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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各位朋友的留言瞭,謝謝大傢對這篇文章的關註。
這是兄弟第一次寫文,很混亂,而且沒有大綱,隻是有個大概的脈絡而已。
所以有些前言不搭後語、胡說八道、瞎編亂造的地方還請見諒。
關於各位的回復,都很仔細的看過瞭。
裡面有些很中肯的意見,也猜到瞭我的思路。
另外可以肯定的是本文就是根據絕代雙驕的背景瞎琢磨出來的,可能還會有笑傲江湖的影子吧。
有位朋友說得沒錯,這個肯定是致敬文瞭。
對於全文的主題,個人的思路是開始淡綠,之後小小純戀一把,後面會有後宮情節,大亂肯定不會有,小亂現在還不確定。
不過放心,絕不會是黑暗文,死人在所難免,結局如果能有,一定是大團圓的結局。
主角江少楓,各位就別把他看得太高瞭,寫著寫著,我就突然發現這是個相當XX還想立牌坊的人物,嘿嘿……肯定會變強,但是不會很快,勢力也會有,大多靠著妹子們才培植起來。
另外就是文章的名字,大夥就別猜瞭,說起來丟人啊……這是抄的,抄的……起名困難啊,看見朋友寫的一篇文章標題裡的兩個字,順口問瞭問能不能用,然後就拿來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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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侵入骨髓的寒冷。
江少楓在吞下丹藥後片刻就感到全身上下所有的熱量都在流失,他想運功去抵抗這種寒冷,可卻根本提不起一絲真氣來。
而那種寒冷還在加劇,江少楓對這種寒冷的抵抗力越來越低,房間裡有被子,他把所有的被褥全都裹在瞭身上,依舊無法抵抗那種寒冷。
牙齒在不住地碰撞,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顫抖。
江少楓知道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他早想過,第三關不是那麼容易過的,既然是生不如死,那就一定會讓他痛苦萬分。
中午時分,季軒嬌來過一次,她很輕蔑對江少楓道:「扛不住就說出來,解藥馬上就會給你。」江少楓哆嗦著搖瞭搖頭。
季軒嬌沒有多說,命人把飯食留下就走瞭。
江少楓還記得季軒嬌的話,曾有人水米未盡,生生餓死瞭,他必須要進食,他需要體力來對抗這生不如死的感覺。
一天就這樣過去瞭,季軒嬌每次出現都是問他要不要解藥。
江少楓當然不會點頭。
寒冷剛剛退去,全身傳來的是陣陣灼燒的感覺,讓江少楓仿佛置身於火海之中,如果僅僅是體外的灼痛那也還好,可是就連他的五臟六腑,每一根血管,每一條筋絡,都像再被烈火燒烤,那是比寒冷更加可怕的滋味。
江少楓撕下瞭身上每一寸衣服,喝下每一滴水,都不能緩解半分。飯食和水每日是有定量的,任憑江少楓呼喊,也無人再給他多一滴水。
季軒嬌還在不停的問他,要不要解藥!要不要解藥!
