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宏被抽瞭一巴掌,臉部的痛疼讓他酒醒瞭過來,他茫然不解的看著李錦破。
尼姑趁著培宏的發愣,趕緊掙脫他,慌亂的拉扯著僧衣遮掩著自己的身子,逃回瞭其他幾個尼姑的身邊,哭個不停。
“是我打的你,你這麼做對得起你死去的老婆嗎?造孽的事你做得可真不少,撂下瞭多少笑柄你知道嗎?”
李錦破按著培宏的臉對著自己,狠狠的說。
“我……我……我想女人瞭……”
培宏看著李錦破突然嚎啕大哭,哭聲在寂靜的夜空裡聽起來有點淒厲。
不過他後一句話讓圍觀的人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李錦破離培宏近,培宏一張嘴,呼出的酒氣熏瞭李錦破滿身,看來是喝瞭不少酒瞭,神志不清的在撒酒瘋瞭,想女人還想到尼姑身上去瞭,甚至連老婆剛剛死去都忘瞭,竟在她靈棚前要……尼姑。
小曼說得對,這男人,一天都缺不瞭女人。
“還想喝嗎?”
李錦破忍住他惡臭的酒氣問。
“喝,喝啊。”
培宏一聽又笑瞭起來,“我不喝還能幹嗎?”
“行,我跟你喝。”
李錦破想讓他幹脆醉倒不省人事算瞭,否則這半醒半醉的還不知道鬧到什麼時候才安寧。
“還是小破好,你才把我當朋友,好,我跟你喝,你等我,我現在就回去拿酒。”
培宏說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傢裡走。
“培宏是不是受這刺激瘋掉瞭?”
培宏一走,人們就開始議論。
“他說想女人瞭……哈哈……”
有人說,看來培宏這話又將會成為他們的經典笑料瞭。
“哎呀,剛才差點就看到精彩的部分瞭,可惜……”
有人又戀戀不舍的向尼姑望去。
“你們還有意思笑得出來?”
李錦破對圍觀的眾人極度的不滿,被他們冷漠的態度惹火瞭,這些人,都一個村子的,卻個個目光短淺,平時總為幾畝土地爭來爭去,一空閑下來就又巴不得別人傢來點什麼笑料娛樂娛樂,培宏這次的事情正合他們胃口。
他們被李錦破這麼一喝都沒笑瞭,不過心裡卻有點不滿。
李錦破不理他們,走前那幾個尼姑,跟她們說:“他喝醉瞭,你們就原諒他吧,畢竟失去老婆對他刺激很大的。”
剛才被脫衣服的那個尼姑一直低著頭嚶嚶哭泣,其他幾個對著李錦破點瞭點頭。
培宏很快就提瞭一壇子酒過來,還把他一個小方桌也帶來瞭,手裡還勾著一個黑色膠袋,估計是酒杯之類。
培宏酒壇子和膠袋放在地上,把小方桌放好,到靈棚那邊拿瞭兩個小凳子放好,然後拿起膠袋,把膠袋裡的東西放到瞭方桌上,是兩個杯子,還有一袋子的花生米,放好酒杯,培宏才端起酒壇子就往酒杯裡倒酒。
“小破,坐呀,咱倆沒在那天沒在城裡喝成,現在就喝個夠吧。”
培宏把一些都準備好瞭才叫李錦破坐下,然後對其他圍觀的人說,“都滾回去吧,都想看老子的笑話是吧,我這喝的是狗鞭酒,擔心我等下把你們女人都睡瞭,睡得呱呱叫。”
看來培宏還沒有完全醉,圍觀的人們被這麼一罵,心裡都不高興,但怕他又撒起酒瘋,隻好紛紛無奈的離開。
隻剩下瞭一些小孩子還圍觀著,由於培宏隻拿瞭兩個酒杯兩個凳子,李小軍可就不知道怎麼辦瞭。
“哥……”
李小軍叫瞭李錦破一聲。
“小軍,你媽……”
培宏本來想說你媽這個搔貨我終有一天把她草爛的,但想起月娥是李錦破的嬸子,硬生生的把話噎瞭回去,說出來的似乎還變成瞭關心的話,“你媽受那事影響還好吧?”
“還好。”
李小軍看不慣培宏,冷淡的說。
“你也回去吧。”
培宏也不想跟他多說。
“哥你確定要喝啊?我們剛剛才喝瞭那酒呢。”
李小軍同樣也不理他,反倒勸阻李錦破不要喝瞭。
“你先回去吧,培宏叔今天情緒有點失控,我陪他和兩杯。”
李錦破對李小軍擺擺手說。
“好吧,那我先回去瞭,你可別多喝啊。”
李小軍說著,無奈的離開瞭靈棚,想李錦破傢走回去。