一次都換來寧詩蕓一聲分不清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將陽具拔出那一剎那,一股清流從寧詩蕓敞開的淫縫中噴起老高,不出意外的,她再次被江少楓肏得潮噴出來。
紅著眼睛的江少楓少瞭往日的憐香惜玉,挺著還滴著寧詩蕓淫露的陽具伏到瞭晴兒身上。
毫不留情地進入,狂猛地轟襲。片刻間晴兒就體會到瞭寧詩蕓所承受的快樂。一浪又一浪的快感不斷侵襲著自己的身體,遍體的酥麻之樂讓她幾乎瘋狂,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美妙絕倫的幸福。
深入時的猛烈撞擊,似乎要讓自己被穿透一樣,抽離時的空虛,又忍不住去再一次迎接狂暴的深入。
「好舒服,好美,幹我,肏我,小楓……」晴兒同樣無法忍耐那一浪浪的快感。媚眼如絲,遍體紅暈,挺立的乳尖更加堅硬。
陣陣水聲和肉體撞擊的聲音,配合著那女子嬌媚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如魔音般傳遍小屋的每一個角落。淫靡的氣息彌散在空氣中,讓晴兒和江少楓都更加興奮。
他們幾乎都忘瞭,在他們身邊還有個有著閉月羞花之色的俏麗佳人,隻是此時她剛剛停止瞭抽搐,瞇著眼慵懶的躺在床上,還在回味著剛剛的高潮。
江少楓摟住瞭晴兒的纖腰,扶著她立起身子,讓她跨坐在兩腿之上,下體聳動不斷的同時,張開大口咬住瞭晴兒的乳峰,毫無一絲憐惜地用力吸吮。
「啊,好美,好美……」晴兒仰起瞭頭,向後傾倒,全靠江少楓抱著在她無暇裸背的健壯手臂支撐身體。瀑佈般地秀發甩在身後,隨著她因無力承歡而不住搖擺的螓首,凌亂飄灑。
將一對美乳輪流啃咬一番過後,江少楓又扳過瞭晴兒的螓首,兩人面對著面,一面交合一面親吻。
下體的汁液,口中的香津,一次又一次的渡給瞭江少楓。
可江少楓還不滿足,忽然間,他完全抽離瞭晴兒的身體,命令道:「爬過去……」
晴兒知道,小楓又要從後面幹她瞭,她知道江少楓喜歡她的屁股,她也願意江少楓從身後去肏她,她心甘情願的把把每一寸肌膚都交給她的小楓弟弟,毫不吝惜地在江少楓面前展示自己的任何一面,隻要他喜歡。
晴兒跪在床上,趴瞭下去,輕輕搖搖肥白香臀,蕩起一陣臀浪,媚入骨髓的嬌吟響起:「小楓弟弟,來肏姐姐。」
江少楓在雪白的屁股上撫摸兩把,重重地吻瞭一口後,又從晴兒身後猛然插入,頂得晴兒幾乎向前摔倒,她咬牙堅持住沒讓自己倒下。
江少楓握住晴兒的兩顆挺拔的玉乳,又開始瞭一輪瘋狂地抽插。
晴兒還是無力抵抗瞭,她的雙臂再也無力支撐住身體,身子完全垮瞭下去,趴在床上,任憑江少楓騎在她的屁股上依舊勇猛。
從第一次泄身開始,每次高潮相隔的時間越來越短,敏感的晴兒神智已經崩潰,她記不清已經來瞭幾次瞭。隻知道江少楓還在弄,不停地弄,一遍又一遍地把玩著她的嬌軀,甚至已經讓她無力呻吟,她已經快昏迷瞭。
「小楓,停停,晴兒都不行瞭,別弄她瞭。」剛剛恢復的寧詩蕓發現晴兒再也無力承受江少楓狂暴,搖著江少楓的肩膀,試圖讓他停下。
江少楓果然聽話,不再折磨晴兒,從晴兒身上翻下,又把寧詩蕓壓在瞭身下。
已經心生畏懼的寧詩蕓,驚恐的看著江少楓,「小楓,你到底怎麼……啊!」那條被蜜液沾遍,油光水滑的巨大陽具,又沖進瞭寧詩蕓的身體。
寧詩蕓哀告連連,無濟於事,快樂和痛苦扭曲著攪在一起,再一次讓寧詩蕓進入欲死欲仙之境。
當寧詩蕓承受不住之時,稍微緩和些的晴兒便咬牙頂上。晴兒在不堪撻伐後,寧詩蕓則舍命相陪。如此交替,兩女體液幾乎灑盡,也未能讓江少楓敗陣。
直到晴兒和寧詩蕓再也無法用下體承受江少楓的轟擊,又開始手口並用,卻依然無效。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瞭。
「少楓,在房中嗎?吃飯瞭。」是辛玲的聲音,平日裡來喚江少楓用餐全是請來的丫鬟仆人。可今天耐不住相思之苦的辛玲叫住瞭日常使喚的小斯,親自來找江少楓,她突然覺得哪怕隻多和他處上片刻,也是好的。在這個大傢庭中,她無法像晴兒和寧詩蕓一樣和江少楓形影不離,隻能找些借口和他接近。
滿是心事的她,並沒有發覺房內異常的呼吸之聲,即便是古怪的「哧溜哧溜」怪響,也沒能引起這個對性事少知的熟美婦人的警覺。
她的到來,便如送入虎口的一隻嫩嫩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