江少楓搖著頭,一口一口將飯食塞入口中,他沒有咀嚼,生吞下去。
如果說灼燒過後的疼痛讓江少楓幾乎想讓人在他心口插上一刀,那麼第四日那麻癢更讓江少楓抓破瞭身上每一寸肌膚。
在季軒嬌詢問的時候,江少楓很想說,我受不瞭瞭,給我解藥。可是當他想到如果這樣,此生再也看到晴兒的時候,他忍瞭下來,蜷縮在角落,捂住瞭耳朵。
第五日,寒冷、熾熱、疼痛、酸癢交替而來,有的時候江少楓分不清身上到底是癢還是痛,是冷還是熱。他的意志幾乎崩潰,已經無力再去對抗瞭,心中隻有一個執念,我不能輸。
這一天江少楓沒有進食,甚至連一口水都喝不下去,他的體力全部流失瞭。
已經五天午夜沒有合眼的江少楓像一具屍體一樣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看他還能眨眨眼皮,他已經和死人無異。
季軒嬌又來瞭,她還是每次一樣,笑瞇瞇地道:「江公子,如果你實在受不瞭,就說一聲吧,解藥就在這裡。何必為瞭一個女人搭上一條命呢?」
江少楓已經說不出話來,這一天也許是他最好受的一天,身體的感覺隻有麻木,麻的連手指都無法抬起。但是連續幾日的折磨已經將他的身體徹底摧毀,他知道他如果一旦合上雙眼,恐怕再也睜不開瞭。
他有時甚至在想,即便熬過去瞭,恐怕自己也形同廢人,哪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他必須活下去,至少要等第七日過後,他要告訴季軒嬌,他要帶晴兒走,讓晴兒恢復自由之身。那時死又有何懼。
最先能動起來的似乎是腳趾,好像一天又過去瞭,最後一日來臨瞭。
我會死嗎?這個問題出現在江少楓腦海中。接下來是什麼樣的痛苦,他已經不敢去想象瞭。
一股暖流緩緩從丹田升起,遊走在江少楓體內每一條筋脈。
好舒服,這就是死亡前的感覺吧。都說人在死之前還會回光返照,也許就是這個樣子。晴兒,對不起,我沒有能夠帶你走,來世再見吧。
江少楓沒有死,那股暖流還在持續,雖然他說不出話,身體也難以移動,但他明顯感到那股暖流不但一直在體內遊走,甚至還有漸漸加大的趨勢。從一開始的小溪,漸漸變成瞭長江大河,再後來竟然如同狂濤巨浪般轟擊著江少楓身體每一個角落。
這種感覺就像在練功時,體內內息激蕩的感覺,可這滔天巨浪並非按著奇經八脈在遊走,而是毫無目的的肆意沖撞,那些練功時根本無法達到的角落,也被這股暖流沖瞭開來。
江少楓終於感覺到瞭不對,這不是折磨……如果能夠讓真氣全無障礙的運行在身體任意一個部位,這就意味著整個身體都如氣海丹田一樣可以存儲真氣,那時可以成就的內力,甚至要比打通任督二脈還要可怕。
涅盤重生……這是江少楓可以想到的唯一答案。
暖流褪去瞭,江少楓站瞭起來。
他嘗試著提起內息,卻發覺身上一絲內力都聚不起來。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自己想錯瞭?怎麼會內力盡失瞭呢?那這一身的功夫不就全廢瞭?
已經幾日沒有進食的他拿起桌上的食水胡亂填進瞭口中。稍作休息後,江少楓開始按著傢傳心法的第一步打坐練功,隻一個周天,江少楓就感覺體內的真氣又回來瞭,而且比之前更加雄渾。此後每運轉一個周天,都要比以前所得更甚。
江少楓不禁苦笑一聲,原來自己竟因禍得福瞭。
他推開瞭房門,在庭院中高聲叫道:「季大姐!在下已過最後一關,可以讓在下帶晴兒走瞭吧?」
此時已是深夜,江少楓中氣十足地一聲呼喝,驚醒瞭所有熟睡中的人。一扇扇窗子亮瞭起來,一道道門打開瞭。
孤寒峰上的女子們紛紛走出,驚奇地看著這個百年來頭一個能將此間女子帶走的男人。
季軒嬌出現瞭,她臉上陰晴不定,有些驚嘆,也有些失敗瞭的沒落。她和江少楓對視瞭很久,才開口道:「把晴兒帶來。」
早在江少楓挑戰第三關之初,晴兒就被幽禁瞭。季軒嬌怕晴兒看到江少楓保守折磨的樣子會做出不智之舉。
晴兒飛撲進江少楓的懷中,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呢喃道:「你怎麼那麼傻,你怎麼那麼傻?」晴兒通過看守她的姐妹口中打聽出瞭江少楓在闖關時的慘狀,這幾日來也是終日以淚洗面。
江少楓摩挲這晴兒的背脊和秀發,不住安慰道:「過去瞭,沒事瞭,我不是好好的嗎?」
晴兒在江少楓懷中哭瞭很久,才抬眼望他。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她們說,你身上都被自己抓爛瞭。」
江少楓這才記起因那巨癢已經將自己抓得體無完膚。而這短短幾日,竟然已經恢復如初,恐怕這也是那神奇丹藥的功效。
他很不理解,為何季軒嬌要將這種聖藥當闖關之物讓自己服下去呢?
他拍瞭拍晴兒的背脊,示意她有話稍等再說。哭得梨花帶雨晴兒順從的從江少楓懷中離開,目光卻一瞬不瞬的不願離開他半寸。
江少楓上前一躬到地拜在季軒嬌身前:「多謝季大姐賜藥之恩,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將來必當厚報。」
季軒嬌聞言一聲冷笑:「哼,江少楓你好大膽子,我留你一命,你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江少楓奇道:「季大姐這是何意,在下誠心謝過,怎是狂言?」
季軒嬌道:「你記恨我折磨瞭七日七夜,將來是想報復不成?」
江少楓這才明白季軒嬌是誤會瞭,江湖中常有兩人結仇反話正說之事,說是報恩,實為報仇。
江少楓也不隱瞞,將服用丹藥後,種種體會一一向季軒嬌說明,季軒嬌大吃一驚,苦笑道:「天意啊天意,造化啊造化,我以為這七情丹是轉為折磨男人用的,卻沒想到竟然是顆聖藥。當初祖師奶奶留下七枚丹藥,已經浪費瞭六枚,卻不想這最後一枚竟然讓你得瞭,竟然還讓你武功大進。」其實季軒嬌也不明白,這藥是祖師奶奶所留,為何她不言明這功效呢,可惜斯人已去,這隻能是個永遠解不開的謎團瞭。
江少楓這才明白原來季軒嬌並不知道這丹藥的神妙之處,他又是一拜道:「無論如何,這丹藥也是季大姐所賜,將來若有鞍前馬後需要在下效力之事,在下無不敢往。」
季軒嬌一揮手道:「罷瞭,罷瞭,我說話算話,既然你已經闖過三關,你便帶你的晴兒走吧。」
江少楓和晴兒相視一笑,正要拜謝季軒嬌,卻聽有一女子高叫道:「這怎麼可以?我不讓晴兒走!」
一個細腰豐胸模樣俏麗的女子從人群中沖瞭出來,拉住瞭晴兒的手道:「晴兒妹妹,你怎麼能不要姐姐瞭?」
晴兒一見她,臉上飛起兩道紅雲,低下頭,再也不敢看江少楓一眼。
江少楓不明就裡,驚訝的看著這兩人,不知這二人是什麼關系。
原來這女子名叫寧詩蕓,便是當日將晴兒救回孤寒峰的女子,也是晴兒在此間的伴侶,兩人相處甚好,寧詩蕓對晴兒還用情頗深,如今一見江少楓要帶晴兒走,立刻跳瞭出來阻止。
季軒嬌首先喝道:「詩蕓,不要糾纏,這是祖師奶奶的規矩,晴兒也是心甘情願的。」
寧詩蕓又急又委屈,「那臭男人搶走瞭晴兒,我怎麼辦?」
季軒嬌皺起眉頭道:「詩蕓,你再這樣子,小我罰你。」
寧詩蕓眼淚汪汪,梗起瞭脖子,很是不服,可又無奈。
晴兒拉著寧詩蕓的手道:「詩蕓姐姐,多謝你這些日子,照顧妹妹,可是妹妹真的不能沒有他,妹妹隻能和姐姐說一聲抱歉瞭。」
寧詩蕓沮喪道:「妹妹,你可想清楚瞭,男人可沒一個好東西。再說,你就真舍得丟下我一個人麼?」
晴兒道:「姐姐,真是對不住瞭,晴兒必須要走。」
寧詩蕓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季軒嬌道:「好瞭,該說的都說瞭,你們二人這就走吧,我這裡容不下男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軒嬌話音剛落,一個清脆的女聲道,「娘,祖師奶奶的規矩是不是一定要遵守?」
「寒兒,你又有何事?」季軒嬌將頭轉向一個模樣和她頗為肖似的少女。
那少女從人群中緩步走出,問季軒嬌道:「我就是想問問娘,是不是祖師奶奶的話一定要聽?」
季軒嬌斷然道:「這是當然。」
少女又道:「那祖師奶奶的話是怎麼說的?」
季軒嬌道:「祖師奶奶留下遺命,凡是闖過三關的男人,想帶誰走就帶誰走。」
少女微笑點瞭點頭,轉過瞭身子,向江少楓道:「江公子,我想求你帶我下山。」
季軒嬌驚道:「寒兒你……」
少女從容道:「祖師奶奶遺命,隻說想帶誰走就帶誰走,卻沒說帶幾個人。隻要江公子同意,我自然可以隨江公子下山。」
季軒嬌怒道:「寒兒,你胡說什麼,你怎麼能隨人離去?」
少女突然跪倒在季軒嬌面前,哀聲道:「娘,恕孩兒不孝,當年你在山上生下瞭孩兒,孩兒這十幾年來從來沒下過山。從來沒見過山下的世界,孩兒想去看看,山下到底是什麼樣子。」
少女說這話時,目光從季軒嬌身上移向瞭遠方,充滿著期盼和渴望。
季軒嬌嘆口氣道:「寒兒,別耍孩子脾氣瞭,你若願去外面見識見識,將來去山下時,娘帶上你就好。」
少女倔強道:「不,我不要終日在這山上瞭,世間縱有那些寡情薄意的男人,可不也有像江公子一樣的好人嗎。我不想整天待在這放眼望去全是女人的世界。」
「你!」季軒嬌被女兒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把目光投向瞭江少楓,咬牙切齒地惡聲道:「江公子,你的意思呢?你願意再多帶一個人走嗎?」
季軒嬌以為隻要江少楓不肯,那女兒的心願也就無從談起瞭。還未待江少楓答話,那群女子呼啦啦拜倒一片,齊聲對江少楓道:「江公子,求你帶我離開這裡吧。」
季軒嬌萬萬沒有想到,這群素來要好的姐妹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想要離開這裡。她惱羞成怒,大聲叱道:「你們,你們都想幹什麼?你們忘瞭那群男人是怎麼害你們的瞭嗎?」
一名女子默默走到季軒嬌面前,也跪倒道:「大姐,我們這群姐妹中連我在內,很多人的命是你救的,我們的武功也是你教的,你待我們就像親姐妹一樣,你的恩情這輩子我們也報答不盡。可是,我們其實有不少都是當時一時氣憤才願留在山上的,沒錯,在山上我們無憂無慮,可是我們真的快樂嗎?我們也是人,我們需要塵世的喜怒哀樂,我們也厭倦瞭整天隻能和自己一樣的女子虛凰假鳳,沒錯,我們是賤,想男人瞭,可是就像寒兒妹子說得那樣,山下不止有壞男人,也有想江公子那樣的好男人啊,哪怕普普通通一個莊稼漢子,在我看來也強過像我們這樣每天磨鏡取樂。何況,我們在山下,不止有害我們的男人,還有父母兄弟姐妹,我們又怎麼能全然忘瞭他們呢。」
女子說著說著已經淚流滿面,那些和她一樣想下山的女子也是一片悲聲,更有些方才沒有求江少楓帶走的女子被說中瞭痛處,跟著一起啼哭的。
女子重重在季軒嬌面前磕瞭一個頭,「求大姐成全我們,求江公子成全我們。」
季軒嬌胸口起伏不定,看來已是怒氣沖沖,她還是狠狠地盯著江少楓,這個男人的出現,把這裡的規矩全壞瞭,讓這麼多姐妹甘願下山去受苦,甚至連自己的女兒也想和她一起逃離這裡。季軒嬌幾乎想一掌拍死這個男人,可是祖師奶奶的遺命在哪裡,如果她第一個不遵守瞭,那以後還配做這個大姐嗎。她強壓著怒火,等著江少楓表態。
江少楓垂首不語,他也看出來,這些女子很可憐,如果自己不幫她們,恐怕她們此生都沒有機會再離開這裡。可是如果要是點瞭頭,那便得罪瞭這個當傢大姐,他倒不畏懼季軒嬌的武力,隻是季軒嬌也算晴兒的救命恩人,怎好去拆她的臺呢?
江少楓看瞭一眼晴兒,晴兒低下瞭頭,也不言語。江少楓隻能自己去做這個選擇,帶走這些女子,於大義無虧,可卻於私義有愧。若不點頭同意,卻又實在可憐這些女子。
江少楓進退維谷。
良久,他下瞭決心,開口道:「季大姐,在下來此山上打攪各位清修,已然有愧,本不該插手貴處傢務,可是如此多的姐姐們既然期盼再返塵世,也是天理人情。季大姐何不高抬貴手,放這些姐姐們離去,即順天理,又不違規,何樂而不為呢?」
季軒嬌怒極反笑,「你這話是說我有違天理人情瞭?」
江少楓道:「在下不敢,這是這些姐姐們的意思。」
季軒嬌激憤道:「你懂什麼?她們若然離去,就會被你們這般臭男人害死的!」
江少楓道:「在下不才,願在季女俠面前立下誓言,定然保這些姐姐們周全,直到她們有瞭歸宿為止。」
季軒嬌嘲諷道:「你能保她們周全?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還是自身難保吧?難道你忘瞭,你那大俠爹爹還在到處找你?」
季軒嬌一席話說得江少楓啞口無言,此時他確實並無保全這些女子的能力。
這時眾女卻紛紛言道:「大姐,我們真的希望同江公子一同下山。」,「江公子帶我們走吧……」
季軒嬌喝止瞭幾次,卻全無作用。季軒嬌終於明白這是眾望所歸,咬牙道:「罷瞭,等你們吃夠瞭苦,就知道誰才對你們好瞭。」
她一揮手,「你們誰願意下山的,站到他身後,下瞭山就別想再回這裡。」
方才希望隨著江少楓一起離開的眾女面面相覷,事到臨頭,又有些猶疑不定,老半天才有第一個人站到瞭江少楓身後。
有瞭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片刻之間,百多人中竟有近一半站到瞭江少楓身後。
見此情景,季軒嬌長嘆一聲,她忽然感到瞭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自從在孤寒峰上坐瞭大姐的位置,她以為把這些姐妹照顧的都很周到,卻不想這些姐妹全都和她是貌合神離。季軒嬌突然有瞭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為什麼?男人就那麼好嗎?
剛才,她眼睜睜的看著女兒也站到瞭江少楓身後,那時她就想阻止她,可作為這一處之長的大姐不允許她這樣做,她話已出口,再無更改的可能。隨她去吧……
看著眾女都做出瞭自己的選擇,季軒嬌又問瞭一次:「還有沒有,你們不要後悔。」
沒有人回答,站在江少楓身後的女子都選擇瞭沉默,甚至低下瞭頭,不敢再看她們的大姐。反而是沒有站過去的那群女子中,又有幾人垂頭走到瞭選擇離開那群人中。
「去吧,都去吧!」季軒嬌拂袖頹然離去瞭。
望著季軒嬌落寞的背影,江少楓身後的女子又開始啼哭瞭,更有幾人悄然從他身後離開瞭。
江少楓並沒有和晴兒在一起,寧詩蕓霸占瞭晴兒,江少楓自然不能去人傢兩個女子的閨房中胡纏。
晴兒無奈地被她的同性情人死死拽住,畏怯看瞭看江少楓,輕聲說:「我以後再也不敢瞭。」
晴兒被拉走瞭,江少楓回到瞭他受過幾日折磨的房間,靜坐練功。
整整一夜都能聽見女子的啼哭聲,又有女人春叫聲音夾雜其中,那是她們在和自己的伴侶告別。
第二天天一亮,選擇離開的女子都背著行囊聚到瞭一起,她們沒有看到季軒嬌。有人提議向去季軒嬌辭行,又有人說別再刺激大姐瞭,於是一行人向季軒嬌的房間拜瞭三拜,離開瞭。
軟梯剛剛放下,就見一名女子飛奔瞭過來,正是晴兒的好姐妹寧詩蕓,寧詩蕓棱著眼睛和江少楓對視:「姓江的,我也想下山,你帶不帶我走?」
江少楓怎不明白這女人是又要來糾纏晴兒,他隻要一句話說我沒想帶你走,那這寧詩蕓就不能隨她下山。可晴兒卻把江少楓拉到瞭一邊,悄悄道:「我投河後就是詩蕓姐姐把我救上來的,她以前好可憐的,要不你帶她走吧,以後我不和她糾纏就是。」
江少楓點頭同意瞭。
盤點一下人數,和江少楓一同下山的竟有五十一人,且這些人中盡是風華正茂的女子。那些年長一些的在山上待慣瞭,反倒不思山下凡塵。
孤寒峰地處偏僻,走瞭好久才見村鎮,江少楓這才發現一個問題,他身邊五十幾名女子,吃喝成瞭問題。眼下雖然有些銀兩,可這五十幾人要吃飯,要住店,還有近一半的人還有父母在世,眼見就要分手,總得給她們分些盤纏吧。這一下就要捉襟見肘瞭。
那些女子在孤寒峰吃穿用度都是統一調配,誰也沒有銀兩在身,如何賺錢成瞭首要大計。
有人說姐妹們還有些首飾,去當瞭也能湊寫銀兩,又有人提議去做幾筆生意,就全都有瞭。江少楓一問才知道,所謂生意就是去打劫專門殘害女子的青樓妓館,這種地方男人們花錢如流水,無論何時去,收獲都不小。
這打傢劫舍的買賣江少楓還從未幹過,想一想要做這種事,就算是劫富濟貧也和江少楓道德相佐。再說那些青樓妓館雖是齷齪行業,卻也是合法生意,要他去搶這種地方,他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江少楓想來想去,最後對眾女道:「我看不若如此,若是附近有盜匪窩點,我等便去鏟平瞭他,一來為民除害,二來也可以解解燃眉之急。」
眾女紛紛點頭稱是。
這年月雖然算不上是兵荒馬亂,可世道也不太平,想找個山寨賊窩並不費力。
江少楓在鎮上一打聽就有人抱怨起來,離這鎮上五十多裡地有座青龍山,這山上有座青龍寨,有個寨主叫麻成金,聚瞭百十來號惡匪,殺人越貨打傢劫舍無惡不作。
江少楓又問那麻成金的武功門派,這就問不出來瞭,小鎮上並無通曉武功之人,哪裡懂得那些。
江少楓思量,若是帶著群女子去挑那寨子,固然眾女都有武功在身,可隻怕萬一有個閃失,不好交代,他已向季軒嬌承諾保全這群女子,總不能一下山就傷瞭幾個吧,於是他決定自己獨身一人先去探路。
那群女子被江少楓帶下山來,本以對他感激涕零,又因他為瞭晴兒力克三關,所以更有敬仰之意,聽他要獨自涉險,齊聲反對,尤其晴兒緊張的不得瞭。隻有那寧詩蕓滿不在乎道:「他一個大男人,去探個路有何不可。」
江少楓順勢接口道:「不錯,我隻是去探個路,若是敵弱我強,我們便一同去清剿瞭這批匪徒,若是對手太強,那就另尋他傢,再去砸青樓妓館也不遲。」
在江少楓一再要求下,眾女才聽瞭他的話,可晴兒卻哪裡肯讓江少楓獨往,死活要一同前去,江少楓無奈也隻好同意。寧詩蕓可不幹瞭,吵嚷著不放晴兒走,這種時候,晴兒豈肯聽她的話,最終協定,江少楓、晴兒、寧詩蕓三人同行去探青龍寨。
這一路上,江少楓受盡寧詩蕓的擠兌,晴兒雖然伶牙俐齒,可是礙於寧詩蕓曾救她一命,也不好深說,隻是不住寬慰江少楓。好在江少楓天生性格溫和,不和寧詩蕓一般見識。
三人腿腳都快,五十裡路一日即達,可一進青龍山卻傻瞭眼,偌大一座青龍山,去哪裡裡尋找那盜匪巢穴。
三人在山中轉悠瞭整整一日,也未曾找到匪巢。想要出山時,天色已晚,再尋進山那條路,已然看不清瞭。
晚間過夜時,寧詩蕓不禁埋怨起江少楓來,「什麼都不懂,還來學人傢條山寨。這下倒好,還要在這鬼地方過夜,真不知道晴兒妹妹怎麼看上你瞭。」
晴兒勸道:「詩蕓姐姐,你也別怪小楓瞭,他也是為大傢好啊。若不是他,姐妹們也離不開山中啊。」
寧詩蕓根本不承江少楓的情,「誰又要離開瞭,他不來咱們還好好的在山上快活呢。這個害人精。」
江少楓聽著寧詩蕓一句一句地數落自己,隻當耳旁風,靜坐在一旁閉目養神。他越來越覺得這女子不可理喻,索性不接她話。
夜色愈濃,山中露重,晴兒和寧詩蕓相依偎著取暖,漸漸瞌睡起來,江少楓卻警覺的觀察這著四周,替兩女守夜。他經過兩年逃亡歲月,警惕性要比一般人高的多。
江少楓望著熟睡的晴兒,心懷歉意,自己亂出主意,卻害得晴兒和自己一起受苦。江少楓解下瞭身上身上的外衣,輕輕圍在兩女身上。
就在這時,晴兒睜開瞭眼,做瞭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地從寧詩蕓臂彎中挪出身來。
嗯嚶一聲投入瞭江少楓懷中。
兩人久未親熱,一下子就吻在瞭一起。
二人內功都有頗有根基,這一吻就是一炷香的時間,還是晴兒最先受不住瞭,躲開江少楓的嘴唇,不住喘息。
「小楓,你想死我瞭,你知不知道,你那幾日都快把我急死瞭……」
「晴兒姐姐,為你又有什麼不值得呢?」
「我要你以後永遠好好的,知道嗎?」
江少楓把晴兒輕抱膝頭,說著綿綿不盡的情話。若不是旁邊還有人在,兩人都恨不能馬上在這裡把自己交給對方。
饒是如此江少楓的手也攀上瞭晴兒的胸膛,隔著衣服撫摸著。坐在江少楓腿上,晴兒感受到瞭有根硬邦邦的東西頂在瞭自己臀縫之間。
她瞇著眼睛,一面享受這江少楓的愛撫,一面把手伸到江少楓褲襠處去摩挲。
兩人經過那幾日的纏綿,說起話來也放開瞭很多。江少楓在晴兒耳邊道:「晴兒姐姐,你要是再摸,可快把我弄出來瞭,我可沒褲子換瞭。」
晴兒嬌笑著在江少楓胸口錘瞭一拳,啐罵道:「你怎麼這麼不正經,也學壞瞭。」
江少楓道:「我隻對晴兒姐姐不正經,以後還要做更不正經的事,直到……」
「直到什麼時候?」晴兒突然緊張起來,難道這事還有個期限麼?
江少楓道:「直到晴兒姐姐給我生個胖小子出來。」
「討厭!」晴兒又不依道。
「怎麼,晴兒姐姐不願意?」
「願意,怎麼不願意。」
「等生完瞭,我再不正經,然後晴兒姐姐就再給我生一個好不好?」
「哈哈,好,都聽你的還不行」晴兒被江少楓天真的甜言蜜語逗得直笑,更憧憬起美好的未來。
可惜好事總是會被打攪,這時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真不要臉!」
寧詩蕓甩掉瞭披在身上的衣服,向著一對小情人怒目而視。
晴兒像做瞭錯事一樣,就想從江少楓懷中掙脫,卻被江少楓強行保住瞭。
江少楓道:「寧姑娘,我和晴兒姐姐自幼青梅竹馬,到今天這一步也是一路艱難,寧姑娘你為何總要從中作梗,不能讓我和晴兒如意呢?況且你和晴兒都是女兒之身,又怎可相伴終生,我勸你最好斷瞭這個念頭。我知你對男子頗有成見,但你若不去追尋,又豈知世上沒有真心待你的男子呢?」
寧詩蕓叫到:「少和我說這些廢話,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反正我就是要晴兒妹子,反正我就是不能把晴兒妹子讓給你。」
晴兒從江少楓懷中脫出,走到瞭寧詩蕓身前,坐在她身邊,道:「詩蕓姐姐,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咱們以後真的沒辦法在一起瞭。我們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好姐妹,但是我心中真的無法再容下第二個人瞭。」
寧詩蕓憤然起身,淒然道:「晴兒,既然你如此絕情,那咱們以後也不用再見面瞭。」說罷她一躍而起,祭起輕功飄然而去。
誰都沒有防范寧詩蕓會鬧這麼一出,晴兒和江少楓愣瞭一愣,馬上同時追瞭過去。雖然隻差瞭片刻,這白日都陰森恐怖的密林到瞭夜間更加伸手不見五指。
寧詩蕓消失在瞭密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